为什么网友普遍对陈佩斯评价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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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nger 发表于 2023-8-10 19:19:46|来自:广东广州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为什么网友普遍对陈佩斯评价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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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好 发表于 2023-8-10 19:20:29|来自:广东广州 | 显示全部楼层
谢邀。

当然有许多人,是敬重陈佩斯的抗争与独立。
但广大人民未必想得了那么多,他们喜爱的,是陈佩斯的喜剧;概因陈佩斯的喜剧,从来都是以自嘲为基础,展现世界的荒诞。
内容接地气的背后,其形式上其实极其温柔(很少人看了陈佩斯的喜剧后会觉得被冒犯),而且非常优雅(很少人看了陈佩斯的喜剧后会有生理上的不适感)。学院派的经典手法讲老百姓的故事。
许多好笑的喜剧是有争议的,但陈佩斯的作品,争议小:形式与内容,都端正又内敛。
赵丽蓉老师的那些经典小品,卓别林的那些名作,都有类似特征。

侯宝林先生总结过:一个人会笑,基本来自于某种错位反差
所以要笑,就得制造反差。

最不用脑的搞笑,当然是个体的出丑卖乖。
所以早年喜剧默片,就靠主角不断出洋相,引大家笑。传统戏剧丑角为什么要画个难看的白鼻子,说话用夸张的语调呢?因为出丑者即错位者本身,会被认为愚蠢滑稽不合时宜,于是好笑。
高级一点的搞笑,是讽刺攻击他人;逗哏占捧哏便宜,把捧哏家里说得一无是处,荒诞绝伦;捧哏急赤白脸却又无力反击的尴尬;这也是一种搞笑。
再高一点的搞笑,是自嘲。

诺斯罗普·弗莱先生认为,喜剧,就是两个团体的冲突。
非主流的群体需要得到认同感,于是用夸大差异的方式,比如自嘲来引发笑料,反衬出主流的愚蠢、虚伪与荒诞。
高级的喜剧,是从弱势角度自嘲,然后将强势的一切,通过去神圣化,以制造反差。这一点做得好,观众的视角就会从悲剧的主体注目,感受到笑中带泪的感觉。所以喜剧大师大多都是从“我本身是滑稽的“这一个角度入手,让大家感同身受,然后去嘲弄庄严的东西。

卓别林总是先以自己的滑稽与手足无措,反衬高大伟岸对手们的道貌岸然或蛮横无理。
周星驰总是用孩童般的纯真逻辑,对抗那些已经失去童心利欲熏心的家伙:杀猪的对抗金枪客、发明家零零发对抗无面人、“对不起我是个演员”对抗制片方、骂街包青天对抗贪官污吏……
赵丽蓉老师总是用憨厚老太太的逻辑对抗商业陈规:司马光砸缸憋坏了电视台;麻辣鸡丝搞定了包装商,“它就是一盘大萝贝”揭穿了高价骗子
甚至赵本山早年也是。
一句“学会扯蛋了”戳了所有虚伪企业家的嘴脸;听见范乡长变县长了一骨碌滚下炕简直是中国官民关系的缩写。
这些笑料都来自于自嘲之后的反杀,来自于情节构造,来自于反差。
而不靠口舌争锋(嗯,后期蔡明的大问题),不靠方言堆砌,不靠扮丑(赵本山的某些弟子),不靠大嗓门。

来到陈佩斯。
《胡椒面》从头到尾无台词,甚至朱时茂和陈佩斯两个角色,都各有优缺点,谈不上褒贬。完全是两人的风格差异,就制造了巨大笑料。
《吃面条》,剧情简单之极:陈佩斯必须不停吃,朱时茂只管拍摄,这种各司其职催生了矛盾,效果反差极大。
《警察与小偷》,这个剧情结构已经很高级了:先是陈佩斯假扮警察与朱时茂接触洋相百出,然后是陈佩斯迷迷瞪瞪进入警察身份而不自知,最后不能自拔——这是很高级的剧情与心理变化了。
“我是小偷?!我怎么能是小偷呢?”
——这句台词,陈佩斯的慌张和自我身份迷失是大反差。

