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问题来龙去脉 可否有人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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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yeonwoo 发表于 2023-9-7 04:02:00|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缅北问题来龙去脉 可否有人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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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verletgo 发表于 2023-9-7 04:02:21|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缅北是个国中之国,有大量华人在此聚集。成分复杂,有明末遗民,有国民党残军,有大陆知青。
要明白缅北问题的来龙去脉,有个绕不开的东西叫《彬龙协定》。这是一切缅北问题的根源和法理。
《彬龙协议》是缅甸国父昂山(就是昂山素季的老爹)跟几个土邦的头领签订的,大致意思是这些土邦同意加入到缅甸,成为一个统一的国家,但是这些土邦有权决定以后是否继续留在缅甸。
这条甚至被写进了缅甸的宪法之中。
《彬龙协议》签订于1947年,以后不久牵头的昂山就挂了。又过一年,缅甸政府才成立。
然后有土邦不想在缅甸呆了,想搞独立,拿着彬龙协议去找缅甸政府。缅甸政府的态度是:协议是谁签的你找谁去。
于是乎,战争就爆发了。
最先跳反的是克伦邦(就是现在网上炒的最凶的妙瓦底所在的区域)。由于实力上的差距,克伦邦的武装很快被分割成南北两块,势力范围被逐渐压缩。
内忧未平,外患又起。1950年,国民党残兵又进入了缅甸。别看这些残兵被解放军打得连妈都认不得了,但一进入缅甸,立刻打得缅军鸡飞狗跳。套用网上一句话,就是别看国民党军在王者局被虐,但进入青铜局后,立马开启了虐菜模式。
这些国民党残军主要以李国辉的七零九团为主,到了缅甸后简直开了挂,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另有一部分国民党残兵被当地土司收编,极大地提高了当地土司的力量。果敢土司杨正财高薪聘请国民党军官办的军事培训班里,走出来了彭家声、罗星汉、坤沙等人。这些人后来都成了搅动缅北风云的一方大佬。
在缅甸,李国辉奉行的是不与当地土司争利的政策。所以,李国辉的队伍与土司力量之间没有发生大的矛盾。我们知道,部队是需要经费的,钱从那里来?
李国辉很快就找到了办法。
当时缅北的烟土就很发达了,但是当地局势很混乱,各种武装势力林立,烟土要运出去是很困难的。李国辉的队伍就开始接运输烟土的活,后来几乎把整个缅甸的烟土运输给垄断了。
duck25 发表于 2023-9-7 04:03:20|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整个缅北,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毒枭、军阀、罂粟满地。
为了求得生存,各种短期暴利产业,更是在这里遍地开花。
繁荣的背后,另一个「残暴又暴富」的行业,也在这里萌芽了......
本文遵循纪实性,部分情节需谨慎观看。
堕入魔窟

「跟着走,哪个敢跑就砍死!」
操着西南方言的光头黑胖子,比划着手中的砍刀朝众人喊到。
赵伟心跳得厉害,呼吸紊乱,感觉透不过气来。
他朝另一边的大春看了看。
就是这个大春告诉他,去缅甸做一个上万月薪的「游戏代练」工作,「公司」管吃管住,还提供路费的报销,并问他想不想一起去。
他当时没有工作,也就答应了。
由于很着急,赵伟甚至没有通知自己在外地打工的父亲,就立刻上路了。
大春带着他先到了云南,当天晚上天黑之后,大春就接到电话通知,带着赵伟出发前往缅甸。
那天晚上,大春带着赵伟在黑暗中沿着河沟穿越荆棘,大春一直通过电话另一端的指示在摸索前进。
赵伟虽感觉很奇怪,但还没意识到危险的来临,直到他们钻进了一片树林后。
树林里有好几十个人,有些人和赵伟一样背着大包小包。
另外一些人拿着明晃晃的砍刀看着他们,并且收走他们的手机、身份证等物品,告诉他们不准离开。
大春跟黑胖子说了几句就走了,临走时都没有看赵伟一眼。
赵伟不敢说话,但他确定,自己被骗了。
大春离开后光头黑胖子带着赵伟他们出发。
赵伟一路上都在琢磨怎么逃走,但那些拿着砍刀的看守把他们盯得严严实实的,没有丝毫机会。
在翻越了几个山头之后,天下起了大雨。
本来就崎岖的山路变得更加艰难,但这似乎也是逃走的机会。
这时远处有几束光亮扫来,光头黑胖子赶紧压低声音喝令道:「边防,趴下!」
赵伟跟着众人趴倒在泥泞里,不敢动,直到光亮远去。
就这样边躲边走,赵伟感觉自己腿都要走断了,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到达缅甸境内。
他看见路边停了一辆破烂的老式货车,司机和光头黑胖子交接一番后,打开了门。
几十个人像即将被宰的猪一样被赶上车,挤在车厢里。
确实他们也被叫做「猪仔」。
货车行进的目的地是佤邦一个乡村的民房,这里是他们未来一段时间的生活和工作场所。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里也将是他们唯一能活动的地方。
经过一夜逃命似的赶路,但「公司」没让他们休息,便开始对他们进行了集中式的培训。
直到这时,赵伟这才知道这份「工作」是去干电信诈骗。
他的任务是冒充一名「地产公司高管」。
公司分配给了他全新的身份、家庭环境、社会关系,甚至连日常发朋友圈的生活照都有 100 多张。
赵伟不知道照片中的人是谁,他只需要记住在网络上,他就是这个人。
同时,有个诈骗的关键技巧多次在培训中被提及,这就是「情绪勒索」。
比如在行骗过程中,要不断的提及:
「你对我很重要,难道你不信任我吗?」
「你怎么可以辜负我对你的真心?」
「你就不想拼搏一次,要一辈子做一个懦弱的人吗?」... ...
短暂的培训结束时,一个穿古巴领衬衣的中年男人对他们宣布「公司制度」:
「每人每月基础业绩是 30 万元,完成了有提成。第一次完不成的打一顿,之后 7 天一查,每次『行刑』力度加重,直到让你们知道公司的厉害。」
接着赵伟他们被分配到寝室去,一个寝室大概 20 个㎡,十五六个人住一间。
每天只有一顿饭,尽管每个人都很饿,但赵伟第一次吃的时候还是难以下咽,这些东西在老家是连猪都不吃的。
赵伟观察到了公司有好多个保安,这些保安很凶,各个都拿着砍刀,把整栋房子守得严严实实。
从他们的口音中可以辨别,他们大部分都是中国人。
接下来的日子赵伟不得不按要求,在各个聊天交友平台上去寻找猎物。
差不多都是些中年妇女,40-50 岁,普遍学历不高,有正经的工作,最重要的是她们几乎都是单身。
赵伟的目标是骗光她们所有的钱。
刚开始赵伟不知道怎么骗人,两周之后还没有寻找到任何合适的目标,他成了同一批人当中业绩最差的一个。
所以还没等到一个月,赵伟便接受了公司惩罚。
那天公司把所有人召集到庭院里,古巴领中年男人一顿恶狠狠的训话后,让赵伟出列。
赵伟刚向前迈了一步就被两个保安拽到庭院中央,捆在院子中间立的一根钢管上。
接着两个保安用竹条往他身上抽,不知被抽了多少下,赵伟声音都叫哑了,浑身都是红印,痛得几天都睡不着觉。


