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玄奘所传唯识宗三传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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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x2s 发表于 2023-9-17 10:16:46|来自:中国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目前所理解的是中国人尚易简,不习惯这个思维,但感觉总不深刻,期望能从佛学理论本身和历史发展去理解这个问题。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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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apark 发表于 2023-9-17 10:17:15|来自:中国 | 显示全部楼层
卷一辈子,苦守戒律一辈子,临了发现自己命里就修不成正果
再看看隔壁的,念阿弥陀佛(还念不对)就能往生极乐
再看看隔壁的隔壁,念都不用念,把经文放拨浪鼓里晃悠就行
谁还选你啊
llmllm 发表于 2023-9-17 10:17:30|来自:中国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但唯识如此,华严宗也是如此。
这些法义高渺的宗门,几乎都逃不过几传而斩的命运。
原因无他,就是太难了。
不但找传人难,而且学起来也很难。
起点太高,后人就难以望其项背了。
唯识宗传自弥勒菩萨,华严初祖为文殊化身。
一开局就是巅峰,这让后人怎么学?
就拿《成唯识论》来说吧。
原本呢,弟子们劝玄奘法师,把十家注解糅合在一起,用自己的话总结就算了,省时省力,也免了后世学人学习起来的繁琐。
结果呢?
玄奘法师执意要把十家注解都翻译出来,为的就是让大家感受当时注解的原貌,至于选择奉行哪一家注解,大家自己挑。
一般人学习一家注解就很吃力了,还要学习十家,谁顶得住啊?又不是人人都是玄奘法师那样的天纵之才。
这可不就是要了后世弟子老命了吗?
像窥基、圆测这些跟在大师身边的弟子还好,至少能得到大师的亲自教诲,隔代的那些三传弟子,简直就是如看天书。
法赖人传,没有人懂,哪还怎么传?
asdfasd 发表于 2023-9-17 10:17:57|来自:中国 | 显示全部楼层
玄奘一系的佛法,无论有无实修,但经院化的特点是十分明显的。而纯粹的经院化需要外护,然而唯识宗却没有统战价值,玄奘大师本人有统战价值,基师做为李唐军功集团二代,有上层社会的基础,到了慧沼,出身不显,靠个人成为大德,义净译场的义证,其地位和资源已明显不足,智周连道场都不能建在长安,可见己不被上层重视,一个经院学派,在中古时代被统治者忽视,旋起旋灭不要太多。
fta5925 发表于 2023-9-17 10:18:13|来自:中国 | 显示全部楼层
法相唯识宗的创始人是玄奘和他的弟子窥基。如果要追溯这一宗的印度远祖,一般认为是从无著和世亲两兄弟算起,经过护法和他的弟子戒贤法师而传到中国。
但实事求是的讲,说玄奘是法相宗的创始人有点勉强。玄奘回国后的主要精力在于全力从事佛教经文的翻译,社会活动也占据了他很大一部分时间。说他是法相宗的创始人,主要还在于玄奘把法相宗的主要经典翻译了过来,并且为法相宗做了初步的宣传。他的弟子窥基在玄奘奠定的基础上扩大了法相宗的理论影响,窥基著作很多,被称之为“百疏之主”。
玄奘本人从印度回国后,受到了李世民父子的厚待。玄奘也利用了自己的影响力使得很多别人难以解决的问题在他这里得以解决——有了皇权的加持,法相宗盛极一时。同时,窥基也是一位理论深厚且政治背景强大的宗教界人物——窥基是尉迟敬德的侄子。
按照这种发展,法相宗应该成为一个影响深远、流传悠久的宗派才对。可,事情的发展却出人意料,法相宗发展了40余年便很快式微,在此后的佛教发展史上几乎再没能掀起什么风浪。
究其原因,十分复杂。囿于个人水平,我从大的方面泛泛而谈一下。
一是,法相宗全盘照搬印度有宗理论,陷入“经院”哲学琐碎形式主义。
毫无疑问,法相宗是最忠实于印度后期佛教大乘有宗,无著、世亲的哲学体系。玄奘本人及他的弟子都严格遵守从印度搬回来的教义。这样玄奘从印度搬回来一套“经院”哲学琐碎形式主义。
法相宗,同中外唯心主义哲学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虽然立论都不是依据客观实际,本来胡说一通也没问题,但法相宗却搞出来一套看起来深不可测且五花八门的体系。这个体系的特点就是“八识”。
法相宗的“八识”,即在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这“六识”之外,还增加了“第七识”末那识及“第八识”阿赖耶识。这八识中,前面五种是属感觉方面的,第六识管思维,也管感觉。第七识是联系前面六识与第八识。这八种法,法相宗叫做“心法”。
此外,法相宗还幻想出一个精神性的单子——“种子”说,认为种子是构成世界的原因。然后法相宗又认为一切种子都有染、净之分,也叫做有漏种子(染污的、恶的)和无漏种子(至善的,一般的善仍旧是有漏种子)。
法相宗认为世界是种子在生生灭灭中进行的世界。每一个众生的第八识,阿赖耶识,都包含着有漏种子和无漏种子。因此有漏种子是使人陷入苦海的根本原因,只有彻底切断有漏种子,才能使人跳出三界免坠轮回。
然而、可是、但是——法相宗又认为只有佛才能断尽有漏种子;有漏种子断尽了才能成佛!这种鸡与蛋的联系,使得法相宗陷入循环论证的窘境,他们自己都无法摆脱。
因此,依照法相宗自己的设定,成佛绝对是无比艰巨的,如果说人可以成佛的话!