不朽的《主角与配角》是为千古神作。结尾依然是《警察与小偷》式的身份倒错;但中间陈佩斯对朱时茂的骚扰,以配角身份反刺主角,是最高级别的自嘲。
《姐夫与小舅子》其实也有类似结构。先是警察捉小偷;但之后陈佩斯仗着小舅子身份,处处以姐姐甚至姥姥挟制,戳刺朱时茂还没坐稳女婿的尴尬;这种身份错位,这种配角自嘲式逆袭,让喜剧结构多了一重。
上面这两个,加上《王爷与邮差》,陈佩斯明明是更鸡贼更狡猾的那个角色,但观看过程中,观众会情不自禁地倾向陈佩斯。这就是刚说的,用自嘲来引笑,反衬出主流的愚蠢、虚伪与荒诞。
先为难了自己,豁出去了自己,才能够更好地嘲弄其他假恶丑。
陈佩斯自嘲的同时,能让观众们觉得“对,我们是一伙的,我们一起去吐槽那些端着的家伙们!”所以,大家都爱他。

像下面这句台词,是真正最高级的喜剧共有的品质,是最典型的非主流的群体需要得到认同感,于是用夸大差异的方式,比如自嘲来引发笑料,反衬出主流的愚蠢、虚伪与荒诞:

“我一直以为,只有我这样的能叛变革命。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朱时茂这浓眉大眼的,也叛变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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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war 发表于 2023-8-10 19:21:15|来自:广东广州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喜剧表演——
《吃面条》围着一个空桶表演吃面——


作为观众,你会以为那个桶里真的有面条,你会被他稀里糊涂唆面条的样子完全打动,吸引,甚至自己也会不由得去盛上一碗,然后深刻体验他由饿到胀的过程。
《胡椒面》对着一个空碗吹馄饨——


你会感觉到那个汤的热度,味道,最重要的是烫的感觉。
《羊肉串》对着一个空签子啃羊肉串——




你会感觉到那羊肉串粘在签子上的韧劲,嚼劲。你会记得那句“闻着臭,吃着香,咽到肚里量烫烫”的台词。
《拍电影》身上没有水——




却表现寒冬里沾水被冻的感觉,还有那看不见的流涕。
本事体现在细节。说表演,陈佩斯老师的细节是响当当的,台词,表情,微表情,动作,肢体,无可挑剔。

三观体现在主题。说主题,他早期的很多小品塑造的人物都是陈小二——要么就是有演艺梦的演员,要么就是不法商贩,要么就是小偷,唯一的一次塑造农民工,是在《胡椒面》里深刻刻画一个五大三粗,豪放执拗的体力劳动者。所有这些角色,都是对当时的一些社会现象进行幽默的调侃,对普通人物的性格进行戏剧化的艺术的对比。
然后大家都知道的,火了以后,被侵权。

不过有本事的人,离了你电视就不活了吗?


2001年,个人首部话剧,同时也是其舞台喜剧三部曲之一的作品《托儿》在北京上演,开始了他的话剧生涯,该作品在中国近50个城市连续演出达120场。


2003年,第二部舞台喜剧《亲戚朋友好算帐》上档,一年内在中国演出近60场,观众达8万人。
2004年,第三部舞台喜剧《阳台》上档,先后推出了四川方言版、普通话版、云南方言版以及上海戏剧学院教学版,三种语言版本共演出近137场。


最新悬疑戏剧《老宅》刚推出,票价被炒到800以上。
专心做纯粹的艺术,坚持自己的理想和原则,捍卫法律,不在强权面前低头,不舔菊花,照样活得精彩。
一路走来,陈佩斯,没有什么桂冠,却什么都得到了。
这就是艺术的朝拜,这就是一个艺术家在艺术面前的脾气,尊严,气节和基本素质。



我是一个非常干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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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xs1394 发表于 2023-8-10 19:22:07|来自:广东广州 | 显示全部楼层
记者:您获过国家一级的奖么?陈佩斯:没有。记者:无论是小品,或者喜剧话剧?陈佩斯:没有,都没有,我是一个非常干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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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syj 发表于 2023-8-10 19:22:41|来自:广东广州 | 显示全部楼层
陈佩斯使用的是一种更高级的喜剧技术

两年前,曾经写过一篇有关陈佩斯的文章发表在《中国周刊》,而后这两年,以记者身份参加过陈佩斯的喜剧培训班,与他本人进行了几次有关喜剧的交流。以下根据《中国周刊》刊发的那篇文章并结合最近的感受作出的回答。