缅北「诈骗人员」被打过了 1 个月,赵伟的「业绩」还是上不来,和他一样业绩严重不达标的有十来个人。
这次公司让他们脱光了衣服跪成一排,然后保安用烧红的铁丝往他们的后背、屁股、大腿上烙。
空气中都是肉烧糊的味道。
之后的日子赵伟几乎天天挨打,大概过了 3 个月,因为业绩太差,公司就将他转卖给了下家。
然而噩梦,才刚刚开始。
千磨百折

「新公司」在佤邦的一个小城镇里,办公场地是一家废弃的仓库。
赵伟和另外两人被分为一组,互相监督。
如果有人犯了错,同组的另外两人也要受到处分,实行「连坐」之法,其实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
为了不挨打,赵伟使出浑身解数骗人。
每天他需要打 200 个电话,从茫茫的目标电话中,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能会上钩的。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山东女人,在一个国企做会计,离婚十几年了,一直一个人过。
赵伟花了个把月时间和这个女人在网上聊天,逐渐取得了她的信任。
赵伟的「身份」是个在香港从事金融工作的山东人。
最近发现了一款境外的投资产品,回报率颇高。
还把自己「投资」赚钱的截图发给那个女人看。
但似乎并没引起女人太大的兴趣。
直到公司的考核期限将近,赵伟如果还是没业绩就得挨打,于是他决定对这个山东女人「收网」。
他告诉那个女人,最近他通过公司高层获悉这款投资产品马上就要升级,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自己已经准备把老家的房子抵押出去,全部押在这款投资产品上。
并且让女人也赶紧买,这笔钱赚到了他就不用在香港工作了,可以回到山东和她结婚,过衣食无忧的日子。
为这件事,赵伟缠了女人两天,费劲了口舌。
女人似乎有些心动,但又表示自己一时半会儿凑不出多少钱来,并且一再追问他是否保险。
眼看要上钩了,赵伟非常心急,便说:「你就是不信任我,不愿意为了我们两人的将来冒风险,与其这样,咱们不如分手吧。」
赵伟原本就不到 20 岁,孩子气在这句话里展现的淋漓尽致,对方立马引起了怀疑,许久不再回赵伟发的信息。
赵伟也意识到自己这点行骗的伎俩可能被识破。
于是又主动发微信向女人道歉,但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删除了。
领导得知此事后非常生气,带着保安直接把赵伟从办公桌上拖到走廊,用带棱角的木棍在他身上乱打。
赵伟只觉浑身的骨头都快断了,而打他的保安边边骂脏话,也操着一口标准的四川话。
「莫打了,莫打了,都是老乡!」赵伟哭着哀求,可对方却越打越起劲。
然而这还没完,被打完之后赵伟又被关进了「水牢」。
「水牢」就是用仓库的一个小房间改的,挖的一个一米多深的坑,里面注满脏水。


