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中华民国大陆时期到处都是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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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ngliyong 发表于 2023-11-7 00:01:57|来自:中国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并且民国电视剧里的土匪,往往都是英雄好汉的样子, 随便一座山的土匪都有数百人,多个甚至过千了,并且枪炮都有,都可以和当时的很多国军对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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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TiNer 发表于 2023-11-7 00:02:40|来自:中国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有评论“匪脉断绝”,虽是调侃,但其实土匪真的是有“匪脉”的,
举个例子,中国最著名的土匪窝子,水泊梁山,
梁山的水泊,其实就是秦汉时期的巨野泽,由于黄河改道,
滑州河决,侵汴、曹、单、濮、郓五州之境,环梁山而合于汶,与南旺、蜀山湖相连,弥漫数百里。
巨野泽逐渐向北移动,到五代时 把梁山整个包了进去,成了湖中的一座孤山,这才有了八百里水泊梁山,土匪黄金家园,
而巨野泽是什么,是秦末彭越起兵的地方,彭越本来在巨野泽打渔,和小伙伴们一起“为盗”,其实也是土匪,
彭越者,昌邑人也,字仲。常渔巨野泽中,为群盗。
阮家兄弟打渔的地方,说不定前年前的彭越也打过窝。


金、元时期,黄河改道不定,梁山水泊时大时小,
后来黄河向南夺淮入海,水泊失去水源注入,迅速萎缩,成为现在的东平湖。
清末太平军起事,北方捻军纷纷响应,太平军失败后,捻军又在这一代附近以骑兵游击的打法和清军周旋,在菏泽西北的高楼寨战役打败清军骑兵精锐,并取得匪脉又一巨大成就:阵斩僧格林沁。


至于为什么鲁西鲁南地区盛产土匪,
因为母亲河天天搁这决口,改道,神龙摆尾,
清末、民国尤甚,
最后还得被人故意炸开,
实在是一条活路都不给啊…

yjs0375 发表于 2023-11-7 00:03:06|来自:中国 | 显示全部楼层
朋友写了感兴趣的话题,我也就来掺和一脚。
@无为上单 君提到:
如果仅就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建国初期的案例来讲的话,那答案之一是:很多“土匪”并不是由逃亡农民、军人组成的占山为王、坐地为寇的“匪”,而是在地主领导下形成的武装力量。
1950~1953年,南方地区消灭的四百多万“土匪”,其实不是我们今天理解的“土匪”,而是“叛匪”——南方地区广大的地主阶级、国民党溃兵、游击司令们,利用大灾荒中产生的大批灾民,与其自身掌握的民团武装结合,产生出规模庞大的“土匪”武装。
对这些人,用“土匪”来叫其实不太合适,今天有个概念“绅匪“更适合他们。而在解放战争时期,对他们的称呼有个较为贴切的:土蒋。
那我就来详解一下,在民国社会中存在的绅-匪结构里“匪”是怎么被旧社会制造出来的,以河南为例,
之前也写了两个相关回答,个人还是很满意的
土改的难度有多大?地主阶级是否真的限制生产力?先提醒一个常识,人只要有安稳的日子,是不会主动当匪的,是旧社会把人逼迫得走投无路了,才制造出海量的匪。
<hr/>人民在旧社会之下走投无路

税负沉重

民国时期的田赋,包括地丁、漕粮、租课及杂项收入等,一般称为“正税”。 1914 年,北洋政府通令田赋改征银元,一两银折合银元 1. 5 元。 1918年,河南“废两改元”,原额地丁银一两,改征现洋2. 2元。
1912年   农民原本期望“共和时代,一切税粮全行蠲免”,至少地丁漕粮的负担会较清代有所减轻(《大中民报》1912年6月5日;《国民新报》1912年5月3日。),但实际情况正好相反。如中牟县境,地丁每两加征200文,契税又一年加征l万余串;确山每地丁银l两,加征车马捐、兵差钱410文,甚至县知事以过生日为名,每派摊钱二三百串;固始每两地丁浮收450文,每一讼案,须交“呈钱”和“息费”14.3万文。其他各县也大同小异。次年,全省又以验契为名,无论当、卖,每张契纸勒交1.1元。因而激起农民的反抗。如襄城、长葛、许州(今许昌)等地农民在春间即以联庄会形式抗交钱粮;秋间,滑县、汲县、浚县一带农民抗交秋漕,成群闯入县署,要求免粮;郏县、宝丰等地群众借大刀会树旗抗粮,并提出“要土地”要求;伊阳(今汝阳)一些乡村农民且结队占有被地主掠去的田地,驱逐地主出境。

1913年  根据北洋政府统一规定,张镇芳于6月30日,电请实行“军民分治”,举内务司长张凤台为民政长。7月5日,袁正式任命旧官僚张凤台为河南首任民政长。旋接财政部来咨,将每斤食盐加价8文,以备偿还外债本息需用。张凤台即通令各县遵行。

1914年  财政厅于8月间筹办营业税,从旅店、酒馆、烟坊、饭店开始,逐步推广于其他各业。在此前后,各县又开办烟酒牌照税,每张牌照分别交税16元、8元、4元,按其营业大小而定;开征包裹税及印花税。

