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党争:帮着奸臣斗忠臣,为处死4个忠臣,南明永历帝有多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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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angwu502 发表于 2024-6-29 18:45:50|来自:重庆渝中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永历三年(1649)十二月,正当湘、赣抗清前线险象环生,永历帝无策以应之际,朝中党争愈演愈烈。

本来抱着只要众臣拥戴对其彼此间,谁是谁非便不想过问,以超脱物外、垂拱而治为宗旨的永历帝,此刻已超脱不了,渐渐地加入个人感情而纠缠进去,他以帝王之尊施加影响,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使斗争更加复杂。
1、吴党与楚党
永历四年(1650)新春之日,永历帝令诸大臣先诣太庙、“誓同心济国而后入贺”,这种改变以往首先入贺的老规矩,突出表明了他要求群臣停止无休止的纷争,共同为国事着想的急切心情。但无济于事。
原来臣分四种的争斗,逐渐分化组合演变成彼此对立的所谓吴党与楚党两大派。
属于吴党的有阁臣朱天麟、吏部侍郎吴贞毓、给事中张孝起、李用楫及总督堵胤锡,以及江西人王化澄、万翔、雷德复,还有四川的程源、广东的郭之奇等,均为中坚人物。
属于楚党的主要人物有袁彭年、丁时魁、蒙正发,以及陕西刘湘客、杭州金堡。另外,“桂林留守瞿式耜亦每事关白,居然一体矣”,是具有楚党倾向者。
当然朝中也有与两党“气脉不通”的局外人,但一般说来:
“凡自湖南、广西随驾至,出自督师(何腾蛟)、留守(瞿式耜)门者,大半归楚”。
吴党之人散布说楚党“东恃元胤,西恃留守”。是符合实际情况的。
其实吴党也有靠山、那就是“内倚吉翔、外倚邦傅”。只不过“其踪迹秘密,不似时魁等招人耳目耳”。
楚党在朝中个性突出,相当活跃。其中袁彭年榜标“正纲纪、慎名器”,一味在“争体统、重资格上”纠缠不休。
刘湘客“好言典制,然其所习者、皆先朝陋规也”。他本是由诸生荐举起家,被瞿式耜重用,没有进士出身的经历,却也跟随袁彭年用资格来约束别人,而“人益不服”。
丁时魁“颇招权,刚狠有气习,同辈亦不善其所为”。蒙正发则“依附诸公,听其指使”,是摇旗呐减之人。而金堡一向有“清直”的名声,他“遇事敢言。然性谿刻,不近人情、笔锋甚锐,人颇惮之”。
他们锋芒毕露,意气用事,在政治斗争中淋漓尽致,几乎很少留有余地。一旦帮派形成便党同伐异,他们是从攻击陈邦傅起,拉开吴楚党争的序幕。

陈邦傅是李成栋十分鄙视之人。本来他惧怕当时的清朝将领李成栋的兵威,已呈递投降书。后由于陈子壮、张家玉的牵制、李成栋撤回西进之兵,给陈邦傅造成了安居于浔、庆二府达两年之久的机会。他“自侈为己功”。
到处宣扬说“浔、庆、南、太,未经剃发,助比汾阳(汾阳王郭子仪)”。以功高盖国,自比唐代中兴名将郭子仪,“借以凌人”。他要挟永历封其为世守广西之事,早为群臣所切齿。
他更凶残成性,当永历帝移跸肇庆后,他为泄个人私忿,于十月率兵进攻南宁,找巡抚赵台算毁婚之帐。围城达两月之久,将媒人活活磔死于城下。赵台终于支撑不住,开城门投降、“涕泣出女与邦傅为媳。邦傅父子遂住南宁府”。事情才算罢休。
2、金堡的攻势
楚党于永历四年(1650)正月开始,“以攻陈邦傅为正课,其余国政无人谈及”,首先上阵的是金堡。
金堡,字卫公,号道隐。弱冠之时即“博通群书,熟知天下利病”。其“文笔清坚,度越蹊径”。
崇祯十三年(1640)进士官山东临清知州,与扰民悍将刘泽清深得人心。隆武朝立,授礼科给事中,上疏揭发郑芝龙无人臣礼,建议皇帝“不可恃之”。永历二年至桂林,瞿式耜以其才可用,奏请召堡入朝。金堡于是奉召至肇庆。上疏永历帝尖锐地揭发陈邦傅、马吉翔。
言词激烈,棱角分明。责难口气很重,永历帝览奏便有些不愉快,而首先看到这份奏疏的马吉翔更勃然大怒。
他知道仅他自己发作毫无用处,便“为危词激两宫,思以陷堡”。果然由于被激怒的两皇太后的出面过问,永历帝便坐不住龙椅。
他召阁臣朱天麟入暖阁,厉声问道:“金堡何等人也?”朱天麟回答说:“堡在隆武中为给事,直谏,以参郑芝龙为思文皇帝所倚用者。”
永历帝一听脸色突变,追问道:“卿谓郑芝龙为可参耶?当参耶?”
朱天麟一下子看透永历帝的心思:权臣是不可触动的,自觉失言,立即吓得不敢吱声,而退了下来。
随即拟了一份“严旨”:“切责堡,令安静供职。”这时大学士严起恒见永历帝怒,上前进劝,说金堡尽管言词过当,但皇帝在多难之时,“欲收人心,万不可谴斥直臣”。永历帝的怒气这才“稍解”。

