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身边都有哪些军人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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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dlzguo 发表于 2023-9-8 03:56:06|来自:福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因为梦想,他们离家而去,共赴远方;
因为责任,他们刻苦训练,收获长大;
他们是军人,有着血气方刚的英雄本色,也有细腻真挚的情感世界,你身边有军人的身影吗?希望大家可以分享自己身边军人的故事,共感军人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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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ngjue 发表于 2023-9-8 03:56:33|来自:福建 | 显示全部楼层


<hr/>父亲给我讲过他在部队服役时候的一件事情。
父亲所在部队是中央警卫师,下辖四个团,其中第一团就是天下闻名的中央警卫团,部队番号为8341。
第一团主要是为中央领导做警卫工作的,我认识一个伯伯就曾经给贺龙做过警卫。
听父亲说,宋庆龄任国家副主席的时候,到中央警卫团挑警卫员,警卫团把一个连的战士拉出来排好队让她挑,结果没有她满意的,周总理知道这件事以后,委婉地批评了宋庆龄。
其他三个团呢,也各有使命,分别警卫其他重要场所,比如天安门啊,中南海啊,重要科研院所啊什么的。
我父亲他们连队曾经在九所门口执勤。
那会儿保密工作做得好,组织上不说,战士们不问,只负责站岗放哨。
但他们隐隐约约知道,九所里面不简单,因为每天那么多人上班,只见大卡车往里面拉东西,没见过从里面往外面拉东西的,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那会儿正值三年经济困难,部队上的伙食很差,吃不饱饭,还要严格训练、执勤,战士们的体力吃不消,时任国防部长的林彪为给战士增加营养,规定战士每天可吃六颗炒黄豆——林彪的胃不好,自己也爱吃炒黄豆。
听父亲说,他们刚入伍的时候,部队的伙食相当不错,连队有养猪场,顿顿有肉,二指宽的肥肉片子大碗上,还有牛奶喝。
后来不行了,越来越差,战士们吃不饱,饿得抬不起头,所以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伙食好的时候,训练尖子和班、排长都是大高个儿,吃不饱以后,训练尖子和班、排长都换成了个子矮的。我认为这是个普遍现象,但并不绝对。
父亲在九所执勤,两人一班,白天配长枪,晚上带短枪,进九所上班要看证件对照片,节假日加班的人数会提前告知岗哨,进去多少人,必须出来多少人。
那年,具体哪年忘了,国庆节假期,父亲的执勤时间刚好是下午下班的时间段,父亲跟另一个执勤的战士发现有一个人到下班的点没有出来,也就是说,进去的人数比出来的人数多一个,有一个人没有按规定准时下班儿,晚几分钟问题不大,但那个人始终没有出来,这个问题就很严重了。
按规定,父亲将这一情况如实上报,一级级报上去,竟然惊动了公安部,因为直到晚上十点那个人仍然没有出来。
部队和公安部来了很多人,在九所四周布置了暗哨、明哨,分别走访白天各单位加班的人,仔细询问我父亲和跟他一起执勤的战士是不是执勤的时候打盹儿了,以至于把人数弄错了,父亲说他当时都恼了,跟那些人都吵起来了。
父亲说,他们执勤的时候很认真,那一阵子尤其不敢马虎,因为部队里私下流传在中南海执勤的战士发现每天固定的时间有人影从中南海飞出来,速度很快,就是一个人影嗖地一下就不见了,此事也惊动了公安部,公安部派人调查,竟然在中南海的门楼上面发现几张旧报纸和睡在上面的痕迹,通过那几张报纸的线索,公安部一直追查到南京,线索到南京就断了——此事不知真假,但传得很邪乎,大家都相信,台湾特务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伺机搞破坏。
接下来是连夜搜查九所,要赶在天亮前把问题弄清楚,排除所有风险,否则会影响第二天正常上班。
搜查工作很细致,每一个车间,每一个办公室,连老鼠洞都不放过。
最后在一个废弃的小型仓库里,发现了异样。
这个小仓库里空空荡荡,落满灰尘,仓库中间有一道一人多高的矮墙把仓库分成两部分,那道矮墙上面赫然有一个人的右手的手掌印,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比如脚印啊,另一只手掌印啊,什么都没有,那只手掌印像是凭空生出来的。
由于单凭那只手掌印的痕迹很难判断它是什么时候形成的,除此之外,没有发现其他危险,公安部来人判断九所是安全的,第二天可以正常上班 。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留下一个无头无尾的故事,耐人寻味,又无味可寻。

