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 70 年来,有没有一首歌,让你听了就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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浏次最览 发表于 2023-9-12 16:19:34|来自:湖北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新华社联合知乎发起「你好中国 · 问答 70 年」活动,首席提问官胡歌发出第一个提问,邀请知友们参与讨论:
新中国成立 70 年来,有没有一首歌,让你听了就热泪盈眶?


https://www.zhihu.com/video/1149619121795694592


本题为「你好中国 · 问答 70 年」系列活动的首个提问,8 月 30 日上午 10 点,首席提问官知乎创始人兼 CEO 周源将发起第二个提问。
更多关于祖国发展和个人长大讨论,欢迎点击下方专题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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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rwah 发表于 2023-9-12 16:19:49|来自:湖北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祖国

前段时间我去参加了一个老头儿的葬礼,是那种非常传统的中国农村式葬礼,子嗣后代披麻戴孝送上山的那种,普遍得不能再普遍。墓地的风水非常好,正好可以俯瞰岷江与大渡河的交汇处,视野非常开阔。岷江在这里接纳了大渡河之后,一路往南,在宜宾与金沙江汇合,从此称为长江,浩浩荡荡直奔东海而去。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老头儿跟我非亲非故,他是我外公的战友而已,是他们这一批奔赴抗美援朝战场的最后一个人。墓地风水好,可惜就是位置太高了,在半山腰,而去没有路上去。我与他的后人一起把沉重的墓碑往上扛,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挪动。墓碑也是非常常见的样式,朴素无华,黑色的石材上面是浅浅的机器刻出来的生卒年月。

安置好墓碑,我也为老头儿墓地的视野而惊叹,岷江水面汇入了大渡河之后陡然增宽,尚未散去的晨曦里,江里面的雾气弥漫起来,在朝阳下面泛起了金色的光芒。体量巨大的乐宜高铁过江大桥正在修建,早就建成的乐宜高速本来挺高大的,现在显得有点相形见绌。


岷江两岸的稻田已经开出了稻花,可惜江面早已没有了白帆,倒是刚好有一艘机器动力的乌篷船横渡江面。过不了多久,这种简陋的机动船也要消失了,这一片干脆就要成为城区了。

姑娘好像花儿一样
小伙儿心胸多宽广
为了开辟新天地
唤醒了沉睡的高山
让那河流改变了模样


因为是“喜丧”,将老人送上山之后,气氛开始活泛起来。老人的后人与参加葬礼的乡亲们有说有笑,一起回顾老人的一生。泥水匠开始封闭墓室的门,用水泥砂浆把墓室彻底封好,再安装墓碑、做一些最后的装饰。送葬的人群要等待他们忙完这一切,举行最后的仪式,于是三五成群的说着话。村里面书记也在,我们一起谈家乡,谈这些老人。因为我回家很少,他给我介绍着这些年的变化。

城区的蔓延势不可挡,熟悉的乡村风景已经改变了模样,一条崭新的大道笔直的伸向远方,路两边已经规划起了绿化带。不久之后这里就会彻底改变,目力所及之处,都会是广场、居民小区和商业中心。不少施工机械已经进场了,到处都在忙活。

这与我记忆中的家乡是不一样的。

那时候早晨的雾气会紧紧的贴着地面,像一层牛奶一样。长着大而弯曲牛角的水牛,会划破这层雾气,慢悠悠的在身子后面留下一道划痕,然后又被雾气给吞没。我就会在这层雾气里面,背上书包去上学,挨家挨户呼唤着小伙伴们,不一会儿村子里就会响起一片小孩子的嘈杂,像是一群小鸟。过一会儿才会从稻田间的小路上呼啸而过,到达学校里,变成郎朗书声。

这是美丽的祖国
是我生长的地方
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
到处都有明媚的风光


老人是1950年的老兵。

我外公与他是同时被征召入伍的新兵,都是这个村子里的青年。然而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被征兵,在此之前还有被国民党抓壮丁的经历,两个人一起被抓走,然后又跳江跑掉了。那时候去乐山城,要从乌尤寺那边渡河,沿着九峰山走上去,到乐山城附近再次渡河,他们就在乌尤寺那里一起跳河游回去了。

1949年底乐山解放,他们第一次看到了一支不一样的军队。在此之前,当兵跟当土匪是一个概念,绝对不是什么正道,好人家孩子是不应该干这种事情的。这支军队很明显跟以前的那些不一样,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耍流氓,还到村里面做工作,搞土改,给穷人家分了土地。

