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是座怎样的城市?

[复制链接]
huanjie123 发表于 2023-8-21 06:20:56|来自:北京朝阳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你的记忆和印象里,哈尔滨是怎样的城市?
任何方面,谢谢回答
全部回复5 显示全部楼层
buyidaifu 发表于 2023-8-21 06:21:23|来自:北京朝阳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时常怀念哈尔滨。
松花江边有个斯大林公园,第一次经过的时候,有群大爷大妈,唱着: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我就走不动了,耳边只有风和手风琴的声音。唱第二段,其中一个大妈用俄语美声独唱。
这应该是第一次听现场版的俄语《喀秋莎》,我给他们鼓掌,他们看了看我,只是笑,不说话。
我觉着,这是一种真正的浪漫。




公园里遇到的盲人演奏者

我上大学的时候,那会每年哈尔滨都会举行一个叫做“迷人的哈尔滨之夏”的活动,只记着小提琴和啤酒了。
哈尔滨啤酒,始于1900年。
夏天的时候,会在城市的各个地方长出来一个个叫做“大排档”东西,彬哥带我去喝酒,一量筒8块钱,两千毫升,他让我尝尝,我直接举起来那个大杯子,一口喝完。
彬哥问我,咋了,失恋了?
实在太好喝了,没忍住。
有次去喝酒,位子比较紧张,只有一张空桌,但是对面是一个不认识的俄罗斯妹子,于是坐下,打招呼,妹子英语不好,我压根不会俄语,我们大多数时候只是在喝酒,到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了,也不知道我们当时讨论了一些什么,只是觉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应该留个电话的。

哈尔滨的秋天,等于没有。
我现在还觉着,哈尔滨从盛夏到冬季,只需要一周,一天降10度。
在这极为短暂的秋天当中,天是最远的,中间全是空气。
然后慢慢的,一切开始变红,开始变白。




秋天松花江沿岸

冰城。
从第一场雪落下来之后,直到第二年五月,是不会融的,只是一场又一场雪的叠加,雪被压成冰。整个城市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滑雪场。
不摔跤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一直没怎么摔跤,直到毕业之前,一个女孩跟我说她喜欢上另一个男孩子,我一天摔了四次,屁股滚烫,这么算下来,每年摔一次,也应该是算是高水平了。
奇怪的是,哈尔滨的司机从来不带防滑链。
冬天很冷,风刮过来的时候,那种寒冷从头盖骨直直刺入大脑,零下三十度。
由于纬度的原因,看起来熊熊燃烧的太阳,你会觉着太阳在骗人。
说到雪,雪应该就是这样下的:发现一片花瓣落在手臂上,回头一看,纷纷扬扬,北京是没有这样的福气的。



窗外大雪

11月之后,整个松花江会变成一个巨大的广场,从防洪纪念塔走到太阳岛,只需要二十分钟,偶尔会看见冻在冰层中的鱼,应该是在睡觉的时候被封印的吧。
所以说,睡觉的时候一定要警觉。
每年冬天,都会有一个“冰雪大世界”的活动,就是在松花江上用从松花江里取出的冰块雕成了一个个城堡。
我从来没有进去过,是因为我觉着大街小巷都是冰雕,还干嘛特意去看,又不是游客。
现在想来,那会没去,应该只是因为穷。


有个段子,是我来自,嘿嘿嘿嘿黑龙江省,哈哈哈哈哈哈哈尔滨市,嘻嘻嘻嘻嘻西大直街。
这个城市的人有种你根本无法归类的特质,比如一瞬间,你会觉得他们粗鲁,没教养;又会在下一个瞬间感受到真诚,并且愿意与之交心。
在公交94路上,我就见过三次,司机喊着,你俩下去打一架吧,别再车上嚷嚷,耽搁大家时间。
她们还对金链子充满了无限的向往,一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什么有些看起来年轻漂亮的姑娘都要戴着很粗的链子呢。




