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0日，悟空问答APP从应用商店下架，2月3日起停止运营。此后，头条的问答模块，将以头条问答的形式继续运营。
提问
为何字节跳动狂烧20亿补贴，加成今日头条平台的国民度流量，还是无法让悟空问答在问答类APP里突出重围？
回答
2021年，是知乎的十周年。同时，也是知乎曾经的劲敌悟空问答APP下线的一年。
从过去的发展来看，无论是从内容创作者，或者是从线上用户的评价角度上，有段时间，大家都觉得，知乎是遇到真对手了。
2017年6月，头条问答正式改名为悟空问答，并上线了独立的APP。同年8月，知乎大V恶魔奶爸在朋友圈发文称：今日头条一口气签约了300多个知乎大V，年收入比普通白领高，签约后所有内容都不能发知乎。
该朋友圈内容一流出，立即将悟空问答引到了舆论风口上。
同年11月，在今日头条创作者大会上，相关项目负责人公开了一组数据：悟空问答触达用户过亿，已经签约2000位答主，每月补贴支出超千万。
看上去，这些公开的数据是一个庞大的用户体量，但为什么悟空问答最后还是赢不了知乎？
1
平台调性是基础
前面我们说了，悟空问答最早依附的平台是今日头条，也就是说，悟空问答最早的一批流量就是来源于今日头条。
既然是承接了头条的流量，悟空的用户画像自然免不了与头条的重合。
2017年底，QuestMobile的一份调查数据显示，悟空问答的用户画像表现出“年长、三四线、低收入男”的特征，男性占比达到79%，30岁以下人群不足5成，三四线用户占比多，偏爱游戏直播娱乐。
而反差的是，知乎用户则凸显出“年轻、高知、高收入男”等特征：男性占比达到66%，30岁以下占比超9成，一二线城市占比接近7成，线上消费能力和意愿都极强，偏爱学习、旅游和跨境电商。
两个平台就用户调性及平台调性来说，是有显著差异的。
而知乎与悟空都是知识类问答产品，就这个特性来说，显然知乎的平台调性更有后续发展与变现的基础与可能。
但平台的调性，不过是悟空问答失败的其中一个原因。
2
平台氛围是过程
可以说，从悟空问答上线的那天起，它就被印上“五环外人群”的标签。
这样的用户标签，直接给平台带来匹配的社区氛围。
不同于知乎上出现的“怎么看/评价XXX”这类“务虚”的话题，在悟空问答上，问题表述更务实，所以，只要我们在悟空推荐的页面上翻一翻，就少不了这类问题：
“我将有20头肥猪出栏，什么时候卖比较合适？”
“如果一个公司只给你4200元一个月，不包吃不包住，扣完社保到手3700多，老板让你免费加班你会加吗？”
“五十岁的保姆骗八十多岁的老头结婚领证了该怎么办？”
比起知乎，这样的话题更露骨，也更接地气。但显然，对于高知、精准领域的内容大V们来说，这样的平台，有些搭不上调了。
搭不上调，不仅是说平台与大V间的差异，更是内容创作者与用户间的差异。
比如，B站的标签是二次元，微博的标签是娱乐八卦，如果同样发布二次元的内容，在B站的成绩肯定要优于在微博的成绩。这其中反应的问题，就是“在什么平台，就发什么内容”。
而平台差异这件事，靠的是平台过程的积累，并非烧钱补贴。悟空的另一举措验证了这样的道理。
3
20亿补贴也没用
2017年8月，悟空问答陆续与知乎300多名大V进行高补贴签约，到同年11月，悟空已经签约了2000名答主。除了知乎大V，还有一个重要的来源就是今日头条上的内容大V。
当时，云知运营的账号也收到了悟空的邀约。具体的要求是，一个月输出24篇原创回答，要求每篇回答的字数在300字以上，需要头条独家且首发，每个月的补贴为4800元。
根据网友们的爆料，还有一种合约是，每个月输出200条原创内容，每条内容达到100字，就可以获得每月1万元补贴。
不管是云知团队的24条4800元，还是其他团队的200条1万元，这样的签约金额与内容要求数量都是尴尬的。4800元或1万元，无法支撑起一个原创团队。
另外，2017年是悟空问答运营的初期，平台上的原创内容类型本身存在局限。所以，多数运营者会选择将该任务作为“为回答而答”的行为。
但反观知乎，答主们更多的是“用爱发电”。两个平台上，答主的心态和行为出发点不同，这也直接导致两个平台上内容品质的差异。
这些原因，让悟空的补贴，直接成为了实实在在的烧钱。
总结
平台的发展，与账号的发展是类似的，它们都需要过程与引导。烧钱补贴看起来好像是条快速转型的捷径，但讽刺的是，简单粗暴的方法，只能吸引简单粗暴的回应。
所以，想要获得对应的平台/账号的用户氛围、平台标签，过程的付出，虽然看起来费劲、老实，但恰恰这是最有效的一种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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