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食用油是不是很稀罕?那他们是怎么吃得起油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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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yue110 发表于 2023-8-30 19:53:54|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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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ou 发表于 2023-8-30 19:53:59|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其实不矛盾。
在我的老家,大多数人家每到春节前,都会集中做炸藕合、炸地瓜之类的炸物。即便是在食用油并不算贵的今天,大多数人也都只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在家里炸一下。
这倒不是说他们掏不起这个钱,而是炸东西是比较费油的,平时为了炸那么几斤东西用上几斤油是比较浪费的。所以,大多数时候,一般人想吃炸鸡、炸油饼之类的东西,都会去商店里买。
而对于卖油条、卖炸鸡这些东西的人来说,他们做的也就是这么个生意,用更大的“出货量”来降低成本。古代的食用油价格的确相对偏高,但也没高到普通人吃不起的程度。
以清代为例,康熙时油价较低,三四十文的油比较常见,道光年间油价就涨到了七八十文。比照同时期的物价,油价差不多与肉价相当,是米价的三五倍。
如果要算账的话,那么一斤干面粉大约可以炸两斤油条,用油三两左右。假设一斤面粉的价格与米大致相当(10文),油价为50文,则一斤油条的原材料成本也就是12.5文,比米面价格略高些。再加上人工、房租等等,哪怕翻倍卖到20多文、30文一斤,也就是与肉价相当。贵是肯定贵,但普通人也不至于吃不起。
另外,很多在城市里生活的90后可能已经都不知道,当年的油炸食品大多数都不怎么干净。
比如我小时候在乡镇生活,镇政府门口就有个炸油条的。他们家炸油条的油是不换的。比如说今天往锅里倒了20斤油,然后炸油条用掉了5斤,那么明天他们就会再倒进5斤油来,如此循环。反正从我记事的时候起,他们家锅里的油就一直是深褐色里带着黑的。
不过,那个时候的人对卫生也没这么讲究。后来我上高中、上大学之后,那个时候大城市里的一些连锁餐饮店,就开始以“不用老油”或者“一锅油只用X次”之类的口号做宣传了。这个时候,因为用油多了,所以油条的价格也就上来了。
在古代,除非是富商大贾家自己做,否则大街上炸油条的店基本都是这个样,所以即便是在古代,油条也不算是什么稀罕物。
石磊 发表于 2023-8-30 19:54:24|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评论里提到一个山东老人想吃油条没吃够的故事,想起来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包含两个故事 ,一个是传说的故事,一个是先父现编的一个故事。
先说第一个故事,部队里流传的。还是困难时期,一个人在部队当了连长,把老爹从山东老家接来享享福,住在连部,想吃什么,就打个电话,通讯员就给送来,乡下人没见过电话,感觉很是神奇,就以为电话是个什么神仙东西,想要什么一打电话就有了。住了一段时间,要送老爹回家,问老爹还有什么东西想带回家吃用?老爹想了想,指着桌边的电话问:这个东西能带回家吗?想要什么东西,给它一说就都有了。

这个故事的笑点是讽刺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不知道电话只是个通话工具,以为是个什么神仙东西,对着电话许愿,东西就变出来的。
第二个故事源起于第一个故事。先父在78(?)年,记不准,有一年参加总后组织的眼科视神经按摩经验交流学习(好像是这个名字),百十口子人吧,小时候还看过当时的合影。会议结束后,兰州军区的副司令员借机邀请这些算是各军区的医疗骨干去兰州游玩,去了有几十口子,还到了嘉峪关。
当时一起去游玩的人里边有个海军的女军官,她知道我父亲是山东去的,就想起来第一个笑话,感觉好笑的同时,问父亲山东人真是那样吗?父亲觉得她笑话山东人没见过世面,心生不满,就想着编个故事讽刺她一下。我父亲就说,德州(当时在德州的野战医院)人没见过世面,有一次人民公园里来了个大猩猩,(那时候人民公园就是动物园和植物园的合体)德州人都感觉稀奇,都去人民公园看猩猩,正巧看人群里有个海军女军官,穿一身海军制服很是亮眼,(当时那个女军官也是穿一身海军制服)。德州人也没见过海军军官,海军女军官更是新鲜啊。所以周围的人,看一眼大猩猩,再看一眼海军女军官,看一眼海军女军官,再看一眼大猩猩,…。父亲边讲看“一眼海军女军官”时,边扭头看一眼那个女军官,那个女军官开始还听的津津有味,等父亲重复了几遍大猩猩和海军女军官。她才反应过来,羞恼道:“原来你在骂我呢”。父亲把她和大猩猩比在一起了。