雷雨下的哈尔滨音乐厅

有次跟磊哥抱着一箱啤酒,背着帐篷去江边露营,磊哥说,要是在十多年年前,我们要是敢这样深夜走在大街上,被捅死都有可能。
我问为啥,磊哥说,也许他们只是看你不顺眼吧。
我只好接了一句,感谢共产党。
露营在江边的时候,过来一个保安,告诉我们,万一涨水,你俩就被冲走了,我说这理由也太有说服力了。
后来我们就在防洪纪念塔下扎营了。
深夜甚至比白天还要热闹,到夜里两三点的时候,有人竟然在防洪纪念塔的广场那上练习漂移,引擎的轰鸣,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吵得我们根本睡不着,爬出帐篷一看。
竟然是个现代的出租车。
牛逼!
四点多天就亮了,我们起来,环保工人问我们,孩子,怎么睡这里,我们只好说,我们来在周游中国,晚上一般都睡帐篷。
他们说,年轻就是好啊。




年轻的时候,还喜欢给照片加文字,简直土爆了

有几座桥,我走过无数遍。大抵是因为那会其他人都是泡妹子,只好一个人拿着相机到处瞎拍。桥上的人行色匆匆,于是我就开始幻想,给他们每一个人安排一段故事。



松浦大桥



铁路桥上的磊哥



公路大桥夜

后来因为摄影,快走遍整个松花江沿岸,了解了大多数的公交走向,到现在,我都能想起来哈尔滨某个街头某个元素,只是不知道现在变了没有。
之后开始拍人,认识无数的姑娘,并且试图从这个过程中解决单身的问题。
后来明白,这个问题不是靠摄影解决,也不能去责备哈尔滨。




