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答一个大家都知道的龙门石窟,但是很少人知道的打开方式:龙门石窟夜游。龙门夜游体验非常棒而且非常超值,花几十块就能包场世界遗产,武则天都要说羡慕~
回答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我的亲历游记。不想看游记的可直达第二部分的详细预订攻略。不得不说龙门夜游的预订规则过于复杂,有必要写个攻略来帮助大家节约时间。
<hr/>PART 1
包场夜游世界遗产,享受武则天女皇一般的待遇
雨夜,顾不上避让路上的水坑,我急匆匆赶往龙门石窟大石门。由于突如其来的大雨,我比原计划晚了近一个小时来到,十分担心无法拼团参加龙门夜游。
直到终于检票进入,踏上空无一人的大道,望见那一个个蜂巢般的金黄石窟,我激动地掏出手机冒雨给朋友发消息:包场!太值了!
曾经有人说很羡慕故宫的工作人员,在周一闭馆时,他们可以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骑单车,拥有跟末代皇帝溥仪一样的待遇,独享紫禁城的静谧。那么此刻,我就是独享龙门石窟的女皇武则天。
龙门石窟在国内石窟界率先推出夜游项目,自2007年4月7日启动,在2015年关停。直至去年1月23日,新的龙门夜游再次启动,但仅仅一天后就因疫情关闭,三个月后才恢复。
升级版的龙门夜游得到不少石窟爱好者的好评,我也惊艳于网上流传的照片,将夜游龙门列入心愿清单。
01
一波三折的拼团
大概是出于安全考虑,龙门夜游不出售散客票,仅接受5-10人团队预订并提供随团讲解,人均价格倒是跟含讲解的日游散客票价差不多。
不过,这个规定难倒了独自旅行的我。如果找不到人拼团,我就需要自己掏360元的团队讲解费。我在各旅行约伴平台搜索一番,终于拼到一个六人团,却在预订日期当天早上被拼团组织者放鸽子。那就只能到夜游集合点碰碰运气,希望能“捡人”或者“被捡”了。
夜游于晚上7点开放,工作人员建议我6点45分左右到,会有较大机会拼成团。然而,当我终于冒雨来到龙门景区时,已经接近7点半了,还要步行穿过一大片仿古商业街。餐厅商店均已关门,路上空无一人。好不容易见到两个人,我冲过去问,“请问你们是来参加夜游的吗?”
“什么?不是。”
随后,只见到零星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再无同路人,我的心一路下沉。
到达夜游项目的集合点大石门,仅有的三名男游客让我燃起希望——随即,他们表示对夜游没有兴趣——我正在沮丧时,他们又回来了,我终于拼团成功!
在此之前,我一直在心里埋怨那个放我鸽子的网友,要不然,我早两晚来,不下雨,拼团几率肯定大得多。但当我穿过检票闸机正式进入龙门石窟,我意识到正因为下雨人少,我们实际上是包场夜游龙门,因祸得福。
我可是在牡丹花季去的洛阳,白天这个入口怕是要排队入场
02
宾阳三洞,唐肥魏痩
穿过陈毅题词的山门后,横跨伊河的龙门大桥出现在前方,灯光勾勒出大桥的轮廓。龙门古称伊阙,《水经注》记载:“昔大禹疏龙门以通水,两山相对,望之若阙,伊水历其间,故谓之伊阙。”相传“鲤鱼跃龙门”就是这个龙门。
龙门石窟在两岸山上开凿,东山石窟被破坏得较为严重,主要观赏点都在西山石窟。
此刻我正置身西山,对岸唯一被点亮的是香山寺,不见石窟。所有的灯光都是暖色黄光,营造静谧气氛而不炫目,配合着悠扬的琵琶乐,有一种要去寻古探幽的感觉,白天来的观众大概体会不到,只见熙攘人潮吧。
远眺对岸香山寺 【冷知识:白居易自号“香山居士”的香山就是这里,不是北京那个香山】
来到我们参观的第一个洞窟潜溪寺。洞内亮灯,洞外全黑,凸显了石窟内的佛像。在灯光下,佛像细节清晰,还能看到窟顶残存一点红色壁画。