1915年  省当局在全国各省中首先开征亩捐,农户土地不论好坏,每亩一律加征60文(以后陆续加征至120文、200文);另又开征烟酒厘金、烟酒牌照税、屠宰税(猪每头纳0.3元,牛一头纳1元,后增为2元)。复实行烟酒公卖,设烟酒事务局专司其事。全省分划11区,各区设一分局,各县设烟酒公卖支栈及烟酒牌照税稽征处(1929年合并为烟酒专卖税稽征所)。加上各县官府加征的各种苛捐杂税和地方驻军的种种临时摊派(包括人、车和牛马征发),所以,外地报纸综述称河南“赋税之繁增,差捐之强派,豫民负担较各省为独重”(上海《民国日报》1916年8月7日。)。

1918年  省当局决定并通令各县:明年起加征房地附税,不论买、当各契,契税各加征20%。
此后,由于河南历经战乱,各派军阀为解决军需之急,不断增征田赋。 有些县份漫无限制地增征地丁附加,附加名目繁多,以致附税竟然达到正税的五六倍之多。 连年战乱,政府开支浩大,自1920 年河南开始预征田赋
1920年11月,赵倜、张凤台下令,预征民国十年(1921年)钱粮。此为民国年间河南预征钱粮的先声。

1922年  目前驻豫部队计有:4个师、5个混成旅等,每月军费高达82万元。·······全年军费高达960万元(河南军费:1916年占财政收入的50%以上;1917年增至480万元;1918年又增624万元;1921年达780万元)占全省年财政收入的75%以上。河南各地的田赋均已预征到1925年。

1923年  8月8日,河南省财政厅因财政支绌,经呈准省长,决定预征1924年地丁。
即便如此,自1919年以来,河南财政赤字每年300万元以上,至1923年2月欠债总额已高达1600余万元。
也就是在1923年
河南省每年财政收入在1000—1100万元左右,而兵费却占75%强。河南财政比奉天(今辽宁)、直隶(今河北)、湖北、江苏诸省之财政更加困难,与广东、四川之兵祸相比却不相上下。现在,河南之主、客军合计,不下10余万人。全省军费占地方财政支出的84%,高达1155余万元,几近北京政府军事预算的l/6,居全国第一。
但即便如此,也还不是最低谷
1925年,是年,河南军费高达3000万元以上,比1919年增长了5倍。超过1924年河北、山东、河南三省军费的总和。
同年10月下旬,河南共有军队28万人。岳维峻保境安民计划乃为与陕西孙岳所部国民军合作,共同维持河南地方治安。现分驻各地塞的军队如下:豫东曹州方面6万余人,由李纪才率领;陇海线徐州方面4万人,由邓宝珊指挥;岳维峻自为总司令,编2万人为左右翼,以便随时指挥。郑州方面由史可先率师4万人,以为后路援军。至于豫西及陕西防务,调豫军12万,会同陕军共同维持治安。
1926年9月6日,吴佩孚电令寇英杰“妥筹军饷”。寇和熊炳琦连日在汴开财政会议,决定:派员催征1928年丁漕、随征收随解运。同时,在郑、汴两市暂借60万元,并拟发行公债。10月5日,吴佩孚令河南省财政厅征收1929年地丁,并限3日内开封商民缴纳60万元。11月17日,吴命令豫北道所属之24县摊派100万元,供应直系的另一军阀齐燮元部(齐的司令部已由直隶移驻彰德)。12月22日,省财政厅发行公债200万元,名为“金融有息证券”,定3个月分期还本,并派员分赴各县摊派。
吴佩孚驻豫军队总约30万人。饷需大都由河南人民供给,田赋、丁漕预征到1929年。据统计全年正、杂各税、预征、流通券和各种强制性摊派达7400万元,再加上对各县驻军的供应及其他各项暴敛,其总数高达1亿元以上。吴佩孚曾授意直系军阀在郑州、开封、洛阳、信阳等城市增征“房捐”:“大街房屋一间实缴一元,后街房屋实缴五角”,仅开封一次就收缴20万元,此外,又开征值百抽二的煤油特捐税和纸烟特捐税;并在全省重验地契,规定各县新、旧地契均须重新报验;验费值百抽二,一次就搜刮1500万元。次年春夏间奉军占领开封后,又征铺户捐(由民房自住户交纳)和住户捐(由房客交纳),比吴佩孚征收额增高20倍,一次就征收340万元。
以后逐年增加,1926 年的田赋已预征到 1929 年。 中原大战期间,各地田赋多进行了预征,有的已收到了 1936 年。