水牢参考图赵伟双手被吊起来,除了头之外整个身子被浸泡在又脏又臭的水里,吃喝拉撒全在水里解决。
赵伟还算幸运,只被关了一天时间。
听说之前有人被关了 9 天,他们还往水里放过毒蛇,有人直接死在水牢里面。
惊魂未定的赵伟回到寝室后,同组的阿文悄悄告诉他,他决定要逃跑,让赵伟和他一起逃。
阿文是福建人,这是他被转卖的第三次,阿文业绩也不达标,他说他再这样下去就只能去「KK 园区」。
KK 园区,泰缅边境的一个诈骗产业园区,被军队掌控,是他们这样的人的终点站。
因为进去了之后会被活活地割掉内脏拿去卖钱,最贵的是胰脏,可以上到百万的价格。
赵伟听了后吓得腿都软了,他决定要和阿文一起逃走,但怎么逃走,阿文并没有计划。
保安看管得很严,他们找不到任何破绽。
日子一天天的这样熬着,终于有一天阿文等不下去了,他在保安稍微松懈的时候不要命般地狂奔出去了。
可结果没有意外,阿文被抓了回来。
赵伟看见几个保安手持钢筋把阿文打得浑身是血,其中一个保安拿着匕首一刀扎进阿文的大腿,嘴里不停的咒骂。
阿文叫得很惨,但没人敢救他。
暴打之后,保安把奄奄一息的阿文拖起来,将阿文的左手放在桌上。
那个四川口音的保安用双手狠狠的压着阿文的手,另一个保安高高举起手中的砍刀。
一刀挥下,阿文的四根手指就没了。
伴随着阿文喉咙里挤出来的怪叫声,断指处的血滚滚地往外淌。
而阿文躺在地上不敢动。
赵伟一时想不起这怪叫像什么,后来意识到像驴的叫声,随后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
后来阿文不见了。
赵伟和同事们猜也能猜到他一定是又被转卖了,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愿不是他所惧怕的「KK 园区」。
绝命逃亡

赵伟和同组的另一个人因为「连坐」,也受到了毒打的处罚,并让他们写下欠条,每人欠公司 40 万元。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赵伟更加坚定了要逃跑的念头。
但他深知要有详细周密的计划、用最稳妥的方式,否则下场不会好过阿文。
所以赵伟只能继续从事着诈骗工作。
他干得不够好,好在能保命,但挨打是免不了的家常便饭。
几个月之后,赵伟又被转卖到另一个公司,交易价格也就三五万块钱。
公司仍然是在佤邦的一个城镇,这次是在一个「园区」里。
「园区」里有很多公司,但几乎都是干诈骗或是网络赌博的。
赵伟发现「园区」的管理比之前公司更加严格。
之前公司的保安拿着砍刀,像黑社会像土匪,而「园区」的保安不是。
他们穿着统一的迷彩服,端着枪,像军人。
园区的建筑规划和国内的工业园区基本相似,有宿舍楼有办公楼,楼下还有些生活配套的商店、饭店等。
员工可以在园区内活动,但不能出入园区大门。


园区参考图只有那些公司高层、园区保安和少数本地员工才能随意出入园区。
和赵伟他们不一样,本地员工很多是自愿来的,公司不用担心他们逃跑。
而这些公司高层,大多数都是之前做出了不错「业绩」的中国人。
因为有诈骗犯罪的经历,他们回不了国,干脆就一直干这行业,他们从最初的「被迫」已经转变成「自愿」。
赵伟在园区里待了一段时间,他深知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被转卖了两次,证明他的可用「价值」已经很小。
如果再不出业绩,下一站很可能是「KK 园区」。
所以他一直在设计自己的逃跑路线,他发现自己所在的办公楼是唯一的破绽。
因为办公楼紧挨着园区的围墙,围墙很高,三层楼以下都被围墙挡住,但是四楼就可以看到围墙以外是一片茂密的丛林。
要逃离这里,就得从四楼跳下去。
赵伟想,与其被卖到「KK 园区」被摘掉器官,还不如赌一把。
恰好赵伟当时已取得了一个「客户」的信任,每晚都要和这个客户在网络上聊天到深夜。
于是他抓住这个机会,故意摔坏了公司给他发的手机。
损坏了公司的物品,挨打是免不了的,赵伟早有准备。
而且摔坏手机是要赔钱给公司的。
赵伟没有出什么业绩,自然也就没钱赔给公司。
所以公司一般会记账,从未来的业绩提成里面扣除。
公司找了各种名目向员工们收费。
且不说日常住宿、饮食以及办公用的电脑手机等费用,甚至还会有「键盘磨损费」、「呼吸空气费」等。
总之除非你钓到大鱼真拿到一大笔提成,否则基本都会欠公司一屁股债。
像赵伟这样没什么业绩的员工,公司是不会再给他发手机的。
赵伟利用这一点,借口晚上去办公室用电脑加班和「客户」聊天。
开始两晚上会有保安来监视具体的内容,见赵伟确实是在和客户聊天也就放松了警惕。
第三晚,赵伟趁保安换岗的时间,迅速冲到四楼,扒开窗户纵身一跳,越过了围墙。
赵伟做好摔死的打算。
如果没摔死只是把腿摔断了,也要趁着最后一口气结束自己的生命。
因为他知道逃跑被抓回去的下场,是生不如死。
赵伟跳下去昏迷了一小会。
醒来之后发现,两个穿迷彩服的园区保安蹲在他身边。
鼓着圆圆的眼睛,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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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州热线 发表于 2023-9-7 04:04:11|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随着国内对于电信诈骗的重拳打击,国内的电信诈骗团伙现在大多已经转移到国外,尤其是东南亚地区。最初,转移到国外的电信诈骗会盘踞在菲律宾、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地区,但近五年来,缅甸北部逐渐成为这些诈骗团伙首选的栖身之地。
周军是一名熟悉警方办案的知情人士,据不完全统计,目前该地区大概有十万多人从事电信诈骗。而这些偷渡出国,在缅北地区肆意生长的电信诈骗团伙,所诈骗的对象,则是中国境内的同胞。
缅甸北部主要指中缅边境上的四个自治区,他们分别由独立于中央政府的四个军事武装力量所控制,处于“军阀割据”的状态。这些地方受中国文化影响颇深,和云南省在生活习惯和语言上非常相似。官方语言里包括汉语,可以流通人民币,也可以使用到移动、联通、电信三大运营商的信号。




