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将军甘祖昌结婚前一天突然失踪,龚全珍生气说:这婚不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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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nmm 发表于 2023-9-8 20:01:45|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上世纪五十年代,一批批女兵响应号召,远赴新疆垦荒援建。

可是,她们万万没想到,这一去不仅仅是短期的垦荒,还要找一军人长期的相守。

也就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龚全珍认识了甘祖昌,与他结了婚,成为了将军夫人。

很多人以为,这样的结合没有感情基础,不会幸福,那,真的是这样吗?





1953年的某天,龚全珍老师刚刚从教室里走出来,就被校长叫到了办公室。

“甘祖昌是谁你不知道?他是咱们新疆军区后勤部的部长。”

“不管他是谁,搞对象我不同意。”听校长给自己介绍对象,龚全珍眉头皱成一把,犟脾气也上来了。

“甘部长可是参加过长征的老革命,他1927年就加入共产党了,还立过很多战功,你说像这样一位英雄,我们不去关心爱护,难道让他……”。

校长还想劝龚全珍,可她话没说完,就被龚全珍怼了回去:“校长,我来新疆是当老师的,不是来嫁人的。”

“这个不矛盾,结婚了一样可以当老师的。”

“那他也太大了。”结婚不是不可能,但谁都想找年龄相当的。

“只大十八岁。”

校长说的简单,她也不想想,十八岁,中间几乎隔着一辈人,两个悬殊十八岁的人,思想观念会多么不同。



一般人很难接受这样的年龄差。

很多女兵不想婚姻就这样,要离开新疆。

甘部长乘坐一辆吉普车,赶了了过来。

他个子不高,长得也其貌不扬。

他先跟路过的战士打了招呼,然后走到女兵们跟前,他不摆首长的谱,也不给女兵讲道理,只在肯定女兵后,对某些干部针对女兵们的婚姻处理方式,伤害到大家而道歉。

龚全珍看了看他,眼睛不自觉地垂了下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被自己拒绝的大首长。

“龚全珍同志,委屈你了。”突然,龚全珍听到甘部长这样对自己说,这让她猛地一愣,抬起头,心跳也不禁加快。

一个首长给拒绝自己的女兵道歉,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令龚全珍拒绝他的心松动了一些。

龚全珍离过婚,自己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有一天,她看到甘部长在逗两个孩子玩,这场景让龚全珍不再认为甘部长是部长,而是老甘。



她想法变了,也不再让孩子喊甘部长甘爷爷。

称呼变了,是不是龚全珍在试着接纳甘部长?

应该是,但女人普遍内敛,心思就是变了,也不会轻易承认,除非遇到大事。



“敌特破坏桥梁,甘部长受了重伤,他想见你。”这天,龚全珍正在教室上课,校长匆匆来找她。

老甘受伤了!龚全珍的心不由怦怦直跳,张嘴就问:“他在哪?”

问完,她就什么也不管地朝医院跑,到了医院,被守在急救室门口的战士一把拦住。

她没有离开,默默地守在急救室门口,一次次地看急救室的大门,担心着。

看到有人被纱布包裹着从急救室里推出来,龚全珍就拦住问:“是甘部长吗?”

“是甘部长,甘部长很危险,毛主席指示,立刻送甘部长到北京抢救,甘部长现在还在昏迷中。”一听是甘部长,她不管甘部长正昏迷,不一定能听到声音,对着甘部长就喊:“我是全珍,龚全珍。”

六个月后,老甘痊愈回来,他喊龚全珍去他的办公室。



这是龚全珍第一次和老甘单独在一起,第一次和他面对面交流。

老甘说:“我文化水平低,只上过一年半私塾,我岁数大了,身体也不是很好,脑震荡后遗症,还有气管炎肺气肿,苏联专家给我下过断言,让我争取活过六十岁。”

老甘的话很朴实,对自己的情况没有一点隐瞒,龚全珍静静地听着,说:“没有关系,我可以照顾你。”

然后,她问老甘:“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婚吗?”

“李校长跟我讲过,是你的前夫不让你出来工作。”

这天晚上,龚全珍在日记本上写下:“和大首长谈恋爱,所有的过程都出乎我的意料,谈话的内容更让我惊讶。”

她说她在谈恋爱,言下之意,是她已完全接受了老甘,接受了十八岁的年龄差,老甘的家庭、糟糕的身体状况。

那老甘会趁热打铁,尽快把龚全珍娶进门吗?



甘部长想了,也做了,他给组织写了申请,组织批准后,和龚全珍商量着,把结婚的日子定在不久后的“三八妇女节”。



他还买了布,让龚全珍做衣服,龚全珍也开始喜滋滋地准备婚礼需要的东西,等着做新娘。

一切都很顺利,如果不算上老甘突然失踪。

结婚的前一天,老甘没有来找龚全珍商量明天的婚礼,龚全珍找他,找不到,问战士,战士不知道他去哪了,那时没有手机,谁也没有办法联系到他。

龚全珍不禁开始担心老甘出了事,毕竟他的身体状况摆在那,毕竟,敌特时不时搞破坏。

龚全珍担心,也有些恼,如果老甘不是出事,是后悔和自己提结婚,故意失踪,他这样做,让龚全珍一个女人的尊严放哪?