兵祸殃民

民国前期的军事行动也数不胜数。二十余年的时间内,仅政府的更迭便发生数次。辛亥革命的爆发与南京国民政府的成立,是其中最为突出者,各派系之间频繁的争斗与割据也无一不伴随着军事行动与交锋。而且,在各支军队内部,还经常由于待遇的苛刻而发生兵变。
由于纷争、动荡的政治局势,华北地区成为各方争执的战场。进入二十年代后,先是直、皖、奉各系之间的迭次战争,随后便是北伐战争,直鲁联军、晋军、奉系、韩复榘、石友三等各支部队均在华北拉开战事。接下来,蒋、冯、阎、桂各军又展开了多种形式的角逐。
战事稍停,日本对华北的侵略攻势接踵而来。无论冲突与战事出于什么样的动机与目的,在安分守己的农村居民那里并没有多大区别,都是破坏力极强的战祸,作为战场的华北农村均遭受着同样的苦难。
如:
12月19日,皖系军阀徐树铮所部驻洛阳之西北边防军士兵一名,因在城西七里河村强奸妇女,被村民击毙。数日后,该军士兵数十人前来报复,将该村绅董洞穿臂骨,带往该军旅部拷打囚禁。不久,该军2 000余人竞拥至七里河村,大肆淫掠。该村400余户妇女,不分老幼、孕妇,无一得免,并枪杀婴儿8人。钱财衣物被抢掠一空。与该村毗邻之兴隆寨,200余户妇女亦遍遭蹂躏。兽军围奸了3日始去。21日,河南学生联合会为此召开紧急会议,并派代表会见赵倜,要求严惩该军。北京大总统徐世昌接到河南对该军的控告后置之不理。
你把名字抹了,说这是日军,我都信。
1月22日,河南新编陆军第十大队第三支队队长华顺德所部500余人哗变,由淅川县李官桥窜扰鄂境。2月16日,焦作驻军因内部矛盾,欠饷未发,70余人哗变,杀死军官,烧毁营房后逃窜。3月22日,驻归德(今商丘)之第二十四师一部哗变,烧民房,抢商店后逃往乡村。4月5日,彰德(今安阳)驻军1000余人哗变。

信阳驻军哗变,抢劫商民。在此前后,新乡、汝阳、洛阳、彰德(今安阳)、周家口(今周口)等地均发生类似事件。人民财产损失甚巨。光7月8日夜洛阳兵变,全城损失值银一百数十万两,死200余人。

3月21日,驻黄河南岸之靳云鹗第八混成旅一部,因久未发饷哗变,抢劫后四散,扰及辉县(今辉县市)一带。
4月2日,驻扎朱仙镇之河南新编第一混成旅步兵一连发生兵变,打死连长,抢去枪支、马匹,沿途烧杀,商民损失惨重。
4日,驻信阳之吴光新军第六团士兵一部,因八个月未发饷哗变,抢掠商店80余家,商民伤亡80余人。
5日,赵倜、王印川电请北京政府速将吴光新军调出豫境。后省议会派代表赴京,要求政府赔偿损失,抚恤伤亡;严惩有关长官,严肃军纪,并将该军撤归原防,以重威信。
同日,洛阳丰李镇警察哗变,将局内枪支子弹劫掠一空;旋被当地驻军镇压。
11日,驻郑州之靳云鹗旅近20名士兵,各持手枪,在火车站进站列车上分开抢掠,并扰及各转运公司和钱庄。然后,耀武扬威地从容返回营防,地方政府不敢问津。
5月15日,毅军驻马牧集(今属虞城县)哨所士兵,因4个月未发饷哗变,抢掠店铺,枪杀平民,后越南门逃遁。