<hr/>想起来小时候看的几个笑话,估计现在的孩子看了可能不理解。
先说油的故事。两个人赶集,合伙买了一块油,回家的中途坐在一家门前休息,就借了这家的刀把油分开,女主人把分过油的刀洗了洗,把洗刀水加在了菜里。男主人回家吃饭,说今天这菜怎么这么香?女主人就得意的把借刀分油,洗刀水炒菜的事讲了,等着男人夸她。结果男主人一听生气了,啪的打了她一巴掌,恨道:败家女人,怎么不把洗刀水倒缸里,多吃几天。女人很委屈,跑出家门,迎面碰到隔壁二叔,老头问为了啥,女人哭哭啼啼说了缘由,二叔气的直拿拐棍戳地,“打的轻,打的轻,咋不把洗刀水倒井里,全村都吃点油水”
小时候刚看时,还没明白猪油常温是凝固成一块的(评论区有指正是买的板油),所以不明白为啥要借刀切来分油。另外补充点过去的生活常态,以前没有自来水,多数村里有个水井做为水源,每家要去水井打水储存在水缸里日用。这个笑话就是说以前物资缺乏,很少能吃到油,所以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油星,一顿就吃了,邻居也没捞着所以也跟着生气。
再讲一个会过日子的笑话。两口子过日子,有一次男人出门办事,在外边好几天。回来后两人说说怎么过的。女人给男人说,你不在家,我可会过了,每天吃剩的米饭都舍不得扔,长点油加个鸡蛋把剩米饭炒炒都吃了。男人说,节约好,我也很节约,我在外边怕把鞋磨坏了,舍不得走路,天天都坐车出门。
(可能有小朋友看不明白,补充一下说明。以前物资匮乏,一般人家里的油和鸡蛋都不舍的吃,女主人每天鸡蛋炒饭的吃法,表面看是没有扔掉剩饭,实际是更浪费了 ,同样的以前都是手工的布鞋不耐穿,男主以怕磨坏鞋的名义花更多的钱坐车)

哎呀,还被追更了,真是荣幸。感谢小朋友的支持。
再抄个笑林广记里的笑话:
甲乙二人商量合伙酿酒,甲对乙说“你出米,我出水”,乙说,“米如果我出,最后怎么算帐呢?”,甲说,我不占你便宜,酿好了酒,只还给我水就好,其余都是你的”
有个人极吝啬,从来没请过客,有一天家里的佣人拿了一篮子碗到江边去洗,旁人问,难道你家今天要请客吗?佣人说,要让我家主人请客,除非是下辈子。主人听到此事骂佣人,谁让你轻易许下他日子。
有个人十分吝啬,买了一丈布,想让裁缝做一件马褂、一条裤子,一双袜子,剩余还要做顶帽子。许多裁缝都因布不够用不做,最后有个裁缝说,我只需要八尺就好,还能省下两尺,那人高兴的交给他。裁缝竟然做成一个长口袋,将那人从头套到脚并用绳绑紧袋口,那人说,太气闷了。裁缝说,遇到你这个吝啬鬼,自然是要气闷的,布省是省了,但想要出头却难了。

评论里朋友讲了一粒米煮粥的故事。想起来小时候听过另一个笑话。话说一人喜欢喝酒,但没有下酒菜,路边捉了只蚂蚱,准备把蚂蚱炸来下酒,准备下锅时蚂蚱挣扎跑了,只拽下一支蚂蚱腿,蚂蚱腿虽小也是肉啊,总比没有强。等炸好了放盘上桌,天色已晚,就摸黑喝了起来(那时没有电灯),喝一口酒咂一口蚂蚱腿,喝的正高兴,蚂蚱腿不小心掉在地上,摸黑捡起来,舍不得扔掉,擦干净继续喝酒,就这样喝一口酒,咂一口蚂蚱腿,咂一口蚂蚱腿喝一口酒,就这么喝了一夜。天亮醒来,发现桌上的蚂蚱腿不见了,只见一个铁钉放在盘子里,原来夜里蚂蚱腿掉在地上,捡起来铁钉咂了一个晚上

<hr/>哈哈哈哈,补充个现实版的“分油”,最近中午在单位做饭吃,带了个电饭煲,同事中午用来煮米饭,煮完饭锅底总会剩下一层锅巴粘在锅底,今天带了地瓜,加上水煮地瓜稀饭,味道好极了。锅巴也不用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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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里的故事,@XiuquanYu贡献的
说 有一队旅行者走到一个村子 想讨一口饭吃 村民拒绝他们白嫖 zhe于是旅行者拿出了一块石头 说这是一块神石 我们这一路就靠这块石头煮的汤活过来的 但汤里还缺点盐来调味 要问村民借一点。
村民很好奇,旅行者这家借点油 那家借点粮
最后全村和他们一起喝到了美味的石头汤。
<hr/>  补充个省油的另一版本:不是买油用刀来分,是来了个卖油条的,然后挑了个遍,一根也没买,沾了一手油,回家洗手水炒菜,后边的发展就差不多意思了。总之都是想着怎么能多吃顿带油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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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伙种地的故事