这跟白天恰恰相反,由于主体佛像都深藏在洞窟内,阳光越强烈,越难看清洞内细节。
同团游客说,灯光有点暗,讲解员解释道,这些是太阳能灯,因为白天下雨,灯光会比晴天夜里黯淡一些,另外灯光虽然看起来是暖色,但其实是冷光源,照明不产生热度,以前曾经用暖光照射,对石窟造成了伤害。
在我看来,光照倒是不需要过于明亮,但布光有点太平面了,如果能从不同角度多布几盏灯,佛像会更有立体感。
更精彩的是宾阳三洞:宾阳中洞开凿于北魏,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革俗汉化,因此北魏佛像都按汉人长相衣着来塑造,秀骨清像,褒衣博带;南北两洞均开凿于唐代,唐以胖为美,佛像也明显丰满圆润了许多。
龙门石窟作为洛阳魏唐盛世唯一留存于地面上的辉煌,在宾阳三洞集中体现出两朝造像风格的区别。
修建于北魏的宾阳中洞,佛很清瘦
修建于唐朝的宾阳北洞,佛很圆润,罕见的手印被网友戏称为“剪刀手大佛”
宾阳南洞
宾阳中洞原有中国石窟中唯一的等身高《帝后礼服图》(《魏孝文帝礼佛图》和《文昭皇后礼佛图》两块浮雕的合称)浮雕,人物众多,顾盼神飞,且忠实记录了北魏王朝的衣冠依仗礼制,艺术和历史价值都极高。
民国期间,浮雕惨被盗凿并偷运至美国,国内残存2000多块碎片。
2015年,中美文物学者开始数字技术合作,采集碎片和石窟原址数据进行打印复原。2021年4月底,在数字复原基础上,一群演员在龙门石窟演绎《帝后礼佛图》,国宝得以“复活”(有没有联想到今年河南春晚的《唐宫夜宴》)。而3D打印的《文昭皇后礼佛图》预计到今年底能完整呈现。
上图:现收藏于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魏孝文帝礼佛图》(资料照片,龙门石窟研究院);下图:演员在洛阳龙门石窟景区礼佛台演绎真人版《魏孝文帝礼佛图》,新华社记者李安摄
(我觉得演绎得蛮不错!)
03
请给“最美观音”一点光
在山脚下继续往南走,峭壁上有些小洞窟亮了灯,更多的仍隐于夜色中。
龙门石窟的开凿始自北魏孝文帝年间,盛于唐,终于清末,历经1400余年,是世界上营造时间最长的石窟,现存洞窟像龛2345个,造像11万余尊。讲解员介绍,2345个还只是统计达到一定尺寸的洞窟,还有更多小洞窟不可胜数。
清末民初,龙门石窟被盗严重,有些偷盗者无法偷走整尊佛像,就找村里工匠砍下佛首,如今许多佛首散落于欧美日各国博物馆和私人藏家手里。那些亮灯的洞窟是佛像相对完整的,黑暗中的洞窟则往往只余空穴。
设想,倘若把整面峭壁都照得亮如白昼,那观感就全然不同了。
我用长焦镜头拍下高处一个亮灯的小石窟,查看照片时才发现里面的佛像缺了佛首,颈部留下整齐的斧痕。
猛然想起,去年广东省博物馆的<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3A//mp.weixin.qq.com/s%3F__biz%3DMjM5MzM1NjUwMg%3D%3D%26mid%3D2651057365%26idx%3D1%26sn%3D44472d6f57410bbfe9e0e787caf524ac%26chksm%3Dbd6f036c8a188a7a21e2e9b7d2d29b531fdfcc8fad0140a637083f3cf31296ffe367f70e47ba%26scene%3D21%23wechat_redirect"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魏唐佛光——龙门石窟精品文物展》,我也曾拍下一尊3D打印的“半脸”佛,右眼眉目低垂,左脸缺失,因残缺而呈现更加复杂和震撼人心的美感。