2月14日夜,驻许昌之陆军第八旅200余士兵哗变、抢掠、放火,延烧百数十家,直至15日拂晓,分两股逃窜,一股南下临颍、郾城,一股逃向襄城、郏县。
1925年    豫南潢川、固始、光山、息县等地人民,每亩地被勒索50串文(约合20元),供应驻军;光山县知事被逼辞职,固始县知事无法应付,连夜出走。其他各地人民亦不堪其苦。3—4月底,豫北、豫东、豫南等地不少饥民铤而走险,杆首蜂起,少则数十人,数百人,多则数千人,活动于安阳、永城、夏邑、鹿邑、沈丘、正阳、汝阳、许昌、扶沟、鄢陵、西华、潢川、固始、光山、息县、商城等地。唐河、沈丘县城曾为攻破。为了生存,各地农民纷纷成立红枪会自卫。4月27日,洛阳“豫西灾民赈济会”呼救:自直奉战争从来,驻洛阳之军队收抚土匪,巧立名目,散发枪弹,唆人为匪,攻城劫寨,掳掠团警枪械,劫夺人民财产,借以成军,勒逼筹款,致使“村落为墟”,一片焦土。“加之两军对垒,战线数百里,灾遍10余县,老弱转沟壑,壮者散四方。同人等以桑梓念切,组织一豫西灾民赈济会,以冀稍尽桑梓于万一。拟定简章,呈官厅立案,业已成立”。退请各界人士协力救济。
孙岳国民三军前在豫西收编之憨玉琨残部、汝州巨匪孙殿英、张得胜、王老五同时在豫西哗变。肆行抢掠。12月2日,毅军首领米振标电告安徽省亳县(今亳州)官绅称:豫军师长孙殿英率部(据传3万余众)由嵩县出发东下,恐将图亳(安徽亳县,毅军姜桂题家属、资财均在此),应严加防备。孙由宝丰、郏县、襄县等地经豫东入皖,于8日攻占皖北亳县,大肆抢掠。26日,皖军三面围攻,孙窜鲁南。亳县被孙匪蹂躏19天,损失达数千万元。
1929年    战争给老百姓带来的灾难尤为严重。第二次蒋冯战争期间,豫西新安县被强征小麦10余万斤,米40多万斤,杂粮80余万斤,谷草180万斤,柴草100万斤.牲口被征3000多头(次),大车500多辆(次),强行派款1.5万元,这对因连年荒歉,早已民穷财尽的新安人民,无疑雪上加霜。11月,西北军战败西退路经新安,仍然强行摊派,并截用省拨赈济粮300包,面粉2000袋。各地驻军“吃地面”(饷项及一切军需、草料全让地方供应)十分普遍。辉县、滑县见于册籍的就分别为100万元、400万元以上,人民实际负担数倍于此。
至30年,蒋冯阎三家中原大战。
1月27日,中国红十字会筹赈处战地急赈委员通电说:河南战争频繁,粮食、牲畜为之一空,房屋焚毁700余万间,灾情甚为严重。
    2月22日,河南赈务会报告:宝丰、内乡灾情严重,损失折合现洋716。3万元。3月11日,该会又报称:河南向外流亡人口日益增多。洛阳、开封等处聚集灾民近10万人。新乡等处外逃者络绎不绝。陕州(今陕县)、灵宝等地因交通梗塞,坐困将毙者约500万口。
    2月27日,河南赈灾会因郑州、开封、洛阳等处聚集灾民甚多,已难容纳,决定再移灾民10万人出关垦荒。
    5月22日,据北平发布的调查报告称:河南112县中灾区已达106县,其中患“匪灾”者76县,罹兵灾者28县,受水灾者仅2县。
    8月,黄河冲决濮县、王庄一带。
    秋。睢县、民权、兰封(今兰考)、杞县、考城(今兰考)等地因战争影响,自春至秋,庄稼未能播种。中原大战结束后,炮火虽停,但房屋倒塌严重,十室九空,伤亡民众约万人以上。9月份又发生霍乱,日死多人。
    另据《大公报》估计,蒋阎冯中原大战给河南造成120万人流离失所,130万人被强行拉夫,摊派款项4000余万元,征集粮、草折款4800余万元,牲畜车辆损失合4500万元,连同房屋损失计算在内,财产损失高达6.5亿多元,后据省赈灾会报告,中原大战期间,除兵士外,河南人民死伤计17万人。加上风、水、虫、旱等灾,全省112县无县无灾,灾民达1311万人。

旧社会让人民变成土匪

关于“外放队”(必须细讲)

