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陈佩斯话剧《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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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hm8888 发表于 2023-8-10 19:21:55|来自:湖北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如何评价陈佩斯话剧《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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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笑的眼睛 发表于 2023-8-10 19:22:07|来自:湖北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是好剧。
一句话,我总是在怀疑审这个剧的人根本就是因为没看懂才能让它演的。
我是六号晚上跟同学在天桥看的,这么说吧,演出的时候观众们鼓掌的那些节骨眼,都是不能细说的。
某些人/组织当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又是为了什么?你们有可能骗过了当年的人,甚至骗过了当时的你们自己,但是别把老百姓当白痴,毕竟时过境迁,我们已不再是当初的我们,而你们也早就不是当时的你们了。

同一个戏班,两拨不同的客户,在多方的误解下,演出了同一部xxx,倒向了看似相同但完全不同的两个结果。
在我看来,这就是陈佩斯的呐喊:艺术就是艺术,非要把艺术赋予那么多的xx含义,有意义吗?当表演者因为同一个作品被怀有不同xx倾向的人攻击、清算的时候,当支持这个xx含义、反对这个xx含义的人们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你死我活命丧黄泉的时候,那些始作俑者们,又在哪里?
“拿了人家的钱,应了人家的差事,一句都没唱,翻脸不认人了,有这个规矩吗?”——仅仅是奉行了最基本做人道理的江湖中人可能想不到他们冒的是多大的风险
“杀了?别啊,这都是乡里乡亲的以后我怎么见人家啊!”——即使被x会抄了家吓得东躲西藏,到了翻身的时候尽管尺高气昂却也没想着赶尽杀绝,甚至对戏班还知恩图报的阔少爷
“我这戏单子上这么多的好东西,怎么这一个个的都非得看xxx呢?”——我想这就是一个草根艺术家对于“提振士气”的戏的最质朴的疑惑,他不知道再过几年全国只存在八个戏能演了
“这得死多少人啊。”——无关政治立场的人才能看到悲哀的现实,坟里埋着的人穿的是绿衣服,灰衣服,绸子衣服还是粗布衣服,又有哪个食肉者真的在意?
“等你们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再说吧”——来自前辈的告诫,只可惜屠龙者总会变成恶龙
“好好演,别把咱们民族这点好玩意弄没了。”——唉……
xiaoji1543 发表于 2023-8-10 19:22:14|来自:湖北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完这部剧,得出的结论是:只有共产党才能够救中国,只有共产党才能够改造中国。但是班主最后一句,咱们没有一出戏给人家唱完了啊   显得无比的悲凉
wmywind 发表于 2023-8-10 19:22:28|来自:湖北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两天在北京演,刚刚看完,我个人非常喜欢。
我看过不少话剧,《惊梦》绝对能排进前三。之前的第一部《戏台》就看过好几遍,以为已经是巅峰了,没想到还能再进一步。
从《戏台​》到《惊梦​》,从军阀割据到解放战争,从京剧到昆曲,都是大时代下戏班里一群小人物的夹缝生存。同时将一出传统戏曲的经典剧目自然地融合其中,毫无违和感。每场戏都角色众多,但个个鲜活,没有扁平的工具人;喜剧是非常工整的结构喜剧,靠信息认知差制造误会产生笑点,结构严谨,环环相扣,铺垫的包袱全都炸了,笑点非常自然顺理成章。没有生硬的挠痒痒,也没有低俗梗。
剧透太多会影响观剧体验不能多说,这戏就是给陈佩斯量身打造的,别人都演不了,还有陈氏祖孙三代的梦幻联动,看着陈大愚在台上喊“我爸爸死了!”而陈佩斯就站在旁边,这笑点有点莫名其妙,但别人演就不是笑点了。所以这戏真是看一次少一次。非常适合带着爸妈爷奶一起来看,缝合代沟的好机会,哈哈。
陈佩斯当得起一个“艺术家”,只要上了台,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戏,整个人熠熠生辉,好像在发光。谢幕时观众的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

看到有人说首演在观众席遇到了朱时茂 、杨立新 、罗振宇 、郑云龙 、俞敏洪 ……这是什么破次元的阵容啊!
反正,如果这戏到你的城市巡演了,一定要去看啊,绝对值回票价!
1qaz 发表于 2023-8-10 19:22:42|来自:湖北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很喜欢这种小人物被历史大势的洪流裹挟,在时代夹缝中挣扎求生的故事;这远比宏大叙事更能反映时代的伤痕。
陈佩斯的喜剧——或者说所有的喜剧——大抵都可以概括成喜剧的核心是悲剧。《惊梦》也是如此,在时代夹缝中、国共两党间求生存的和春社所上演的阴差阳错、啼笑皆非的喜剧固然好笑,但是其本质依旧是像和春社一样的芸芸众生在所处时代下的悲剧。
过去家里老人经常说,有个手艺到哪都饿不死,什么情况下都有饭吃,《惊梦》中的和春社班主童孝璋(陈佩斯 饰)也是抱持着这种想法的人,他眼里没有家国天下,不知道什么叫人民当家作主,不懂也不想懂共产党和国民党的区别,有的只是和春社六十年历史的戏单子、社里那几十号人每天的嚼谷,和所谓的“老规矩”。
他觉得自己会唱戏,有手艺,到哪都饿不死,社会变成什么样他都能带着戏班子有口饭吃,这是底层百姓的天真,正是这种天真,可以让他问出“老百姓都当家作主了,那皇上干嘛去”这种问题。这种天真国民党不允许、社会不允许、时代不允许,但是共产党允许。                                                     
尽管历史很厚重,但《惊梦》的剧情却并不沉重,即使是完全不了解历史的人也可以看个乐,在舞台上我们可以看到陈佩斯扮演黄世仁时致敬陈强的种种搞笑桥段,可以看到玩梗了《戏台》里一个卖包子的都被捧成角的剧情,可以看到熟悉的陈佩斯式鸡同鸭讲所产生错位的剧情。
剧中有一句话,说演一次《白毛女》,效果比10次战前动员都好;我同样觉得,看一场《惊梦》,效果也同样比10次爱国主义教育要好。
想讲的很多,但是又怕说多了剧透,还是建议大家亲自去现场看一看《惊梦》,不太了解历史的人看过以后会笑,了解一些历史的人看过以后会带着泪笑,我认为这是一部不输于《戏台》的优秀作品。
写于2022.8.18,《惊梦》国家大剧院北京首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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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enet 发表于 2023-8-10 19:22:56|来自:湖北 | 显示全部楼层
创作者的自嘲和观众的共鸣

