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哭丧也能挣钱?五旬老人一年磕头上万次,高薪背后藏着心酸与无奈

[复制链接]
lzq198731 发表于 2024-9-23 15:18:37|来自:重庆渝中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武会霞
很多人都曾看过赵本山老师的作品《马大帅》,里面有一个细节想必很多人都记忆犹新,那就是马大帅的“哭活”,也就是替人哭丧,随便一哭就能拿到几百元的报酬。
这段剧情虽然具有戏剧性,但这哭丧并不是杜撰出来的行当,而是三百六十行之一,并且赚的还相当多。

在河南就有这么一位,只见她披麻戴孝跪在老人的灵位前,磨破了膝盖磕破了头还喊哑了嗓子,而她却根本不认识眼前遗照中的人。
而这样的场面她一年至少要经历近两百场,磕上几万个头,每一场都要哭的撕心裂肺,她就是哭丧人——武会霞。
都说哭丧人来钱快,赚得多,可当今能做这行的却屈指可数,但这也不难理解,这就像入殓师这份工作,就算是体面,也不妨有些“晦气”,没人愿意跟葬礼打一辈子交道。
而与入殓师不同,哭丧这个工作甚至毫无体面可言,还饱受骂名和争议,那么五十多岁的武会霞是怎么接触到这一行的呢?提到这个,武会霞直摇头,正所谓一言难尽。

当时武会霞还是四十多岁,全家生活在河南偃师市旁边的村落,靠种地为生,堂内上有卧床老母,下有三个处于学业中的女儿,自己和丈夫是家里仅存的劳动力。
可想而知,种一年地能赚多少钱,能凑合个温饱就已经不错了,可还有老人的医药费、孩子的学杂费不断,这一年到头来经常是入不敷出。
期间武会霞的丈夫也曾想过外出务工,但这拖家带口的情况显然不允许,母亲一发病只武会霞一个女人肯定是应付不过来的,而且武会霞每个月还要进城买药,家里万万离不开人。
正因为每个月都要进城买药,武会霞这才接触到了哭丧这个行业。
那天武会霞进城路上偶遇一伙人正在办丧事,葬礼谁都参加过,但这伙人的葬礼却吸引了武会霞的注意。
武会霞还没蹭进人群就听见了“奇怪”的哭丧声,那声音似说非说,似唱非唱,但让人听了就想驻足流泪。

更重要的是哭丧人哭的那叫一个“惨”,围在一旁的都是逝者的亲邻,无不窃窃私语道这家人的孝顺,哭成这个样子,好像要随先人而去一样。
这时候旁边有人一语拆穿:“你们懂什么,这是人家花大钱找的哭丧团队,厉害着呢,一天得给人家几百块!”
这话一出,武会霞和周围人都呆住了,说到哭丧大家都不稀奇,我们国家的丧葬历史里从周朝开始就有这个环节,汉晋时期最盛,但大部分都是由逝者遗孀或子女亲自哭丧。
这花钱请别人替自己哭丧还是头一回听说,但哭丧人的“技术”却也征服了众人,就算知道是“演”的,但还是有悲怆之感。
武会霞看了一会心里想着:“这活倒是不难,但是抛头露面的确不是好营生。”
转头武会霞就进城给母亲卖药去了,可这次买药给她的心灵带来了不少的打击,每次买的药这次却变了价,一个疗程足足涨了两百块,武会霞身上的钱根本就不够。
武会霞是好言说尽,大夫也没有允许她赊账,无奈她只能先买半个疗程,待有机会再来买下个疗程。

回家的路上,武会霞满脑子都是因为钱没带够,大夫看她的眼神,武会霞恨不得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
回到了家,武会霞看着卧床的老母和疲惫的丈夫,再看看空荡荡的钱匣子,这成了压倒武会霞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此时,武会霞突然灵光一闪,想起白天看见的哭丧团队,那一场一千块左右的费用直接能抵得上全家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但哭丧这个活名声实在是好说不好听,不说村里人怎么想,就眼前丈夫这一关就是个麻烦,家里老人还没有逝去,到别人家坟头上哭丧,这传出去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但这个想法却一直在武会霞的脑子里,几天下来武会霞每天是魂不守舍,丈夫也看出了端倪,问她在想什么。
武会霞看丈夫这么问也就把想做哭丧的事说给他听,果不其然,丈夫第一反应就是坚决反对。
但武会霞说到家里的现状,再这么下去别说给母亲开药,就连生活都难以保障,丈夫听完也是满脸愁容。