隔壁大学在雪中拉琴的姑娘

哈尔滨的姑娘,有着各种各样吸引人的特质,最简单的,她们好看,有的腿还白。
毕竟如果不以貌取人,那简直是太肤浅了。

后来有一次,我特别想念哈尔滨,想念他的巴洛克穹顶,就坐动车去看,看了一眼之后,
直接返回到北京。
毕竟这个城市已经没有我能够联系的人了。
也不想联系。


以前桀子说还想跟我一起去哈尔滨去看雪,直到后来我们分手也没有去过。
大概应该估摸着,再也不会去了吧。
吴宗宪 发表于 2023-8-21 06:22:01|来自:北京朝阳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高中在索菲亚教堂旁边,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会去教堂广场上坐坐。冬天,天空飘着白雪,索菲亚放着说不上太高雅的音乐,心总是会静很多。
索菲亚教堂一带是很热闹的区域。我和同学们常常趁着午休到金太阳吃个午饭再逛一圈,买点后来在淘宝上泛滥的小玩意。我们也去哈一百和麦凯乐,营业员们看到穿着校服的学生往往不屑,但我们也不觉尴尬,照样挑选试穿。偶尔我会去兆麟公园走一圈,也曾多走几步去琴行转几圈或是去邮市买打折邮票。书店更是当时我们常常逗留的场所。走到中央大街要远一点,有个同学一天中午跑去了中央书店买书,在上课之前赶了回来。要知道中午休息只有四十分钟。冬天,哈尔滨到处都是冰雕,我们学校也在学校院里做了一个冰雕,路过的外国游客就走进校门来拍照。
(对,这学校就是哈一中。它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校舍也是三类保护建筑。《夜幕下的哈尔滨》的故事发生在这里,电视剧在我们学校取景拍摄,主演陆毅的老婆鲍蕾还是一中毕业的。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诗人冯至早年曾在哈尔滨第一中学任教,在这里他写下了《北游及其他》。)
我人生中读过的第一本散文集,是萧红的散文作品选。这让我一度觉得,和作家生活在一个城市是很正常的事情。上学路上,我经过作家曾就读的萧红中学。放学时,我在欧罗巴旅馆前面等车。周末,我和几个同学结伴坐车去呼兰参观萧红故居。这座城市留着她的印记。
哈尔滨同时也留下了很多人的身影。俄国人、犹太人、朝鲜人、日本人都曾在此逗留,给后来生活在此的哈尔滨人留下了可供追溯的许多。我初中的校舍曾经是中东铁路男女商务学校。我读过几段日本人的满洲访问记录,发现他们参观过的那些地方至今仍存在,而我非常熟悉——就在我学校的四周,那些中东铁路的遗迹作为哈尔滨铁路局、铁路文化宫等等存留了下来。春夏交会时,丁香花就在那百年历史的石头建筑前盛开着。
在人来人往的哈尔滨站,有一座韩国义士安重根的纪念馆,纪念这来自另一个国度,却和我们的仁人志士一样,为自己的国家献出生命的人。
哈尔滨是有过伤痛的。在731遗址和东北烈士纪念馆,你能感受到这伤痛的重量。也许你经过的某处老建筑,就曾是731军官的宿舍,或关押爱国者的水牢。高端的商场所在地,也是一位烈士的遇难地,哈尔滨人在商场楼下建起了纪念馆来纪念他。
好在历史也留下了快乐的一面。太阳岛的野餐,姑娘们的布拉吉,手风琴悠扬的乐声,还有好吃的面包和红肠,都是历史留给这座城市的礼物。许多哈尔滨人都曾对东大直街相邻而立的三座教堂中,很少开放的那座东正教教堂感到好奇。也是后来我才听说那座教堂只允许信徒进入,而哈尔滨的东正教信徒多是俄侨和混血儿。说到混血儿,许多哈尔滨人都认识几个。我也有俄罗斯混血的同学,不过已是第三代了。
现在,哈尔滨的俄国人也是有的,但和当年逃亡或建设的目的不同,现在的俄罗斯来客只是普通地学习或工作着。我家住在哈工大附近,常见到留学生或明显不是留学生的异域中年人,在寒天里包着厚厚的外套,看上去和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个普通人无差。一个寒冷的秋夜,在饺子馆里吃着热腾腾的饺子,邻桌有母亲和读中学的儿子,有独自吃一份饺子的中年男人,有边吃边聊的朋友,还有一桌聚会的俄罗斯人。又来了一位中年女性和两个年轻人,仿佛与那桌俄罗斯人认识,中年女性过去用俄语热情地说了几句。餐罢离席时,他们又去用俄语打了招呼。这就是一个哈尔滨式的生活场景吧。