<hr/>父亲在部队里是机枪手和冲锋枪手,每次打靶都是连里第二名,第一名是他们连长。
后来,部队选拔神枪手,父亲入选后又被淘汰了。
父亲说,他的命运由此发生了转变。
如果他不被淘汰,就会到北京西山的军用现代化靶场参加神枪手集训。
那个靶场是模拟实战的,参训人员全副武装,子弹能背多少就背多少,草丛里、山石后随时可能有自动控制的靶子升起来,照着打就是,不用刻意瞄准,他们训练的就是下意识开枪——不用思考,感觉到危险就开枪。
父亲被淘汰的理由是近视,一只眼睛的视力只有0.9。
他入伍的时候视力非常好,造成他近视的原因是他总爱“接”电灯泡儿。
那会儿的电灯泡都是钨丝的,容易断开,一旦断开,灯泡儿就不亮了,但如果抓起灯泡,轻轻摇晃,里面的钨丝颤颤巍巍地搭在一起,灯泡儿就被“焊”好了。
这个活儿要带电作业,“焊”一次电灯泡儿,眼睛就要被强光闪一次,久而久之,眼睛就被闪坏了,他的神枪手之路也就此终结了。

<hr/>父亲所在连队的连长是个传奇人物:参加过长征,立战功无数,开国大典阅兵,他是排头阵的。
他老人家一身“毛病”,官职升升降降,最后才混了个连长,他的部下都有将军了。
这个连长呢,根本不在乎职务高低,只喜欢跟普通士兵混在一起,一点儿官架子没有。
每次打靶,父亲都不服连长,闹着再重比一回,实际上想多打几枪。
连长每次都上当,父亲自然还是输,输了还要闹,硬说是连长的枪好,要交换枪支再比。
连长说,军人要爱自己的枪,熟悉自己的枪,咱们师长的枪是战场上缴获的,师长把那把枪的准星给敲掉了,照样百发百中,这把枪万一落到敌人手里,敌人是没办法用的——你的枪只有你能用,你要能用所有人的枪。
连长平时“吊儿郎当”,背驼,腿也有点儿罗圈儿,走路一步三晃。
一到训练场上,忽然就变了个人,背不驼了,腿也直了,神情严肃得吓人,一说解散,立马就变成嘻嘻哈哈的样子。
依现在的说法,父亲的连长是个李云龙似的人物儿,但混得还不如李云龙。
他犯得最严重的错误是在淮海战役的战场上杀俘虏——说破天,这都是个严重错误。
但考虑到战场形势,尤其淮海战场,双方几十万人厮杀,国军整建制的投降,押解俘虏这个活儿风险极大,弄不好,丢性命事小,影响战局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因为杀俘虏,连处分带降级,在炊事班呆了一阵子,后来立功就升职,犯错就降级,一直到我父亲当兵,他还是个连长。
在连长这个职务上,他还犯过一个错误。
一次,连长带着通讯员外出执行任务,任务执行完回部队,路上碰见一个小河沟儿,连长一步就跨过去了。
通讯员知道连长的秉性,在后面指着一个回水处的漩涡喊,连长,快看,河里有个王八。
如果是别人,这是什么事儿啊?但这位连长爱玩儿,一听说河里有王八,跑回来掏枪对着那个漩涡就开了两枪。
通讯员见连长真开枪了,知道惹祸了,给连长说,给你开玩笑呢。
连长说,知道你开玩笑呢,我就是特么的想开枪,想听枪声,当兵不打仗真没意思。
回部队,因为少了两发子弹,上级追问子弹哪儿去了?连长说,打王八了。
这件事报到师里,师长亲自过问,把连长叫过去,臭骂了一顿,也只有师长有资格骂他。
骂完给个处分,完事儿。那还要怎样?已经没有再降级的空间了。