甲乙两人合伙种地,商量收成怎么分,甲说收成一人一半,地上归我,地下归你。乙答应了,这年种了麦子。第二年,甲又找乙,乙不想干,甲说,今年地上归你,地下归我。乙想了想又答应了,这年种的土豆

<hr/>@krliplA补充一个门口挂猪肉的
有个人家里穷,在门后挂了块肉皮,每次出门前都用肉皮擦嘴,擦了一嘴油,和人聊天时就说今天又吃不少肉,别人看他满嘴油,就信以为真。有一天他正在外面和别人吹牛,孩子却跑了过来叫他:“爸爸不好了,你挂门上擦嘴的肉皮让邻居家的猫叼走了”,他生气说:“你妈怎么不去追?”孩子说“家里就一条裤子,你出门穿了,俺妈就没裤子穿不能出门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更详细的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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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有个人,有一妻一妾(“齐人之福”可能从这个故事来的吧),每天出门到坟地,等着别人上坟祭祀的结束,要祭祀的酒肉食物吃 。回到家给妻妾说又和名流显贵一起吃饭了。妻妾合计怎么每天都吃饭却没有人来拜访?于是偷偷跟着他,看到要别人祭祀的酒肉食物,回家抱头痛哭。齐人还不知道,回家还洋洋得意。
tianzi3203 发表于 2023-8-30 19:54:46|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一次性用油是现代人的习惯,古代人没这个讲究,一锅传三代,人走油还在,许多百年卤肉店那种老卤水能架着火煮几十年,更加难以变质还省柴火的油又岂能逃离这种操作?
陕西卫视二十年前有个节目叫百家碎戏,专门拍一些反映民间生活的小故事,印象很深的有一期就是勤快的城里媳妇第一次过年跟老公回村,穿着小姑子的衣服帮忙炸肉,炸完后习惯性把油倒了,结果被公公以为是自己女儿败家,给踹了一脚,后来经过解释才知道,当地过年攒一锅油用来炸东西,炸完了剩下的就是下一年的食用油。
这种反映还是在十几年前而已,古代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古代人主要食用的是动物油,长犄角的动物油叫脂,没长的叫膏,所以牛脂羊脂鹿凝脂,猪膏马膏狗皮膏的说法都有,而民脂民膏四个字代表老百姓财富就已经凸显出重要性了。
又多了个没什么屁用的小知识呢。
nana00101 发表于 2023-8-30 19:55:11|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秋耕时生产队的黑瞪眼跟邻队的一头公牛顶架受了伤,自此一厥不振,至秋末,眼见伤势难愈,队长便决定杀了吃肉。
喜讯象长了翅膀的鸟,在孩子们中间飞来飞去。秋假已经开学,当我们急不可待地等到放学,一溜烟跑到生产队的场边,牛已杀毕。屠夫刘秃头正将牛的内脏剥下恶狠狠抛在一个大铁盆里。我们十分惋惜晚到了一步,错过了杀牛的壮景。逃了学的三秃子洋洋得意地凑过来,刚要开口为我们描绘杀牛的场面,忽地背后一个脖拐扇了过来,随之一声喝骂:“好你个兔崽子!”
原来是三秃子他爸得知了他逃学看杀牛,来惩治他了。三秃子“嗷”一声尖叫,不待他爸将其衣领抓牢,扭身奋力挣脱,落荒而逃。他爸拎起一根青玉米棒,怒气满腔地在后面赶。
我们幸灾乐祸地看着这父子俩去远,转回头继续看刘秃头解牛。这时已聚拢了大堆人,队长和会计等几个人张罗着分肉事宜。会计手里倒托着油腻腻的帽子,里面是白纸团成的阄。队长在喊:“抓阄了,抓阄了。”
人堆里便站出来各户人家的代表,上前来抓阄。一头牛的内脏和蹄血等物数量有限,没法全队人口均分,所以每逢这种时候就把这些东西分成若干份,做好阄,由大家来抓,看运气,谁抓到什么就得到什么,抓到“肝”的得肝,抓到“肺 ”的得肺,抓不到的没有份。也不是白给,而是抵肉,比如“上水”两斤抵一斤肉,“下水”三斤抵一斤肉,这是划算的事,因此人们对抓阄是极为踊跃的。抓到“心”“肝”好阄的人高兴得眉飞色舞,抓到了“肠”“血”等次一些东西的人也小有收获般地微笑,而大部分抓了白条的则失望地灰一下脸,怏怏地退到一边,或是悻悻地骂上两句。
凡有这样的事,我家全是我爸出马。我急急地在人丛里寻着我爸,想知道我家的运气。却见我爸眯着眼,不紧不慢地吧达着烟袋,根本没有去抓阄,又忽地把烟袋一磕,站起身往队长跟前凑着要说话。
我抢上几步,上前拽爸的袖子,催他快去抓阄,迟了好东西便全叫别人抓去了。爸却甩开我的手,继续跟队长说话。我听明白了,原来爸是在跟队长商量要用放弃抓阄的权利来换取那一副牛骨架。
队长说:“行,牛头不算,那得留着完了事给秃头和帮忙的爷们下顿酒,还有你家的肉就抵了。”
爸笑眯眯地点头说:“行,行。”
我一听急得都要哭了:“爸,咱不要肉要骨头干啥?不要骨头,不要骨头!”