时隔半年多,终于来到龙门实地,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再回头细看小石窟照片,根据佛像的光影猜测,龛内至少有两盏灯,一盏置于前方地上,仰角照亮整个洞窟,另一盏置于右边地上,侧光打出佛像阴影。
其实对于地面的观众而言,这个峭壁上的小龛不过巴掌大,若无望远镜或长焦镜头,就只能隐约看到里面有尊小佛,布光却是毫不含糊,细节处见功夫。
还有万佛洞两边墙壁上的万五尊小佛及窟顶碑记,莲花洞窟顶的圆雕莲花,无不在灯光下看得分明。
万佛洞
万佛洞窟顶记载了本窟佛像的数量:一万五千尊
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小佛
唯一遗憾的是万佛洞洞口南侧的观音隐于黑暗中。
借助讲解员的手电筒光,我勉强看到,观音像左手下垂执净瓶,右手执拂尘搭在肩膀上,璎珞玉佩珠链手镯一件不少,体态婀娜放松,哪怕脸被残忍砍去半边,依然被誉为“最美观音”。
实物很暗,全靠后期
这尊观音我也“见过”。
去年广东省博的展览,曾并列展出两尊3D打印的观音像,一尊为按现状复制,无涂色,脸部残缺;另一尊为结合历史文献、颜色检测、石质分析等进行复原,观音面如满月,闭眼沉思,身着红裙,披藕绿丝带,发髻上还有一尊金坐佛发饰,活脱脱的一位古典美人。
为何,这里只给窟内布光,而忽略了站在门边的“最美观音”呢……
广东省博展出的最美观音:左为复制像,右为复原像
04
卢舍那大佛脚下,空无一人
我一步步登上石阶,爬到中段,一枚佛首赫然出现在眼前,心中一震。
虽然早就看过卢舍那大佛的照片无数次,但大佛位于高台之上,站在山脚下是不能直接望见的。登至山腰初见佛首那一瞬间的心情,大概跟1300多年前古人的震撼崇敬并无二致。
随着我的攀登,佛肩、佛身、莲座相继露出,我来到了卢舍那大佛脚下,广场空无一人。大佛两侧分立着两弟子、两菩萨、两天王、两力士,九尊高大石像在宽33米的像龛里并列,顶天立地,排山倒海。
双翼形像龛的结构使得每一尊石像都似乎近在眼前,却又那么高不可攀。我等凡人,何其渺小!
卢舍那大佛高达17.14米,光是佛首就高4米,耳长1.9米,由于体量巨大,人工难以切割,大佛因而得以逃过偷盗噩运,较为完整地保存至今。两只手掌和腿部以下因自然侵蚀而塌毁,并不影响大佛的整体气势。
大佛法相慈祥端庄,面部丰满圆润,眉如弯月,双眼半睁,似笑非笑,相传是依据武则天的长相雕凿的。
卢舍那大佛越看越美,不是唐俑里常见的大腮帮脸,眉眼修长,线条柔和,耐看
奉先寺由唐高宗下旨修建,时为皇后的武则天捐出她一年的脂粉钱两万贯,2012年时曾有媒体计算,这约等于当时的600万元人民币,堪称巨款。
笃信佛教的日本圣武天皇派遣僧人、工匠到洛阳考察,在奈良(平城京)东大寺奉造卢舍那佛铜像,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古代铜铸佛像。两相比较即可发现,东大寺卢舍那佛明显更偏男相、更为肃穆。
奈良东大寺卢舍那铜像 图 | 百度百科
跟前面参观过的大型洞窟比起来,奉先寺的布光要细腻得多。
窟顶四处射灯分别从上方和两侧照亮卢舍那大佛头部,凸显面部五官的立体感,身上袈裟的一道道褶皱历历在目,佛首后面的佛光呈现出比佛像更暖的色调。
光影对比下,大佛和菩萨的眉弓和眼睑弧度分明,目含慈悲,俯视芸芸众生,大佛的波纹状发髻和菩萨头上的镂空花冠都纹路清晰。
像龛正面的大佛、弟子和菩萨等五尊石像较少阴影,像龛两翼的天王和力士则使用侧底光,把黑影打在像龛上,衬托得天王和力士更加威武雄壮。
看起来,整座奉先寺只用了单色灯光,却层次分明,亮度也恰到好处,营造出十分庄严的气氛。
左托塔天王,右力士
天王与力士 细部
05
菩萨需要烈焰红唇吗?