因此在50年征兵的时候,他们理所当然的报名参军。只发生了两个小插曲:我外公说他以前抽过鸦片烟,不知道还让不让参军,解放军的人说只要以后不抽了就可以;老人参加体检的时候有医生用橡胶锤子做膝跳反射测试,给他吓坏了,以为要敲断腿。

好山好水好地方
条条大路都宽畅
朋友来了有好酒
若是那豺狼来了
迎接它的有猎枪

他们先是驻扎在丹东,后来跨过鸭绿江,长津湖血战,跨过三八线,占领汉城,最终将战线稳定在上甘岭一带,又修建海防工事,一直到1955年才又一起回到家乡。离家的时候7个人,回家的时候只有3个人了。浑身周全的只有我外公,老人失去了一只眼睛,另一个早已过世的老人胸腔里面一直有弹片。

他们一起穿越过美国人的炮火封锁线,趴在掩体里面默默的计算美国人的炮火间隔,借着美国人的照明弹观察路上可以利用的障碍物。趁着炮火停歇的短暂时间,玩命的跑到下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为阵地上的战友送去弹药、食物和最重要的水。美国人可没那么听话,这一次的炮火间隔跟下一次、上一次都完全有可能不一样,到底能跑多远,到底能不能穿过去,这些都是未知数。我不知道他们蹲在出发地线等着一跃而起的时候在想什么,会不会害怕被突如其来的炮火砸得粉身碎骨。

不管怎么样,他们成功了。

他们一起在朝鲜的崇山峻岭里面长途急行军,把“急行军”这种事情演绎到极致,靠着一双铁脚板硬生生的跑过了敌人的汽车坦克。我也干过这个活儿,那是一种挑战极限的行为,不敢想象把这种行为持续上十多个小时是什么概念。不断有战友一头栽倒在路边,就此停止了呼吸,不断有敌情出现,要赶紧隐蔽起来。目的地等待你的不是柔软的被褥和温暖的热水,而是更加残酷激烈的战斗,是坚硬的战壕和劈头盖脸的炮弹,是生与死的考验。我不知道他们徘徊在体力耗尽的边缘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会不会为体力极限另一头的残酷战斗而绝望,会不会为即将面对夺路而逃的敌人而感到担忧,会不会为自己毫无征兆的突然累死而感到心有不甘。

不管怎么样,他们成功了。

他们一起处理过美国人扔下来破坏跑道的不定时炸弹。那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爆炸时间不确定,排除这种炸弹需要极大的胆量,顶着巨大的压力。然而总是有人抢着去,总是有军官和老兵,摆出平时绝对不会有的“老资格”姿态,把这个活抢走,好像这种事情是什么香饽饽一样。轮到他们几个的时候,连队里面已经换了好几茬人,他们终于也拥有了“老兵”的资格,尽管这时候他们也才穿上军转不到两年。他们一把推开新兵,冲过去把绳子挂在炸弹上然后跑开,用汽车把炸弹拖到安全的地方。我外公运气出奇的好,一次也没炸过。老人运气没那么好,一次冲过去的时候还没跑到就炸了,失去了一只眼睛。早已过世的老人则是挂上绳子离开的时候炸的,后背里嵌进去十多个弹片。我不知道他们冲向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的铁疙瘩,心里会怎么想,死亡的恐惧和逃生的本能交织的时候,挂绳子的手会不会颤抖,敏捷的腿会不会发软,能不能真的把生死置之度外。

不管怎么样,他们成功了。

他们一起在长津湖的雪原里面伏击,等待着冲锋号的响起。刚才行军冒出来的毛毛汗还没有散去,这些南方来的农村孩子们,对长津湖的冬天一点都不在意,他们并不知道这些白雪的厉害。不久,白毛风吹起来,裹挟着雪粒像皮鞭子一样抽在脸上,毛毛汗直接就在皮肤上面冻成了冰壳。刚开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过了一会儿颤抖就停止了,反而感到莫名其妙的温暖,甚至有一丝燥热。有人开始扯开衣领,散去身上的“燥热”,一会儿就不动了。他们感到大事不妙,然而不能动,这是潜伏,不能动。他们一起缓缓的扭动着身体,用身子去刨开积雪,把自己往雪里面埋。敌人的照明弹一颗接着一颗,把雪原照得雪亮,动作不能大,不能暴露目标。积雪挡住了鞭子一样的白毛风,他们在积雪里微微的活动着身体避免冻僵,苦苦的熬着,等待着那一声冲锋号。我不知道他们在雪里面想着什么,是担心自己再也听不到冲锋号,还是担心一会儿冰冷的枪不能击发。

