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布勒东,《超现实主义宣言》,1924 百年之后,他们依旧充满怪异、离奇、乐趣
进入展览,必须穿过一个螺旋式隧道结构,这条隧道模仿了杜尚设计的经典超现实主义展览,吸引观众迷失在梦幻般的遐想中。在这种盘旋的结构中,展览不拘泥于严格的时间顺序,坦宁1970年的装置作品《202号房间,帕沃特酒店》(Chambre 202, Hôtel du Pavot)描绘了一个被幽灵侵占的巴黎酒店房间,与基里科一战前夕的绘画作品并列,后者在1924年的宣言发布后被追认为超现实主义的经典之作。
多萝西娅·坦宁,《202号房间,帕沃特酒店》,1970年
线性时间是超现实主义者所鄙视的世俗现实之一。在基里科1914年早期创作的《纪尧姆·阿波利奈尔的预感肖像》(Portrait of Guillaume Apollinaire)中,诗人阿波利奈尔的头上有一个靶心。阿波利奈尔确实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头部受了致命伤,而基里科声称他在这幅画中预见了这一点,超现实主义者也相信了他。画中还有一个戴着墨镜的古典雕像以及一个鱼形模具。
马格里特,《被刺穿的时间》,1938年
另一幅极具震撼力的马格里特作品《杂技演员的思想》(Ideas of the Acrobat)——扭曲、重塑并混合了身体,悬挂在毕加索1929年作品《蓝色杂技演员》(A Blue Acrobat)旁边,呈现了毕加索与超现实主义的调情。这是一场天才之间的耀眼对比。毕加索那扭曲、变异的人体是怪诞的、英雄的,也是绝对真实的,因为他对人类形态的把握是与生俱来的。
马格利特,《意外的答案》,1932年
尽管展览将在巡展过程中不断演变,但部分布鲁塞尔展出的作品已在巴黎亮相,比如,比利时皇家美术馆将其馆藏的瑰宝之一马格利特的《光明帝国》(The Dominion of Light)借展蓬皮杜中心。这幅作品呈现了蓝天白云下的树木和房屋,却笼罩在夜晚的光线中。马格利特曾引用布勒东1923年的诗句:“要是太阳今晚能照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