这么翻来覆去一想,龚全珍心里,要结婚的喜悦没了,对和老甘的未来也没有了把握。

三八节后,老甘端着红枣来找她,腆着脸给她讲耽误婚期的原因,她仍一脸不高兴,直言直语地怼老甘:“不结了,不跟你结婚了。”说完,转身就走,不给老甘一丝回旋的余地。

校长劝,她也硬着心,不妥协。



可人真的爱上了,心,不自觉地就会变得跟棉花一样,见了对方,会情不自禁地替他开脱,包容他、心疼他。

校长正劝龚全珍,老甘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喊了声“全珍”,一脸郑重地说:“自从和全珍认识,错别字都比原来少了很多。”

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龚全珍的心登时就软了,不仅原谅他,还对自己说:“军人有军人的纪律,部队有保密条例,不该别人知道的,老甘不会说,国家和个人之间,本来国家就该放第一位。”

思想一通,别的事情就都好办了,龚全珍和老甘的婚礼依旧照计划举行,只不过婚期延到1953年3月23日。



结婚后,生活如水般平静,老甘身体没有大碍,龚全珍在学校里教书,除了添了两个孩子。

老甘不乱想,日子应该会这样一直下去。

可老甘,不走寻常路。

1955年,中国人民解放军首次授衔,甘祖昌被授少将军衔。

少将、军区后勤部长,无论哪一个,听了都光鲜,哪一个,都可让他余生吃穿不愁。



可甘祖昌在一次昏倒后,觉得自己已不再适合部队工作,再继续在部长职务上待着,就是不劳而获,占国家便宜,为此,他给新疆军区党委写了申请,请求军区领导批准他回乡务农!

甘祖昌农民出身,回乡务农,于他,不过走了一圈又回到起点,主要是龚全珍,一个出生于山东烟台,毕业于西北大学教育系的城里人,她到农村,能受得了干农活的苦吗?她握笔杆子的手能抓的动锄头吗?

甘祖昌没有强迫龚全珍必须跟自己走,他说:“你要留下来,就留下来吧,过一段时间再说,好不好?”

龚全珍可以留在新疆,继续做老师,但不说别的,就说甘祖昌的身体,她能放心吗?
龚全珍犹豫着,不知道自己是走,还是留?

但就像龚全珍在课堂上教的那句“双兔傍地走”,她和甘祖昌既然是夫妻,就应同甘共苦、彼此照顾,龚全珍做不到甘祖昌回乡种地,她自己在军区轻轻松松教书。

她选择了走,跟着甘祖昌,拖儿带女,乘汽车转火车,再坐汽车,前后用了半个多月,到了甘祖昌的家乡——江西省莲花县沿背村。





“正是应了那句老话,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老甘回到沿背村,回到父老乡亲中间以后,就像放虎归山,每天都高兴的像个孩子,每天都有无数个新的想法,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儿,这病发作的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轻了。”

老甘回乡后,随着心情,身体也渐渐好转,只有龚全珍,蓦然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啥啥都觉得难。

大家都打赤脚,龚全珍不搞特殊,也脱了鞋袜,赤脚挑担走在没脚深的稀泥里,跟着大家一起开荒种地,可就像甘祖昌弟媳妇说的:“我们脚上的茧子比鞋底还厚。”

他们不穿鞋,是习惯,龚全珍赤脚走路,走的每一步,最初都写着疼。

挑担也是,她没干过,人家挑一担,她只能挑半担,就那,走起路来还是左右打晃,老乡们体谅她,都帮她的忙。

可龚全珍,或许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待久了,思想、行为都会被同化,看着自己落后,龚全珍觉得自己是在不劳而获。

苦,龚全珍愿意吃,可一想到自己的理想就要在一日又一日的劳作中被湮灭,她心里就有些不甘。



再看着身边的孩子们因为学校没有老师,该读书的年龄不读书,她也心疼。

她和老甘商量后,去了县里的文教局,她不说自己的身份,只拿出毕业证,说想做老师。

“九都中学是刚办的一所学校,只有三个老师,连校长都没有,工资也不高,你愿去吗?”文教局的领导问龚全珍。

“我愿意,给我开介绍信吧。”一听有地方教书,龚全珍高兴的,都想马上飞过去,哪会在乎地方远不远,条件好不好,更是忘了自己的几个孩子都还小,老甘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她一走,家指定会乱成一锅粥。

也许,这些龚全珍想到了,可对于她来说,什么困难都抵不过她想教书的心。

自从开始教书,龚全珍就吃住在学校,只周末回家,给丈夫和孩子缝补衣服,料理家务。

她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教学上、学生们身上,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她的学生会……。



有一段时间,龚全珍被她的学生批斗,她心寒至极,有心寻死,她站在河边,想就这么跳下去,一了百了时,甘祖昌走到了她身边,轻声问她:“离开新疆时,司令员给你交代什么任务了?”