不管怎么样,他们成功了。



冲锋号响起,他们一跃而起,扑向烈火与硝烟,呐喊着,跳跃着,奔跑着。敌人的防线被这一群雪地里冒出来的愤怒的神灵摧残着、折磨着、摇撼着,不一会儿就千疮百孔,像一片狂风里的树叶一样灰飞烟灭了。



他们的身后,留下的是一群冰雕。冰雕怒目圆睁,看着自己的战友像狂怒的战神一样,一刀刺进敌人的胸膛。



这一刻,所有人的蜕变都完成了。他们不再是农民,不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不再是任人宰割沉默寡言老实巴交逆来顺受的农民。一股别样的气质注入了他们的身体,这已经不再是昨天的那群麻木、愚昧、小富即安、得过且过的农民,没有人可以再来肆意凌辱他们。

他们把自己锤炼成了钢铁

这是英雄的祖国
是我生长的地方
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
到处都有青春的力量


退役后的日子依旧是艰难的,灵魂上的蜕变还没有那么快作用到生活上。

然而事情在静悄悄的变化着。

我们就站在老人的墓碑前面,历数他们这一辈人做过的事情,水渠,道路,河堤,水坝,整个天地都在以看得见的速度变化着。灵魂里注入了不同的东西,有了脊梁骨的人,是不一样的。他们敢于与一切搏斗,贫穷,落后,愚昧,一无所有,这些都根本算不上什么困难。他们用凿子和手锤,把坚硬的岩石按照自己的意愿,砸成方方正正的条石;他们用锄头和犁头,把贫瘠的土地按照自己的意愿,改成丰产的良田;他们用双手和汗水,一点一点的改变着大地的面貌。

他们把灵魂里面注入过的东西,传承给我们。

长津湖都没有怕过的敌人,贸易战会怕吗

我、村支书和抬棺的两个人,都是退伍兵。老人的坟墓很快就整理完毕,亲属举行着最后的仪式,然后开始下山。我提议我们几个退伍兵,一起为老人举行一场属于我们军人的葬礼,于是我们列队,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唱起了《我的祖国》。

好山好水好地方
条条大路都宽畅
朋友来了有好酒
若是那豺狼来了
迎接它的有猎枪
这是强大的祖国
是我生长的地方
在这片温暖的土地上
到处都有灿烂的阳光

我们向着他敬了一个军礼

残阳如血,万家灯火已经零星的亮起来,老人的墓园里宁静安详,我们每个人,都热泪盈眶。

youxibiao 发表于 2023-9-12 16:20:02|来自:湖北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我的祖国》


https://www.zhihu.com/video/1149661507167072256

















前奏一响起,瞬间就绷不住了
本来记得牢牢的歌词也记不清了,眼前也模糊了,鼻尖也发酸了
只有胸中对祖国的爱越来越深厚了!


https://www.zhihu.com/video/1149657880427823104
这些快闪真的太棒了,这首歌太棒了,只想说句“祖国万岁”
更多的《我和我的祖国》快闪视频:
央视2019春节“我和我的祖国”快闪
高校“我和我的祖国”快闪视频来自于bilibili
gotoback 发表于 2023-9-12 16:20:49|来自:湖北 | 显示全部楼层
谁还记得1999年,祖国50岁生日过后,有一首歌流传了大江南北,是一位澳门姑娘容韵琳,用不熟练的普通话领唱的七子之歌,相信很多人为此热泪盈眶: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
我离开你太久了 母亲
但是他们掳去的
是我的肉体
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
我离开你太久了 母亲
但是他们掳去的
是我的肉体
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
那三百年来
梦寐不忘的生母啊
请叫儿的乳名
叫我一声澳门
母亲啊母亲
我要回来 母亲 母亲
你可知Macau
不是我真姓
我离开你太久了 母亲
但是他们掳去的
是我的肉体
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
那三百年来
梦寐不忘的生母啊
请叫儿的乳名
叫我一声澳门
母亲啊母亲
我要回来 母亲 母亲