出于经济发展需求,当地军政府甚至成立了专门的经济开发区,为这些从事电信诈骗的犯罪分子提供专门的营业许可证,来支持电信诈骗的发展。正是因为这种种原因,缅北成为了诈骗犯罪分子的天堂。
以下是周军的口述:

每成功诈骗50万,就放一束爆竹庆祝





2021年春节,我再次前往缅北。
每隔一段时间去往缅北,我最大的感受都是这里的建设太快了。写字楼一栋栋拔地而起,道路修得也快。但是,这些建好的新写字楼,基本上都是租给从事电信诈骗的团伙。
也是在今年过年,我才弄明白一件事。以前每次来这里,晚上总是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烟花、鞭炮的声音,它们在不同的地方响起,有时到了凌晨两三点,还会被鞭炮声吵醒。我们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每晚都放鞭炮?
后来我终于知道了,原来,爆竹是电信诈骗团伙放的。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风俗,每成功诈骗50万元的金额,他们就放一束爆竹庆祝。
这一束束燃放在天空的烟花,就是这个魔幻的现实的注脚。那些在国内的受害者们被骗得倾家荡产,而在这里,却是他们值得欢庆的业绩。




在这里,电信诈骗行业被称为“现金网”,这种危害社会的行业,在当地却是合法的。电信诈骗团伙会给军政府交钱,创造就业,带动消费。他们的聚集,也带动了周边各行各业的发展,有为这些诈骗团伙提供网络服务的、送外卖的、开酒店的……对于电信诈骗的到来给经济和社会带来的种种变化,当地政府乐见其成,那里的楼越修越高,坑坑洼洼的泥巴路也变成了水泥路。
历史上,这些地方曾种植鸦片,生产毒品。当地人也会沾染上毒品,这有着较强的社会危害。而电信诈骗不一样,骗子不针对当地人。这些从中国偷渡到缅北的诈骗团伙的诈骗对象,都是在中国境内拿着手机和电脑的中国人。
在2015年,缅北零星出现了电信诈骗团伙时,国内警察还挺乐观的,因为当地警察和国内警察配合得较好,抓捕行动也很容易,还和国内警察一起探讨打击的技术层面的问题。
记得有一次,国内警察锁定了一个诈骗团伙,但是因为无法打开他们窝点的铁门,进入团伙内部的抓捕行动受阻。那些诈骗分子得知警察到来,把所有的作案工具从二层丢到了河水中。证据销毁之后,犯罪分子们还很嚣张,站上了天台,比着手势向国内警察挑衅。
面对这种情况,当地警察选择直接开枪,这些人才抱头投降。最后因为证据的销毁,国内警察没有理由抓捕他们,而当地警察则把人都带走,以妨碍警察办案的理由把这些人关了许久。
在2018年10月之前,国内警察和当地警方的合作都很顺畅。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国内警察抓到了人,而那些无法带走的团伙的各种生活物资被当地警方收缴。当地的人均工资很低,警察的月工资是300元人民币。那些带不走的物资对于他们来讲,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但是,自从2018年10月之后,当地警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变化据说来源于高层被诈骗团伙贿赂。后来,他们还成立经济开发区,给诈骗团伙办理“现金网业务“的营业许可证,诈骗业务开始登堂入室。当然,缴纳每月高额的“保护费”也是每个诈骗团伙想要在当地存活下来的必要条件。