但一石激起千重浪,陈邦傅对金堡尤为怨恨。
他连两上疏攻击金堡。同时还造谣说金堡当年为临清知州时“降贼受官逃回”,现从湖南来此,是充当“北人间谍”。当时阁臣值班的是严起恒与朱天麟。
朱天麟见到陈邦傅的奏疏喜形于色,大笑道:
“金道隐(金堡号)喜骂人,今亦被人骂倒耶?”
十一日,他完全按永历帝的意图票拟一份圣旨:
“金堡辛苦何来,朕所未悉。所请监纪,着即会议。”
所谓辛苦何来,是暗用杜甫诗中“辛苦贼中来”之语,这是配合陈邦傅的攻击造谣,对金堡的冷嘲热讽与诬陷。明眼人一看便知其中的含义。
也非常清楚这虽以帝旨发出却是出自阁臣朱天麟之手。丁时魁等见旨后,便忿怒异常,当夜便邀集两衙门科道16人,于十三日晨入朝廷大肆喧噪。公开示威,向皇帝施加压力。
这时,永历帝正坐在穿堂召太仆马光叙谈,忽闻科臣闹朝廷之事,心中大惊,“两手振索,茶遂倾衣”。急召阁臣商议对策。
就在众科臣喧露朝廷之时,金堡又上一疏针对陈邦傅要其监军及票拟之旨,加以反击。
3、陈邦傅的泄气
他采取攻势,十分尖锐地提出要求核实一个哄传已久、聚讼纷纭的问题。
陈邦傅向外行文自称世守广西,并说这是皇帝诏书中之语,而攻之者说根本没有此事,纯属他假敕伪造之语。
但敕书是发至陈邦傅本人之手,外人不可得见,陈邦傅深知此情,更是有恃无恐。金堡这次入朝后的上疏中便提到了这一问题,由于永历帝的不悦,下严旨切责,这一问题便被搁置。
这次当发生众科臣闹朝的严重事件后,永历帝不能再回避不查。于是当与阁臣陛前会议时,便发旨,取陈邦傅原敕复查,果然没有世守字样,群臣所攻完全属实。面对这个事实,陈邦傅“普服”、“屈抑”立即泄了气。