二是,法相宗理论要求太高,能够接受的人群太少。
从佛经理论的支持上来看,法相宗主要依据的有经文有《大方广佛华严经》、《解深密经》、《如来出现功德庄严经》、《阿毗达磨经》、《楞严经》、《厚严经》这六部。除了经文之外,还有论,即:《瑜伽师地论》《金刚般若论》《大乘庄严论》《集量论》《摄大乘论》《十地经论》《分别瑜伽论》《辩中边论》《二十唯识论》《观所缘缘论》《阿毗达磨杂集论》这十一部。法相宗对这十一部论的说法是“一本十支”,认为《瑜伽师地论》是“一本”,其余十种是“十支”。这十一部论大多数都是玄奘自己翻译的。
这些经文有多难?我反正看不懂,说不出难成什么程度。我只记得学者钱文忠先生,早些年上央视《百家讲坛》讲解“玄奘西游”的时候提到过《瑜伽师地论》这“一本”。钱文忠自己说的,他不敢讲《瑜伽师地论》,为何?太难!
连专门研究佛学的知名学者,季羡林先生的高徒,钱文忠先生都不敢轻易讲《瑜伽师地论》,至少不敢在电视上讲。虽然不排除这里有钱先生自谦的因素,但此论的难度应该还是可想而知。这样的经文,对于普通人而言无异于天书。你让普通人去接受这么高深的理论?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法相宗让自己变得高不可攀,变成了佛学界的“阳春白雪”。
我个人的理解是这样:想要研究法相宗的人,至少得要是佛学博士才行!可是,能到博士水平的人能有几个?
三是,法相宗舍不得贱卖天国入场券,将成佛的条件定的过高,人们接受不了。
学佛的人其核心的思想就是佛性的问题。佛性又包含两个大问题:什么人可以成佛?怎么样成佛?
玄奘当初下定决定排除万难要去印度,其动机就是为了解决佛性问题。他自认为通过他在印度游学的十年,他已经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总的来说,法相宗认为“一阐提”的人不能当世成佛,“一阐提”的人想要成佛,那得转生之后才行。所谓“一阐提”,就是指没有一点佛性的人。这么一来,法相宗变相的就把很多的人排除在了自己的宗派之外。
但是像禅宗、净土宗等,不存在“一阐提”不能成佛的说法,某种程度上就是无差别的都可以成佛。不仅都可以成佛,而且成佛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事。禅宗只要“放下屠刀”就可以“立地成佛”!净土宗只要念诵“阿弥陀佛”,再设施一点财务,死后就能去往西天极乐——这不就是兜卖天国入门卷吗?!还很低廉呢!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这才最符合国人的需求。法相宗虽然也宣扬成佛,可他们把成佛的门槛抬得那么高,即便人们有心,绝大多数人也是有心无力!
综合这几个因素,法相宗仅存在四十来年也就不足为奇了!