武会霞说的没错,地里的庄稼长得可不是摇钱树,根本无法做到旱涝保收,而生活中却到处都需要用钱,丈夫渐渐也松了口,但前提是要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有了丈夫做后盾,武会霞踏实了不少,转日就联系了丧葬团队负责人,成功加入了哭丧的行列。
要说这哭丧也不是谁都能干的,首先就得是五音都在调上,哭的声大是一方面,更重要是好听。
传统的哭丧流程中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项目就是唱哭丧歌,两人配合或单人独唱,旁人听完了也就知道逝者的大概情况,还能了解逝者的为人。

武会霞背词
更专业的哭丧人还会唱挽歌,例如《蒿里》等等,这些都是在古代给士大夫逝时所唱,民间能唱的少有。
而民间的哭活大概分为三类,一者是随心所欲的散哭,口中的词完全是即兴发挥。
二者是“套头”,这种有固定的套词,只要往逝者身上套用就行了,这三者就是哭经,也就是《亭子经》、《出材经》,是恭请亡者黄泉路上“歇脚”用的,类似于超度了。
哭经武会霞不敢说,但散哭和套头她是信手拈来,武会霞平时就是村里能唱能跳的,在田里几嗓子山歌站在村口都能听见,极为响亮动听。
虽然现在武会霞的哭活不少,但万事开头难,她人生的第一场哭丧可以说是心惊胆战,她当天凌晨就起床给自己画了张大白脸的戏容,在现场临时换上了不合身的戏服。
锣声一响,武会霞突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词也想不起来了,只是扶棺抽泣,现场是尴尬至极,引得周围人一片唏嘘。

这哭丧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干的,非要有一种“豁出去”的心态才能胜任,过了近十分钟武会霞才逐渐进入状态。
她当时想着那天买药的尴尬和家里的窘迫和家里见底的钱匣子,一阵心酸直冲心头,开始大声唱哭。
武会霞把棺中之人当做自己的老母,哭的是感天动地,围观众人的情绪也被带动起来,纷纷落泪。
别人哭丧是表演,武会霞则可以说是真情流露,当天她就磕了上百个头,逝者亲属都为之叹服,事后还额外给了武会霞几百块钱作为感谢。

团队负责人也感叹道果然没看错人,武会霞确实是干这一行的材料,从此不断给武会霞安排新的哭活,武会霞这收入也就越来越多。
起初武会霞还有心理负担,一是怕丢面子,二是怀疑自己的人品,毕竟自家老人还在世,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有点大不孝呢?
但武会霞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的做法没有错,她把这一行权当做慈善,用这样的形式送老人家最后一程何尝不是一种大爱呢?
而说道不孝,那没钱给家里老母买药是不是更大的不孝呢?

逐渐武会霞的哭活是越做越精,整个流程不用负责人详说就能做的稳妥,而且现场武会霞常常会出其不意即兴发挥一番,让气氛达到高潮。
除此之外,武会霞还学会了哭戏《三点水》等等,悲凉的戏词加上武会霞完美的哭活,有人甚至猜测她一定是和逝者有亲戚关系,不然怎么能哭成这样。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武会霞做哭丧人这件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这村里人口并不多,里面亲戚套着亲戚,有一个人就撞见武会霞抹着白脸穿着戏服,全村人那就全知道了。
打那以后,村里人看武会霞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人们看武会霞就像看见了瘟神,从前经常唠家常的人现在见了她扭头就走,七大姑八大姨也少不了对武会霞一通踩贬。

而武会霞最怕人说的就是:“你母亲还在就开始哭丧,你什么意思?咒老太太是吧?”
武会霞刚开始会辩解一二,时间长了也是深感疲惫,人言可畏,武会霞几十年如一日的照顾病卧在床的母亲村里人都装做看不见,这一朝哭丧却被搞得满城风雨。
武会霞内心是五味杂陈,一时间竟分不清对错,甚至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真的就是那种为了赚钱就能违背道德的小人吗?
人间辛酸也不过如此,做哭丧一不偷二不抢,靠自己的努力赚钱赡养老人,这倒成了天底下最大的过错。
而且武会霞赚的的确是辛苦钱,哭戏还算轻松,但要想达到效果,有时候必须得真磕头,真卖力气,不能留劲,一个头磕下去也许就见了血了。