十四日,永历帝退却了,表现了通权达变,发特旨“敕李元胤各到十六位科道门,谕令仍入本衙门办事,前本另发票拟”。
阁臣朱天麟于当天被免官,放归田里。由于阁臣的空缺,十八日,永历帝召阳辅黄士俊、何吾驺赴肇庆行在。
何吾驺即绍武朝大学士,当李成栋当年率清军攻破广州时,他剃发投降。
他善阿谀,与李成栋关系融洽,并受命修《粤东志》,为广东人所不齿。李元胤素执礼门下,至此特推荐入朝,永历帝起用这样一个失节无行之人,而“物议不平”。但谏台中碍于李元胤无人敢言。
只有行人司方祚亨、太仆寺丞张尚、都察院经历林有声儿个人相继“伏阙极诋之”,但结果不仅没搬动何吾驺,相反“皆夺职去”。
但不久,何吾驺为固位保官交结宦官夏国祥,被金堡参劾,他觉得无地自容,才引疾而去。
楚党首次出击的得势,便志满气骄起来。盛气凌人,大有不可一世之概。尤其是袁彭年总是炫耀自己有同谋反正之功。他曾经在永历帝面前争论,出语不逊。
永历帝辩论不过,便以君臣大义来约束他。
他竞然上疏说:
“使去年此日,惠国(指惠国公李成栋)以五千铁骑鼓行而西,此日君臣之义安在!”
见到这种语言,永历帝毛骨悚然,“持其章泣诉臣下,举朝失色”。但是非自有公论。
当时肇庆传阅着《假山图》、《五虎号》的画。是讽刺楚党的。

所谓假山图即贾山图,贾指李元胤,所绘是假山一座其下绘朝官数百支撑着,山兼有黑气一道,直上冲天。五虎号是绘虎一头,各部分均有所指,即虎头为袁彭年、虎牙为金堡、虎皮为刘湘客、虎脚为蒙正发、虎尾为丁时魁。这是讽刺楚党中的重要人物如猛恶的老虎。
从此,在一段时间里虎党把持朝政,造成“言非虎党不发,事非虎党不成、星岩道上,遂成虎市”的局面。
但永历帝的危机不止于此。
4、危局下的党争
当时除朝中臣分四种后成两党之外,他所辖的两广天下,又政分四区,勋臣武将各控一地而各自为政。
如广东则先李成栋后李元胤为政,桂林、平乐则留守瞿式耜为政,庆远、柳州则焦琏为政,浔、南、思、太则陈邦傅为政。
这种局面是他到肇庆后不久便已形成,而越来越严重。
这样朝廷的权力也就是永历帝的权力与号令很有限。特别像陈邦傅所辖之地几成独立王国。朝廷里众将、众臣纷争,而远离朝廷的抗清前线,诸将士则在顽强地斗争,苦苦支持着危险的时局。
尽管自金声桓、王得仁以及李成栋死后,江西全失,而当督师何腾蛟就义,湖南战局曾大坏。但由于焦琏、胡一青、曹志建等率兵顽强奋战接连收复全州、永兴、耒阳、武冈、宝庆等地并团团包围永州,湖南一带又曾出现转机。
但朝中无休止的纷争与混乱无序状态,终于严重地影响到抗清事业。当时朝廷并没有一个统领全面、发展抗清大业的通盘计划,而且兵饷供应不继,诸将彼此矛盾难以调停。问题便越来越严重。
当十二月份,清朝向永历朝发起全面进攻之后,战局便突然恶化,湖南永州围解。永历四年(1650)正月初三,清兵在翻越大庾岭后,顺利攻占南雄,开进了广东。永历帝又一次面临危机。
对永历帝来说,摆脱危险的最好办法便是他一贯坚持的“逃”的方针。

