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慢的是活着》到《宝水》，作家乔叶解析笔尖的“故乡密码”

茅盾文学奖得主乔叶日前携新近出版的中短篇小说集《最慢的是活着》做客河北大学，与评论家就“文学与故乡”主题展开对谈。

《最慢的是活着》收入《最慢的是活着》《叶小灵病史》《给母亲洗澡》《明月梅花》四篇小说，写作时间从十几年前延续至今，都不约而同地与“故乡”有关。
“书写故乡，一开始是不自觉的选择，后来成为主动的选择。”谈起小说写作的缘起，离不开乔叶最朴素的愿望——怀念奶奶。在她心里，奶奶是“特别难以言说的情感母体”，承载了多重情感：生活上的养育、情感上的培养、精神上的照耀。

她坦言，对于奶奶，她的写作是“不由自主”的，内心有无穷的情感想要释放。同时，奶奶作为一名乡下老太太，饱含朴素的民间文化，因此对故乡的书写就水到渠成。
对于自己特别珍爱的素材，乔叶选择以小说的形式处理。她认为，相比散文，小说有虚构的弹性空间，可以和现实适当拉开“审美距离”，既能书写实际存在的部分，也能把作家向往的虚构部分填充其中，抵达内心深处更深、更美的一种状态。
“《最慢的是活着》里的四篇作品都非常饱满，每次读完都有不一样的感动。”青年评论家、诗人李壮感慨，“回望故乡”这一行为，既有时间性，也有空间感，特别适合在大学校园里谈论——每个人都从故乡来到学校，未来又将奔赴广阔天地，无论是追忆过去还是展望未来，都有别样的意味和层次。
真正的写作都是“二次看见”，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院长张莉认为，通过写作，乔叶不断回到当时的情景里，不断从历史深处重新理解奶奶的命运，写出了无数像奶奶一样有共同经历的女性。因此，在乔叶笔下，“奶奶既是她自己的奶奶，也是无数人的奶奶。”
2022年，乔叶推出最新长篇小说《宝水》，被评论家认为是“目前为止，书写新农村建设、乡村振兴的出色之作”。次年，该作品获得第11届茅盾文学奖。乔叶说，写《最慢的是活着》时，自己还很年轻，心里的浓烈情感并没有充分表达，十几年后在《宝水》中才算充分释放了出来。对此，张莉认为，“乔叶写《宝水》时，动用了她所有关于故乡的记忆与经验。这种向世界学习的特质，对于作家来说特别宝贵。”在张莉看来，随着阅历增长，近年来，乔叶的女性视角和女性意识愈发敏锐，愈发能穿透岁月、重新看见不同女性命运，这一点在《宝水》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本次活动为由中国作协指导，河北大学、河北省作家协会主办的“2024莲池文学周”系列活动之一。文学周期间，来自京津冀、长三角和川渝的三十多位文学名家齐聚河北保定，为广大市民和师生读者带来充满文韵荷香的文学盛宴。
来源：北京日报客户端
记者：路艳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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