爸怪我多嘴,用烟袋往我脑门上一晃:“你懂个屁!”
阄抓完了,刘秃头也已将牛解毕,便开始分肉。刘秃头掌刀,会计在旁按队上的花名册叫号,队长坐阵监督。这时人群说笑声静下来了,人们多少都有些严肃和专注。
最先叫的是栓子家,栓了妈拎着篮子上前,一脸喜相,会计在花名册上记一笔,冲刘秃头叫:“四斤牛肉。”栓子家四口人,每口人一斤。
刘秃头一刀下去,拎秤一称,不多不少正好四斤。刘秃头油手抹一把嘴头,向人群斜眼一瞥,意在炫耀。人群里便有叫好声:“好手艺。”“全福,好刀法!”全福是刘秃头的大号。
四五户分过之后,有人提出异议,说秃头这样一刀切,刀法是满好,可是割下的肉却不甚公平,因这一刀下去,好肉便好肉,孬肉便孬肉,有人合算有人不合算,这样不行,一刀切不可取,须得每份肉多切几刀,好肉孬肉搭配着来,才合理。
我从那时候就知道了用“一刀切”处理问题不可取。
刘秃头很不高兴,因为众人触犯了他的权威。他摔了下刀,意在坚持其一刀切的做法。众人于是愈加鼓噪。队长见势在一旁说:“全福,就依大伙吧。”
刘秃头气哼哼地骂了两句什么,到底还是依了大家的意见。再分肉时,就在不同部位切上两三刀,好坏搭配着来。
三秃子妈抓阄抓了一叶牛肝,他家人口多, 抵了肉后,他家还能分到四五斤肉。三秃子爸此时早已放弃了对三秃子的追捕,与三秃子妈一起喜洋洋地等候一旁,待分到他家,忙小心地拎着牛肝牛肉离去。
三秃子爸一走,三秃子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我正要去找三秃子听他讲杀牛,我爸却将我喊过去。
我爸从家里背来一个大筐,把除了牛头之外的黑瞪眼身上剔下的所有骨头都装在筐里,又让我将那根粗大的牛尾巴拎在手上往家里走。这根牛尾巴的得来颇费周折,起初队长说牛尾巴不算骨头,不能给我家,我爸跟队长辨论了半天,我爸说牛尾巴的组成主要就是软骨,怎么不算是骨头呢?周围的群众也参加了辩论,有倾向我爸的认为牛尾巴应该算是骨头应由我家拿走,有附和队长的说一根牛尾巴能下一斤酒不能让我爸拿走,那太便宜我家了。最终的结果是我爸取得了胜利,牛尾巴拎在了我的手上。
我爸往筐里装牛骨头时人群里就有议论:“嘿,不要肉要骨头嘿。”
“这老七,爱啃骨头。”
“这牛骨头比肉上算?”这是奚落和疑问。
“七叔是精细人,他不要肉要骨头必有道理。”
“道理个屁,老七这回可是走了眼了,秃头一副好刀法,你没见那骨头剔得一丝不留,啃都没地方下嘴。”
众人哈哈地笑起来。刘秃头也得意地笑。
我心里恨死了刘秃头。
我跟在爸后面走,打量爸背筐里的牛骨头,果然每一块都白森森不见肉星,心里一边埋怨爸糊涂,一边骂丑陋的刘秃头心歹,竟将骨头剔得这么干净。
到了家,我娘早已迎在院子里,一见我爸背来一筐牛骨头,立刻变了脸质问道:“怎么全是骨头?肉呢?分的肉呢?”
我爸重重地放下筐,喘了口气,说:“先别急,先别急,一口人一斤,咱家总共才分四斤肉,我把它换了这筐骨头。”
我妈说:“换骨头干什么?你看看这骨头上一点肉都没有。”
我爸说:“咱炖着看,看有没有肉!”