初七日肇庆获悉南雄失守,守将罗成曜弃韶州逃走的战报。永历帝吓得六神无主,决定西移,立即召集群众商议移跸步骤。但群臣“皆言车驾不宜轻动”,反对逃跑。
金堡与彭佺反对迁移最坚决,上疏力争。
而首辅严起恒也“坚请车驾勿动”,不要丢弃广东。永历帝心被说动了,他召严起恒入内廷,“面谕允留”。表示留下不动。
严起恒叩头起身,急返内阁起草敕书,要求各地征调援兵,正研墨濡笔之时。急来报两宫皇太后已经登舟,皇上移跸的车驾起行了。
严起恒如巨雷轰顶,惊得目瞪口呆,他懑愤已极,流着泪责备太监庞天寿。
庞天寿说:
“外廷固有主张,上速行者非但我辈也。”
他这是指马吉翔。
当南雄失守战报传来后,马吉翔极力主张逃跑。他的意图是借此机会脱离楚党控制区,取得陈邦傅的外援,以杀金堡等人,逐出严起恒,夺瞿式耜兵权。
为达到逃跑目的,他乘机散布流言蜚语传入内廷,说杜永和、李元胤心怀不测,将劫持永历帝为降清资本,致使“两宫震恐”。
而这时肇庆城内一片混乱,“上下崩溃,武弁家丁大肆抢杀,先劫囊之厚者”,“凡文臣所有悉为之掠”。
太后闻讯自感性命难保,更加不安。于是马吉翔又唆使夏国祥“以太后驾先登舟,胁上必行”。
这样永历帝便与太后一起登上龙舟仓皇出逃。时为正月初九。于是众官如同末日来临纷纷登舟,“仓皇就道”。而“粤东人皆奔回”。永历朝如鸟兽散。只有阁臣黄士俊独坐阁中不走。永历帝“念其年且九十,不能从行,勒令回籍,俟乱定再召”。

这才离肇庆。袁彭年请求随驾西去。李元胤却异常镇定,他上奏请求独留肇庆抗清。
永历帝于是发出手诏李元胤留守,督理各营军务。
5、4臣冤狱
当在桂林的瞿式耜得悉清破南雄,永历帝准备弃肇庆西逃时,紧急上奏劝阻。
可这份奏疏呈达朝廷时,永历帝所乘之舟已驶离德庆,进入了梧州境内。
二月初一日,永历帝终于离开驻跸时间达一年半之久的肇庆,到达广西梧州。这时又一起震动朝野的大事件已经展开。
由于永历帝批准李元胤的留守肇庆,同时召陈邦傅统兵入卫,这样永历朝中各派力量对比便发生重大变化,楚党失势。
重新抬头的吴党便嚣张起来,久藏心中的愤怒立刻得到发泄的机会。当随驾之船正航行途中,以户部尚书吴贞毓、礼部侍郎郭之奇、兵部侍郎程源、万翱、礼科都给事李用楫、户科给事张孝起等14人已经合谋拟定了一份奏疏,参劾袁彭年、刘湘客、丁时魁、金堡、蒙正发等5人“把持朝政、罔上行私、朋党误国十大罪”。
“罪当死”。当永历帝龙舟刚一靠岸,他们便纷纷请求皇帝召见以面君奏事,“极言其罪”。
永历帝于是领旨,以袁彭年有反正之功,免议。其余4人立“下锦衣卫狱,敕掌卫事张鸣凤严加鞠问”。
阁臣严起恒请面君、不得入,无奈“率诸臣长跪沙际”。
永历帝召严起恒入龙舟,气愤地说:
“毋论其他,他们日在朕前说李元胤要反,求朕曲从他些,今元胤力任守肇,家眷随朕来,何有反意?勋臣马宝昨奏刘湘客要封他侯,云‘皇上晓的甚!我们说了就是'。只是应处不应?”
对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严起恒无法插言,但他又以刘湘客毕竟是经筵讲官,请求宽容。
永历帝则说:“王子犯法与庶人同罪。”执意不允。而且发旨“照北京卫故事,全副刑具轮番使用”。
原来这事惹怒了太后,永历帝是奉太后之意行事。

