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珪何许人?大唐名将,击溃突厥,空城计智退吐蕃军,制霸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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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desunin 发表于 2024-6-23 23:34:39|来自:重庆渝中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养痈遗患之张守珪

在中国历史上,大唐王朝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没有几个朝代能与之相美。追溯大唐王朝的基业,即起源于河东地区的蒲州与太原两地。其缔造者是李渊(566年~635年)。

李渊,字叔德,天和元年生于长安,是杰出的政治家和军事家,史称唐高祖。李渊祖籍陇西狄道(今甘肃临洮),是西凉武昭王李暠的七世孙,其祖父李虎,随北周建立者宇文泰入主关中。西魏时,李虎为左仆射,封陇西郡公,赐姓大野氏,官至太尉,与宇文泰、李弼等八人同受佐命成为著名的八柱国之一,位极尊贵,号称“八柱国家”,死后被追封为唐国公。
依风水家言,祖上功德,常可以荫庇后人。也许如此,到了李渊的父亲李昺时,虽然国号已改为北周,不过依循旧制,李昺仍官至御史大夫,授安州总管、柱国大将军,袭封唐国公。在李渊七岁之时,父亲李去世,李渊承袭唐国公,或许这便是大唐王朝之名的最初印记。
每一个朝代的建立,都有其深远的历史渊源。青年时期的李渊,倜傥豁达,任性率真,宽仁容众,在当时人们的心目中,享有很高的威望。他的母亲独孤氏,是河东人氏,与隋文帝独孤皇后是同胞姊妹,属于朝廷的宗室亲戚。他因此也算是裙带连襟,当然也就享受着皇亲国戚的优越地位,进出皇宫大院,就如同走亲戚串门般的便捷随意,在朝廷中十分受宠。

李渊的妻子窦氏,出身也非同一般,她是京兆平陵人。窦氏的父亲窦毅,在北周时期也是上柱国,母亲是北周武帝的姐姐襄阳长公主,所以说起来,窦氏就是武帝的外女了。用现在的时髦话来说,李渊与窦氏的结合,可谓是强强联合了。
窦氏不仅身世不凡,而且从小就非常聪明伶俐,深受武帝的喜爱,所以被留在宫中抚养。武帝当时的皇后是突厥女,其时突厥犯境,武帝不得已而与之成婚,婚后始终耿耿于怀。窦氏却劝说舅舅一定要隐忍,保持与突厥的婚姻关系,以消除来自北方的威胁,全力对付南陈和北齐。在杨坚取代北周时,窦氏就曾说道:“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子汉,无法为舅舅家扫除祸患。”吓得父亲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压低声音说道:“千万不要胡说!这可是灭门之罪!”
随着窦氏的成年及弃,窦毅越发认为自己的女儿将来不是等闲之辈,在选女婿时就别出心裁:他让家人在门屏上画了两只孔雀,凡是两箭各射中一只孔雀眼睛的,就招他为婿。像这样的地位家族,想当女婿的比肩接踵,蜂拥而来。虽然前边不乏逞强好胜的,有几十个人争先恐后,却偏偏没有一个射中的。

轮到李渊时,他不慌不忙手起弓张,两箭都射中了孔雀的眼睛。窦毅十分高兴,当下就决定把女儿嫁给了李渊。当然李渊也绝非平庸之辈,优越的家庭地位,并没有消磨掉他建功立业的锐气与意志;皇宫大院的富丽堂皇,只是促进他更加奋发图强的一剂强心针而已,而且机遇也向来青睐有志向有抱负有准备的人。
若论起人才,在中国的历史上的每朝每代,可谓汗牛充栋,不胜枚举。但若是论起能被历史检验而称之为人才的,恐怕就是凤毛麟角,门可罗雀了。李渊当然是历史人才,就在他渴望功名、希望出人头地的时候,命运之神向他伸出了橄榄枝,而且那些作为姻亲的“导演们”,也给他提供着充分发挥才能的历史舞台。由于母亲与独孤皇后的关系,李渊是隋炀帝名副其实的姨表兄弟,因此深得隋炀帝的重用。在隋炀帝即位不久后,他就相继出任了荥阳(今河南郑州)、楼烦(今山西静乐)二郡的太守。
隋大业九年(613年),李渊更是时来运转,由文转武,被召为殿内少监,很快又升迁为卫尉少卿,可以说是重操起武将的祖业来。从此他更是如鱼得水,地位也随之不断地升迁。