wangqua8 发表于 2023-9-17 10:18:27|来自:中国 | 显示全部楼层
開宗明義,「唯識宗」在中國歷史上是否存在是一個很大的疑問,但「唯識學」的存在與傳衍是正確無誤的;「唯識宗」的辨證有兩個歷史走向,其一、中土歷史上有「法相唯識宗」,始自玄奘大師的「慈恩宗」,其二、印度歷史上有世親菩薩的「唯識學」,因詮釋的不同,後來發展為德慧、安慧、真諦、調伏天一脈的「無相唯識派」與陳那、無性、護法、戒賢、玄奘一脈的「有相唯識派」。
印度的「無相唯識派」與「有相唯識派」分別向中土流傳,關鍵性的兩位人物是真諦與玄奘,而真諦比玄奘大約早了一百年。這個不難察證,因為真諦(四九九年--五六九年)上承安慧(四七○年--五五○年),安慧上承德慧(四二○年--五○○年),德慧上承世親(三二○年--四○○年),是為印度的「無相唯識派」;「有相唯識派」推溯回去,玄奘(六○○年--六六四年)上承戒賢(五二○年--六四五年),戒賢上承護法(五三○年--五六一年),護法上承無性(四五○年--五三○年),無性上承陳那(四○○年--四八○年),陳那上承世親;僅從這些年代來分析,德慧與陳那都不是直截授教於世親,因世親滅度於四○○年,陳那剛剛出生,甚至還未出生,德慧則更晚了二十年才出生。
這個或許正是「唯識學」被銓釋不同的肇始之因,更有甚者,「有相唯識派」的傳衍還有一個斷層,那就是護法也不是直截受教於無性,所以「唯識學」的解說與銓釋大都必須倚賴各位高僧大德的鑽研,但是否與世親菩薩的本意相符是一個疑問,尤其護法在世只有三十一年,「唯識學」造詣能有多深更是一個疑問,而玄奘受教於戒賢時,戒賢已屆一百一十多歲,能否親自授課,也是個疑問;這些疑問都暫不理會,但「有相唯識派」傳至護法與戒賢時,「無相唯識派」的真諦早已遠渡中土,當無疑慮,此時離玄奘出關的貞觀三年(六二九年),早了大約一百年,而在這一百年間,「金光明經、攝大乘論、唯識論等譯,及世親傳等著二百七十八卷」在中土流傳,所以說玄奘未出關前,就已在中土學習印度「無相唯識派」的學說是極為可能的,更或許不能對機,故興起西去取經之念頭。
何以故?高觀廬居士所編撰的《實用佛學辭典》有云:「真諦三藏為西印度優禪尼國人,梵稱波羅末陀,又曰拘那羅陀。梁大同十二年,三十餘歲來支那,受武帝好遇,會逢國難,往北齊、赴東魏,流離間,述金光明經、攝大乘論、唯識論等譯,及世親傳等著二百七十八卷,大建元年正月十一日寂,歲七十一。」史料確鑿,當無疑慮。
再以其它史料推論之,真諦三藏生於公元四九九年,卒於五六九年,首尾俱算,正是七十一歲,史料吻合,足以採信;但他到中土的年代就甚為可疑,若「三十餘歲來支那」,則為公元五三○年至五四○年期間,是謂「梁大同十二年」,但另一史料卻說,達摩於梁武帝大通八年(公元五三四年)在廣州登岸,落腳於華林寺,這麼一來,史料不符,究竟是大通、還是大同年間是一個很大的疑問,或倘若「大通」與「大同」為音訛之誤,原本同屬一紀年,則真諦比達摩晚了四年到中土,時約公元五三八年。
另者,達摩與真諦同,均走海路至中土,一前一後,均面晤梁武帝,但是真諦的歷史光采似為達摩所蓋;更妙的是,這些史料所揭露的是,其中不乏「偽史」,這與中國四大譯家「鳩摩羅什、真諦、玄奘、不空」的歷史定位沒有絕對關係,與「鳩摩羅什、真諦、不空」都是印度人也沒有關係,更與「道安傳教,羅什翻譯」的佛學發展無關,卻昭示了一個重要的歷史訊息,亦即隋唐之前,「中國大乘佛學」只有「學派」,沒有「宗派」,而「宗派」之興盛,始自達摩的「傳法」觀念,以及玄奘的「道統」觀念。
何以故?「宗」在「中國大乘佛學」之發展裏有二義,脈絡清楚,一曰「學統」,為宗旨之「宗」,即指「學說或學派」之宗別,「六家七宗」屬之,「本無宗」、「心無宗」、「三論宗」、「成實論宗」亦屬之,與「儒家」、「道家」之「家」無異,而隋唐以前的佛教只有「學說或學派」之分別;二曰「道統」,為「宗派」之「宗」,指「有創始人、有傳授者、有信徒、有教義、有教規之宗教團體」,從隋唐以後,因各派爭「道統」之風漸盛,乃有各種教派之競起,中土佛教才逐漸形成「六宗」、「八宗」、「十宗」,甚至「十三宗」之說。