十几万国人在缅北从事电信诈骗





诈骗团伙为当地带来了丰厚的经济回报。而国内的一些年轻人,也被诱人的招聘广告吸引或是诱骗,前赴后继偷渡来到缅北。
诈骗团伙为他们勾勒出了一个发财的美梦,光是聊聊天就能月入过万。而等到这些年轻人到了缅北,才发现广告与现实存在着很大的出入。他们在这里所做的事情,是中国明确的违法犯罪行为,赚钱也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么容易的事情。
后悔了想要离开,那需要交至少三万元的赎身费,如果交不起,曾经有男性会被要求去贩毒,女性会被要求去卖淫。在当地,赌博和色情行业都是合法的产业。这就是一个深渊,只要踏入了那一步,就很难再脱身了。
在国内,电信诈骗最早是台湾地区的诈骗犯带来的,随后被一些福建人复制,在福建的一些地区,甚至有一整个村都从事电信诈骗的情况。现在,当初的那批福建人在缅北一般都已经成了电信诈骗金字塔尖的老板,而他们手下的人,则来自全国各地。




据估计,整个缅北有十几万人在从事电信诈骗。这些年,我也跟许多这个行业底层的年轻人们打过交道。他们大多是那些学习成绩不好的“问题少年”,家境有好有坏。前段时间国内警察解救了一个十六岁的上海女孩,女孩的家庭条件不错,因为不想再上学,便跟着网友一起来到了缅北。在诈骗团伙,她所需要做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每天发发抖音,展示自己的美貌与生活,吸引粉丝加上团伙内的指定微信。而这些被她吸引而来的粉丝,就成为团伙诈骗的对象。
因为女儿失踪,家人报警,最后女孩被国内警察找到,而被解救出来的女孩还责怪其母亲“破坏了她的发财梦“,因为女孩未满十六岁,所以最终没有被追究刑事责任。而其他的已经成年的诈骗分子,如果向国内的警察报警求救,都算是自首,在国内警察把他们解救出来后,依然要面临刑事起诉。
因为缅北军政府不受缅甸中央政府的管理,护照在这里不管用,在这里被认可的合法通行证是边民通行证,办理有一定的条件。中缅边境线长2000多公里,没有明显的屏障,有山有水,很多地方一挽裤脚蹚水就过来了。偷渡成为了国人抵达缅北的方式,也成了一个产业。早些年,两百元的价格就能找到门路成功偷渡。去年疫情暴发之后,偷渡的价格也水涨船高,听说前段时间有几个人偷渡入境被边防抓住了,每个人给了蛇头几万元。
在缅北,这些诈骗窝点少则四五个人、多则两三千人。诈骗的种类有冒充公检法机关执法,骗贷,裸聊,刷单返现,投资理财,杀猪盘等。大多数的诈骗单子都是几万元,少数的能达到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大多数诈骗的单子给单个人的提成很少。
这两年,危害最大的就是“杀猪盘”,这种诈骗方式简单来说,就是骗子会伪装成一个完美的恋人,在网上和受害人谈恋爱,最终引导受害人在他们指定的网站上投资或者赌博,等到受害者投入了大量的金钱后,恋人和网站就一起消失了。




从事“杀猪盘”诈骗的团伙有着流水线似的分工,有人负责寻找可供杀的“猪“,有人负责和”猪“聊天,技术人员负责搭建“杀猪”用的网站。
我接触过一位高薪女白领,被“杀猪盘”骗了六百万,她来报案,让我们找到这个骗她的人,不求最后能把她的钱要回来,只想问清楚,他对自己是否真心。
“杀猪盘”正是利用了人们对于情感的需求,取得受害人的信任,再利用人们的贪念,引导受害人投入金钱。

越来越复杂的诈骗套路





电信诈骗案件的侦破是一个技术活,有人报案了国内警察才能去破案。虽然国内警察都知道在缅北哪栋楼的哪一层是电信诈骗的团伙,但是没有案子,国内警察也无法把他们抓起来。只有有人报案了,国内警察才会针对他提供的犯罪分子的各种信息去寻找这个团伙所在地方,因为这样抓住的犯罪团伙,才能确定他们的犯罪证据,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在我记忆里,最成功的一次破案,是2017年的一次抓捕行动。犯罪团伙隐藏在一个建材市场的二楼。当时的天气很热,犯罪团伙的门敞开着,办公环境并不算好,大热天的办公室内只安装了风扇。国内警察抵达时他们正在工作,电脑手机等证据都拿到了,算是抓了个现行。证据都很清晰,破案也十分顺利。这个团伙的行骗方式是:通过百度推广找到想要贷款的人,假装可以帮忙贷款,然后以各种名义向受害人收取费用。最终,国内警察抓获了十个犯罪分子。
但是,这样顺利的时候并不多,2017年的一次大型打击行动,国内警察出动了一千多名警察,但是最终因为一些策略上的失误,只抓回了三百多名犯罪分子。有时国内警察把人抓回去了,但是困于证据不足,只能放人,这些人就又回到缅北继续从事电信诈骗。