社会动荡时期,对于人才的酿造与检验,不外乎是文治武功,而作为武将,只有赫赫战功才能够成为炫耀的资本。上苍也似乎格外垂青李渊,冥冥之中给他创造着施展英雄的用武之地。这一年,杨广发动了第二次征讨高丽的战争,李渊受命在怀远镇负责督运粮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由于隋炀帝的骄奢淫逸,穷兵黩武,使生民不堪苦,怨声载道,社会急剧动荡起来。大贵族杨玄感瞅准机会,利用人民的不满情绪,遂另立山头,起兵反隋。
暴动一旦触发,就像干柴遇上烈火,迅速熊熊燃烧起来,仅山东、河南、河北、宁夏等地的农民,很快就拉起了20多支起义的队伍。
远处亲戚家乡,历来是封建帝王使用人才的储备库。天下危难之时,隋炀帝想到了他这个姨表兄弟。实事求是地讲,李渊早有反心,炀帝也早已注意,只是掩饰的好,且李姓贵族太多,李渊并不出众。
为扑灭反抗烈火,他四处奔波,转战南北,其将帅才能,在残酷的战争风浪中逐渐显现出来,并且是日渐光芒四射灿若星云。当然看待事物,应该一分为二,隋炀帝肯定压根儿不会想到,正是自己的一时冲动,给自己培植下了掘墓之人。并且是在李渊的铁马金戈里,和自己的一声肠断绣帘中,一步步滑向了灭亡的深渊,栽倒在姨表的天罗地网之中。

隋大业初年,农民起义如雨后春笋,到处风起云涌,一些隋军将领也趁机占城掠地,割据一方。于是乎天下沸腾,群雄争锋,农民军的狼烟此起彼伏,镇压的巨浪此消彼长,也就是在这镇压义军的过程中,李渊因军功一再升迁。
至大业十一年(614年)时,他奉诏来到河东,先是在蒲州任职,后又担任了太原道抚慰大使一职。三年后,他再次受命,升任太原留守,成为权倾一方的封疆大吏。机遇的青睐,让李渊又一次站在了命运的微笑里。
此时的太原城,是“控带山河,踞天下之肩背,为河东之根本”的军事重镇,不仅兵源充沛,而且粮饷丰厚,其军粮可供10年之用。因此李渊在兴奋之余,也就逐渐产生了发展自己势力,以图宏业大举的拳拳欲念。
李渊初到太原之时,正值一支“历山飞”的农民起义军,结营于太原之南,使上党、西河、京都的道路都被断绝。李渊可不怎么客气,下车伊始,开门见山,就顺手牵羊,成功地镇压了“历山飞”,用义军的鲜血染红头顶的乌纱帽,很快就巩固了在太原的统治地位。