(1) 陈佩斯创造了“父子情境喜剧”
  1979年的《瞧这一家子》,是陈佩斯第一次担纲主角。导演王好为这样评价陈佩斯的处女作:“有些演员是生活中闹腾,一上戏就蔫。陈佩斯反之。他不是展示了一点点喜剧才能,而是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喜剧天赋。”
  《瞧这一家子》是“文革”后中国第一部喜剧电影。当年拍摄时,没有任何可参照的电影和教材。在父亲陈强的督促下,陈佩斯临摹卓别林的电影。陈佩斯曾说:“我当时是为生活所迫,吃不饱饭才混进八一电影制片厂。说心里话,我没有想过当明星,也没这个概念,你说我有喜剧天分,那是骗人。”
  他的第二部电影《夕照街》演一个配角,诸多待业青年中的一员,短短几场戏,他提着鸽笼,玩世不恭的“二子”形象和那一句“拜拜了,您嘞”的台词成为了电影最出彩的部分。
   拍完《夕照街》后,陈强建议陈佩斯多在喜剧上下下工夫——陈佩斯最初从事喜剧的时期,‘伤痕文学’正流行,他不认为这类文学不应该是社会的主流文化。《夕照街》中塑造的‘二子’形象和陈强塑造的老北京形象给了他灵感,可否以爷俩为核心,再向前发展。”
  《父与子》、《二子开店》、《爷俩开歌厅》、《父子老爷车》这四部作品几乎是围绕着陈强父子展开:在《父与子》中,陈佩斯给父亲吃人参, 父亲吃多了,浑身发热,到处乱跑。这出戏成功地解构了父亲这个形象的严肃性和权威性。在《二子开店》中,儿子是经理,父亲是员工,一面是父子之间正常的伦理角色,一面是现实生活中上下级的关系处理……
  陈佩斯分析过“二子“这一形象:身份很低,绝对的小人物,在电影中,多以单身汉的形象出现。他说:“通过父子之间的矛盾引发戏剧冲突,是当时我们唯一找到的一个喜剧结构,通过颠覆权威和伦理做戏,父亲是伦理关系中的强者,然后用弱者颠覆强者,是一个正反两面的套路。不过这些理论,他都是后来才明白的。
  整个1980年代,陈氏父子的电影走进了千家万户。他们为中国电影创造了一种新的喜剧模式:利用父子冲突构建喜剧情境。
  “二子系列”在中国喜剧历史的地位是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严格意义上划分,陈佩斯的父子喜剧是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市民喜剧。那时,中国电影是有一些描写城市底层人民生存困境的喜剧。到新中国建立后,喜剧电影出现空白,即使有,也多是歌颂性喜剧。此外,陈佩斯的喜剧并不是简单的复制老电影。他有很多新时代特征,比如高考、个体户。”
  “二子”系列只做了五部。没继续拍下去,是因为陈强的身体。因为“二子”,陈佩斯慢慢摸到了喜剧的门槛。尽管电影家喻户晓,但陈佩斯本人却遭遇了从艺生涯中最严厉的批评。1986年拍摄《少爷的磨难》后,有人撰文:“陈佩斯的喜剧表演是装出来的,纯为搞笑而搞笑,很低俗。”——这也反应出整个1980年代,中国电影的大环境是精英文化文化,拍电影赔钱没有人批评,拍电影赚钱就受到诟病。批评者站在正剧和精英文化的立场去审视陈佩斯的喜剧。
      对陈佩斯来说,这很不公平,现在回头看陈佩斯的经历,他不是一个生逢其时的喜剧演员——跟个性有关,跟他喜欢的喜剧形式也有关系。

肢体语言精准,喜剧形式高级

  在陈佩斯所有的小品中,《警察与小偷》被他认为是至今难以超越的经典。陈佩斯在里面用了五六层的喜剧理论:错位,伦理,对权威警察的颠覆,小偷和警察按各自的逻辑自说自话,却又能对答如流。
  陈佩斯是一个能够熟练掌握多种喜剧技巧的演员:《吃面条》中,他的“小心眼”是多吃碗面条,不是演戏;《主角和配角》中,他扮演的叛徒要反串演共产党员;《王爷与邮差》中,尊贵的王爷被卑微的邮差玩得团团转。陈佩斯在小心中非常善于使用喜剧倒置这一手法,这个手法是莫里哀戏剧里经典的‘仆人戏弄主子’。”
  喜剧最重要的是建立了正确的喜剧关系,陈佩斯和朱时茂一正一邪,两个人物之间的对立矛盾,自然会制造出巨大的笑料。
       在中国,和其他喜剧演员相比,陈佩斯对肢体语言的控制极为出色,分寸感和精确度。我们常常觉得卓别林的喜剧夸张,但并不令人反感,这就是肢体动作在喜剧中的重要性。至于喜剧可以夸张到什么程度,很难定义。要靠演员自己掌握。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不笑。表演一个动作时,节奏控制的要极为准确,否则包袱就没了。陈佩斯在这方面做得非常优秀。”
    另外,陈佩斯的小品很少怯口(说方言),不拿残疾人开玩笑,基本不出现女角。他一直扮演的是不断变迁的大时代下,小人物的命运格局。细想起来,这些小品很高级。与之对比,这些年在春晚上大红大紫的赵本山,他的小品其实并不高级。