在此事发生之前,有个名叫吕尔玙的人乃马吉翔的宾客,他混入御史行列,金堡上疏加以驱逐。
他针对吕尔玙上疏之事,又上疏批驳,其中有“臣何人也,尔巧何人也!以仁杰之抱,赌昌宗之裘,志士犹为快快,顾且肆言无忌!”语甚刻薄不伦。
这分明是将武则天的宠臣张昌宗影射马吉翔,揭宫廷秽事,是很犯忌讳的。当时攻击金堡者便以此语煽动两太后。
这天,当永历帝发旨速捕4人下诏狱之时,程源正在船侧,他故意高声说道:“金堡即‘昌宗之宠方新,仁杰之袍何在”两语,便该万死。”
声音便传到永历帝嫡母慈宁太后舟中。这种偷梁换柱的语句改动,使太后气愤已极,所以永历帝便向张鸣凤发密旨,“必致堡死”。
因而金堡受刑极为残酷。
正当永历帝于梧州严刑拷打追班四臣之时,瞿式耜接连上疏辨5人之罪。指出治5人罪于程序,道理均不合,请求“皇上暂息雷霆,将原参疏发下廷臣公议,虚实立见,曲直自明”,永历帝此时尽管也一一肚子气,想借此处死金堡,但冷静一考虑,也“知堡无死法”。
遂于三月,出4人于狱,“法司追比”。
随即定案:
金堡与丁时魁俱谪戍金齿卫,刘湘客、蒙正发继续追赃。金齿卫在极边远的云南西部永昌府境。关山险阻,人迹罕至之地。
旨下,首辅严起恒泣奏:
“谏臣非今所宜谴,严刑非今所宜用。请贷堡等。”
永历帝不听。但此举却进一步惹怒了吴贞毓等人,他们本以为平时多次遭到丁时魁等指摘的严起恒,定会乘此机会下石解恨,不料却反为申救,大为失望。
于是严起恒便遭到攻击,刑科右给事雷得复疏列,严起恒“私比刘湘客,交结各勋镇”等二十大罪,“累千言”,比之于严嵩,称他为“嵩贼”,必欲逐之出朝。
严起恒便上疏永历帝“谢病”乞休,没得回音,于是“解舟去平乐”,离朝而去。永历帝急遣官追留。起恒不还。

这时,瞿式耜得知金堡等人被追比遣戍之报,便再上疏永历帝说:
“中兴之初,宜保元气,勿滥刑。诏狱追赃,乃熹庙时魏忠贤锻炼杨、左者、胡可祖而行之?”
永历帝下旨颁布4人罪状,瞿式耜原封不动地将敕书封还。不久,在外的武将曹志建、焦琏、胡一青、杨国栋、马进忠、王进才、马宝等也“交疏申救”。
5、君子还是小人?
永历帝这才心有所动。但吴贞毓等仍欲置金堡于死地,并欲彻底逐严起恒出朝。想引陈邦傅从三水来朝以为声援,但无借口。这时,听说忠贞营突然来朝,而喜出望外。
此时忠贞营统帅李赤心已死,兵权统于高必正、党守素二人。
五月十三日高必正抵达梧州。朝臣皆郊迎40里外,牛酒犒师,必正甚为高兴。
在高、党二人的请求下,永历帝再次遣官速追及严起恒于平浪,要其回朝视事。两天后,永历帝再次召对高必正于龙舟。这时李元胤刚从肇庆来,便同时面君奏事。
慈宁皇太后垂帘。永历帝东向而坐。
李元胤奏事完毕,忽然伏地叩头请死,他说:
“金堡等非臣之私人,有罪,皇上何不处分于端州?必俟到此地处分,是以臣与堡等为党也。向以封疆事急,不敢请罪。今事稍定,请正臣罪。”
永历帝安慰他道:“卿极忠极孝,朕岂疑卿?”
元胤说:
“皇上既不疑臣,何为以处四臣之故赐臣救,令臣安心办事?”皇太后见永历帝答上来,便在帘后说:“卿莫认金堡是好人,卿如此忠义,他却谤卿谋反。”
元胤说:“说臣谋反,还是有本,还是面奏,还是传言?”
这一问可把永历帝难住了,吱吱唔晤,答不上来。
奏对完毕,永历帝忽然转过身来问在下的廷臣:“金堡毕竟是君子,是小人?”
连问两次,没人回答。于是散朝而出。
次日,词臣钱秉镫上疏说:
“臣昨侍班次,闻皇上再问金堡是君子是小人?恶堡者皆在班列,无有对者、则良心难昧,天理难欺,堡之不为小人可知。”
永历帝这才下旨改金堡戍地为清浪卫。丁时魁戍靖州卫。二地均在湖广,因此时已为清军所占。

金堡前往受阻,赴戍无地。至桂林后请留守代为报明。
永历帝下旨:“就近收管,俟烽烟稍息,即令该地方官转解。”
便停留桂林。
沸沸扬扬的吴楚党争到此告一段落。但永历帝面临的问题更加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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