真可谓是一夜一战成名,晋阳一带的官僚、地主、豪绅们纷纷向他靠拢。李渊心有预谋,也就借机授命次子李世民,在晋阳周围倾财赈施,密招豪杰,广纳贤才。而命令其长子李建成,在蒲州(今山西运城)暗中交结英俊,发展势力。此时远在江都的杨广沉酒酒色,也可说是鞭长莫及。于是李氏父子在河东韬光养晦,借助历史的台阶铺垫,权限日大,羽翼渐丰,成为可以左右朝政的一方诸侯。
有些时候,历史真的很容易让人蒙蔽受骗,明明看上去是很正当的事情里面,实际上却暗藏着“君子”们玩弄权术的把戏。如果我们能够把历史看透,就会发现在这些貌似公允的现象后面,却原来是包裹在美丽外衣下面的阴谋与祸心。
李渊的权势日渐炙手可热,隋炀帝也似乎隐约感觉到了芒刺在背,然而他的后悔似乎来得晚了一点。后来的发展证明,隋炀帝种下的苦果,只能够由自己含恨咽下,因为此时的李渊,在晋阳经过养精蓄锐,起兵造反已是箭架弦上,势在必行而不可逆转了。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这是经过实践证明了的格言。再看看当时的形势,在反隋斗争的浪潮中,起义军逐渐形成了李密、翟让领导的瓦岗军,杜伏威领导的江淮起义军,窦建德领导的河北起义军这三支主要力量。
而更要命的是,此时隋朝内部的局面,也是尔虞我诈,分崩离析,隋炀帝杨广的统治岌岌可危,已是摇摇欲坠、风雨飘摇了。李渊静观其变,目睹着动荡不安的乱局,从中窥测到了浑水摸鱼、举兵起事的时机。
而恰逢此时,地处河东的马邑人刘武周,杀死太守王仁恭,自称是皇帝,国号定阳,在晋北一带插起了反隋的旗帜。李渊闻声起舞,连呼“天助我也”,遂借坡上驴,唤来次子李世民密谋,又秘密从蒲州召回长子李建成和四子李元吉,于大业十三年(617年)初,以讨伐刘武周为名,率军3万在晋阳(今山西太原)设坛起誓,大张旗鼓地举起平叛的大旗,并为之建立起自己的军事机构,公开设置了大将军府。

李渊自任大将军,长子李建成为陇西公、左领军大都督,统领左三军;李世民为敦煌公、右领军大都督,统领右三军,并任命裴寂和刘文静为长史司马,太原令温太有参谋军事,一同率兵进攻晋北马邑。
有道是,打仗要靠亲兄弟,上阵全凭父子兵,这是中国人形成的传统习惯。血气方刚的兄弟二人,在老谋深算父亲的指挥下,他们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与参战将士们同甘共苦,所过之地秋毫无犯,被百姓视为义师而高皆远送。加之隋炀帝残暴无道,民怨成沸,因此李家军刀剑指处,所向披靡,刘武周很快就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李渊并未因胜利而收兵,而是马不停蹄,沿着如今山西境内的同蒲之线,战霍州(今山西霍州),破平阳(今山西临汾),杀至河东(今山西运城)一带。由于河东官军顽强抵抗,久攻不下,李渊听从次子李世民“直接入关中”的建议,由汾阴(今山西万荣)一带渡过黄河,高歌猛进地踏上了进攻长安,夺取帝位的征程。

隋大业十三年(617年)十一月,李渊拥立隋代王杨侑为恭帝,改元义宁,遥尊江都(今江苏扬州)的隋炀帝为太上皇,自己则为大丞相,加封唐王,以武德殿为丞相府,所以后来李渊便以“武德”为在位时的年号。
也许是正应了那句古语:吉人自有天相。李渊正在为当皇帝朝思暮想,却苦于寻找不出正当借口而感到束手无策之时,隋朝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在江都发动兵变,缢弑了隋炀帝,立秦王杨浩为帝,自己做起了大丞相。
随后宇文化及领兵十万北上,被李密打败后退踞魏县,毒弑杨浩,自己登基称帝,建立起所谓的郑国。这时,李渊眼看傀儡皇帝隋恭帝已没有了利用价值,于是原形毕露,迫不及待地将其一脚踢开,撕碎了脸上那块遮羞布。
大业十四年(武德元年,618年),李渊选了一个黄道吉日,龙伞罩顶,黄袍加身,风风光光地篡隋称帝,建立了唐朝,改年号为武德,定都在长安。从此,中国大地上诞生了一个新的王朝——唐。