中土佛教宗派之分別,莫衷一是,古有爭論,但「近七十年有關佛教宗派問題之記載多係抄襲日本」,暫且不論;不過,這裏有一點是極為確定的,那就是湯用彤教授考證出來,「中國佛教宗派史中,傳法為一關鍵性概念,於隋唐後方盛為流行,前此則不然」,或換個說法也行,「傳法概念之形成,與宗派之興起有關」,於是「傳法」與「宗派」互為因果,「道統」的觀念乃固若金湯,「隋唐以後,宗派勢力既盛,僧人繫屬各宗,時至壁壘森嚴....寺院財產亦有所屬」。
中土這個講究「道統」與「傳法」的佛教發展一直傳衍到今天,尤以「真言宗(密宗)」獨具特色,而且交互傾軋,乃至殺害同門的事件在歷史上時有所聞;有識之士有鑒於此,逐漸產生兩個驅動,其一、倡言直溯佛陀教示時期,重新恢復「學統」之精神,於是乃有「原始印度佛學」之推動;其二、倡言「正統」佛學,不分宗派,不論地區,只問能否與佛陀教示相互呼應,或曰「中國大乘佛學」,所以也是就「學統」之精神加以把握。
兩者的推動各有難處。「原始佛學」直溯梵文佛典,梵文卻已湮滅,而且必須解決「大乘非佛說」的困擾,反與「中國大乘佛學」格格不入;「中國大乘佛學」直截與中土文化契合,卻因梵文佛典的中文翻譯,而必須解決語言上的隔闔,於是歷史上兩個輝煌的佛典翻譯時期就被凸顯了出來,一為「三論宗」時期,一為「法相宗」時期,但是璀璨的「莊子語言」幾經變動,最後卻發展出來一個「不立文字」的禪宗,令學人也是不甚困擾,尤其「藏傳佛學」逐漸風行以後,因「道統」色彩分明,而使得「學統」精神極難把握,最終產生了融匯「中土十宗」與「西藏四派」的宗派,堪稱為「吾道一以貫之」的極最。職是,以「中國佛學」的弘傳次第觀之,「十三宗」依序為「毗曇、成實、律、三論、涅槃、地論、淨土、禪、攝論、天臺、華嚴、法相、真言」,當無疑慮;其中「毗曇」包括「俱舍」,所以「空論」還未建立以前,中土佛學僅有「毗曇、俱舍、成實、律」,而「成實、俱舍同屬經部,理論雖有差別,但在印度固出於一源也」,可籠統地概括為「有宗」,而將「有、空」首先結合在一起的則是早年跟著竺法汰習「律」的道生。
「空論」建立以後,「涅槃、地論、攝論」能否為宗派,多有爭論,甚至「淨土是否為一教派實有問題」,所以排除這些極具爭論性的派別,真正的中國佛教之宗派,根據志磐的考證,應為「律、禪、天臺、華嚴、法相、真言」等六宗,而「三論」則界於「學統」向「道統」過渡之學派,當然亦有將「三論」置於「律、三論、淨土、禪、天臺、華嚴、法相、真言」等「八宗」之說,甚至有「俱舍、成實、律、三論、淨土、禪、天臺、華嚴、法相、真言」等「十宗」之說。
眾說紛紜裏,唯一可以斷言的是,「三論宗」與「成實論宗」之爭,為史上第一次「空、有」的「學統」之爭,但非「道統」之爭,其爭奪之慘烈,積恨之深,「引起種種對抗,甚至殺害」,與中國本土哲學的「貴無論、崇有論」之爭,何有殊異?甚至「三論驅成實,中土大乘始立,法相驅三論,大乘空宗之學漸衰」,仍舊為「空、有」的「學統」之爭,蓋因「法相」為「有宗」,可由世親菩薩的《百法明門》實脫胎於「俱舍七十五法」觀察得之,「成實、俱舍....在印度固出於一源」,故知「三論宗」之興,始於「成實論宗」之敗,「三論宗」之衰,始於「法相宗」之興,仍然為一個「有宗」起死為生的「學統」鬥爭;這麼一觀察,就逐漸明朗了起來,蓋因「攝山三論」雖然由「學統」往「道統」過渡,但真正造成中國大乘佛學「道統」之穩固者,則為玄奘大師的「法相宗」。
從「十三宗」、「十宗」、「八宗」或「六宗」觀之,中土宗派裏並沒有「唯識宗」,充其量只能稱為「法相唯識宗」,但奘師的「法相宗」至為尷尬,若循「華嚴」路數,則為「華嚴」之支派,屬「無相唯識」脈絡,宜稱之為「華嚴唯識」,故奘師並未開宗立派,若循「唯識」路數,則「法相」只成就了「唯識」,是為「有相唯識」的思維脈絡,故宜稱之為「法相唯識」,奘師仍舊並未開宗立派,因窺基為創始者;如果一定要說中國佛教宗派傳承裏有一個「唯識宗」,則「中國大乘佛學」岌岌可危,因「法相唯識」或「唯識」並不具備一個轉「萬物流出說」至「進化說」或「創造說」的功能,不止因其執意回歸「原始印度佛學」,與「中國哲學思想」格格不入,更因其「道統」觀念對「學統」之傳衍迫害極大。
----節錄自《慧能與玄奘》,《象學無象》第二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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