甘祖昌的一句话,把龚全珍一直憋着的眼泪一下子都给逼了出来,她哭着说:“我是答应过,但是我现在做不到,我做不到。”

“好了,全珍,冷静冷静,天大的磨难,咱们一起来度过。”甘祖昌轻轻拍着龚全珍的背,柔声说,不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坚定和柔情。

第二天,龚全珍和平常一样,低着头跪在批斗会的台子上,甘祖昌走进了会场,走上了台子,他什么都不说,先是拿下龚全珍头上的高帽,揉了揉,扔了,再取下挂在龚全珍脖子上的牌子,扔了,最后,把龚全珍扶起来,扶着她让她坐到椅子上。

这天,龚全珍在日记本写:“一直以来,我已经习惯把老甘当我的首长,我的导师,今天,我第一次刻骨铭心地,体会到他对我的爱,我们相依为命,荣辱与共,为了他,为了这个家,我必须活下去。”

是的,活下去,活下去就能看到希望,看到美好。

因为知道了甘祖昌对自己的爱,无论生活多难,龚全珍都努力地活着,可是岁月,它能让人看清一个人、一件事,也会凌迟人的生命。



甘祖昌去世了,在1986年3月28日,永远地离开了龚全珍,享年八十一岁,破除了苏联专家给他下的争取活到六十岁的诊断。

他说,他活这么大,是因为有龚全珍,走前,他问龚全珍:“我不在了,自个儿的工资够花吗?”

工资够花,可没有爱人在身边,龚全珍的心就像被谁剜了一块,生疼!

龚全珍看着甘祖昌的遗像,想起结婚时甘祖昌说的:“让我认真的看一看啊,年轻的美女,我们并不了解,全珍,特殊的年代,没有更多的时间让咱们去恋爱,但是,我相信,我们在今后的工作生活中,会互相了解的。”

看着看着,龚全珍眼泪流下来了。

1953年两人结婚,1986年甘祖昌离世,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33年,33年的时间,能把两个不同的人揉成一个人。

让人分不清,她的行为,是不是他的思想?她的理想,是不是已经也是他的理想?



甘祖昌离开了,龚全珍对孩子们说:“他活着的时候怎么做,现在还怎么做。”

甘祖昌不喜欢不劳而获,不喜欢麻烦人,喜欢帮助他人,龚全珍也如此,退休后,她不愿给儿女添麻烦,住进了幸福院,在幸福院,她不仅组织老人开展学习、擦地板、补衣服,还拿出生活费给老人们买营养品。



并成立“龚全珍爱心救助基金会”,募集社会资金,帮扶困难群众。

彭艳峰就是龚全珍帮助过的人之一,彭艳峰的父亲常年有病,家里就靠她母亲尹润娇一人打零工挣钱养家,龚全珍看到他们的生活,很是替他们着急,知道尹润娇有裁缝手艺后,就掏出500元钱帮她买了缝纫机,让她到商品大世界摆摊做生意。

有了生意,尹润娇家的生活开始蒸蒸日上,但天有不测风云,2005年,尹润娇得了血癌,这时,彭艳峰正在上大学,尹润娇想把家里的钱留给彭艳峰上大学,怎么都不同意做手术,龚全珍知道后,先是自己把家里的仅有的4000元钱拿出来,又联系亲朋好友、县残联援助,帮助尹润娇住进了医院。

龚全珍的帮助,潜移默化地扎根到了彭艳峰心里,她从小就暗下决心,做老师,和龚奶奶一样的优秀教师,帮助别人,爱护他人。

而这不是龚全珍第一次帮助人,受她影响成为老师的,彭艳峰也不是第一人。

刘火郎是沿背村退休教师,他说龚全珍是他的老师,也是他的领导,做学生时,刘火郎家穷,交不起学费,龚全珍就资助他学费、书费。



他在南陂小学教书时,正遇国家困难时期,物资紧缺,生活用品都统一分配,他只有两件旧衣服轮流穿,那时,龚全珍在南陂小学当校长,看他困难,就把自己分的蓝沙卡布、解放鞋给了他,他结婚,龚校长一月工资才78.5元,就给了他20元,让他给新娘买衣服。

龚全珍对别人大方,对自己却很吝啬,就是现在,她的衣服也没有一件超过一百元的,鞋子更是不破绝对不允许扔,因为斤斤计较,她被家人戏称为“铁算盘”。

她把省下来的钱全都用在资助困难家庭、困难户上。

汶川地震、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她又把一笔笔特殊党费上交组织,她说:“工资是国家给的,除了基本生活费用外,都要拿去帮助有需要的人。我虽然能力有限,但有一分热就要发一分光!”

如今,她已98岁高龄,不能再像过去亲自走访慰问困难群众,她就让女儿挨家挨户去看望,回来后,再把情况告诉她。

她的一生,就像2013年她获得“感动中国人物”时的颁奖辞所言:少年时寻见光,青年时遇见爱,暮年到来的时候,你的心依然辽阔,一生追随革命、爱情和信仰,辗转于战场、田野、课堂,跨越万水千山,脚步总是坚定,而爱越发宽广,跨越人民的敬意,是你一生最美的勋章。

. END .

【文|  杜萧染】
【编辑|毛毛雨 】
【排版 | 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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