时代也往往如一曲交响乐那样,有高潮,有低域,有旋转,有起伏。尽管李渊在夺取姨表隋炀帝的江山时气壮如虎,然而历史前行的步伐,确实是不以人的意志为尺度的。且不说他登基之初手忙脚乱,没有能够处理好继承人的问题,导致儿子间争权夺利,反目为仇,眼见皇太子李建成与各嫡子之间明争暗斗,他却优柔寡断,没有采取果断措施加以制止,最终促使了“玄武门之变”。
太子李建成、四子李元吉被杀,自己也被迫将帝位内禅给次子秦王,无奈地当了一个太上皇,直到贞观九年(635年)病逝,谥号为太武皇帝,庙号太祖,葬于献陵。
高宗上元元年(674年)八月,改太祖尊号为神尧皇帝,玄宗天宝十三年(754年)二月,又上尊号神尧大圣大光孝皇帝,留给世界一曲残缺的音符。正统也罢,篡位也罢,反正从铁血里诞生的大唐王朝,在风雨中走过了一个多世纪。
在这一百多年的岁月里,它一路风风雨雨,坎坎坷坷,留下了辉煌,也留下了暗淡:经历了太宗“贞观之治”、高宗“永徽之治”、武则天“治宏贞观,政启开元”,然后摇摇晃晃地来到了玄宗李隆基的时代。

客观地评价唐玄宗,他是一位功过都很突出的历史人物:他前期重用贤臣,励精图治,因此社会安定,生产发展,经济繁荣,使唐朝进入了一个全盛时期,史称“开元盛世”。但是在他的统治后期,由于过于沉湎酒色,荒淫无度,重用奸臣,以至于政治腐败,朝纲混乱,藩镇割据,最终酿成“安史之乱”,唐朝由此转衰,也给唐朝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演出“安史之乱”闹剧的主角,无疑是安禄山。他是唐代藩镇割据势力的最初建立者,也是发动安史之乱的罪魁祸首。
安禄山(703年~757年),名阿荦山(一作轧荦山),即战斗的意思,营州柳城(今辽宁朝阳)人,《旧唐书》这样描述道:“安禄山,营州柳城杂种胡人也。本无姓氏,名轧荦山。母阿史德氏,亦突厥巫师,以卜卦为业。突厥呼战神为轧荦山,遂以名之。”
《新唐书》则记载道:“安禄山,营州柳城胡人也,本姓康。母阿史德,为觋,居突厥中,祷子于轧荦山,虏所谓战神者。既而妊,及生,有光照穹庐,野兽尽鸣,望气者言其祥。范阳节度使张仁愿遣搜庐帐,欲尽杀之,匿而免。母以神所命,遂字轧荦山。”

史料对历代帝王的记载,往往都是选择一种老套而固定的手法,即使是像安禄山这样遗臭万年的人,也要先给他的出生与身世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依照上面的记载,安禄山在娘胎里就是多灾多难,来到这个世界上,也因其生父寿短早逝,做女巫的母亲阿史德氏又守不住妇道,很快就改嫁给突厥将军安波至的哥哥安延偃。
当时康轧荦山刚刚十几岁,于是随继父而改姓安,起名禄山。时值开元初年,安延偃所在的部落因为变故,导致内部四分五裂,突厥将军安道买的儿子安孝节和安波注的儿子安思顺、安文贞等人,遂与康扎荦山结为异姓兄弟,
一道流落到岚州(今山西岚县),从此他们便注入了一缕河东之缘。
大千世界的变数,是任谁也难以预料清楚的,而且并不是所有的机遇,都是上天恩赐的,恰恰有许多机会,是凭借自己创造出来的。诸如将人生作为一场赌博,就是历史上许多投机政客们的处世哲学。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窥视着时代风云,用近乎歇斯底里的冒险心态,把自己的前途命运作为生死的赌注,投进社会运转的赌盘之中,然后选择时机去捞取政治资本。大奸若愚的安禄山将这种赌博游戏玩得淋漓尽致。他在30岁前,一直混迹在边疆汉胡混杂地区,是一个很不安分的商人。
但是30岁那年他步入军旅后却时来运转,在不到4年的时间就做到平卢将军,难道仅仅是一个机遇所能概括得了的?