<hr/>跟父亲一起从河南内黄县到警卫师当兵的战友里,有一个高中毕业生,其余的都是初中或小学文化程度。
父亲是小学三年级水平,四年级只上了一个月左右就辍学了。
他讲起从学校离开那天,总是很伤感。
他说,第七册书刚学了几课内容,家里就不让上了,理由是读书没什么用,能认识男女两个字,不进错厕所就够了。
离开学校那天,同学们正在学唱歌,唱的是《康定情歌》。
别人都在唱歌,他默默地用麻绳捆扎自己的书本,眼泪一颗颗地往书上滴。
老师看了也流泪,她做了家长的工作,没用。
父亲说,关于这件事,他会永远埋怨自己的父母,说恨也可以。
在农业社混了几年,后来到外面挖河道,抗洪,大炼钢铁,见了些世面,想出去当兵。
第一年是偷偷报名的,奶奶知道后,坚决阻止,理由是那年招的是西藏兵,那地方是坚决不能去的,说了好多违反政策和常理的话。
那一年,父亲听了奶奶的话,但他跟奶奶说,第二年不管到哪儿去,他都要走。
奶奶答应了。
第二年,父亲如愿入伍,到了北京。
部队很重视士兵的文化学习,利用业余时间给战士补习文化,最后好歹混了个相当于初中文化程度。
父亲说,但凡文化程度高点儿,就能进教导营,进了教导营,就能提干,就能在部队待更久点儿。他在部队服役六年。
那个高中生老乡在部队可谓平步青云。
第一批进教导营,然后一步步往上提,文革开始后,调到最高检,又被借调到一个专案组。
那个专案组是专门整老干部的黑材料的。他进去后每天都心惊肉跳的。
比如,上级让他外调,搞贺龙元帅的材料,走前说得很清楚,要弄出问题来。
但他到了贺老总家乡走访乡亲,没有一个人说贺老总坏话的。
他把走访材料拿回来,上级自然不满意,让再去搞。
再去还是一样。
想让上级满意,只有一个办法:按上级的意思篡改走访记录——他哪敢啊,那是个老元帅,军中威望极高 ,弄不好要吃不了兜着走。
最后没办法,装病,请求调离。
他的确吃不下、睡不好,思虑过多而日渐消瘦。
估计上级也看他不堪重用,想把他当个屁放了。
可是放哪儿呢?
那个老乡说,回河南老家。
上级说,回河南就得到公安厅。
老乡不干,说回我们县吧。
上级说,那就当县公安局局长——有点儿太委屈你了。
老乡说,不委屈——公安局局长我也干不了,回老家,当农民种地。
上级见他心意已决,只好按他意思办。
这位混到最高检的最出息的老乡就此回农村当了普通农民。

<hr/>
过去每年国庆节,天安门广场都要放烟花。
现在放烟花,都是电脑控制,编好程序,万事大吉。
过去哪有这条件啊,全是人工放的。
工程师设计好效果,按照效果,再把任务分解成一个个指令,每门礼花炮手听从自己的指令员的口头指令,把炮放出去。
这个过程挺繁琐的,一发礼花弹发错,后面步步错,一般看热闹的看不出问题,但是内行一望而知,国庆节放礼花,是个政治任务,不容任何失误。
这个任务自然由警卫师完成。
父亲承担过国庆节放礼花的任务。
大家接到任务很紧张,训练很认真,其实关键只有一点:每一个炮手只听从自己的专属指令员的命令开炮。
炮手们排好队,一个炮手旁边站一个指令员,指令员按照上一级指令,命令自己的炮手开炮。
这个过程需要排除干扰,因为真正的现场人员较杂,指令声此起彼伏,稍不留神,就会出错。
有个战士紧张的要命,训练的时候,总是出错,指令员告诉他现在谁的命令都不能听,只能听我的命令,明白吗?那个战士说,明白。
话音刚落,旁边的指令员说放,那个战士“砰”地一声就把炮放出去了。
连长过来,给那个战士讲道理,说你啊记住了,只听你的指令员的命令,师长的命令都不能听,明白吗?战士说,明白。
连长挺满意,接着说,师长的命令都不能听,我的命令听不听?战士说,不听,只听我的指令员的命令。
连长说,这就对了嘛,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理他,只听你的指令员的命令,听清楚了?
那个战士信心满满,拍胸脯保证,听清楚了。
好,连长说,放。
那个战士“砰”地一声就把炮放出去了。
最终,那个战士没能参加国庆节放礼炮的任务,为此哭了好几天。

<hr/>庐山会议后,彭德怀的国防部长被撤,林彪是新一任国防部长。
父亲的退役证上第一页就是林彪的照片,后来被撕掉了。
林彪的身体不太好,有一阵子住进了北京301医院,不知道什么病,需要输血。
警卫师发起了“为林彪同志献血”的运动,范围有多大不知道,反正警卫师是参加了这个运动。
父亲跟战友一起到301医院献血,他们排着队把胳膊伸进一个小窗口里,抽多少血自己看不见,估计不会少,因为每个抽完血的战士从凳子上坐起来的时候,都是头晕眼花,身体发虚冒汗。
献完血,部队给战士们发两颗水果糖——这个我记不清楚了,反正是发了些营养品,补充身体,那会儿伙食很差劲,战士们普遍营养不良,一下子抽了那么多血,是需要营养一下 。