两部剧里都出现了改戏的情节。《戏台》是瞎改,洪大帅要求,霸王不自刎、不别姬,穿上喜庆的红袍子,渡过江去,东山再起。洪大帅是个草莽,但他有枪。面对这种说又说不清、一枪一个窟窿眼的可怕甲方,你能怎么办?只能躺平任操。戏班班主说“改、改,您说怎么改就怎么改”,“不就是胡说八道吗?咱们来”。唱虞姬的角儿说“行了,我明白了,毁吧,一块儿毁吧”。听到这些吐槽,大多数人都会有感触和共鸣吧,至少我是笑着笑着,又从心底反上一股儿苦味来。
《惊梦》里的情况稍有不同,不全是被迫改戏,还有创作者本身对新戏的认可。因为在“司令问这唱得是《拷红》还是《训子》呀”那一场戏里,司令表示如果改戏太勉强,那就作罢,报酬也不必归还。这时是戏班的乐师哭着冲出来,说在《白毛女》里找到了共鸣,强烈要求演下这出戏来。
所以这里改戏的重点,是怎么创新,怎么用传统的艺术手法满足当代的群众需求和社会宣传。创作过程虽然坎坎坷坷,还记得班主的吐槽吗?“钱难挣,屎难吃”,但最终效果应该是很不错的,因为它让共党战士气得当场向演员“黄世仁”开枪,让国军战士从队伍中溜号。这里的镜像对比,既展示了新戏的强大感染力,也透露出创作者在政治上的天真。他们没有意识到拉锯战双方的立场、风格是完全迥异的,反而用从与共党相处学到的知识,去和国民党沟通。
戏台三部曲,第一部里戏班是被枪杆子逼迫改戏,第二部是为了挣粮食活下去而改戏,第三部呢?会不会跳出战乱的背景,让和平年代下的戏班子出于发展传统、吸引观众的目的而主动创新。不知道编剧老师会怎么设计,我已经开始期待第三部啦。
对传统的坚守与自信

老实说,刚看完《惊梦》时,我是有点失落的。我对那部改编的昆曲《白毛女》十分好奇,一直等它出现在舞台上,哪怕只有几分钟,但直到最后,戏台上真正表演的只有那部经典的、规矩的、传统的、洁净的《惊梦》——也许从一开始,编剧就打定主意,不让我听新攒的夹生戏,只让我听经典。
这是创作者的“暴力”,通过“强迫”我老老实实地听一出传统戏曲的方式,来捍卫他们能够规规矩矩地唱传统戏曲的权力。这也是创作者的自信:我不是来取悦你,而是来征服你的,我从容不迫,我信手拈来,不管台下坐的是什么样的观众,懂也好,不懂也好,我都能感染打动你。如果没有,我也有自信说是你没有做好准备来欣赏这门艺术。
戏里的每个人物,无论立场是否对立、学识是否渊博,都至少有那么一刻被昆曲打动过。两位司令自不必说,他们喜欢昆曲、欣赏昆曲,但也会为了管理战士而利用昆曲,自己则忙于战事,没有空暇再听一次自己上学时爱听的折子戏。宣传队的女兵,她痴望着舞台上的杜丽娘,就像孩子盯着橱窗里的娃娃。她曾拉着杜丽娘的衣袖,问自己也能学昆曲吗。可枪炮声打破了她小小的愿望,待再次登台,她已变成幽魂。
漫天硝烟就这样扭曲着日常,挤占着心灵空间,只有亡魂才有机会欣赏一出好戏。
角色进入演员和演员进入角色

陈佩斯老师成就了和春社班主,和春社班主也成就了陈老师。陈老师在台上讲了一句“戏比天大”。这句话,陈老师讲,就立住了,就成立了,就让人信服。一瞬间,我分不清是演员的真诚还是角色的真诚,只感到胸口被垒了一拳,有点闷、有点懵、有点敬佩、又有点心疼。
宣传资料里说这是陈氏父子首次正式同台表演戏剧。其实不止如此,陈佩斯老师的父亲,陈强老师的名字也在舞台上被提及。这句台词出自陈佩斯之口,当时陈佩斯正在扮演昆曲《白毛女》中的黄世仁,正如陈强老师当年在电影里扮演过同一角色。两代人的故事开始共振,两代人对表演的奉献开始共鸣,最后这共振共鸣传递击打到我的心上。
我曾想,如果感动是陈佩斯带给我的,而不完全是和春社班主带给我的,会不会是我戴了粉丝滤镜?是不是说明我没有沉浸在戏剧里?是不是外在因素让我出戏了?我不知道别人怎么说,我只知道自己当时的感受,是真实的、颤抖的、美妙的、又宏大的。就像按快门时手抖,拍出的照片里有实景也有拖影,当时的我只觉得戏剧世界变成了真实世界的拖影——两个世界如此贴合,如此一致,又如此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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