安禄山的出道及以后的幸运发达,从另一个侧面讲,可以说是由河东人给他提供了这个机遇。提出这个论点的时候,可能诸多人都不会想到,因为对安禄山养痈遗患者,应当首推河东人张守珪。提起张守珪来,也许人们并不是很熟悉,即使在他的家乡运城一带,也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与事迹的。
然而历史上,正是由于张守珪的居功自傲,放纵部下,才使得安禄山能够苟延残喘,捡得了一条小命,然后粉墨登场,招摇过市,成为祸害大唐江山的一匹豺狼。
张守珪(684年~740年),陕州河北(今山西平陆)人。隋唐时期,陕州治所在今夏县,平陆被称作河北县,大约是因为坐落黄河之北的缘故。
这里是一片山脉纵横的地方,自古有着“平陆不平沟三千”的描述,它紧邻黄河,与河南灵宝函谷关相望,曾诞生过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圣人——傅说。也许是地域之故,张守珪生来身材魁伟,性情慷慨,崇尚节义,善于骑射,富有正义感,与汉末为关公牵马执刀的周仓同乡,可谓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时势造就英雄,这是没有多少人怀疑的格言。可以说张守珪是生逢其时,当时正是唐朝走向强盛峰巅的前夜,与周边地区的摩擦日渐加剧,尤其是吐蕃、突厥、契丹等部族,屡屡侵犯北庭、瓜州一带,边境形势极其复杂混乱。实践证明,乱世是社会的灾难,却也是人才发展的机遇。吐蕃部落的不断侵扰,正好使张守珪成长为旷世之才,为他提供了用武之地。
韩愈对人才有过一段很漂亮的评论:“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在,而伯乐不常有···”可见人才能否突显,是和历史有很大关系的。可喜这段话说的就是在张守珪的家乡,那里有一条运盐古道,叫作虞坂坡,伯乐相马就发生于此。
千里马是在时势中凸显出来的。唐中宗末年,张守珪已是镇守边关的一员猛士,因其天资聪敏,骁勇善骑,颇受当地州府官吏的重视,被任命为瓜州平乐府(今甘肃省安西县)的别将。后来由于他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勇当一面,得到北庭都护郭虔瓘的赏识,屡立战功而被收为部下,驻防北庭(今新疆吐鲁番)西北边塞。
从此在郭虔瓘的指挥下,他率领军队驰骋疆场,南征北战,充分显示了独立作战的组织与指挥才能。在后来长达半年的讨伐战争中,他每战必胜,每攻必克,让敌军望风而逃。

突厥族人生性善斗,常常是落荒而逃却并不甘心失败。他们在经过一段收编休整后,将其残部重新纠合起来,成立了后突厥汗国,又不断频频出兵,侵犯北庭的西边门户——轮台(今新疆米泉市),戍边军民纷纷告急。郭虔瓘闻报后,随即派出张守珪率兵前往救援,不料却与突厥大队人马不期相遇,敌众我寡,形势非常危急。
但是张守珪毫无惧色,急中生智,未等敌方弄明白怎么回事,他就一马当先冲上前去,显示出了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在他的带领下,将士们个个奋勇争先,就地与突厥军展开搏杀,直杀得刀光剑影,暗无天日。在这次战斗中,他们共斩敌首级千余,生擒敌将颉斤,后突厥军大败逃去。张守珪穷追猛打,乘胜追击,直至轮台城下,方才鸣金收兵。
边境战场的不断扩展,再一次给张守珪搭建了建功立业的舞台。开元二年(714年),后突厥默啜可汗贼心不死,遣其子移涅及大将同俄特勤,率数万精骑前来围逼北庭都护府。
面对不可一世的强敌,郭虔瓘一面组织军队固守,伺机反击敌人;一面派张守珪到朝廷去求援。张守珪受命后,单枪匹马潜出敌围,日夜兼程奔赴长安上书玄宗,陈说北庭战区危急形势,并请求玄宗允许他率援军自蒲昌(今新疆鄯善县)、轮台两地同时出击,对后突厥形成夹击之势,得到了玄宗的准奏。

