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汉武帝:谁说我“罢黜百家”了?儒家的仇敌,我就“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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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mshow 发表于 5 天前|来自:亚太地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众所周知,孔子虽然早在春秋时期创立了儒家思想,但因为不过是周礼的“复古”,本质上并没有创新,故而在“礼崩乐坏”的春秋时期,非常的不合时宜。纵然孔子教授弟子三千,本人也“不辞劳苦”,周游列国“卖力推销”周礼,但效果却微乎其微。
孔子去世后,接过其接力棒的孟子、荀子等大佬心系孔子遗愿,继续周游列国推销儒家思想,结果依旧是处处碰壁。而且特别打击人的是:当荀子去秦国推销儒家治国理念时,直接被秦昭襄王打断,并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儒家思想对治国没有用”,可谓是杀人诛心啊。

更可气的是,荀子竟然无以辩驳,毕竟儒家奉若唯一至宝的“仁”在秦国根本看不到,却并不影响秦国的蓬勃崛起。此行让荀子的思想大为触动,他渐渐地更改了自己的主张,增加了法家思想中的刑罚内容,而且其教授的两个学生:韩非子和李斯,均是法家思想的代言人。
正所谓是金子总能发光、酒香不怕巷子深。儒家思想在沉寂了700年后,终于迎来了他的高光时刻:汉武帝在董仲舒的建议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自此,儒家思想成为正统影响后世两千年,而原本被列国驱逐的孔子也“位列仙班”,成长为一代圣人。
建元元年(公元前140年),汉武帝刘彻继位一年后,下诏命丞相、御史大夫、列侯、二千石官及各诸侯的相推举品行端正且能直言相谏之士,同时派遣使者带上玉帛和玉璧,用安车蒲轮征召鲁国著名的儒士申公。

元光元年(公元前134年)五月,汉武帝下诏,表达了尊儒之意,公元前136年,朝廷设置《诗》《书》《易》《礼》《春秋》等儒家五经博士;公元前128年冬十一月,刘彻下诏推举孝廉人才……
种种迹象表明:汉武帝对儒家表现出了浓厚的青睐。公元前126年夏六月,刘彻再次下诏:“盖闻导民以礼,风之以乐,今礼崩乐坏,朕甚闵焉。故详延天下方闻之士,咸荐诸朝。其令礼官劝学,讲议治闻,举遗兴礼,以为天下先……”为此,丞相公孙弘请求为博士官设置一定数量的弟子,这一举措大大激发了士人研习经学的热情,无形中使儒学者大量增加。
虽然以上重重举措可以看出:汉武帝刘彻是真的重视儒家,并且已经上升到了国策,也着手进行儒学在国家机关中的布局,但据此就能认定汉武帝“罢黜百家”了吗?非也非也。

作为一个政治家而非政论家,汉武帝刘彻虽然懂得儒学编织的理想社会是自己的迫切追求,但更懂得生活不是“琴棋书画诗酒花”的美好,更多的是“油盐柴米酱醋茶”般的无奈,尤其在那个生产力极度不发达,灾祸连连的时代。因此,刘彻更能体会到解决当前政务中实际问题的重要性。
比起儒家思想的“理想化”,法家思想的“现实意义”就凸显出来了。相比于儒家思想的论出身、看德行(忠心)的苛刻等级,法家思想在“平等”方面的优势就明显得多,只要你能把事干好,“爵位提高一级”。
另外,儒家思想提倡“仁政”,对于犯错误的人,力主感化和以礼教化;但法家思想显然没那个耐心,直接上刑罚。由于两家思想在选人用人以及规范社会秩序方面截然不同,故而两家势若仇敌,并且对骂过。

孔子率先发起攻击,认为:“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民齿有格。”孔子认为法家的刑罚虽然能一时约束民众,但不会令民众有感激之情,反之我儒家思想既能规范民众的言行举止,还能激发他们的忠心,孰高孰低一目了然,算是对法家思想的粗暴和不仁道进行了强有力的抨击。
对此,法家思想也不甘示弱,韩非子借晋楚城濮之战这个典故对孔子进行了“严厉”地批评。晋楚城濮之战前,晋文公先问了咎犯该如何获胜?咎犯表示用诈术;随后晋文公再问了雍季,雍季表示诈术虽然能一时取胜,但会失去天下心,不是长久之计。
最终晋文公还是采纳了咎犯的计谋获胜,但在行赏时却先雍季后咎犯。孔子对此赞不绝口,但韩非子却对晋文公的做法严厉批评,并且捎带批评了孔子,认为孔子“亦不知善赏”。

由此可见,法家是儒家的仇敌,一点不为过啊。
深刻意识到儒家思想过于理想化,放在实际中不能当饭吃这一点,汉武帝刘彻在处理实际政务中,尤其是突发情况时,也表现出了对儒家仇敌——法家思想“爱不释手”的一面。两个例子可以为证:
案例一:公元前130年,朝廷“征吏民有明当时之务习先圣之术者,县次续食物,令与计偕。”意思是启用明白当世时务、熟悉圣人治世之道的人。既然是明白当世时务,自然不一定是儒生。
案例二:公元前115年秋季,江南遭遇水灾,加之寒冬逼近。如何救助灾民成为了迫在眉睫的难题。如果按照儒家的标准,或者被儒家思想深入洗脑的崇祯皇帝去处理,必定在选人之前先进行出身和“德”之考验,如果这样,汉武帝说不定就成了西汉末代皇帝了。

可是作为很有作为、实践干得多的皇帝,突发情况时自然不会这般迂腐僵化,刘彻直接下诏征寻“吏民有赈救灾民者”,只要是能帮助灾民摆脱困境,不论出身、不论政治立场,地方官吏可以上报朝廷,委以重任。颇有些“不论黑猫白猫,会抓老鼠就是好猫”的意味。
由这两个案例可以看出:汉武帝刘彻虽然重视儒家,但绝没有“罢黜百家”,而且“实战经验”丰富的他,更倾向于解决实际问题的“实用性人才”,故而他曾说:“夫所谓人才者,犹有用之器也。”

而当元封五年(公元前106年),随着他身边大批人才的离世,汉武帝对人才的需求更加迫切,便加大了“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力度:“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马或奔碲而致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夫泛驾之马,斥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
所以说,要是有人当面说汉武帝“罢黜百家”,他绝对会如此反驳:谁说我“罢黜百家”了?儒家的仇敌——法家,我就“爱不释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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