哈尔滨的人,爱热闹。或许是因为冬天太过寒冷的缘故,每到春末夏初的端午节,人们便纷纷走出家门外出踏青,中央大街和松花江边洋溢着欢乐的人群,直把端午节变成了狂欢节。哈尔滨的圣诞节仿佛也比别处更有气息一些,也许是飘雪增添了人们的兴味。每年的圣诞节,虽然气温已降至零下二十度,但夜晚的中央大街还是挤满了人。
想要热闹的生活,就要多寻找些乐趣。对有的人来说,乐趣是马迭尔宾馆阳台上的演奏,是江边吹拉弹唱的老人,是老会堂里的一场小型音乐会,是大剧院里一次值得铭记的体验。对更多人来说,这乐趣更加简单。夏天街旁随处可见的烧烤摊,啤酒瓶子和散发香气的羊肉,或者学府四夜晚的灯光,就是生活最大的乐趣。
哈尔滨算是一个旅游城市了,虽然大多数人在这里停留不会超过三天。哈尔滨人总是会傲娇地说不去冰雪大世界,但也都因为这种那种的理由去过一两次。哈尔滨人的世界里,“外地”里存在感最高的是关里/南方/北上广深。关里的代表地是山东,很多哈尔滨人的故乡在那。南方的代表地是海南,每到冬天便有大批哈尔滨人飞向海南。北上广深,那是很多年轻的哈尔滨人工作的地方,每到春节,无数个年轻人就从这些城市赶回来。
哈尔滨不是一个大城市。朋友圈里会有人分享“哈尔滨被列为二线城市”的链接,点开全文会发现那二线还是二线弱。哈尔滨没有优步,没有天猫超市,没有711和罗森,有的只是一家家小仓买和门口挂着幌的小饭店。人们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盆热气腾腾的茄子炖土豆要比711的盒饭更有吸引力。
哈尔滨也并不是一个土气的地方。在星巴克、costa和zoo遍布全城之前,哈尔滨的青年已经习惯在砖街的某家小店里消磨时光。这里的漂亮姑娘满大街都是,只是外地人会畏惧她们的东北口音—别误会,事实上哈尔滨人的口音并不重,也许她只是不想切换到普通话模式而已。这里的地铁站也沿袭老建筑的风格设计,在零下三十度的天气里地铁运行如常,车厢里放着皮草的广告。
哈尔滨有几所985211大学,但显然存在感更高的是江北。有云:高考不努力,江北做兄弟。又云:江北江北喽,江北差一位!
每次经过公路大桥,都看到那些年轻的脸,去江北或从江北来,富有生命力。也许他们不会留在哈尔滨,但哈尔滨给他们留下了四年的回忆。
先写到这,之后应该还会继续写。哈尔滨的生活实在是太有趣了。
在外生活了几年,最近回到哈尔滨。回家之后,突然会跟人说话了。不是说我以前是哑巴,但是只有在哈尔滨,能和陌生人亲切自然地聊上几句。
小时候住在公路大桥附近。姥姥经常带着我在公路大桥附近的江边放风筝、玩沙子。公路大桥的引桥下面有很大的燕子窝,小燕子在里面张着黄色的嘴。春天,江边的花树开满了粉红色的花。我和姥姥能一直从公路大桥走到防洪纪念塔,江边总是坐着很多恋爱的男女。小时候的我说:“这么多情侣啊!”姥姥大笑。
哈尔滨的公园也是与别处不同的。兆麟公园原名道里公园,因纪念安葬于此的李兆麟将军改名。兆麟公园内还保留了几座老亭子和老桥,不是中国特色的园林,有几分中西结合的味道。
斯大林公园原名江畔公园,大概没几个城市在今天还能用一个苏联独裁者的名字为主要景点命名。不过,天天斯大林公园的叫着,也没人会去在意它的名字。
我和姥姥从公路大桥,走到九站公园,再走到斯大林公园。松花江完全对人们敞开怀抱,不像某些海边城市,无法完整地拥有一条海岸线。
我在防洪纪念塔江边的沙滩上游玩,蹚水去摸黑色的贝类,回家可以把它吃掉。水位高的年份,则沙洲不见,水没到江边的台阶。沿着那台阶一直走到水里去,也是很有趣的。好多松花江畔的记忆,在江水里随波浪起伏。李健的《松花江》里唱“松花江水,我童年的海洋”。初听有点好笑,但却很真实。
在公路大桥上,能看到水里生着树木,是被水淹没的小小江心岛。
冬天的时候松花江冰冻起来,每年都有人在还没冻严实的时候在上面开车走路,然后掉下去。
有时候姥姥带着我去道外,常常是去花鸟鱼市场。一整条街卖的都是花鸟鱼虫,很热闹。我在其他的城市也去了些花鸟鱼市场,但总觉得没有哈尔滨花鸟鱼市那样的热闹。
道外还有卖灯具的、批发家电的,以及批发便宜货的玛克威。到处都是人、货、物流广告。还有一个烂尾楼,烂尾到现在。
那些中华巴洛克建筑,十年前就已经很破败了。有一次经过一条卖医疗器械的街,那老楼似乎是刚遭了火灾,烧黑的床单从二楼垂下来,墙面烧得焦黑,建筑烧得只剩下外壳似的。可怕的还有那些医疗器械,被称为“肌肉人”的人体模型,包裹它们的塑料膜居然带着血迹。