<hr/>父亲在中央警卫师服役六年,退出现役后转业到西安东郊韩森寨地区一家大型军工厂。
说起东郊韩森寨,熟悉中国军工的朋友应该知道这是陕西乃至全国的军工重镇。
一五计划中,苏联援建中国的大型工业项目有156个,156个项目中花落陕西的有9个,9个项目中有6个布局在西安东郊韩森寨周边,是闻名全国的军工区。
听父亲说,这些军工厂过去全是保密单位,对外通信联络用的是保密信箱,父亲所在的单位是西安市11号信箱,单位的代号是248——当然现在已经不保密了。
跟父亲一批转业到248厂的中央警卫师战士共800人,据说是为了支援文革中的林彪革命委员会,简称林委,另一派是林彪革命指挥部,简称林指,我如果记错了的话,那就反过来,反正就是这两派。
父亲刚到248厂的时候,还在文攻阶段,武斗还没有开始。
不久武斗就开始了,好家伙,东郊这几家可是军工厂啊,据说,有的厂子把炮都搬出来了,那个乱劲儿,就别提了,现在有些人竟然开始怀念文革,真应该那他去体验一下动乱下的恐怖。
父亲说,他亲眼见过一帮人把一个不同派别的人从单身楼四楼倒拎着两条腿拖到外面车上拉走,任由那个人的脑袋咯噔、咯噔地顺着楼梯台阶摔下来。
父亲参加了厂里的工宣队,演的是革命舞剧《红色娘子军》。
工宣队到外面演出的时候经常遇见武斗,所以为了防身,他们利用厂里的设备自制了一些特殊舞台道具,比如手枪,平时就是能打出响声的道具,碰见武斗,把枪上的按钮旋转一下,就变成真枪了。
那时候造枪、造子弹成风,枪弹造好后,晚上拿到职工食堂——职工食堂晚上是舞厅,墙上有壁灯,这帮人就用枪瞄着壁灯开火试枪。
厂里工宣队经常应邀到外县演出,他们就用卡车拉设备,那个卡车就是那个时代很常见的宣传车,车上有很高的宣传牌、道具和高音喇叭,过限高的隧道和天桥就很麻烦,要把车上的东西拆下来再装上,后来有人把车厢底部设计成机械的可升降的,省了不停拆装的麻烦——中央文革小组专门派人过来了解情况并准备推广。
工宣队到外县演出宣传,伙食很好,肥肉片子用大盆上,父亲说,除了吃肉是美好回忆,文革整体上不堪回首,整个国家乱得不成个样子。