爸搬了三块石头,在院子中央摆成“品”字形。我家有一口大铁锅,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产物,因为太大,平时是不用来做饭的,只是村里谁家有事要做几十人的大锅饭时才来我家借走用,闲时它便倒扣着弃在院子的一角。我爸过去把这大铁锅“嘿”地一声搬起来架在石头上,就成了一个露天灶。爸吩咐我娘把锅刷干净,吩咐我去三大妈家借来一柄大铁锤。
爸已经担了一挑水放在院子里,先用清水将我家门口的石台阶冲刷干净,他自己亲手将铁锤也在清水里洗了两遍,这才要我帮着他开始砸牛骨头。
就在洗净的石阶上,爸用铁锤,将筐里的骨头一块块拿出来砸。爸先用铁锤把大块的骨头砸断,再在上面敲出裂纹。
黑瞪眼的骨头硬逾铁石,爸脱了夹褂,让我躲开些,蹲起身子,抡圆了铁锤奋力砸,一边砸一边说:“真它娘的硬!”
砸了足足一个小时,爸才将那些骨头全部砸完,爸累出了一身汗,我在一旁帮忙,也把双手震得发麻。爸把这些骨头用清水洗了一遍,投在架起的大铁锅里。
满满一大铁锅白光光的牛骨头,爸看着,高兴地吁出一口气,点着头,嘴里满意地“嗯”了一声。
娘抱来了棒秸,正要填水点火,爸却拦住了,说:“慢,先别点火,这东西得用硬火炖。等我去拾些好柴来。”
爸说完,背起那只原本装牛骨头的大筐,拿了把镰刀,拽上我去了村东的树林子。
进了林子,爸告诉我别捡地上的枯枝败叶,地上的只捡粗的树枝,又让我仰起头往树上找,找树上已风干但还没有掉下来的干树枝。爸折了一根小树,把镰刀绑上,用来钩树上的干枝。有时树很高,爸够不到,就让我爬到树上去够。
爸说这样的干树枝烧起来有火力,只有这样的火力才能把牛骨头炖好。
这时天已经快黑下来了,不远处的村子里好象已传出了炖牛肉的香味。爸很沉着,把弄到的干树枝一根根折断,长的捆成一捆,短的装在筐里。爸说:“行了,够了。”就将好大一捆树枝扛在肩上,让我背着那只筐,回家。
走进村子时天已完全黑了,各家炖牛肉的香味真实地扑面而来,有两只狗在街上撒了欢地跑。
忽然一阵叫骂声起,在一家门里追出两条黑影,前面的是一条狗,后面的,我看出来是三秃子他妈。随后又是一声骂,三秃子也赶了出来。原来是三秃子家的狗趁三秃子及其家人不备叨了一块肉边跑边吃,三秃子和他妈发现后在后面穷追不舍。
我爸说:“这狗,真没出息。”
我也想说句什么,可背上的柴筐压得我喘不上气来,便使劲走了两步,没吭声。
到了家,我强弩之末般地扔下筐,却听爸在吩咐妈用屋里的锅灶先做饭,吃了饭再炖骨头。
我等不及地说:“还不赶快炖骨头呀,人家可都吃上了呢。”
我爸说:“赶快炖今天也吃不上了,这骨头得炖一宿呢。”
吃了晚饭,爸放下筷子就去烧火炖骨头。我也扔了饭碗跑去看。
爸先用一把棒秸点着塞在三块石头架起的锅灶下,然后把我们弄来的干树枝放到火上,树枝立刻劈劈啪啪地燃起来,声音清脆好听。
爸蹲在灶前,看着火势填柴,让火始终保持旺盛的势头。爸填柴十分仔细,他把筐里的细枝和柴捆上的粗枝搭配着填,并将枝条纵横交错地摆到火上,这样柴便燃烧得旺盛而充分,火苗拥簇在锅底,腾腾地燃着,却不冒一点烟。锅里的水滚滚地沸了起来。
娘拿来了葱姜大料,这些都是炖肉的作料。爸却急忙从灶前站起来,把这些作料从娘手里拿过去,说;“先别放这些东西,什么也不能放,先用白水熬。你们谁也别插手,全由我来管。”
娘说:“你弄什么呀?”
爸好象对什么事胸有成竹了似地说:“你们该睡觉睡觉去,明天早晨再来看。”
娘嘀咕了一句回屋哄妹妹睡觉去了,我不肯走,凑在爸跟前。爸专注地填着柴,火光把爸的脸映得红通通,爸的脸上看上去带着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各家院落里漫出的肉香味已淡下去,想必是都已经吃完了。我家的锅却刚刚冒出些香味,锅盖下沸腾的水咕噜噜地响着,诱人的肉香由淡至浓地溢出来。爸不时地起身掀开锅盖用铁铲去翻动锅里的骨头。
我坐在爸身边咽着口水,一边不住在打磕睡。
爸却毫无止境地不停地填柴,我看了看,我们拾来的柴连一半也还没有烧下去。
我实在忍不住了,问:“爸,还没熟呢?”