现在的新趋势是,各种违法犯罪融合度越来越高。这也让国内警察的破案越来越困难。比如赌和诈呈现出一体化的形态,这不仅体现在诈骗和赌博在形式上相通,也体现在经营和管理上。当地军政府会委托赌场来管理诈骗团伙。因为赌场自己也是要交保护费和纳税。于是这些赌场的管理层会自己成立公司或者是和开发区联合成立管委会来管理诈骗团伙。
在电信诈骗还没有进驻缅北时,当地最好的房子都是赌场所有。以前这边很少有超过六层的高楼。第一层就拿来做实体赌场,二层以上就租给诈骗团伙,这样赌场又收租金又收管理费。收到的管理费就和赌场的部分收益一起交给了当地的军政府。
在这个过程中,赌场的老板发现,电信诈骗很赚钱,于是开始入股电信诈骗。赌场和电信诈骗勾结在一起。而赌博和“杀猪盘”又有许多相似之处,而和线上的赌场一样,杀猪盘也需要购买域名不停更换网站。只不过赌博还会放一些利,而“杀猪盘”直接圈钱跑路。赌场在这方面有较好的技术,能直接提供给“杀猪盘”。除了技术上的勾结,赌场和诈骗团伙还会共享客户。这些复杂的原因,都让赌博和诈骗愈发一体化。
电信诈骗的方式逐渐升级,这也让国内警察不敢懈怠,要加紧提高国内警察破案的技术水平。
因为疫情的影响,警察出国办案不便,这些诈骗团伙在过去一年中基本上处于一种毫无管制、野蛮生长的状态,在全球疫情尚未扑灭的当下,我不太乐观地估计,接下来的这几年,他们还有可能会出现一个爆发式增长。
(注:为保护受访者隐私,周军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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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yc9867 发表于 2023-9-7 04:04:44|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来到缅北的第一晚,阿贤就被关进了小黑屋。
枪托狠狠地砸到他脸上!
“我们花了这么多钱把你接到这,不干活怎么回本!”
接下来的一周,让阿贤毕生难忘:每天只有三个馒头和两瓶自来水,不答应入伙就挨打。小黑屋,是专门为刚来不愿意干、捣乱、逃跑的人准备的。
阿贤坐过牢,曾发誓再也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这简直是一场噩梦。”要么是他被打到爬不起来,要么是对方累得实在打不动了。
被折磨了十多天,阿贤的身体跟精神都崩溃了。

“给我的感觉就是监狱!”
黑暗中,他恍若隔世。仅仅一个多月前,阿贤还对缅北的高薪生活充满着无限遐想。
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家住湖北孝感的阿贤几乎每天都宅在家,玩游戏成了他唯一的消遣。
“我的脚受过伤,有钢钉在里面,在工地里重活干不了。”4月份复工复产以后,阿贤开始找工作,然而他本身文化程度不高,加上脚上有伤,一切并不顺利。
心灰意冷之下,阿贤再次回到游戏寻找慰藉。一个叫小军的人出现了,他们经常在一起聊天、打游戏,很快成了朋友。
“你有没有想过去国外打工?有的国家博彩、娱乐业很多,做个保镖、酒保、司机都可以。”阿贤听了眼前一亮,高薪吸引了他。
小军似乎很有能力,很快就帮阿贤介绍了每月工资1万多元的“工作”,还给了1000多元路费,让他到了云南后再联系具体的出境事宜。
但是毕竟是出国的大事情,阿贤多少是有疑虑。
“工作绝对没问题,路费都包了。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你怕什么!”
小军斩钉截铁的态度和阿贤对高薪工作的渴望,终于战胜了阿贤内心深处的不安。去年8月初,他来到昆明,准备出国捞金。
小军让人开车送阿贤到普洱,然后转乘面包车到孟连。十多个小时的行程,让阿贤感到有些疲惫,可接下来的行程让他万万没想到。
阿贤和其他20多人被拉到一座大山脚下。




山很高,阿贤和一起外出务工的20多个人一起,跟着向导,在深山密林中艰难行进。偏僻的小路荒无人烟,走了15个小时后,他终于意识到,他们是在偷渡!
阿贤害怕了。
想打退堂鼓,可都是山高林密、羊肠小道,离开向导,他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20多人懵懵懂懂,最后终于坐上橡皮艇,渡过河到了缅北。
阿贤被送到一栋民房,等待的过程中,陆陆续续又来了三四批偷渡者。第二天一早,民房里60多人被集中送去医院体检办暂住证。
阿贤心中越不安,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小军的电话。
“你别担心,只要你服从安排,办好手续,会有人来接你的。”阿贤没有想到的是,这是他和小军的最后一次通话。
暂住证办好以后,阿贤终于来到公司,眼前的一幕让阿贤震惊——高墙、电网、枪兵站岗。
“我以前坐过牢,那地方给我的感觉就是监狱!”
“他们让我自己想办法回国”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先休息,证件、手机都要上交登记!”
阿贤被安排到一楼的一间宿舍休息。宿舍里约有七八人,此外还有两名武装人员同住。武装人员负责看管他们,舍友彼此之间被禁止交谈,也不能外出。
手机交了,自由也被限制,阿贤隐约明白,自己被骗了。从一开始,这就是小军设下的圈套。
“杀猪盘”“刷单”……当天晚上,工作人员前来跟阿贤他们聊天,讲解公司所从事的这些业务。
这不就是诈骗吗!不听话的阿贤被带进了小黑屋。