<hr/>
父亲那帮战友经常聚餐、喝酒,聊部队的事情。
我发现当过兵的人最难忘的是当兵的日子。
听他们聊起过对印自卫反击战,所有的战士都写血书,要求上前线,最后没轮上他们部队。
他们还聊起过拍电影的事情,我记得有两部,一部是《北大荒人》,一部是《停战以后》。
《北大荒人》讲的是退伍老兵开发北大荒的故事,崔巍导演,相当多的戏是反季节拍摄:大夏天穿皮袄,大冬天穿背心,演员们非常辛苦。
《停战以后》讲的是抗战胜利后,内战全面爆发前的故事,里面那个傻乎乎的国民党县长是赵子岳扮演的,我小时候看过。
拍摄《停战以后》,战士们既扮演美国大兵,也扮演八路军。
扮演美国大兵除了穿美军军装扛美式武器,还要在鼻子上装一截子橡胶假鼻子,鼻子大到总在眼前晃。
电影拍完后,大家都觉得自己的鼻子比原来大了许多。
扮演八路军的时候,导演要拍一段战士们从战场上下来的戏。
这段戏总拍不好——战士们走得太整齐了。
导演说,这不符合实际情况。让大家走乱一点儿,可是走整齐好办,走乱一点儿简直做不到。
导演要大家一遍一遍走,走了大半天,最后实在是疲惫不堪了,导演说好,现在可以开拍了。
战士们精神头儿全没了,队形乱七八糟,导演满意了,这才是打完仗的样子。
后来,我认识一个上过朝鲜战场的军人,他说,从朝鲜回国,战士们瘸着腿缠着绷带累的睁不开眼。
街上的老百姓以为部队打败仗了,在街上指指点点的,他们不知道,从战场回来就是那个样子,打胜仗也是那个样子啊 。
wuping69 发表于 2023-9-8 03:56:53|来自:福建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位亲戚年轻时在威海的鱼雷艇部队服役,他服役的那种鱼雷艇就是现在军博里停着的那种早期型号。当时和他去逛军博时,他对着那艘艇讲解起来如数家珍,就像讲自己家一样,配备几个人,他当时什么职务,怎么保养等等,那么多年过去了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说当年在威海当兵时晚上看露天电影,陆军那边都是穿的整整齐齐的,拿着马扎排着队整理好了,坐下看电影,他们海军就是大裤衩大背心,也不列队,拿着马扎坐下就看。他们吃饭也和陆军分来吃,有自己单独的食堂。
说当时经常去学雷锋,周末就去附近的渔村和渔民家里干活,帮忙扫院子,喂猪,帮着收海带,真是跟局座说的一样,中午就是一人一根海带啃着吃,还挺好吃的。
他们的训练就是出海打鱼雷,那种训练鱼雷,里面灌水的,打出去后游一段就飘在海上了,再去捞起来带回来整理清洁一下再打,那时候舍不得打实弹,因为没钱,就整天用模拟的练。
说起船上的事来,他说在船底干机械的活真不是人干的,下去干干净净的人,上来就黑乎乎的,一脸油渍,而且下面机械声音很大,要扯着嗓子喊,下面待久了脾气都很大。
还有船身要定期保养,拖到岸上来要清理船身,刷漆,里面容易坏的零件要拿出来保养更换等等。
他退伍后去当了人民教师,最后在教师岗位上退休,现在就是个快乐的小老头,聊起当年当兵的事来还是会两眼放光。
shenzhen 发表于 2023-9-8 03:57:17|来自:福建 | 显示全部楼层
九十年代初,战友哥哥是199师的,据他说,当时还有部分已经复员好几年的两山轮战参战老兵拒不离队,依然吃住在连队,团里营里连里各级也都无可奈何,第一,都是战场上同生共死的交情,怎么好意思赶人家?第二,这都是些修罗场里刀头舔过血摸过阎王鼻子的凶神恶煞,你敢惹怒人家?
趁休假的时候和战友一起去淄博看看新鲜,基本每个参战连队在最边上的一间平房里都安置有几个,内务整整齐齐,床单一尘不染,水泥地板擦到反光。
我们敲门的时候小心翼翼,散烟的时候战战兢兢,几位老兵看着我们的海军军装和下士军衔,眼神就像看狗一样。他们穿着订做的非制式的绿色细棉布作战服,戴着军功章和参战纪念章,缝着白布姓名章,烟瘾极大,一口能抽掉半根万宝路。其中有个老兵的手表引起了我的兴趣,尼龙表带,黑色表盘,12点的位置是一颗椰子树,据老兵说,是缴获越南鬼子的,而越南鬼子大概又是当年缴获美国鬼子的。
看到我比较识货,又说到兴处,老兵又从内务柜深处里掏出把战利品,一把锈迹斑斑胶木柄的匕首,当年我是没见识,不认识,现在知道了,应该是原装的苏联AK刺刀。
夕阳西下,连队小值日送来饭菜,我们识趣的告辞了,再见595,再见老兵。
一抹白云 发表于 2023-9-8 03:57:50|来自:福建 | 显示全部楼层
2000年,开往襄樊的474次列车上,一位姑娘在车厢连接处泡方便面,突遭3名男子围堵调戏、欲行不轨!姑娘吓得大哭,一名空军战士毅然挺身而出,赤手空拳与歹徒搏斗,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中!

5月10日11时58分,从湛江经宜昌开往襄樊的474次列车的8号车厢里,刚在雷州老家探望过病重母亲,正返回部队的林其葵从睡梦中醒来。同车厢的钟祥姑娘彭红,在湛江打完工正返回家乡。时近中午,她起得身来,走到车厢连接处打开水泡方便面。

这时,3个发型怪异的男青年如幽灵般堵在了她的身前:“小妹妹,哥哥也饿了,给点方便面哥哥吃好吗?”彭红没有理睬,挤过身去跑回到自己的座位。3个被邪念冲昏头的家伙并未就此罢休,他们又尾随彭红继续对其进行调戏,欲行不轨之事。

孤身在外的弱小女子,被吓得哭出声来。彭红的哭泣声,引起小林的注意。他从座位上猛然站起。“你们太不像话了!”正义的喝声压住了车厢内的嘈杂。肆无忌惮的歹徒一下子将林其葵围了起来。“关你屁事!”一个身穿蓝格衬衣、留着披肩发的家伙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几个字。

“你们做犯法的事,我就要管!”小林的嗓门更高。
突然,“披肩发”一拳向小林抡了过去,林其葵本能地用左臂挡起,正准备出手,只看见右边寒光一闪,同时感到钻心的疼,鲜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站在林其葵右侧体形剽悍的大头歹徒拔出尖刀从上而下刺了过来,刀锋从右耳后一直划到右胸前。

“杀人啦──”林其葵一边空手与歹徒搏斗,一边大声叫乘客去喊乘警。3 个歹徒一看情况不对,转身向其他车厢逃窜,浑身是血的林其葵冲过去,一把抱住跑在后面的一个歹徒。眼看同伙被抓,另2个歹徒又折回来对着林其葵一阵猛打,抓起刀一通乱刺。小林的右腹被划开了,热乎乎的鲜血涌了出来,但他仍死死抓住歹徒。