爸说:“得等这些树枝都烧完才行,你先去睡觉吧,明天早起再吃。”
我一听泄了气,立刻感到困极了,便心里极不情愿地回屋睡觉。砸骨头拾柴早已经把我累得够呛,我回到屋里头一落枕头就睡着了。
半夜里我醒来一回,迷迷糊糊从窗子往院里看,见灶上已没了火,只一堆余烬仍一闪一闪地在黑暗里亮着,爸仍静静守在灶前,看不清面目,嘴上的烟袋一明一灭。
我轻轻敲了敲窗玻璃,小声叫:“爸,爸--”
爸听见了,磕了下烟袋,起身掀开锅盖捞了两下,用碗端进来一块骨头,小声说:“吃吧。”
我抓起骨头来啃,上面只一点点筋肉,炖得十分酥烂,入嘴即化一般,淡巴巴没味道。我把碗扔在炕上,就又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刚醒来,爸便在院子里喊我们出去看。
院里大铁锅下的余烬早已灭了,锅也凉了下来,爸掀开锅盖,让我们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只见锅里一片白汪汪,牛骨头炖出了油,这些油凝固成了一个光润莹莹的镜面,天哪,那是小半锅的油啊!
爸在一旁笑眯眯地吧哒着烟袋,脸色那么得意。爸的眼睛上网着红丝,我想爸可能是守了整整一夜没有睡。
娘也非常高兴,十分佩服地看了爸一眼,在爸的指挥下端了个大盆出来,拿了铲子去铲锅里的牛油。那是个穷年月,这么多的油简直是一家人的宝贝呀。
厚厚一层牛油下面是碎牛骨头和肉汤,待娘把牛油铲净,爸让娘往锅里放了作料和盐,把捞出的骨头和剔下的肉也重又放进去,灶下填一把柴点燃,又煮上一小会儿,这才出锅。
牛骨头上的一点点肉星几乎都炖化了,汤却稠得象粥。这顿饭,我和妹妹吃得狼抢一样。这是我童年里吃得最香的一顿饭,炖牛骨头!
那些牛油,娘整整铲了一满盆。那只大盆原本并不是用来盛油的,那年月哪里会有这么多油用大盆来盛呀。但这一次它却很幸运地被用来盛油了,在随后的一年里它一直充任着这重要的使命,因为这些牛油我家整整吃了一年,一直吃到了第二年的秋天。
本文创作于2001年9月,作者张玉清,发表于《东方少年》
碎雨寒辰 发表于 2023-8-30 19:55:50|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稀罕是少见,稀缺是缺乏,所以准确讲,古代的油脂不是稀罕,是稀缺。
明末花生传入中国之前,古人吃的油,一般有猪油、羊油、麻油、豆油、香油及棉油。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棉油和麻油。
所谓棉油,就是棉花子榨的油,我没吃过,据我妈说,不咋好吃,炒的菜口感一般。
而麻油要多提两句。
注意,麻油在古代语境下,指的并不是“芝麻”榨的油,而是“亚麻籽”榨的油,此麻非彼麻。
亚麻就是用来做麻布的植物纤维,也是“把酒话桑麻”里的那个“麻”。
香油才是芝麻榨的油。
所以,不要把它们混为一谈。
两者的区别在于,亚麻是纤维作物,古人用它的纤维来编织衣物、搓麻绳和编麻袋,亚麻籽榨油只是个副产品,而芝麻是纯粹的油料作物,单纯用来吃,炒食、磨酱及榨油。
麻油在古代山西非常有名,南北都有种植,属于古代山西的基础食用油,在晋西北叫胡麻油,晋中叫胡油,到我们晋东南叫麻油,又因长治古名潞安府,所以也叫潞油。
把酒话桑麻,麻是古代最大宗的经济作物,南北都广泛种植,量大价廉,故而,麻油是古代的基础食用油和照明油,既可食用,也可点灯。
不要听穿越小说里那些鬼扯蛋,什么古人用麻油炒菜和点灯,就武断“麻油是芝麻油”,根本不符合基本逻辑。
现代技术种芝麻也不过亩产80到100公斤,三斤芝麻才出一斤香油,芝麻还耗费地力,辛苦种一年收获50斤香油,古代农民疯了才干这号傻事。
吃香油点香油,那是家里有千亩万亩良田的权贵豪门才用得起的。
实际上,古人对芝麻的最大利用是磨酱食用,既吃了芝麻的香味,也吃了芝麻的壳渣,一点不会浪费。