“只有加入并做出业绩才可能被放走,否则被打死才能离开。”七天后,陆续来了几个有相同被打经历的人,他们劝阿贤放弃抵抗。
劝说过后,阿贤仍未点头同意加入。折磨又继续了十多天,万般无奈与绝望之下,只得同意加入。
“8点起床吃早餐,8点半一定要到二楼的办公区,9点的时候组长会过来派发已经添加了一些客户的手机。”在跟班学习了十多天后,阿贤正式上岗。
他们被分为几个组,每组8至10人,被分在一个房间,每间房都有武装人员看守。每组配一个组长负责管理,一个“财务”负责打钱给点赞的客户,一个“客服”专门处理产生怀疑后要求退钱的客户,其他是工作人员。
“我们有一个‘话术本’,据此引导客户去短视频平台点赞,点赞会有5元的佣金。客户尝到甜头后,我们就以‘抢更多单赚更多钱’为由,诱导他们下载公司的APP,告诉他们进行充值后才能优先抢单。客户充钱多了以后,公司就会冻结账号,把钱转走。”
一个月下来,阿贤只做成了几个单子。




其中最大的一单,是骗了广州增城一个20来岁的女孩子1万多元。他说自己“业务能力”不强,主要是比较抗拒行骗。

时间转眼到了年底,当地疫情加重,政府要求做诈骗的全部关停。
“公司”让每个人找家里要钱赎身,补偿路费和生活费。交不上钱的人,则又是每天一顿毒打。
2020年11月底,阿贤他们的公司开始让每个人找家里要钱赎身,补偿路费和生活费。交不上钱的人,则又是每天一顿毒打。
阿贤被打了几天,看实在榨不出“油水”,2021年元旦那天,公司的车把阿贤放在边境口岸附近的广场。
“他们把身份证还给我,手机没还,让我自己想办法回国。”
“那里连自杀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不过此时的阿贤却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他终于恢复自由了!
但是,当他排队前往边境的时候,当地政府武装人员却表示,回中国需要缴纳报名费9000元,否则不予办理。
“我当时就傻了,很无助,一个人在国外,身上没钱没有手机,不知道怎么办。”
在广场眼望国门却不能回去,阿贤抹着眼泪,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一筹莫展之际,阿贤遇到一位好心人。听完阿贤的遭遇,他告诉阿贤,不仅是要交给当地武装9000元,回国还要缴纳偷渡罚款,前面有间湖北人开的理发店,是阿贤老乡,可以试试去寻求帮助。
听到是湖北人,他感觉自己找到了家。
但理发店老板没有直接出钱帮助他回国,而是建议阿贤靠自己的手艺或劳动找份活干,赚够路费再回国。
阿贤以前在酒店上过班,学过烹饪。于是,他拿着老乡借的2000元,买了个推车和煤气灶,开始卖炒饭。
摊子就在理发店门口,一份炒饭20元,加肉40元。可因为疫情的影响,其间还经历了封城,阿贤收入并不可观。还好有理发店老板的鼓励和支持,阿贤坚持了下来。
“真的很感谢他,不仅借钱给我做小生意,还让我住在他家里,房租都没要我的。”
春节过后,随着疫情形势的好转,阿贤的生意渐渐好起来。到4月份的时候,他已经攒了4万多元。
阿贤不仅把钱还给理发店老板,还重新买了部手机,跟家人取得了联系。他了解到,像自己这种在境外从事诈骗的人员,回国自首后会有从轻从宽处理的政策。
反复权衡后,阿贤决定回国自首。




5月4日,他从孟连口岸回国,隔离14天后,于5月18日向公安部专案组自首,供述了自己在他国诈骗多人的事实。目前,阿贤因涉嫌诈骗已被依法逮捕。
在看守所里,阿贤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比坐牢还苦!我曾经想过自杀,可是那里连自杀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短短的几个月,阿贤经历了无助、恐惧、绝望,甚至是生死。他才发现,最安心的一段时光,却是回国前卖炒饭的日子。

“用自己的双手赚的钱,永远都是最踏实的。”