20年后,2019年江苏卫视跨年晚会,新一代澳门学生龙紫岚和她的中学同学们,再次唱响这首歌。

七子之歌
https://www.zhihu.com/video/1149641952684232704
可惜的是,七子里尚有1个不听话的孩子和1个不回家的孩子,希望在祖国的下一个十年华诞之前,能够全家团聚。
<hr/>【你好中国·问答70年】 系列回答:
从你的经历来看,什么时候感到做一个中国人很幸福?新中国体育史上,有哪些比赛的瞬间令你心潮澎湃?从 1977 年恢复高考到现在,上大学发生了哪些变化?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是什么体验?这些年,有哪些像电子支付一样的东西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新中国成立 70 周年,你有什么想对祖国说的话?收藏夹: 我和我的祖国
我和我的祖国
仪琳 发表于 2023-9-12 16:21:07|来自:湖北 | 显示全部楼层
《送别 长亭外》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 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 惟有别离多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 惟有别离多

魍魉 发表于 2023-9-12 16:22:06|来自:湖北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胡歌这个提问,我想起了知乎上的一则讨论:为什么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听到《我的祖国》里那句「一条大河波浪宽」,都会感动到流泪?
每个人心目中,或许都有这样一条大河。从我家走路一刻钟,就到了珠江。小时候经常坐船到对岸的中山大学老校区玩,那时候对岸已经有不少高楼了,但现在人们去广州都要看的「小蛮腰」还没建起来。那时候还有担着新鲜菜蔬和鸡笼子到对岸卖的人,现在却已经见不到了。柴油发动机响起来,我就一会看看菜,一会戳弄一下笼子里的鸡,小时候胆子小,经常给鸡吓一个跟头。
关于珠江的一件事情,很能体现老广州人在天高皇帝的环境下培养出来的性格。污染最严重的时候市政府喊了好几年要治水。有一年,当时的市长为了展示治水成果,搞了一个千人横渡珠江的活动。市民表示,只要市长带头下水,我们就去游泳。
于是,会不会游泳成了检验市长是否合格的标准之一。前些年有一位姓万的市长,后来因为贪腐给抓起来的,是个旱鸭子,到横渡珠江的时候套着游泳圈还不放心,要靠保镖一左一右扶过去,第二天南方都市报毫不客气地登出了市长的窘态。
仅仅是广州市内短短的几公里江面上,就发生过不少事情。清朝时候,舢板上运着茶业和瓷器,往返于十三行和江中心停着的大船之间。后来列强的铁甲舰开了近来,镇海楼的炮台也没能抵挡住历史的车轮。仓惶北顾,孙中山曾经在这里登船逃离总统府;山河如血,侵华日军的飞机破坏了海珠桥。五六十年代的时候,有人一手抱着一个篮球,要从这里漂流到香港;八九十年代,来参加交易会的海外客商,坐满了珠江夜游的花船。
城头变幻大王旗,但故乡还在。有人顺流而下,有人逆流而上,但这条河还在。天寒天暑,不舍昼夜;浪起浪伏,不废万古流。
2015 年的时候,我离开家乡,到了明尼苏达求学,这里也有一条大河,密西西比河。据说,明州的双子城就是从几座水力磨坊起家的,人们在这里发现了一处不大不小的瀑布,刚好用来磨面粉。后来,水力磨坊成了面粉厂,最为鼎盛之时,扬起的粉尘飘到江面,把河水搅和成了粘稠的片汤,成为当地一景。
再后来,一场粉尘爆炸掀掉了工厂最大的储存罐顶棚,面粉行业的荣光不再,厂房变成了「磨坊城遗址公园」,设计师用玻璃结构填补了残损的外墙,周围建起了剧院和体育场。不闻机器轰鸣,但闻密西西比河流水鸣溅溅。
2018 年,我回国了。河汉清且浅,但被一片水面隔开的两个世界,之间的对立却愈加不可调和。一条小河仍在蜿蜒南流,但汇聚到香江,看到的那颗东方之珠,却因为暴力而蒙尘。也许在之后的日子,你我都会面临越来越多的追问,追问你的立场、价值观、民族认同。面对这些不可回避的问题,想起那首歌,总能觉得内心澄澈安宁。
《我的祖国》告诉我们什么是值得守卫的东西:家乡的江河湖海,和被它们所哺育的人们。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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