至于香油的日常最大作用,很多人可能想象不到,古人舍不得吃,但舍得给寺庙里供奉,比如礼佛敬道、烧香许愿、升官发财、祈求平安,很多人家会把舍不得吃的芝麻拿出来,炒熟之后送到榨油坊里专门榨成香油,给庙里佛前供奉个三两五两来表示虔诚。
而这些香油,一半拿来点了长明灯,另一半嘛,自然就进了和尚的肚皮。
我们看古代小说里,经常有给庙里供奉“银两若干、香油几斤”的描述,就是实证。
《红楼梦》第二十五回,马道婆是宝玉的寄名干娘,有次进府请安发现宝玉被灯油烫伤,便趁机游说贾母,揽了一笔每天五斤香油的业务,祈求福萨保佑宝玉平安长大。
贾母道:“一天一夜也得多少油?明白告诉我,我也好作这件功德的。”马道婆听如此说,便笑道:“这也不拘,随施主菩萨们随心愿舍罢了。像我们庙里,就有好几处的王妃诰命供奉的:南安郡王府里的太妃,他许的多,愿心大,一天是四十八斤油,一斤灯草,那海灯也只比缸略小些;锦田侯的诰命次一等,一天不过二十四斤油;再还有几家也有五斤的、三斤的、一斤的,都不拘数。那小家子穷人家舍不起这些,就是四两半斤,也少不得替他点。”贾母听了,点头思忖。马道婆又道:”还有一件,若是为父母尊亲长上的,多舍些不妨;若是象老祖宗如今为宝玉,若舍多了倒不好,还怕哥儿禁不起,倒折了福。也不当家花花的,要舍,大则七斤,小则五斤,也就是了。“贾母说:”既是这样说,你便一日五斤合准了,每月打趸来关了去。“
故而,芝麻油和麻油绝对不是一个东西,两码事,用香油和麻油来区分最准确,不容易闹误会。
接下来回到正题,古代油脂为何稀缺?
主要原因当然是生产力低下。
有限的土地拿来种粮食都只能勉强落个温饱,古人没有多余的粮食喂猪来获取大量动物油脂,也没法挤占有限的粮田来专门种植油料作物,最多只能在庄稼地里“间作或混作”点芝麻大豆,这就造成油脂的来源有限。
而亚麻籽虽然来源广泛,但出油率不高,现代机器压榨也只有30%,古代手工压榨只会更低,也许只有15%。
其二,古代储存油脂的方式有限,不论动物油或植物油,缺少冷藏防腐技术,很容易腐败变质,产生所谓的哈喇味。
这是所有有机物的通用缺点,一切粮油、米面、丝麻、木棉、绸缎……都是如此,一旦保存或储藏不当,极易遭到虫蛀和霉变。
既然不能长期保存,那吃油这件事就只能“现吃现榨”或“勤吃勤榨”,尽量吃新鲜的。
这就造成稀缺的局面,天下的粮仓里,粮食多得是,但天下却没有一座油仓,油脂只能以动物脂肪或油料种籽的形态存在,现吃现榨。
所以,古代的中国乡村,普遍有榨油坊这个基础设施。
上世纪大包干年代,我们村专门有一块五十亩的“油地”和一座榨油坊,每年固定种植大豆、花生及芝麻这些油料作物,等收获回来存在库房里,每个月初一定期榨油,然后每家每户按人头分,标准是每个人每月三两油,也就是一人一天一钱油,约五克。
五克油什么概念?
中国粮油学会油脂分会发布的《2019年中国粮油产销等有关情况》显示,2019年我国食用油年度消费总量为3978万吨,平均每人每年消费量为28.4公斤,也就是每人每天77克。
一包方便面的含油量都在12克左右。
也就是说,那时候的一个六口之家,能分到一斤八两油,大概才900克,要供全家吃一个月。
这么点油肯定不够,万一吃狠了,等不到村里分油那天,全家就无油可吃,只能啃咸菜。
所以那会儿,家家户户炒菜的时候,不是“倒油”而是“蘸油”。
拿一根筷子,用菜刀把筷子头劈开一条缝,剪一块大拇指那么大的白棉布,塞进缝隙夹住,竖在油瓶里,让棉布吸满油脂,等炒菜的时候,提起筷子,用棉布迅速在锅底来回转几圈,靠棉布吸取的那点油脂来炒菜。
由于锅温高油脂少,会迅速冒油烟,所以得赶紧放葱姜蒜……
这种方式炒出来的菜,几乎等于水煮,只有那么一丁点油味儿。
虽然这是计划经济时代的吃油方式,但我想,考虑到古代和现代的生产力落差,考虑到集体经济和小农经济的区别,考虑到古人吃油,需要从种植、管理、收获、储藏、榨油,一直到吃进嘴里,全部都要亲力亲为……
实际上,古人吃油也就是“筷子头夹块布蘸着吃”这个程度,到头了。
只有有钱富户和地主家,才会每顿炒菜前,奢侈的用大勺子从油罐里恶狠狠挖一勺猪油。
接着是第二个问题,既然油脂稀缺,古人吃得起油条吗?