外放队,也可以说放外队,他是有两种形式的,分别是“军阀”和“豪绅”。
军阀,以镇嵩军为例
所谓放外队, 就是他们把已编好的连长、营长, 讲好条件, 暗中给他们些枪弹, 放出去拉杆子, 等人、枪拉多了, 再把他们收抚回来。这样, 连长放出去拉一个时期, 收回来可编为营长; 营长放出去拉一个时期, 收回来可编为团长。当时, 豫西土匪之多, 与镇嵩军的这股恶风不无关系。因镇嵩军的官长多为豫西嵩山一带拉杆子出身, 所以时人形象地称之为“嵩山大学”毕业。
后来, 孙殿英、张得胜、王振等匪首被收编后,也都曾采用“放外队”的办法扩充实力。 在豫西等地, 这种现象几乎是贯穿了整个民国历史。
豪绅,以豫西豪绅为例,
在鄂豫边界打游击的周骏鸣曾做过“匪运”工作,他了解豪绅与土匪间的关系,他的表述是
“到处闹土匪,国民党到处抓壮丁,老百姓种地也不能安生,很多地方打起了土围子,以后发展成建碉堡。土豪劣绅利用打围子修寨墙进行勒索,派款买枪,他当寨主。很多寨主还通土匪,把枪交给人家,这叫放外队,他坐地分赃。” 1937 年,他在给CCP的报告里说,在桐柏山地区,“多数绅士通匪,骚扰地方”。
如洛宁县的程老十
是1923一1934年间洛宁一带的豪绅,担任董寺、崇阳两镇的保卫团团总,并兼任洛宁县财务委员会主任
程老十“其族侄程秀明在灵宝拉杆,被拉票者多托他疏通,于是名声渐大。后以保家护村为名,从程秀明处带回长枪40支,由此发迹。”而洛宁著名匪首郑福成又是程老十的干儿子,以程老十为靠山,为非作歹。其他如吉长升、李元周、李起凤等与土匪都有很深的联系。吉长升“与地方杆首皆有瓜葛,杆伙袭扰时,吉常兵未发而信先通,杆方留钱赠吉,吉送子弹给杆。一经接触,杆佯败,吉得胜。”而李元周本是洛宁县著名的匪首,1931年,国民党洛宁县府鉴于四区土匪、豪绅较多,政令不达,捐税难收,想利用李元周开展局面,就委任他为第四区区长。有些地方武装甚至窝匪、藏匪。1936年崔二旦匪众被洛宁民团打散,崔二旦被洛宁区长李可文捉住,李可文也是土匪出身,两人结为密友,崔二旦在李可文家藏匿了很长一段时间。
由于地方武装与土匪的密切关系,彼此互相转化成为不可避免之事。地方武装与土匪从首领到局丁、匪徒都在不断转化,特别是一般农民,做局丁还是土匪,并不存在必然性,往往是随机或偶然因素所决定的。同一个人今天是局丁,明天就可能成为土匪。
<hr/>未完待续吧,回头想到了再续写,前提是有流量
pr1234 发表于 2023-11-7 00:03:25|来自:中国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仅就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建国初期的案例来讲的话,那答案之一是:很多“土匪”并不是由逃亡农民、军人组成的占山为王、坐地为寇的“匪”,而是在地主领导下形成的武装力量。
1950~1953年,南方地区消灭的四百多万“土匪”,其实不是我们今天理解的“土匪”,而是“叛匪”——南方地区广大的地主阶级、国民党溃兵、游击司令们,利用大灾荒中产生的大批灾民,与其自身掌握的民团武装结合,产生出规模庞大的“土匪”武装。
对这些人,用“土匪”来叫其实不太合适,今天有个概念“绅匪“更适合他们。而在解放战争时期,对他们的称呼有个较为贴切的:土蒋。
就比如说,今天人的印象里,我晋冀鲁豫大军跃进大别山,当地民众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可是,刘邓大军在大别山战斗半年,人员减半、军械困难,为何刘邓大军会在大别山如此窘迫?如果说缺乏军械、鞋服是因为大别山地区过于穷困,又加上白崇禧大军围剿造成的。可大别山是片有上千万人口的地区,为何中野连人员的补充都出现了困难?造成这些巨大困难的原因是什么呢?
在这一点上,刘伯承元帅发挥了我军实事求是的优良传统。在淮海战场取得胜利、渡江战役开始计划后,刘伯承同志便在1949年1月7日的政治局会议上讲到了在大别山时给养困难的原因:
关于衣食问题,六七月淮河流域麦收,渡江后接上秋收。我们到大别山时,草也接上了,但因村村冒烟,冒掉了。
《关于今后作战准备和军队建设的意见》 1949年1月7日 载于《刘伯承军事文选》
这里说的“村村冒烟”是什么呢?这个1947年土改“左”倾时的经典口号,相信熟悉解放战争历史、革命历史的朋友都不会陌生。《刘伯承军事文选》的注释中是如此标注解释的:
村村冒烟,指一九四七年冬刘邓大军跃进大别山后在新区搞土地改革时,提出了“村村点火,处处冒烟”的过“左”口号,由于不适合当时严重的战争环境,使军队供给发生了很大困难。
这个“很大困难”,又有多大?土改的“左”倾又是如何让本就困难的中原、大别山战争局势雪上加霜的?
这方面,我们可以参考《皖西革命史 1919~1949》中的记载,晋冀鲁豫野战军跃进大别山后不久,1947年10月,中央即颁发《中国土地法大纲》,掀起土地改革的浪潮,刘邓随即响应号召,在大别山地区展开“贫雇农打江山坐江山”的“左”倾土改。
土改,本意是好的,但在反动势力强大、我方立足未稳的大别山地区进行,便“执行坏了”:大分浮财让生产秩序遭到打乱,而白崇禧不断的进攻围剿又使财经负担空前加大,结果便是皖西军区“为了解决机关和部队的供给,只得组织民兵配合部队到外线去’打土豪’”,让皖西地区出现了“赤白对立”的情况
由于过早地分浮财,使社会财富分散,加重了财经困难,为了解决机关和部队的供给,只得组织民兵配合部队到外线去“打土豪”,有的地方未严格执行政策,侵犯了边沿区中农和工商业者的利益。
这样的赤白对立就给了反动势力以可乘之机,刘伯承在1948年9月15日的报告中即指出过,土蒋武装能够发展起来,是利用土改“左”倾时的逃亡潮。即
这些土蒋有的系过去的保甲与保安武装,有的则是新近政治化了的多年惯匪。他们第一时期利用我们政策的错误吸收了些被我赶走的人,后来则利用我转变政策的空隙潜入滋长
《关于中原军区工作的报告》1948年9月15日 载于《刘伯承军事文选》
过去国民政府的乡长、保长和地主串联到一起,组成土蒋武装,对我人员展开报复,而我方则又以“红色恐怖”对抗“白色恐怖”。最终结果是引发皖西根据地的逃亡潮,大批地主、富农、旧人员和农民外逃,又加入还乡团,使得有五十万人口的皖西地区,“土蒋”迅速扩张,一下发展到近七千人的规模。
一些被清算、斗争过的乡、保长和地主乘机组织土顽,配合国民党军进行反攻倒算,残酷杀害共产党员和基层干部。……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地方提出“反奸复仇”的口号,要“压倒白色恐怖”,并以此作为开展工作的先决条件和考察干部的标准。加上区有杀人权,审批手续又不严,混进农会的少数坏分子乘机公报私仇,以致在一个短时期内出现乱打乱杀现象,造成不少地主、富农、旧人员和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外逃。敌人乘机组织还乡团,使皖西区的土顽武装一下发展到六、七千人,不断进攻解放区。
无独有偶,同时期鄂豫军区的地主豪绅在土改面前也“揭竿而起”,利用土改“左”倾的机会,拉起保安队、逃亡人员。中原解放战争中臭名昭著的“小保队”武装,便是在1947年10月在麻城东部发起暴动诞生的。按当时国民党方面的报道,这批土蒋武装有多达四千人