就在张守珪调集军队准备进攻时,郭虔瓘已经设计斩杀了同俄特勤,因此后突厥军闻风丧胆,惶惶然作鸟兽散了。
其时的玄宗还不昏聩,尽管张守珪军马未到时,突厥军队已经战败投降,但是由于张守珪在这次战斗中,做出了积极的努力,战后依然因功被加封为游击将军。不久后,张守珪因英勇善战,战功出众,被迁转幽州(今北京蓟县西南)任良社府果毅。
幽州地处唐地北边,是防御契丹、奚的重要军事重镇,张守珪到任后,积极出谋划策,尽职尽责,深受时任刺史卢齐卿的器重,很快升至左金吾员外将军,为建康军使,成为边疆有名的铁军将领。《旧唐书》是这样描述的:“守珪仪形瑰壮,善骑,必节度幽、凉,为国之良将,方以子孙相托,岂得以僚属常礼相期耶!”其栋梁之材的气度,亦日渐显现出来。

韩愈“伯乐相马”的典故,对于张守珪而言,可以说是量体裁衣,使得他是英雄常有用武之地。其时唐朝与吐蕃关系交恶,在边界一线战事不断,开元十五年(727年)九月,吐蕃赞普率军亲征,绕道河西地区(今甘肃河西走廊)的西部,兵扰瓜州(今甘肃安西东南)、长乐(今甘肃安西)一带,企图切断唐王朝与西域的贸易交通。
这年闰九月,吐蕃军又与突骑苏禄围攻安西城(今新疆库车),唐军由于寡不敌众,最终全军覆没,导致河陇震动,人心惶惶不安。为了扭转战局,抵御吐蕃肆无忌惮的入侵,玄宗几经斟酌,决定选调得力战将张守珪为瓜州刺史,兼墨离军使,以镇守河陇(即甘肃陇山、六盘山以西,含河西走廊与湟水流域)一线战略要地。
有备无患,时不我待,这是战时统帅必备的素质。这一次临危受命,使得张守珪深感肩上责任重大,因此来不及多想,随即带着少数亲兵前往赴任。瓜州地处边陲地带,长期处于敌我双方交战之下,人民流离失所,土地荒废凋零。

时值吐蕃军队刚撤离不久,张守珪一路疾驰而来,到处是沙漠戈壁。狂风过后,只见野蒿摇曳,沙石呜咽,一派战后残败的景象。走进瓜州城里,更是劫后余生,满目凄凉,瓜州城残破不堪地坐落在落日余晖里。不仅如此,吐蕃军还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战斗就将在这样的环境里展开。张守珪不由得伫立城头,意识到形势是非常严峻的,所以他废寝忘食,不敢有一丁点儿的懈怠。
张守珪到任后,顾不得整修府邸,立即察看地形,筹集粮草,夜以继日地组织军民们修筑城池。果不其然,刚刚进入农历十月,城池周围的护城河还没有修整好,却见辽阔的原野上万马奔腾,尘土飞扬,喊杀声不绝于耳,顷刻间吐蕃军就兵临城下。
城中军民饱经战争创伤,心灵阴影还不曾消散,如今临阵换帅,又是仓促应战,军民们难免相顾失色,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张守珪。
却见张守珪镇定自若,毫无惧色,他在心底里思谋着:“此时彼众我寡,又在疮痍之后,不可以矢石相持之,须以权道而制之也。”于是,他先命令军民们继续固守城池,精锐部队整装待命,然后让将士们分列两行,自己则在城楼上摆酒设宴,请来乐伎们嬉戏歌舞,完全是一副歌舞升平、休闲自乐的样子。

冬日的午后,阳光清冽而刺目,等到蜂拥而至的吐蕃军把瓜州城团团围住后,却见城楼上琴弦悠扬,鼓乐和畅,猎猎战旗下,主帅张守珪手捋短须,斜阳下露出不屑一顾的笑颜。
敌将虽为吐蕃人,却也知道三国时期诸葛亮的空城计,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迟疑了半晌,不敢贸然攻城。眼见日已西斜,城里城外一切如故,只好郁郁而退。
张守珪早有准备,当即手擂战鼓,命令军士将关门洞开,骑兵们呼啸着出城追击。城周围顿时飞沙走石,狼烟四起,直杀得吐蕃兵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此次作战,张守珪在危急时刻胆略过人,毅然以古老兵法“空城计”迷惑吐蕃军,并在他们撤退时,又果断地组织兵力进行追击,使吐蕃军无法判断出唐军的实力,可谓智勇兼备,取得了西北一线空前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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