答案是,当然能。
这得从城乡两方面讲起,不然容易混淆。
不论古代还是现代,城市作为商品集中地,油脂这种基础的物资供应总是不缺乏的。
城市周边就有很多专门供应的榨油坊和屠宰户,小的榨油坊会每天开榨,将当天新鲜的油送到城里固定渠道的粮油米面店出售,而大的榨油坊除了每天集中送货,还会雇佣卖油郎,挑着油篓走街串巷,零售贩卖。
当然,卖油郎卖油翁也可以是小行商,每天贩油来卖,或干脆自己家就是个微型榨油坊,制造贩卖一条龙,赚个辛苦钱。
城镇油脂不缺,自然就有专门卖油条的小摊小贩,居住在城镇里的古人,只要不缺钱,每天早点来两根油条还是吃得起的。
当然,小摊贩那锅油的质量就不要报以多大希望了,每天换新油是不可能的,现代都做不到,一直炸一直添,一锅黑油能用到天荒地老,放心,吃不死人,古人往往等不到得癌症就挂了。
至于乡下农民,虽然不可能天天吃得起,但可以隔三差五去庙会上来两根过过瘾。
在古代,庙会是个好东西,那是古人的拼多多。
但凡大一点的乡镇,历史久一点的大村,或名山古刹,每年都有固定的庙会。
庙会按规模论,有超级庙会、大庙会、中等庙会和小庙会之分。
历史悠久的超级庙会,往往能吸引周边几个省的人,不远千里来“赶庙会”,大庙会能吸引几府几州,中等庙会能吸引几县,小庙会能吸引周边几乡。
我们村还算有点历史,每年春秋举办两次庙会,大概有两三百年历史,算是中等庙会。
每次三天,能吸引方圆百里十几万人来赶会,从村外到村头,到村中到村尾,再到村外,三四里的街道上全是赶来摆摊卖货的,巅峰时期,商贩们太多,能把摊儿支进农田里。
从吃喝穿用、衣食住行、锅碗瓢盆、驴马牛羊、唱戏杂耍、走江湖卖艺、骗子小偷人贩子、和尚道士尼姑……但凡你想到的玩意,乱七八糟牛鬼蛇神,什么都有。
三天庙会期间,每天几万人蜂拥而来,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小村子热闹的一塌糊涂。
前些年,大家生活条件都好了,庙会也跟着没落了,这几年疫情影响,直接给取消个屁的了,照我看,大概完犊子了,结束了它的历史使命。
疫情给庙会爆了头。
咱且说十年之前还热闹的顶峰时期吧!
一到每年庙会,村里家家户户都要忙着接待一波又一波外村外乡的亲朋好友,我们家也不例外。
他们大多上午骑车或骑摩托早早过来,来了之后,把车放进院子里,跟我们打声招呼就去逛庙会,连吃带喝,连玩带乐,下午再看一场地方小戏,等日渐黄昏也过足瘾了,准备回家时,专门去油条摊上买二斤油条,拎着回我们家取车,油条就留下当个谢礼。
买油条致谢——是我们这儿的地方古礼。
说不清有多少年历史了,反正一直如此,我们去其他地方的亲戚朋友家赶庙会,临走之前也是买二斤油条放下致谢。
由此可以推断,古代乡村农民每年赶庙会,偶尔奢侈一把,吃顿油条绝对没问题。
这个古礼好是好,唯一的一点——主人太痛苦。
你就想吧,庙会三天,我们家能收七八十斤甚至上百斤油条……
那玩意吃一两根是真香,吃一百斤是真恶心……
吃又吃不了,扔又舍不得,只好放院子里暴晒,一百斤啊,一斤两三根大油条,二三百根金灿灿的铺满水泥地,满院子油腥味,就问你哕不哕…….
晒的硬邦邦,跟柴火似的,存放起来,往后半个月,一天三顿,顿顿油条,上笼屉蒸软了吃,切碎炒着吃,泡到汤里就着吃,火烤着吃,蘸着大酱吃……
一直吃到全家忍无可忍,肚里油水太大,开始集体窜稀......干脆蒸软切碎埋进地里沤肥……
你说喂狗?
全村家家户户吃了半个月油条,狗也恶心啊!
卧槽,简直了,惨不忍睹,不忍回忆!
一个破油条,说白了就是油炸面食,成本低得可怜,又不是成本就很高昂的山珍海味熊掌鹿尾,古人再穷,狠狠心咬咬牙,破费个五六文,买一斤全家过过瘾,完全没问题,没我们想象的那么惨烈!
附一点:
“麻油”这个概念有两不同,古今不同,地方不同。
通常来说,麻油就是亚麻籽榨的油,照明和食用。
有的地方说麻油,指的其实是“芝麻油”,麻油属于省略叫法。
而有的地方的“麻油”实际上是现代的“料油”,不管什么油,烧红了,下里花椒大料和葱姜蒜,熬出来的调料油,取个麻香味,拌凉菜和吃小吃,往上浇一勺麻油,贼拉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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