罕为人知的是,奉先寺这九尊石像的照明曾几度变迁。
2007年初次启动的夜游龙门仅布置了简单照明。
2012年4月20日,龙门石窟经历“亮化提升工程”重新开放——灯光让大佛“穿”上了红袈裟,端坐绿莲座,背后像龛密布红绿相间的火焰纹,菩萨被“涂”上烈焰红唇、身披红丝带,天王则是满脸通红、身上花花绿绿。
龙门石窟奉先寺景区夜景全貌。2012年4月13日晚,河南洛阳龙门景区进行了景区亮化工程提升后的首次试灯 图 | 新华社记者 王颂
除了红配绿的奉先寺,西山山上的一片树林也被照得绿荧荧,还在西山设置了3台激光设备和1套投影仪,向东山投射出僧人诵经等彩色立体造像。而从对岸的东山礼佛台远眺,西山石窟一片金黄,唯独奉先寺大红大绿,十分抢眼。
龙门石窟景区东山山体上呈现的3D动漫造型图像 图 | 新华社记者 王颂
从龙门石窟景区东山眺望西山夜景 图 | 新华社记者 王颂
当时的洛阳龙门旅游集团总经理黄永灿表示:所有设计按照佛学文化,做到静而不闹,佛像色彩搭配参照同时期佛像颜色尽可能复原。对于卢舍那大佛,设计人员在参考佛像过去色彩的基础上,通过高科技的灯光技术,最大限度地还原了佛像当年的色彩。
洛阳龙门旅游集团景区策划营销管理部部长王青茹说,此次亮化升级再现了大唐盛世佛教繁荣的盛况,是对文物最完美的诠释。
2012年版夜游彩灯 图 | 百度百科
2012年版夜游灯光在当时引起很大争议。对比广东省博展出的观音复原像和真人演绎版《帝后礼佛图》可见,号称“还原佛像当年色彩”的奉先寺,灯光色彩的饱和度要高得多,十分浓艳。
2015年,这批灯光设备终于被拆除。而现在我所看到的夜游灯光是2020年新版,强调“避免过度彩化亮化”,得到了石窟爱好者的认可。
置身龙门,我忆起旅居京都时的许多寺庙神社夜游经历。
京都寺庙往往在樱花季和红叶季开放夜游。而著名的沉浸式灯光展teamLab曾经在京都下鸭神社举行灯光秀,将骑牛乐队、青蛙、莲叶、花瓣等动态影像投射于神社森林中,犹如乐队穿林而过,曲终人散,天女散花,我认为称得上是现代科技与古典建筑结合的典范。
更多寺庙神社是用较为柔和的静态灯光映照樱花、红叶和建筑,虽然没有teamLab灯光秀那么绚烂,但影影绰绰,有不同于日间的别样气氛。倒是从未见过有寺庙对佛像打灯,这也是因为日本佛寺较少在室外造大型佛像,藏有佛像的主殿也有许多不得入内参观。
相比之下,龙门石窟的灯光直接照射在历经一千多年风雨的像龛与佛像上,且长年累月持续,无论是从文物保护还是从审美角度都需要更加谨慎保守。
我个人更喜欢如今新版的灯光设计,虽然不能重现佛像原本的色彩,但更好地烘托出石窟的静谧气氛。给大佛观音穿彩衣涂红唇的活儿,还是交给3D打印,另行展出吧。
2020年重开的龙门夜游除了在照明上收敛许多,参观人数也得到严格控制。
据媒体报道,2012年版夜游开放第一晚就有3.3万游客进入,卢舍那大佛脚下挤满人;而我查看携程发现,2020年版夜游迄今也就预订了5000多份,即使按每团10人计算,这一年余也不过5万多人,夜均百来人而已。
当年对夜游观众没有限流 图 | 洛阳日报记者 曾宪平
得以在雨夜独对卢舍那大佛的我,何其幸运。
<hr/>PART 2
龙门石窟预订攻略:不要9999也不要999,最低51即可包场!
