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注娱乐圈的我没有特意去看《披荆斩棘的哥哥》,只是偶然在网上刷到视频。陈楚生组的《无数》真的给了我莫大的震撼,每个人表现都太精彩了,直接把一部电影送到了我的脑海里。在我心里这是值得慢慢品味的佳作。
感触很深,写一个潦草的拉片,也算是就我脑海中的这部电影背景作解析。
<hr/>蔡老师(蔡国庆)
作为第一个出场角色,是整场演出的核心。他明面上的身份是心理医生,但各处细节暗示了他实际是这位多重人格患者身体里 最具话语权的人格。
他知道所有人格的记忆,所以他的经历最丰富,是最稳重冷静的人格。
现在,蔡老师通过药物或催眠等手段,和另外三个人格面对面沟通,想让他们仨消失,让自己自由。
生哥(陈楚生)
是最早诞生的人格,他的衣服破旧老气,代表承担了本体最落魄负面的情绪。
刚遇到蔡老师时,他的发言仿佛教徒在祷告室里的低声忏悔,小心翼翼惴惴不安,让他看起来极像一个弱者。有个地方真实存在
有着复眼能看到的色彩
快告诉我你真的存在
翻过山河让一切重来 “原来,我是个副人格么?我双手被肮脏的泥水染黑,你们其他人格见到的世界一定比我更光鲜亮丽吧?快告诉我这是真的吗?我想一切翻篇重新好好生活。”
仿佛虔诚的信徒在祷告,我想做个好人[doge.jpg]
如果对面是其他人,或许会被他这段虔诚的祷告欺骗,但可惜他面对的是知晓一切的蔡老师。
蔡老师直接撕下他的面具,人们身上都没有口袋
不用装下愤怒和悲哀
请赐予我自由自在
还能停止那该死的买卖 “人们没有口袋装下愤怒和悲哀,而我也不必再由你(生哥人格)替我承担这些负面情绪。请还我自由,我不想再因为你的肮脏手段陷入困境!”
这眼神太绝了!
被戳破的生哥也不装了,在泥潭中挣扎的时光,造成了他性格里带有抹不去的阴险,他或许是最想杀害主人格、霸占身体的人格。
- 阳光之下的生命习以为常,
- 黑暗之中的游魂才是最渴望光的存在。
俞先生(俞灏明)
有人猜测他单纯仅是代表“狂妄愤怒”的人格,我不这么认为,一首歌的时间太短,所以造型在塑造角色一定也是为了传达信息辅佐这场表演,如果只是代表“愤怒”那么简单,那何必安排衣冠楚楚的西装精英形象?
把镜子摆好,可能是对现场道具的临时矫正。也可以视作俞先生在通过镜子确认自己的状态,做到完美。
他或许是学识工作等方面最优秀、最努力、最正直的人格,他事事追求完美,包括自己外型。他对自我的表现一直很满意,所以当他被蔡老师告知他只是个需要消失的副人格,骄傲的他最为愤怒。
自己如此优秀,一切都是那么和谐顺遂,怎么可能甘愿承认自己只是臆想诞生的副人格?
几乎全程皱着眉头,包括远远看向的镜子里。
先加个设定:【那件事】————可能是这具身体或者重要之人曾遭受迫害,具体细节不清楚,但【那件事】应该就是这具身体受到精神打击而产生多重人格的重要原因。
以他的优秀,在关于【那件事】的搜查怎么可能毫无进展?所以他将那纸代表查到蛛丝马迹的记忆档案抛在桌面(唱演艺术形象化代表把这个话题抛出来),不服道“你说我幼稚天真,那你又有什么能耐?”
未等对方回答他就转身离开了,其实蔡老师关于这个话题也确实没办法回应他什么,因为他作为蔡老师也什么都办不到。(后面有论证)
远远(张远)
是承担了青春活泼、被爱恋与幸福包围的人格。
一开始我猜想他是可能诞生于大学青涩、和可爱女友热恋时。但后来再品读,他的出现与消失或许有更深层的含义。
他更像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在深受打击的情况下强行让自己忘却伤痛,他的记忆和情绪停留在幸福美好的阶段,年轻稚嫩而没有一丝沧桑,是看似阳光但逃避现实、封闭自我的人格。
他跌坐在椅子上,通过手部动作方位判断,远远拿起来的文件就是俞先生抛出去的那一份,代表他通过蔡老师和俞先生的对话,知道了【那件事】,情绪崩溃。
“我所经历的一切到底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臆想?为什么我对这事毫不知情?”生:有个地方真实存在,有着复眼能看到的色彩
远:我拿什么证明我存在,能看肉眼禁锢的色彩 生哥和远远两句歌词对比更能看出他们的差异。生哥情绪像在期待其他眼睛看到的世界,想知道它们是否绚丽;远远是自嘲自己的思绪被限制,只能拥有不完全的记忆。
作为唯一对于【那件事】不知情的人格,他无助地通过镜子看向生哥和俞先生,远远仿佛从生哥悲哀和俞先生愤怒的眼神中读到了答案。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懦弱,竟然能将【那件事】忘却,一直逃避沉沦在虚假的幸福当中。或许认为懦弱的自己消失是“活该”,留下一声咆哮后消失。
年轻脆弱的他在知道真相后有了病娇自毁的倾向。
他成了最早屈服退让的人格,所以在人格们之间矛盾升级掀桌子时,远远没有参与。
至于为什么生哥陪着俞先生一起掀桌子,很大可能这场爆发的产生就是因生哥利用言语挑拨,说远远的屈服是蔡老师动了手脚,毕竟蔡老师本就是为此而来,所以生哥陪同掀桌子,也是一种拱火。如果这其中没有生哥的手笔,以生哥的性格更应该隔岸观火而不是站在俞先生旁边质问蔡老师。
所以表面上,掀桌子是俞先生冲前头出大力气,实际矛盾爆发真正推手是生哥。
蔡老师再次强调俞先生“幼稚”,俞先生犹豫了。
蔡老师前后说了俞先生两次“幼稚”,但词是不一样的。第一句:
它带着幼稚的真理,还背负着勇敢的罪名
第二句:
它带着幼稚的真理,还炫耀着徒手的正义 “我刚刚已经说了你幼稚空以为自己勇敢,你是没听懂吗?好,那我再直白点,你妄图不通过手段就能伸张你想要的正义,就是幼稚!”