小林已经成了血人,鲜血染红了军装,就连鞋子里都是湿乎乎的。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倒下,不能让歹徒逍遥法外!12时20分左右,当乘警赶到时,林其葵一下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身旁、 座位上、车厢里,淌着英雄的鲜血……

7号车厢的列车员王萍听到喊叫声,立刻跑到8号车厢,看见浑身是血的林其葵正与歹徒搏斗,她赶紧奔到餐车向乘警长蒋大兵报告。当乘警赶来时,歹徒仓皇逃窜。蒋大兵一把扶起倒在地上的林其 葵,将他送往餐车抢救后,立即带着两名乘警向乘客了解歹徒的特征,在彭红的协助下开始搜捕。在大家的封堵下,3个企图跳车的歹徒被乘警抓获。

餐车里,由列车长赵琳组织的抢救行动紧张地进行。列车员周余生协助王萍开始给林其葵包扎伤口。一直用了两卷半纱布才基本控制住头部伤口;左前臂上伤口鲜血直涌,一共贴了三张止血胶布才止住血。解开林其葵的上衣,发现右腹部位置还在往外流血。由于胸腔受损,周围鼓起一个拳头大的气囊,伤势仍十分严重。

车组决定,列车在进入宜昌站后,将林其葵送往当地医院抢救。这时,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林其葵摇头:“不行,那会误了回部队的时间。”说完又昏了过去。12时36分,474次列车驶进宜昌站。抢救英雄的战线延伸到了宜昌。

宜昌站客运值班员杨晓燕立刻上车接下林其葵,和彭红一起搀扶着半昏迷状态的林其葵上了一辆出租车,赶往附近的宜昌第一人民医院 120急救中心。出租车司机听说林其葵是与歹徒搏斗受伤的,加起了油门就往医院冲,本来20分钟的车程只用了10分钟。

此时,时间就是与死神抗争的工具。医院快速成立抢救小组,并立即给林其葵输入平衡液,在做相关伤口处理的同时进行详细检查。林其葵的伤势非常严重:右侧约3厘米长的头皮刀伤深及骨膜;左前臂肌肉被刺透,形成一个长、深都约3厘米的伤口;右耳至颈部伤口长达20厘米;最严重的是右腹部的刀伤,已经伤及肺部,造成了开放性气胸。

下午3时多,林其葵被送入手术室。医院外四科主治医师郭新主刀, 手术中,他们发现林其葵腹部刀伤深约3厘米,而且位置相当危险,偏上就直接伤及肺部,向下则可能伤到肝部。另由于腹部受伤形成气胸,已压缩肺部20%-30%。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紧张抢救,4点多钟手术成功结束。 林其葵身上的4处伤口全部缝合。

在医护人员的精心照顾下,林其葵度过了最初的危险期。第二天早晨,伤情已趋于稳定。手术那天,彭红面对昏迷中的恩人感激不尽,买了好多水果,在林其葵的床头守候了整整一夜。第二天, 当林其葵苏醒时发现彭红仍在身边, 用尽力气对她说:“赶紧回去!要不家里以为出了什么事,快回去吧!”

林其葵于1979年6月出生于广东雷州的农村,从小就受曾在南海舰队服役的父亲的熏陶。父亲林有海经常对儿子说:“做人要做个好人,当兵就要当个好兵。”1998年,高中毕业的林其葵,怀着对军营的无限向往,成为一名光荣的空军战士。

在入伍后不到 2年时间里,他两次受到嘉奖,一次被评为“优秀士兵”。为表彰林其葵的英勇事迹,2000年6月9日,空军武汉基地司令员签署命令,为勇斗歹徒的空军战士林其葵荣记一等功。
一品龙 发表于 2023-9-8 03:58:35|来自:福建 | 显示全部楼层
2017年,在部队服役31年的赵宗刚,扛着一身的荣誉光荣退休回到了家乡莱西。

听说赵宗刚退休,很多国内的大公司都闻风而动,抢着将他纳入麾下,开出的薪资待遇一个比一个高。

赵宗刚当了一辈子兵,对于自己的第二职业,他也有自己的考虑:一要符合自己的职业定位,二要能让自己干得踏实,最重要的是要离家足够近。

因为他已经离开家31年,所以退伍后只想花更多时间陪伴家人。最终权衡之下赵宗刚选择了济南一家锅炉公司。然而,就在赵宗刚在锅炉公司踏踏实实干厂长的半年后,部队却给他发出了“召回命令”。

赵宗刚刚刚退休又被部队召回,这在全国各军区都罕见。

1986年,年仅18岁的赵宗刚入伍了。他本想当一名坦克兵,没想却分到了炊事班。出身农村的赵宗刚,在父辈影响下,为人处世本分敬业。厨师干得久了,也让他琢磨出了门道。