武会霞在后来接到采访时说道:“我每场至少要磕五百多个头,一年就是上万次,哭声不能断,有时候一天结束真的是耗费了所有的体力。”
不错,武会霞没有丝毫的夸张,哭丧气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真的是拿命在做活,有意保留雇主是能看出来的,刚入行时体力跟不上,被雇主扣钱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好在丈夫成了最支持她的人,武会霞一肚子的委屈只有到丈夫面前才能得到倾诉。
转眼间武会霞入行已经将近八年时间了,而且成了河南十里八村对有名的哭丧人,有人想高价请还要看她有没有档期。
武会霞的坚持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更让村里人刮目相看的就是她的收入。

起初同村人的想法是一个哭丧的能赚几个钱,最多也就是贴补点家用,换口饭吃。
但实际上武会霞一场的费用都是千计的,一个月一万多块是轻松的,一年下来赚个十几万没什么问题,而且完全是零成本,只要卖力气就行。
这个收入在大城市可能不算什么,但在武会霞所处的县城和村落绝对算得上是相当高了,要知道种地一年也就几万块,收成不好的时候一年到头分文无有的情况也时常发生。
同村也几乎都是以种地为生,除了武会霞家也没有人能一个月赚到一万块了。
有了钱,武会霞的日子也过得顺风顺水,她曾将的愿望也都实现了,母亲也吃到了疗效更好、价格更贵的药,孩子们上学的学费武会霞也再没欠过。

不仅如此,武会霞还用存款在县城里买了楼房,母亲有了自己的房间病也好的快了,身体也逐渐硬朗。
母亲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她早就听到过村里的风言风语,但别人看不到武会霞的辛苦,母亲却看的一清二楚,武会霞一天下来可以说是精疲力尽,头上有时还会填新伤疤。
这种孝远比守家带地,让母亲吃不上饭强的太多,问世间虚虚实实,面子是虚的,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才是实的。
之后武会霞的丈夫因为年纪大了不能再继续种地,也加入了丧葬行列,组建了一个戏队,专门配合武会霞唱哭。

武会霞也自立门户,找了几个伙伴一起建立了“心声”哭丧队伍,所谓“心声”也是“新生”,不仅代表着死亡就是重获新生的意思,也意味着武会霞本人的新生。
武会霞也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格局,她在自己的村子里招了不少伙伴,这几个人都是曾经骂武会霞最凶的,可如今看到武会霞成功了,也都对她是心服口服。
估计武会霞也没想到,当时一个小小的决定不仅让自己脱了贫,还让自己当了老板,买了新房。
武会霞的团队从戏服到流程都是她根据这些年的经验亲自操办的,尤其是服务的过程,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转折都能经得起推敲。

武会霞和丈夫还研究了丧葬业的新模式,比如流行歌曲《父亲》、《时间都去哪了》等等,他们都会将其融入到哭丧中,不仅十分感人,而且还非常时髦,深受年轻人好评。
对于年长一些的客户,武会霞还会用《十跪父母重恩》等经典编辑成新颖的哀乐,增加其中悲怆的气氛。
哭丧也能哭出新高度,也看得出武会霞能做大做强绝不是幸运,一个五旬老人能有如此创业精神可谓难能可贵。
武会霞还会把自己所有的经验都毫无保留的传给自己的团队,而且村子里有任何人想来试一试哭丧的她都欢迎。
黄渤曾说过一句话:“当你不好的时候身边都是坏人,当你好的时候身边又都是好人。”
曾经武会霞家穷困潦倒不受待见,如今在村里没人不对武会霞家竖起大拇指,因为几乎家家都沾过武会霞的光,而且武会霞十分照顾同村人,有时同村的老人逝世索性就不收钱了。
如今的武会霞提到自己的事业也终于有了笑容,她更愿意称哭丧为一种传统文化,有了哭丧才更显孝心,而孝正是中华民族的根。

但梅花香自苦寒来,武会霞永远也忘不了多年前连药都买不起的那天和从前的家徒四壁,一家人带着老人住在乡下的破瓦房里,何其难堪。
三百六十行,不管怎么说丧葬都算是最不体面的,如果不是生活所迫的可怜人,谁又愿意吃这份苦、受这份罪呢?

免责声明: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请联系站长,我们会及时删除侵权内容,谢谢合作!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立即注册

×
全部回复0 显示全部楼层
暂无回复,精彩从你开始!

快速回帖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