《刘邓大军在麻城》 反证资料部分

正是因为1947年10月,各解放区在解放军领导下开展土改,要消灭地主阶级,把这些本来习惯于“流水皇帝铁打乡绅”的乡村封建力量完全推到了对立面,引来了地主、豪绅与他们掌握的民团、土匪武装的全力反扑。
这时期刘邓大军在整个大别山(包括新开辟的鄂豫与皖西)地区,要对付的土蒋地主武装数量有多少呢?这个没有确切的数字,但我们仍可从1948年8月23日刘伯承交军委的报告中窥知一二:经历一年的反复拉锯后,刘邓大军跃进大别山开辟的各根据地,地主民团武装仍有六万之多,与随刘伯承东出淮西的野战军相当。
可以说,“土匪”,或曰土蒋武装,仍是大别山各军区要面对的主要敌人。而我方在大别山地区的统治仍是薄弱的。
(乙)刻在大别山之敌计有:……(三)各县区土蒋,估计共约三万以上
(丙)在鄂豫区者,……各县区土蒋在二万人左右。
(丁)在皖西者……各县区土蒋在万人左右。除一分区(岳西、太湖、潜北、霍山等县)较多,其在二、三分区腹地者已全为我肃清。
(戊)鄂豫与皖西两区的敌情比较是:皖西敌正规军多,鄂豫则土蒋多,皖西敌情较鄂豫为严重。
《七八两月军事工作报告》1948年8月11日 载于《刘伯承军事文选》
事实也确实如此,1948年7、8月国民党正规军对我桐柏军区进剿扫荡,到8月月底时桐柏东部即在正规蒋军与土蒋的内外打击下濒临垮台(此处感谢 @当代张敬轩 老师的指正),大批村干被杀、部分民兵投敌、地武放弃根据地退出、军区部队不断逃亡,蒋军则凭借军队威力与土匪土蒋结合,轻易在我根据地重建其政权。
“土蒋”的危害这样大,是之前刘伯承司令员都没想到的,他之前还认为鄂豫区光是土蒋多,敌情并不严重。
二、桐柏
(一)敌自以十八军、十师、八师、八十五师、五十八师集结平汉线遂平、信阳段后,即以一部结合当地反动武装对我桐柏东部蚕食清剿。一个多月以来,八十五师一一〇旅结合确山、泌阳、桐柏等地土蒋始终盘踞确泌主线,对两侧山地进行反复清剿。五十八师主力在信阳以西及西南地区驻剿,十师、十八军亦派队向遂平以西扫荡,着重扶持地方团队,恢复伪政府,捕丁、抢粮,摧毁我农村基层组织,惨杀我区村干部和民兵。月余以来,已发展到相当严重程度,我不少积极分子和村干部被杀,部分民兵投敌,其他干部及武装都退出,工作垮台。二分区计五个县,已有桐信(新设县)、确山、遂平三个县完全退出。部队干部思想混乱,情绪低落,逃亡严重(百人连队已减到五六十人)。敌之地方土蒋则突然发展,现在已蔓延至整个一、二分区之桐柏山岳地带,据初步统计,大小有九十多股,总数达五千余人。
《江汉、桐柏两军区情况报告》 1948年8月26日 载于《刘伯承军事文选》
到桐柏垮台一个月后,刘伯承司令员都不得不表示:在中原战场上,土蒋对我地方军政的危害比蒋军正规军还大
土蒋在新区的军区建设上是一种危害极大的障碍,新区的工作者及军区部队对敌正规军的进攻以至清剿的威胁,都感到不像土匪那样棘手。
《关于中原军区工作的报告》 1948年9月15日 载于《刘伯承军事文选》
刘伯承的报告表明,大别山的情况不是一个地区的个例,而是在整个中原战场上存在。
同时期,刚抵达中原局不久的陈毅,则向我们提供了更为详细的介述。他在给中央的报告中写到,即使是在中原根据地的腹心地带,土蒋土匪袭击也时有发生。豫西地区作为一贯的“盗匪”老巢,更盛行黑杀风气。刘伯承也提到,出了中原军区驻地五六里就有土蒋土匪活动,劫杀我解放军兵干,使兵干不敢独行
反动派的政策是生了不少的成效的。此一时期,我中心区后方被袭击各地均有,主要是地武不强,不能独立负担保卫地方的任务,村、区干部被杀事件甚多。……各区均有数股或数十股反动游击武装,在我区穿插或扰乱边界,逼我区后退。……一部人民仍然存着观望态度,民主政令之推行障碍仍然很多,我区之流动性仍然存在。
……南下干部数起黑夜被杀害,军人不敢独行,单人带驳克枪更易招致土匪的暗算。
《中原局九月份综合报告》1948年9月12日 载于《陈毅军事文选》
(三)在我腹地分散滋扰,实施暗杀,如豫西各后方所在地普遍遭其袭扰破坏。鲁山城(军区所在)外五六里处不止一次又少数军人遭劫杀,连我们直属队所在地亦几次有枪击哨兵及抢枪、杀人之事。洛阳南北之公路上常有交通人员与干部被杀害。
《关于中原军区工作的报告》1948年9月15日 载于《刘伯承军事文选》
大别山,乃至整个鄂豫皖大地上的土蒋武装,其生命力实在是堪比路边野草。比如1947年底我六纵曾在鄂东宋埠一次将2400余名小保队武装杀尽杀绝,然而时过半年,鄂豫地区土蒋武装仍有万余之数,且敌人一来、我武装一垮台,即又有大发展。