他意识到,只有战士们吃得好,训练才会有干劲,这对自己来说也是一场战役。

此后,赵宗刚在炊事班干活更加卖力,做的饭菜也越来越受部队首长与战士的好评。

首长欣赏他爱岗敬业的态度,又把他调去仓库做了保管员,之后是驾驶员……赵宗刚都拿出了十足的热情与干劲,把手里的活做到了极致。

“我那时候就感觉自己像一块砖,哪里需要就搬到哪里,不知道自己适合做什么,特别迷茫!”赵宗刚后来这样向记者叙述自己刚进部队时的状态。

而他最终能够找到自己在部队的发展方向,还是因为一次演习中的意外事故。

1993年,赵宗刚已经成为了装甲修理连的一名维修兵。在一次随队保障部队演习中,一辆装甲车突然抛锚熄火。

接到修理任务后,赵宗刚和战友们火速赶往现场,可他车上车下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也没找出问题出在哪。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演习备战刻不容缓,焦急的战士们用充满期待地眼神看着赵宗刚,一遍又一遍地问“班长能不能修好?”、“班长,什么时候能修好?”

这种被信任,被需要的感觉,无形中给了赵宗刚一股巨大的动力,使得他寻找问题时更加认真、细致。

然而,由于问题出在发动机上,赵宗刚也只能看着熄火的装甲车干瞪眼。

这次维修经历给赵宗刚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维修时战士们期盼、信任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一股不服输的倔劲头也一下涌了上来,使得他下定决心不仅要干好一名维修兵,而且还要做团里几十年来没人能做到的事——学会修装甲车的发动机!

可要想修好一台发动机,仅靠这些远远不够,还必须要学习掌握大量有关发动机和维修方面的知识。很快赵宗刚就自己买来了9本书,没日没夜地学习钻研,直到把书皮都磨破了,还天天捧在手里看。

为了将书本上学到的知识用到实践中去,连里的拖拉机、叉车,凡是带引擎的几乎都被他来来回回拆了好几遍。随着维修技术越来越高,赵宗刚又打上了团里故障坦克的主意。

由于装甲团几十年来都没有成功维修坦克发动机的经验,所以部队的坦克一旦发动机罢工,每次都只能干巴巴地等上头派军工干部来,费时又费力。

有一次维修仓库又运来一辆因发动机故障而打不着火的坦克,在征得部队首长的同意后,赵宗刚终于有了第一次维修坦克发动机的机会。

赵宗刚说:“当时我让两名战友和我一起,找来两块坦克布罩铺在地上。我让他们拿来纸和笔给我做标记,我每拆一颗螺丝,他就给我记‘左侧第一颗螺栓’,接着是第二第三颗,花了一天一夜,发动机零部件都快把半个篮球场铺满了……”

由于基础维修知识打得相当扎实,因此整个拆卸与维修过程几乎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在干净利索地排除掉发动机的内部故障后,赵宗刚又按照之前战友们的标记把零部件一个一个装回去。

三天三夜后,整台发动机终于安装完毕,零部件和螺栓一个不多,刚刚好。紧接着是最紧张的点火测试环节,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看着赵宗刚颤巍巍地用手去拧点火开关。

随着“咔哒”一声拧动开关,坦克竟然一下就“噔噔噔”地轰鸣起来,一次性成功!在场所有人都高兴地欢呼雀跃起来。

由于体力不支,加上过于激动,赵宗刚人“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便感觉眼前一阵晕眩,直直地往坦克内壁倒了下去,磕得自己头破血流。

这一次,赵宗刚创造了纪录,谁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修好了装甲团几十年来都没人能修的坦克发动机。维修连“赵宗刚”的名字很快在整个部队名声大噪,使得他一下成为了大家口中的“铁甲医生”。

紧接着“铁甲医生”面临的挑战也很快到来。在河南参加一次铁甲97的演习中,一辆坦克突然出现了故障,此时距离演习开始仅剩下7天。首长对赵宗刚下达命令:“赵宗刚,我不管你有没有金刚钻,你都必须揽下这个瓷器活!”