-virus- 发表于 2023-9-7 04:05:37|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缅甸掸邦第二特区(佤邦)的历史可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
1967年以前的几千年是佤邦漫长的历史阶段,这段历史是原始社会末期,封建社会初期的变革阶段。鬼神支配着人们的思想,世袭的山官、头人统治整个社会,其表现形式是部落制度。整个佤邦分为大大小小几十个部落(佤语叫“恩”)。
缅甸第二特区(佤邦)地图
佤邦在历史上为中国领土,唐代属于南诏国、宋代属于大理国。明代分属
孟定府、孟琏司、孟根府土司疆域,清代部分地区脱离原土司控制,成为瓯脱地,较知名者有葫芦、莽冷。
在英国统治缅甸时期,佤邦曾和
英属缅甸分开,有过佤邦(Wa State)这一名称。
1948年开始,佤邦各族人民被中国国民党领导了20年。1966年在佤邦先后出现了四家游击队,开始削弱了国民党的势力。1969年,缅共利用佤邦地区是联邦政府管理的薄弱地区,又控制了佤邦20年。佤邦在1989年脱离了
缅甸共产党的错误领导,在当年的5月份就与缅甸联邦政府达成停火协议,从此走向了和平发展的道路。
第二阶段
1967—1989年在部落混战、各族群众处于暗无天日的危难时刻,佤邦许多有识志士勇敢地站出出来。他们认识到,要拯救处于水火之中的人民,必须推翻反动的部落制度,组织革命的武装力量,以实现佤邦的统一和和解。
1966年6月,以
鲍有祥、鲍三板为首的领导人组织了昆马游击队。
1967年5月,岩肯、岩克龙为首的领导人,组织了岩城游击队。
1968年,以鲁兴国为首的领导人,组织了户双游击队。
1969年2月以
赵尼来为首的领导人组织了绍帕游击队。
这些游击队的出现,鼓舞了人民求解放的愿望,受到了人民的拥护和爱戴。人民群众积极参军参战、传递情报,队伍发展迅速。但这些游击队组织都是自发的、分散的。对统一佤邦、解放佤邦很有局限性。各游击队领导人不谋而合地意识到:必须统一组织、统一领导、统一指挥。赵尼来、鲍有祥、鲁兴国、岩肯等领导人加强了联络,经过很多曲折,找到了缅甸共产党。以诚恳的态度请缅甸共产党来领导游击队闹革命。
1969年三月,缅共代表来到绍帕、户双,7月到昆马、岩城。缅共代表与游击队领导经反复协商,密切合作,对各游击队进行了整编。以户双游击队为基础,成立了缅甸人民军
东北军区4048营,以绍帕游击队为基础,成立了4049营,以昆马游击队的基础,成立了502营,以岩诚游击队为基础,成立了501营。
部队成立后,组成了江东指挥部。指挥部成员有:
周昆系、郭志明、杨福康、鲁兴国、郭志、赵尼来、鲍有祥等人。指挥部成立后,70年4月30日解放了勐冒(新地方)、随后解放了营盘、邦腰、金厂等地。根据东北军区的命令,4048、4049部队到外区域作战,501、502部队留佤邦地区作战。
1971年11月,佤邦的部队和民兵群众参加了滚弄战役。
1972年3月,缅共东北军区总部迁到勐冒,进驻佤邦的部队有4045、4046、4047、3035、炮营等。本年底,佤邦境内大都获解放,北佤南佤实现了统一。1973年解放了勐波地区,孟延地区的大部分及勐宁等地区。1973年4月,东北军区总部迁到邦康,1978年7月中央总部也迁到邦桑,直到1989年4月16日。
缅甸共产党在佤邦地区20年,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思想;以阶级斗争为纲;以农民为基础;以军事为中心;以农村包围城市、赢得战争、夺取政权为方针路线,解放了佤邦、统一了佤邦,使佤邦人民摆脱了部落统治的桎梏与枷锁,佤邦人民是不会忘记的。
20年来,缅共除以上部队编号外,还先后组建了2旅、5旅、8旅、683旅、685旅、768旅、859旅、12旅、6旅、7旅、48师、68师等部队编号。在地方,还广泛地成立了民兵,各县成立了县大队。武装力量形成了民兵、地方军、主力军三结合体制。
在地方政权方面,组建了北佤县、南佤县、景北县、邦伞特区。
佤邦民兵
缅共在佤邦20年,为佤邦办了20多所学校、5个医院,动员群众修了干季公路300公里,搞了部分开田挖沟等农田水利工作。
1985年9月9日,缅共召开了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
赵明同志,被选为中央委员。赵尼来、鲍有祥、
李自如被选为中央候补委员。缅共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前后,内部发生了许多问题:根据地越来越小,阶级斗争越搞越激烈,中央主要领导年龄老化,思想僵化,教条主义十分顽固。大民族主义、宗派主义日趋明显,干部中培置亲信,拉帮结伙。连年战争,群众生活逐年下降,部队供给短缺……对此形势,当时许多中下层干部提了许多改进意见,但缅共主要领导听不进,还加上“反党”帽子。在这种情况下,3月11日,原缅共东北军区副司令员
彭家声在果敢宣布脱离缅共领导,成立了果敢民族民主同盟军。
在对待和处理果敢问题上,缅共内部有两种主张:一是和平解决,二是军事镇压。主张军事镇压的占了上风。他们组织了指挥部,命令当时任北佤县县长、12旅旅长的赵尼来和当时任中部军区副司令员的鲍有祥,率部队前往镇压。他们俩人都是主张和平解决的干部。在这即将发生兄弟互相残杀的危急时刻,赵尼来、鲍有祥左右为难,一边是上级领导,不执行军令不行;一边是20多年同一战壕的战友,不忍心互相残杀。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他们最后决定:脱离缅共领导。这就是震惊内外的“4.17”事件。
第三阶段
1989年4月17日,佤邦举义旗,脱离了缅共错误领导,组建了佤邦联合党、
佤邦联合军。5月18日和政府对话,达成停战协议。4月17日是佤邦历史上一个里程碑,从此佤邦进入了和平建设的新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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