中原战场的局势就呈现出这样一个奇怪的景象:我方长期清剿,土蒋土匪武装仍四处游荡。我一垮台,就有大批人员去参加土蒋。
这样的状况,已不单是一个“土改面前地主疯狂反扑”能解释的了。
根本原因,还是我军在中原地区,乃至广大新区的群众基础未能打好。当地农村,事实上是长期由“绅士—土匪”组成匪绅政权统治的,人民长期习惯于地主豪绅之统治,而无视官府之号令,人民政府的基层政权始终无法巩固,一旦与地主冲突,则土蒋土匪武装气焰猖獗,大行暗杀,欲迫使人民政府像过去的军阀一样,与其合作统治乡村。
河南敌正规军虽被消灭、撵走,敌县、区政府、保安团虽被摧毁,但是这一基层恶势力如不推翻,一切由上而下的发动群众的办法,均可能变成他们镇压群众的工具。同时他们更善于应对我军,一到即承包战勤,自动带枪来加入地武,来当乡、保、甲长,懂得把公开合法斗争与秘密黑杀结合起来,每一次暗杀事件,多与当地乡、保长有关,或他们先知道不讲……河南中上层人物最熟悉改朝不换国那一套,即拥你为王,下面得承认他们的统治地位。
《中原局九月份综合报告》1948年9月12日 载于《陈毅军事文选》
地主们这样的“群众基础”,是远胜我军在当地极其缺乏的“群众基础”的。
正如刘伯承所说,中原解放区的很多基层政权,实际只是地主乡绅们牵头起来应付解放大军的“维持会”,“群众基础”在中原解放区实际极其稀少。
由于过去的错误政策多树了敌人,未能真正发动群众,我们没有真正的群众基础,而土蒋则各有其深厚的社会根源(河南地区多是特务、土匪、恶霸、地主与国民党军官的结合体),并控制了大多数的群众,我之基层政权大多是敌人用以应付我们的维持会(我无村干部),因之有些土蒋可自由出没,我则以情报不灵而多所扑空。
《关于中原军区工作的报告》1948年9月15日 载于《刘伯承军事文选》
<hr/>为何解放战争中经常说剿匪?为何建国后要大剿匪?几百万“土匪”又是哪来的?又为什么要进行土地改革?
以上这些就是答案。
有你才美丽 发表于 2023-11-7 00:03:48|来自:中国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止民国,封建时代都这样,因为“皇权不下县”但“秩序如水无孔不入”。
任何地方都必须存在秩序,秩序基础就是个暴力。
在乡下,这个秩序可以是乡贤,也可以是土匪,或者两者一体。
你看水浒传里,柴进大官人,有封地,专门收容各种暴力恐怖之徒。
柴进是沧州人氏,后周世宗柴荣嫡派子孙,家中有太祖皇帝御赐丹书铁券。他仗义疏财,喜好结纳四方豪杰,被誉为当世孟尝君,绰号小旋风。
林冲刺配沧州时,路经柴进庄上,便去拜访柴进。柴进久闻林冲之名,不但对他厚礼款待,还写信给沧州大尹、牢城管营,让他们照看林冲。林冲因此被免了一百杀威棒,还得到看守天王堂的差使。林冲风雪山神庙后,碰巧到了柴进的东庄,再次遇到柴进。柴进又修书一封,推荐林冲到梁山泊入伙,还亲自将他送出沧州。
宋江杀死阎婆惜后,也到沧州投奔柴进。柴进让宋江安心在庄中住下,还称就算“杀了朝廷的命官,劫了府库的财物”,自己也敢藏在庄里。
此外,白衣秀士王伦、摸着天杜迁、行者武松、石将军石勇都曾得到柴进的帮助。
柴进收容的都是什么人?好多流窜犯通缉犯,这本身就是土匪一种,他既是乡贤也是土匪,维持地方秩序,其实不矛盾的,对吧。
这是就秩序。
举个例子:
一地到处都是劫道小贼,随便乱抢,乱哄哄的,怎么安居乐业?
莫过于出现一股大匪徒(有枪的大乡贤),把所有乱哄哄的小贼全收纳或者全干掉,然后所有人给他保护费就ok了,全地安全通行,赢家通吃。
对于小民和商人来说,情况从①不知道谁抢杀了我的钱和人,变成了②我只要缴纳保护费,就可以保护自己的各种人身安全。
从这个意义上,土匪和当地驻军没有本质区别的,他对维持秩序进行了“税收”。
人生来就免不了税,国家基础也是税,但收税的根基不也就是暴力吗?你没暴力谁给你交钱呢?
封建时代著名的几大灾,有“水灾”、“旱灾”、“蝗灾”,还有个“兵灾”,就是大兵过境如同蝗虫一样,所有财物一扫而光,比如著名的湘军。
兵灾好像和土匪没区别呢。
但是注意啊,中国历史上可没“匪灾”这个说法,说明兵灾比土匪更可怕。
注意啊:上面的大兵过境可不是敌国,是本方领土内,自己人都给你霍霍了。所以【秋毫无犯】才成为成语,因为这是传奇是罕见,太稀缺了。【秋毫】全给你拔了烧了才是常态。
中国封建时代(包括世界各地都通用的),大军来了,有两种情况:
①荒郊野外遇到个村子,那就抢光,心情不好或者军队基因,就烧杀奸全干;