就这样,受命于危难的赵宗刚带着战友们开始了每天18小时的抢修。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高强度的工作和精神压力使得战士们很快变得营养不良体力不支。

赵宗刚最拼命,每天几乎不眠不休地奋战在一线,把眼睛都熬得红血丝密布,脚都浮肿了一圈。好在功夫不负苦心人,大家最终还是找出了问题,赵宗刚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南阳扛配件回来组装。

赵宗刚说:“随着发动机‘噔噔噔’响起,我整个人的压力一下就得到了释放,一下栽倒在地。”

由于赵宗刚在此次抢修任务中贡献突出,使得铁甲97军演得以顺利进行,部队最终给他记三等功一次。赵宗刚也由原本的“铁甲医生”上升为了“铁甲神医”。

赵宗刚说:“维修坦克发动机无比复杂,可日子久了我也就慢慢能够通过听声音辨别出它的故障出在哪,你比如说坦克一启动发动机‘噌噌噌’的声音,我知道这是不工作干摩擦的声音。如果是‘噔噔噔’,这就是正常工作的。”

赵宗刚清楚地意识到,部队作战时间就是生命,早一点排除坦克的机械故障就等于是尽可能地保障了战士们的生命。

为了提高自己的维修技术,缩短自己的维修时间,他又练就了一手“听声辨障”的本领。任何故障坦克,只要是经他耳朵一听,他就能准确地说出问题出在哪。

可日子久了后赵宗刚突然发现,自己的左耳竟然听不清楚别人讲话了,听发动机也要越靠越近。体检后医生告诉他,正是他靠近坦克发动机侧着耳朵听的习惯,给他的耳膜带来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如此一来可愁坏了赵宗刚,听声辨障可是他的看家本领,如果不能再听坦克发动机的声音,还怎么修坦克呢?之后的赵宗刚就像碰到了瓶颈一样,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冥思苦想中。

在一次体检中,赵宗刚看着医生戴着的听诊器突然来了灵感:“既然医生可以通过听诊器听出病人心脏的问题,那我能不能也用听诊器听出坦克心脏(发动机)的问题呢?”

很快赵宗刚便找来一个听诊器,戴上后尝试着把听诊头贴在发动机上,把他吓了一跳——发动机内部工作的声音和柴油输送的声音就像摆在眼前一样,听得一清二楚。

接着他又尝试了其他部位,每听一个地方都让他发自内心地雀跃,因为这个听诊器实在是太好用了。有了听诊器后,赵宗刚听声辨障的技术一下又得到了质的飞升,辨障技术之精准往往只需要听诊头一贴,便能知道是发动机罢工的原因是烧机油还是积炭过多。

“铁甲神医用听诊器修坦克”的消息一下就在部队传开了,赵宗刚的名字也在整个北部战区响亮起来。可听诊器听得久了,问题又来了。听诊器的声音是放大的,声音是清楚,但反而给耳膜带来了更大的伤害。

很快赵宗刚又找到了解决办法,用一个饮料瓶盖套在听诊头膜上,大小正合适,不仅起到了显著的降噪作用,照样能听得清清楚楚。赵宗刚再一次凭借自己的机智解决了困难。

在专业技能越干越精后,赵宗刚又毫不吝啬地教其他战友维修技术,培养技术骨干600多名,总结技术保障金点子20多个,排除各种技术故障450余台。

除了维修技术特别高超,贡献特别突出外,赵宗刚的各种发明也非常亮眼,先后研制各类革新器材40多件套,为我国的国防建设可谓立功甚伟。

入伍以来,一等功1次、二等功2次、三等功4次,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5次,被集团军评为“岗位练兵先进个人”、“专业技术拔尖人才”、“岗位成才先进个人”,2005年12月被军区表彰为“优秀士官”,2006年3月获全军士官优秀人才奖一等奖,2008年1月被军区评为“基层建设先进个人标兵”,2008年12月被总部表彰为“爱军精武标兵”,2009年8月被总部表彰为“全军优秀士官”。

2017年,赵宗刚迎来了自己的退伍时刻,再三权衡下来到济南一家锅炉厂做厂长。转业之后的赵宗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开始弥补对家人过去31年所缺失的陪伴。

可没有坦克的轰鸣声和柴油的味道,却让赵宗刚觉得日子平淡枯燥无所适从起来。有时候走在路上听到别人汽车的发动机有点问题,总喜欢追上去和别人说出个“一二三”才踏实,这时他才突然发现,部队和家庭对他来说,似乎还是部队的份量更重。

正在他还在考虑这份工作是否适合自己时,却突然接到了部队的召回命令。北部战区某首长回忆说:“当时部队转型,新进了一批新装备,我们在这方面技术人才奇缺,所以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邀请他来。”

此前赵宗刚已为部队鞠躬尽瘁31年,好不容易有了陪伴家人的机会,如今却又把他召回,原本首长还有点过意不去,可没想到赵宗刚不仅立即就响应了召回命令,还一个字的条件都没有提,不求个人得失,更没有讲个人回报就回来了。

2022年,赵宗刚已经54岁,可他却仍旧奋战在一线部队,每天挥洒着自己的汗水,为祖国国防继续输出着自己澎湃的动力。

当记者找到他家人时,他妻子表示:“他总是说一身的本领都是从部队学来的,不用在部队,回报国家,用在哪呢?”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致敬一级军士长赵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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