这反差感很妙,如果“幼稚”用来形容远远会觉得很正常,但…
- 蔡先生为什么偏偏用“幼稚”形容俞先生这样西装革履的精英?
- 因为唯有自己最了解自己。
以俞先生的良好教养,再愤怒做出的出格动作也只有掀了桌子。也因为正直,蔡老师再次强调他幼稚天真以为赤手空拳能伸张正义时犹豫了,停了一会才再继续皱眉反问蔡老师“难道你就可以吗?”
蔡老师没有回答,反而是生哥唱出了整首歌的最后一句“总会有个我没辜负你”,说明生哥人格完成了他们执着的事,且只有他成功了。而以生哥阴险的定位来看,这件事与其是“查明真相”,更大的可能是通过一些手段完成了对【那件事】的“复仇”。(后面有论证)
在听到生哥说这句话后,俞先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略带惊愕缓缓转过身看向生哥。就连面对冲突爆发都淡定从容的蔡老师此时也阴沉地黑了脸。
因为,蔡老师知晓一切。
三个人走向到了各自独立的空间,俞先生是面对一道推不开的门。
远远的空间信息量最大,这也是唯一有另外三人身影出现的独立空间。
他面对镜子不停的擦抹,甚至看到生哥挥手行凶的画面,但就是看不清自己。相比俞先生不甘自己是副人格想逃离束缚,远远可能更难接受自己和他们是同一个人,且其中他最排斥的可能是生哥人格。(生哥虚影出现最频繁)
有一种猜想远远才是原人格,因为他的空间很像医院,身上的衣服像病号服,都在暗示在接受治疗的是他。现实中大部分多重人格病例,是这位患者在受到重大精神痛苦之后产生出其他人格保护自我,远远的脆弱封闭也符合这种逻辑。
镜子中出现生哥行凶的一幕,镜子上的旧斑可隐喻飞溅到脸上。
将画面调慢速(上方gif动图),生哥像在砍什么或者砸什么。
可以大胆猜想一下,生哥可能不仅是完成“复仇”的人格,甚至【那件事】就是因生哥这一人格的存在才会发生!
宿命感的氛围变得更加厚重。
- 虽是不同人格但依旧是同个人,
- 远远是【那件事】诞生的结果,
- 生哥是引发【那件事】的因由。
- “我即是他?我即是果?我即是因?”
生哥单独进入的空间布局很像监狱或者简陋的犯罪地下室,周边所有画色调都是阴暗的,他看向最中间的画,女孩的脸被光影裁为两半,代表了他身上有着阴暗面。进一步暗示了生哥人格做的事不光明,或许是法律不容许之事。
如果蔡老师仅仅是心理医生,那不必戴上和另外三人同样的戒指,由此可见,他是人格之一。
蔡老师在四周无人之时审视自己手上的戒指,这是他们四人里唯一的共有的道具,暗示着他们四个人格共用身体,这个动作代表蔡老师在审视自我、审视多重人格这件事,为最后态度表达铺垫情绪。
另外三人重新走回中央审判区,首次四人集中对质,蔡老师缓缓把眼镜收起来,也把淡漠收了起来。他不想再强制让自己冷静,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与另外三个人格一起高歌,宣扬态度。
- 蔡老师也在高喊,
- 他从来都不是局外人,
- 他本就是其中之一。
只用一瞬,世界完成暗与光的切换,唯有一人存在。
“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hr/>很佩服陈楚生选了这首歌,他自己也说了,王栎鑫和俞灏明都是演员(可怜一手釜底抽鑫,但蔡国庆老师的加入完全无违和),“这次就是冲着唱演舞台来的”,想让兄弟们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在舞台上发光发热。这份通透,真不愧是大哥。
这一场节目真是歌手、妆造、布景、摄像、剪辑各方面全体上大分,可惜现场观众看不到那么多细节。
很佩服这场演出的导演和编剧,短短5分钟左右,小小的舞台上通过各种细节把每个人物塑造得非常立体。
感触最深的是每个人物身上自带的反差感:
- 生哥 一开始的发言像虔诚忏悔的教徒,只用一个眼神就转化为潜藏在暗中的恶人;
- 俞先生 衣冠楚楚看似稳重的精英但全程发怒,形象得体成熟却两次被蔡老师点出“幼稚”的内核;
- 远远 人在青年时最是勇敢无畏,他却因懦弱而诞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那件事】唯一逃避者;
- 蔡老师 一直保持冷静,从容得好似他是旁观者,直到最后爆发情绪高声宣扬态度。
每个角色都有些独属于他的反差,但这些反差和谐地融在一起而不矛盾。正是因为这些角色的反差感,使得他们更像是活生生的人。
- 因为
- 人的情绪是无法被单独分割的,
- 一个人本来复杂多面。
这真是一部值得慢慢细品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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