②路经之地有组织,对方推举出乡贤和军队谈判:给这个军队多少粮食金银和女人,你别霍霍平民和城市,比方说:梁山泊大军途径某地,当地人求柴进出面和宋江谈判,给你一万斤粮食,大爷们吃好喝好走就是了,别烧杀掳掠;
军队也乐意这个,就是有组织的勒索,这也是税收嘛。但是和土匪过境讲数一点点区别也没有。
土匪还可以促进经济利益的转移,他们抢劫(收保护费)了商人和大户,这些钱会流入到当地的经济体系之内,土匪去县城看戏喝酒逛窑子,也是要花钱的嘛。
你要是说这股人控制了县城,他们在县城都可以不花钱?那他们得去省城花天酒地吧,这就是军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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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美剧很有名,叫《行尸走肉》就是全国爆发僵尸潮,一个警察和一群人求生的故事,
我没咋看剧,我看了漫画,主角演变很明显的,是一个秩序从崩溃到重建的组织过程:
在所有秩序失效的情景下,他从一个平民强人(性格坚韧、武力可以),慢慢就聚集起团伙,做的事和土匪没区别(搜罗补给,屠杀敌对帮派),后来可能往军阀方面演变了,这就是暴力的演化过程。
因为人类只要有组织,秩序就会无孔不入,秩序就是以暴力为根基。
<hr/>还有类似例子,晚清时候,两广地区,天地会横行,
天地会这个东西吧,你往好了说,那是“反抗满清统治”,其实吧,他们很多人大部分时间就是各种匪徒黑社会,比如你雇个船,船家直接把你洗劫了丢岸上了。
太平天国的洪秀全同志,游历广东的时候,就被这种匪徒洗劫过,导致身无分文,去找当地县令乞讨要钱(都是读书人,给面子)。
但是你可以加入天地会,遇到匪徒问你:“你从哪里来?”
你回答暗语“我从桥下来”,欧了,若匪徒也是天地会的,大概率放过你。
因为“桥下来”就是天地会的暗语,指代加入天地会了,桥就是说刀门:两边小弟举着刀,你从下面走过,跪关公像,入会。
不过入天地会,你也得找大佬介绍啊,介绍也得给红包啊;他和大哥叫来很多小弟组织个婚礼一样的入会仪式,会后不吃饭吗?你最起码也得支付餐饮费吧?就连仪式上杀的鸡,这也不能地上白捡啊,肯定你出钱买的。
所以加入天地会是肯定要付钱的,相当于保护费,来免去被天地会抢劫的恶果。
大佬其实很喜欢收小弟的,因为他拜入你门下避免受伤害,要给钱啊,稳定的钱。天天去档口收保护费或者蹲在街口抢劫偷窃也累啊,哪有这种稳定的钱来得爽利有面子?
想想看,大佬叼着烟进去一个商铺,对老板说:“丢内老母,到时候交保护费了!”或者“徒弟啊,生意好吗?你师母要过生日了(你小子准备红包(保护费)吧)”,哪个更有面子?
其实这个收钱方式是从明清官场学来的,
明清官场讲究“三节两寿”:端午、中秋、春节、孔子诞辰、官员生日,下属必须送钱,就是保护费或者会费嘛。有的贪官过分的是夫人生日、小妾生日、自己生日分阳历阴历(晚清公历传入后)......一概开席,其实就是要求下属给钱,这种人被下属背后痛骂,但不敢不给。
秃头校长当年在上海做股票亏了,被追债,就加入青帮了,高利贷就算了——一样的道理,你加入青帮是免费的啊?开玩笑,其实就是交了会费(保护费)了。
这种事,和某地一股稳定的土匪所作所为,有区别吗?其实没有。
1qaz 发表于 2023-11-7 00:03:53|来自:中国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我就要为民国说句公道话了。
匪患绝不仅仅只是民国的特产。事实上,自新中国之前,中国数千年的历史中,土匪就从来没有消失过。
——这个甚至都不必去做什么专门的研究,只要看看《三言二拍》、《西游记》、《红楼梦》之类的小说就能知道。
民国为啥到处都是土匪?因为相比中国几千年的历史而言,民国并不特殊。历史上普遍存在的问题,它依旧存在罢了。
中国的匪患是什么时候被消灭的呢?
回答是新中国建立之后。1949年新中国甫一成立,中央就开始着手剿匪事宜。《林海雪原》、《湘西剿匪记》、《乌龙山剿匪记》等文学影视作品,就是那一历史事件的真实写照。
至1953年,全国剿匪工作基本结束,在中国存在了几千年的匪患问题至此彻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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