10秒治愈纠结症
- 何时去?全年皆宜
- 日游 or 夜游?建议夜游
- 要不要请讲解?建议请
- 要不要看特窟?建议不看
以上都是我曾经纠结过的,携程的门票页面有好多个产品,看到我四眼懵逼,花了好几天来做功课和咨询客服。所以在本文跟大家分享我的经验总结,为你节约时间。下面我来展开讲讲。
不想展开了解了,骆仪说啥我就订啥!好,直接看第6条:夜游预订。
1. 何时去?
石窟没有季节变化,只是夏天白天比较热,冬天晚上比较冷而已。冬天游客肯定比夏天少,但是如果你选择夜游的话,由于夜游有严格人数限制,哪怕是暑期、黄金周去,也丝毫不用担心会挤。
2. 日游 or 夜游?
我个人强烈建议选择夜游。理由有三,第一个理由看下图↓
再优秀的景点,人一多,体验就怎么都不好了。一方面夜游人数上限比白天少得多,具体数字我不清楚,估计是100 vs 10000的差别;另一方面,知道龙门有夜游的人还不是很多,预约没啥难度。
第二个理由,石窟的主要看点——佛像在石窟深处,普通游客只能站在门口看,外面阳光越猛烈,越难看清窟里,而夜晚灯光照明能比较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第三个理由,我个人很喜欢夜游的气氛和灯光色调,能够更好地体会到石窟的静谧庄严气息。日游人头涌涌,就不提了。
当然,夜游也有缺点:
第一,看不清那些没有打灯的窟以及窟外的雕刻。第二,特窟拼团困难(后面再讲)。世事无两全,我选择人少的夜游。
3. 能不能买日游的票,晚上出来?
日游和夜游分开售票,日游至18:00结束并清场,夜游19:00开始。
实际上确实会有一些观众白天进去,留到亮灯后再出来,并不会被保安暴力驱赶。那么,为什么我个人不建议这样操作呢?还是上面提到的日游体验不佳的问题。
另外,如果你持日游票,没有跟讲解,晚上遇到夜游团想蹭讲解,是不太可行的,因为夜游的人实在太少了,很难浑水摸鱼,即使讲解员小姐姐乐意让你蹭,夜游的游客也不乐意吧。为什么非要白天去跟一万人挤,晚上偷偷摸摸,不直接订夜游呢?反正价格算下来夜游可能还更便宜(后面再讲)。
当然,你可以买两次票,日游自己逛,夜游跟讲解,这样日游和夜游的好处都能感受到,完美✌️也就多花一张90元门票钱~
4. 要不要请讲解?
个人建议请讲解,不然真的会错过很多细节,甚至可以不夸张地说,没讲解,看了也白看。日游人多,或许可以蹭听;夜游是必须跟讲解的,没得选。
日游讲解在携程订,散客拼团,门票+讲解158元,讲解时长80分钟。单买门票90元,讲解也就一顿饭钱嘛。
5. 要不要看特窟?
特窟顾名思义,就是特别的窟,开放规则跟普通窟不一样。
龙门石窟开放参观的特窟是宾阳南洞、极南洞、莲花洞,日游散客拼团价690元/人含门票(夜游后面讲),可在携程预订。参观时长:1小时40分钟,窟内15分钟。
极南洞夜游路线里没去所以我不清楚,而宾阳南洞和莲花洞都是普通游客站在门口栅栏外就能看到的,栅栏很矮不会遮挡视线。特窟的特权是你可以走进窟内,更近距离地观看。
值不值得为了这15分钟多花600元呢?请你自己考虑。
提供一个参照系:
我在麦积山花了425元拼团看了5个特窟,讲解时长约2小时,这是涨价前的,今年元旦涨价后可能是800-1000元吧,看你具体看哪几个。但特窟的重点其实不是价格,麦积山的特窟都是铁门锁着的,不买特窟票完全看不到,而普通窟也大多用很密的铁丝网拦着,趴在铁丝网上看,里面佛像小小的也看不清。可以说,麦积山不买特窟票,去了也白去。莫高窟的特窟也是锁着的。
而龙门就不一样了,特窟票和普通票的区别只是进去看和门口看,所以有人说龙门的特窟比较坑。供你参考。
莲花洞窟顶的莲花,讲解员说这种雕刻很厉害很高难度,也是人民大会堂那朵莲花的灵感来源
6. 夜游如何预订?
