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林徽因的婚姻选择,展现了她的智慧和知性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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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容 发表于 2024-9-11 18:38:18|来自:亚太地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过去对徐志摩的认识只停留在《再别康桥》,一个留学剑桥的中国诗人。作为诗人好像也不属顶级,因为酷爱诗歌的父亲,从来没跟我提起过徐志摩如何如何。
徐志摩是那个时代为数不多的学贯中西的才子,家境殷实,喜爱交友,擅长作诗,生性风流,多所大学任教,新月派掌门人,是地地道道的上层社会文化名人,从他可以免费搭乘张学良专机一事上,就能够看出他的社会地位了。
我认为徐志摩感情生活中有三个最重要的女人(如果算全部,除了国外的,中国的好像也有六七个吧,还得算是名人圈里的)。徐志摩与第一任妻子张幼仪的婚姻是家族操办的,历经过欧美自由思想熏陶和浪漫主义影响的诗人,很难在封建婚姻中得到情感上的满足。
恰好这时,他在英国邂逅了后来被胡适誉为“民国第一才女”的林徽因,集聪慧、美貌、才情于一身的萌芽少女迅速俘获了诗人那颗情熏已久的心,诗人的博学、优雅、浪漫、俊朗也着实吸引着这个16岁的花季少女。诗人是浪漫的,也是疯狂的,他要冲破封建婚姻的束缚(这真是一个绝佳的理由),追求真正的爱情。
而林徽因之所以能够成就日后在建筑学、文学方面的成就,此时在感情的处理上就已经显露出非凡的理智和远瞩。她清醒地认识到对诗人的爱慕更多源自于学问和气质上的崇拜,更不想踏入诗人的世界,成为别人眼中的传奇。如果将林徽因比喻成花朵,那么这朵花知道该为谁绽放,何时绽放,如何绽放。在自己最艳丽、最风光、最受宠爱的花期里,她远离了虚荣和诱惑,选择了一条平坦、踏实满载青春理想和执着信念的道路。她毅然放下了这段情感,与诗人不辞而别,继续在学问的海洋中探索追寻。
诗人在《偶然》一诗中写到:“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芒。”(明明是林徽因先放下的好不好!诗人也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销魂今日进燕京”的气魄哪里去了?)

?(中年林徽因)
林徽因走后,在妻子为他生下第二个孩子之后,诗人立即结束了这段婚姻。
回国后,他又在交际场结识了生命中的第三位重要女性——陆小曼。陆小曼是一位军官的妻子(现在称军嫂),花容月貌,擅长诗画,是位名满京城的交际名媛。两人情投意合,迅速燃放起炙热的情爱火焰。
诗人为其写下了《雪花的快乐》“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不去那冷寞的幽谷,不去那凄清的山麓,也不上荒街去惆怅飞扬,飞扬,飞扬,你看,我有我的方向!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飞扬,飞扬,飞扬,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那时我凭借我的身轻,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消溶,消溶,消溶——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诗人势要打破所有禁锢着的婚姻)
我猜测那位军官没有用枪崩了这个滥情诗人,应该基于以下考虑:一是与陆小曼的确存在感情芥蒂;二是为前途着想;三是碍于诗人的深厚社会背景。陆小曼也离婚了。

?(陆小曼)
诗人与陆小曼的婚礼上,请来了恩师梁启超(太有名了!而且是林徽因的老公公)做证婚人。梁启超一点没惯他们毛病,现场指出诗人不学无术,用情不专等等拙劣行径,奉劝最后好好做人,又说你们二人都是离婚之人,切记信守婚约,不要重蹈覆辙,为世人不齿。
这段婚姻的确坚持到了最后,也的确成为了诗人人生中最大的牵绊和拖累。陆小曼染上了毒瘾,诗人的父母本也不赞成这桩婚姻,怎肯供养一个烟鬼,从此断掉了经济上的补给,使诗人在经济上陷入困境,这一时期,诗人兼任了多所大学的教授,狂写诗文,以自食其力之精神维持生活开支及爱妻的毒需。诗人为爱痴狂,亦为爱而终!诗人死于飞机失事。浓雾之中,诗人尽管对天气有所忌惮,但最后还是踏上了这次不归的空中之旅。而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去北京参加林徽因的演讲。
披覆着婚姻生活的压抑,憧憬着昔日恋人的音容笑貌,所有脑海里的一切均在一声轰鸣过后化为灰烬。我想象着诗人端坐在礼堂中,看着林徽因在讲台上用英文优雅从容的讲解建筑学时的情景。那个夜晚对诗人来说当是宁静的、满载星辉的夜晚。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林徽因发表过一首诗《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一句爱的赞颂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音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很多人愿意相信这是写给徐志摩的,但即使不是如此,也可以从林徽因的举动中看出,她真的做不到彻底忘记那段“交会时互放的光芒”。在重病临危时,她找来了诗人的首任夫人张幼仪,并要求带着诗人的儿子同来。这应当视为与诗人在人世间最可能的印记重温了。还曾向凌淑华(诗人的又一名人女友)借过诗人的手记《康桥日记》,还嗔怪其弄丢了最后的几页。
然而,作为中国建筑学的精英,建筑才是林徽因心灵的诗歌。偶露女子柔情的她,更多的精力奉献给中国的建筑学研究,与丈夫梁思成一道为中国的建筑学研究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 (林徽因与大诗人泰戈尔)
林徽因的感情生活中有三个男人(应该是有且仅有)。除了徐志摩、梁思成,还有一个为其独守终身的哲学家金岳霖。
金岳霖与梁思成、林徽因夫妇以及徐志摩是很好的朋友,是梁家的常客,与林徽因有着默契的敬爱之情,心灵沟通笃深,若不是拜两人高尚的品格所赐,才子佳人的故事在这里又将另起段落浓墨重彩一番了。

?
这里摘录一段:有一天,林徽因很沮丧的告诉丈夫:“我苦恼极了,因为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梁思成一夜未眠,对林徽因说“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选择了老金,我祝愿你们永远幸福。”而林徽因,不仅没有离开他,反而感动万分地对梁思成说了一句能让世上所有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话语:“你给了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我将用我一生来偿还!”林徽因后来又将这些话转述给了金岳霖,金岳霖回答,“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于是从此三人终身为友。
金岳霖自始至终都以最高的理智驾驭自己的感情,爱了林徽因一生。林徽因已经去世,梁思成也已经另娶了他的学生林洙(此处为林徽因鸣不平)。金岳霖有一天却突然把老朋友都请到北京饭店,没讲任何理由,让收到通知的老朋友都纳闷。饭吃到一半时,金岳霖站起来说:“今天是徽因的生日。”闻听此言,有些老朋友望着这位终身不娶的老先生,偷偷地掉了眼泪。多年后,金老已是八十岁高龄,年少时的旖旎岁月已经过去近半个世纪。可当有人拿来一张他从未见过的林徽因的照片来请他辨别拍照的时间地点的时候,他仍还会凝视良久嘴角渐渐往下弯,像是要哭的样子,喉头微微动着,像有千言万语哽在那里。最后还是一言未发,紧紧捏着照片,生怕影中人飞走似的。许久,才抬起头,像小孩求情似的对别人说:给我吧!
林的追悼会上,金岳霖送上了为她写的挽联,“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林徽因有自己的人间四月天,而林徽因本身当是很多男性心中的四月天,人世间的芸芸众生也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最美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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