窘境技巧使用得炉火纯青
    后来开始自拍自导的陈佩斯对喜剧的理解更加透彻。在《孝子贤孙伺候着》中,陈佩斯运用了伦理喜剧,误会喜剧和计谋喜剧的叠加。母亲想土葬,儿子又是干部,老舅开了纸人纸马铺子,想让外甥犯错误保住自己的生意;在《编外丈夫》中,陈佩斯尝试了错误喜剧,小官僚被免职了,不敢回家,找工作又没有一技之长。
   陈佩斯有一部被低估的电影《太后吉祥》——在这部电影中,陈佩斯对喜剧技巧运用达到巅峰。他饰演的乡土医生偶然进到宫里,恰好碰到太后怀孕了,一系列阴差阳错由此展开。整个电影的设计简直是天方夜谭,陈佩斯的想象力超大。但而后的情节并不离谱,细节处理都非常人性化。陈佩斯的喜剧桥段并不是为了做而做,而是在大的叙事下正常展开。现在的很多中国喜剧电影,是演到这里就要搞笑,根本不管叙事了——好吧,又要吐槽冯小刚,冯的喜剧电影风格基本上不太管叙事,不靠逻辑和人物冲突制造喜剧桥段,靠小贫嘴和段子的拼接,这和王朔的剧本有关系,也让是很多观众误以为这就是喜剧,这点是让我很不喜欢的,难道冯的喜剧不是小品段子式的拼接吗?手法太简单了。
     《太后吉祥》最经典的一个桥段是:陈佩斯饰演的郎中质问陈强饰演的王爷:“太后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没想到你这么老还挺能干。”
  这是一段把人物情境推到极致的表演,喜剧中的专业术语称为“窘境”。陈佩斯十分擅长制造窘境,他自己曾分析说:“窘境是所有人都有的。利用自身残缺、错误思想、错误意志都是窘境。喜剧的技术就是让人陷入窘境,再解脱出来。”
  在分析赵本山和陈佩斯的喜剧表演有何不同时、“赵本山可能一上台就说:‘唉呀妈呀,这是怎么了?’但也许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对陈佩斯来说,一定是真的出状况了,才会有包袱笑料。陈佩斯对人物的境遇和境遇下发生的肢体表现最感兴趣。”
  只有把喜剧情境推到极致,陈佩斯的表演才能达到淋漓尽致的境界。而一般演员是演不好窘境的。”
      陈佩斯也有不擅长的喜剧技巧。“心理喜剧”是陈佩斯最不擅长的,心里喜剧的笑料来源于两个人之间的心理错位:大家彼此心怀鬼胎,自说自话,还能自圆其说。