在携程的“龙门石窟门票”页面,找到“精心悠赏·伊阙胜迹游(夜游)”,最多提前6天、最少提前1天预订。
夜游名额有限,节假日及周末建议尽早订。不过据我观察,即使是今年五一,夜游预订也比抢高铁票容易多了~
看到这里有“免费”和“920”两种选择你是不是晕了?然后傻傻点开去对比线路A和线路B?这就是我想吐槽的点了。
1)平日选“团队票线路A(免费)”,仅预订日期无需预付费,参观当晚线下支付团费(含讲解费),5人及以下360元,5人以上每增加1人加30元,上限10人;还需另外购买门票,每人90元,也是当晚线下买,讲解员会带着,不要去订携程的。
也就是说,夜游团费含讲解及门票的总费用是——
- 1人,每人360+90=450
- 2人,每人360/2+90=270
- 5人,每人360/5+90=162
- 10人,每人510/10+90=141
所以,如果你们有10个人,团费含讲解只要41元/人,实际上还比白天跟讲解便宜了,却能享受包场体验,性价比不要太高~ 散客怎么办?后面讲。
2)周五~周日及节假日选“团队票线路B(920)”,须预付团费,5人及以下团费(含讲解费及门票)920元,5人以上每增加一人加120元,上限10人。
也就是说,夜游团费含讲解及门票的总费用是——
- 1人,每人920元
- 2人,每人920/2=460
- 5人,每人920/5=184
- 10人,每人1520/10=152
如果人多的话,周末和节假日费用跟平日差不多,但如果是一两个散客就很愁了。打工人谁不是周末和节假日出游呢?为什么夜游不能像日游讲解一样开放散客拼团,分时段进去呢?夜游的体验很赞,但这个团队票设定太不灵活,希望龙门石窟的管理费能改进一下!
3)夜游看特窟,选“寻悟梵境·石窟品鉴游(夜游)”,平日团费3380元,周末及节假日5580元,更多细节见携程。可进入宾阳中洞、宾阳南洞、万佛洞、莲花洞参观。估计会选择这个的散客不多,我就不展开讲了。
7. 夜游多长时间?
19:00开放,西山石窟22:00关闭,香山寺23:00关闭。参观讲解时间约1个半小时,重点讲解西山石窟的潜溪寺、宾阳三洞、万佛洞、莲花洞、奉先寺及东山香山寺,在香山寺结束。
一开门就进去的好处是天还没全黑,能拍到宝蓝夜空背景下的金黄洞窟,很出片。如果不需要拼团也不在意拍照的,在20:00之后,会更有机会独享石窟的宁谧。
PS:打车只能打到景区门口,步行到夜游集合点大石门需要10-15分钟,请合理安排时间。
大石门广场夜游入口
8. 散客如何拼团夜游?
夜游仅限团队预订。如果希望找人拼团分摊团费,可以试试在闲鱼发帖约伴,还是别忘了提前至少1天在携程预订。网上约不到伴的,可以在参观当天18:45左右到达大石门广场拼团。如果不是遇到下刀子,还是很大机会拼到的。
周末和节假日去的同学,由于团费必须预付,定好日期就尽早去发帖约伴吧(还是会有被放鸽子的风险),有点烦哎~
9. 摄影tips
1)石窟内外明暗差别较大,无论是相机还是手机,使用自动设置拍摄都容易过曝。建议将曝光减档,更能拍出金黄的色泽。
2)为保护石窟,切记不可使用闪光灯。
3)拍奉先寺全景的最佳位置在河对岸的礼佛台,需要跟讲解员提前说明下车位置,在香山寺拍奉先寺的角度不好。
在香山寺拍西山石窟,画面左边是奉先寺卢舍那大佛
以上。祝大家都能在龙门石窟拥有一个美好难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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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摄影/骆仪
骆仪,Lonely Planet 作者,KLOOK旅行体验师,旅行40+国,潜水10+年,主编出版畅销书《京都漫步》《京都好物》《北海道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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