喜剧演员的自我修养
       最近几年,潜心做舞台剧的陈佩斯基本不出现在江湖,忙于喜剧研究和喜剧培训。只读过五年书的陈佩斯长期研究莎士比亚、莫里哀等喜剧大师的作品。他的偶像是卓别林,曾反复临摹卓别林的电影,每看一遍都“惊心动魄”。不夸张点说,陈佩斯其实就是中国版的卓别林。
  不过,在网络文化泛滥和各类纯搞笑话剧的冲击下,陈佩斯的话剧也呈现出一些下滑的趋势。
对他来说,现在最大的困境是缺少一个稳定的创作团队和一位等重量的搭档。因为是民营公司,他养不起一个编剧团,无法像赵本山一样打造一个基地,用高薪留住人才。从商业模式上,陈佩斯的影视公司不像一家企业而更像一个手工作坊,一个家庭企业。
    一些批评者认为陈的喜剧能力在下降,也许,他现在的作品不是中国最好的喜剧作品,但陈佩斯最令人钦佩的一点是,绝不会可怜巴巴的、无原则地向网络乞讨笑料。你可以说他老派、不机灵。但看看现在春晚小品相声,80%都是从各处揉搓揉搓就上台了。陈佩斯是自己种庄稼的人。
       陈佩斯在写一本关于喜剧的书,中国基本上没有人对喜剧进行系统研究。他的办法是追根溯源,从人类学和历史学的角度搞清楚喜剧,比如人为什么会发笑?是分泌多巴胺?如何让人发笑?就是喜剧最基本的手段。在他的喜剧课堂上,他提出了差势理论,即为观众和演员存在的信息不对称导致效果。简单点说,观众是全知视角,可以看到全部故事,所以看到不明真相的表演者才会发笑,而差势约大,笑果越好——对于这个理论,陈佩斯在话剧《老宅》中有很大胆的实践,我推荐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买票看看。
      我也曾经跟他聊过当下的中国喜剧电影《泰囧》等等等,他几乎能一阵见血的指出问题出在哪里——前期的叙事逻辑不够严谨,导致后期笑果减弱。
      另外,陈佩斯强调,喜剧的内核是悲。几乎所有的喜剧人物都有一个悲情内核,悲情是最打动人的部分。这里,他还是强调人物的情感力量,而不是满足于几句语言上的俏皮话。
     遗憾的是,喜剧是一门此时此刻的艺术。通俗点说,卓别林的笑点放到当下,就不可笑了。 这也是陈佩斯留给观众最大的遗憾,1980年代,他成长于中国的喜剧荒漠,社会环境并不认可他的喜剧方式;1990年代,他从事电影,成立了民营电影公司,但受困于体制,又因为院线瞒报票房,负气退投身话剧;话剧是一个多苦的差事,靠一场场演出跑码头,中国的话剧大环境并不好,陈佩斯在尚未完善商业模式时很快又受到了网络速食文化的冲击
      喜剧电影是冯小刚的天下,春晚小品是赵本山王朝,但拉开这两个人,发现陈佩斯站在中间,是中国喜剧历史上最不容忽视的大家。
      陈佩斯谈过,自己非常喜欢卓别林在《舞台生涯》中的最后一个镜头,他说这让他真正认识到喜剧的真谛:一个伟大的日子,卓别林在舞台上完成了自己追求一生的事业,最后跳进一面大鼓。以痛苦换来了观众暴风骤雨般的掌声。
y007 发表于 2023-8-10 19:23:27|来自:广东广州 | 显示全部楼层
推荐一个采访,何东采访陈佩斯,
《凤凰网•非常道》专访陈佩斯(何东是个老混不吝,看过他采访很多人,唯独对陈佩斯有点敬畏的神态),从对喜剧的理解,到对社会现象的看法,都非常有见地,看完绝对颠覆他小品演员的印象,记得他在里面有一句话,腐败(公款消费)是经济的润滑剂,联系今年的形势确实如此。还有一个视频,
大道喜剧院:陈佩斯喜剧表演培训,讲他对喜剧的理解,也非常好。总之,陈佩斯艺术是精湛的,为人是有深度的,社会责任上是有担当的。
ps. 在知乎上第一个回答,没想到点赞的人还挺多:) 记得有一次跟我爸聊天,他说我特小的时候很喜欢陈佩斯,有次他在一个什么场合见到了陈,还跟他说我女儿很喜欢你,陈礼貌的表示谢谢什么。我完全不记得这事了,还挺汗我小时候的审美观........
歪题一下,我记得有次看采访陈佩斯和朱时茂,主持人问朱作为老朋友有什么想对他说的,朱时茂说希望他多点娱乐跟他一起打高尔夫云云。陈佩斯露出比较为难的神情,很有意思。有没有人觉得陈佩斯和郭德纲其实是一类人,台上生龙活虎,而私下完全是那种没有娱乐、不苟言笑的人,对自己关注的事非常serious,活得比较认真,有分量。这样的人往往能琢磨出有深度的东西,但生活的乐趣就少了,如果在现实中接触估计觉得有点不接地气,很难进入他们的世界。喜欢上知乎的人有没有这个特点呢?

摘录几个他在《非常道》里的观点:
谈84年春晚《吃面条》:预演的时候底下观众笑得前仰后合,电视台领导吓得找他们谈话,不敢让他们上春晚。陈说,(文革)残酷的政治斗争带来的是人的尊严被剥夺,快乐的权利被剥夺——快乐的权利成了一种人与人关系平等、和解的象征,所以给你笑的权利和不给你笑的权利就成了一个政治标志。
谈话剧:《托儿》把一种社会危机(诚信危机)用一种快乐的形式表达出来。不是危情就要危言耸听,让观众受教育,而产生逆反心理。《阳台》预示一种社会危机的产生,(社会高速发展带来的问题)先秦的发展极为迅速,当时任何国家也无法相比,但也迅速灭亡了,对今天社会的预示。(这部分可见“我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那段)
谈喜剧:喜剧建立在悲情之上,所有的喜剧都是悲情的延伸。取笑残疾人是最古典的喜剧表现手法,先秦就有,今天还在用说明我们在伦理道德方面落后了。同时,把骗人当做成功和胜利,把被骗当成可笑, 是全社会价值判断的扭曲。不是艺人个人问题,是全民族的问题,因为有什么需求就有什么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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