后来再去道外拍老建筑,一个女人以为我是去找房子的,告诉我:“租房子别在这租!这没有自来水,还要去外面接水。”
哈尔滨的老建筑是不少的,甚至多到让人有些不太珍惜了。但想到这毕竟是个GDP垫底的落后城市,一切就变得可以理解。有太多城市将老街区“修复”得毫无生气,也有太多老建筑随着城市建设的进程消失。哈尔滨老建筑的现状实在不能说是好的,但也说不上是最坏的。
经过道外时,我还是会为那些“修复”得只剩外立面的“中华巴洛克”悲哀,但一想到那失火的老楼和没有自来水的居民,就觉得也实在不能任它们破败下去。希望将来会有更好的规划和修复团队,希望会有的。
我曾经有过一个美术老师,她说她以前在广告公司工作,参与了哈啤商标的设计。我在她的画室里画了一个骷髅头的素描。美术老师说,这骷髅头是从前她班里的男生在文化公园挖出来的。
文化公园——哈尔滨游乐园,原址曾是俄国人的公墓。公园靠近极乐寺那侧的大门,其实是公墓教堂的塔楼。教堂被改成了放4d电影的地方。坟墓都迁到郊区的皇山公墓了。
小时候我听了骷髅头的故事,心想什么时候自己也去挖一个。
现在才觉得,那些在异国他乡死去的俄国人,死后坟墓还要被迁移,甚至在迁移中遗落,也是让人悲伤的。
我的美术老师也联系不上了,我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不再去画室。如果能找到她,我还想再去她的画室学画画。我不记得她的名字,只记得她长得很端正,留长长的黑色马尾。她现在应该不到五十岁,零几年在道里哈药路附近开过一家“彩虹美术学校”,后来又搬到通达街的一个二楼。如果有认得她的人,请联系我。
有一段时间,我还是女高中生的时候,我常常去哈师大旁边的一条小街。那里有些卖东西给学生的小摊,我还记得有个摊位的肉夹馍很好吃。哈师大的江南校区好像有很多艺术生,所以那也卖些美术、音乐方面的书。不过我的目的并不是书或肉夹馍,而是一家打口店。
后来打口店当然是不在了,不过我常常想起,当时那些青年们形容那个打口店所在小街时用的一个词:穷街陋巷。没有比这更精准的词了。
在那穷街陋巷停留过的乐手们有些去了北京,大概都也还没有取得世俗意义上的巨大成功。不过我在哈尔滨第一次看音乐节看到的丢火车乐队,现在也算是小有影响力。
“生命中最善良的时光 就像是水一样明亮 记忆里总有人坐在身旁 抚摸着我枯萎的肩膀”
这首歌十几岁时听,更多的是故作姿态,但现在想想,或许那还真是我生命中最善良的时光。年少无知,心中没有恶意,对世界怀着完全的善意和接纳。这样的时光,在哈尔滨。
后来我读到萧红的一篇散文,名字叫做“破落之街”。那种相通的感觉击中了我的心灵。不愧是哈尔滨的女儿。
每年冬天积雪将融未融时哈尔滨的街道是肮脏的。泥水在不平整的小路上横流。在某几条未经改造的街道,那种破落的感觉更加深刻。棉鞋踩在泥水的上面,泥水溅在裤脚上。
春天终归不一样。春天的融雪一样肮脏,但风是和煦的。吹面不寒杨柳风。离第一缕春风吹来的日子又过了些时日,便可以去江边看走冰排。据说开江鱼很贵,我没吃过。
我的朋友们和邻居们纷纷搬离了原来的老住房,在群力、江北和哈西新买了房子。群力是好地方,有很宽敞的山水书城。江北是好地方,万达的室内滑雪场在建设中。哈西也是好地方,哈尔滨的宜家将在那里开业。
群力和江北的街道一点都不脏,只是少了些小仓买和小饭店。

比起师大或学院路,我更熟悉的是工大这一片儿,因为家在这里。
中学时代我在这附近的一个酒吧看了人生中第一场摇滚演出,是意大利的一个金属乐队。后来我发现工大附近的酒吧渐渐变得密集。我也和朋友在小酒吧聚会过,还记得那酒吧的店员是漂亮的俄罗斯金发妹子。
工大附近更多的是咖啡店。零几年,广受好评的“快乐窗”就在了。起初它开在西大直街上,每天走路上学都看到那可爱的招牌。后来西大直街修地铁,它陆续搬了几个地方。仍记得它还在西大直街时,看到有几个黑人为它画着外墙。那时的菜单里,好像就有了好吃的牛肉潜艇堡。
09、10年前后,砖街一带的咖啡店越来越多。很喜欢哈尔滨一些小咖啡店的氛围,和那些大的连锁店完全不一样。以至于后来我一直觉得,咖啡店就应该是哈尔滨这样子。没有统一的桌椅,装修不是千篇一律,不一定很大,但却温馨。
我曾经戏称砖街为东北鼓浪屿,充满了咖啡店。现在我发现好像真有这个趋势——因为不光是砖街,同样靠近工大的桥东街和桥南街也开满了年轻人常去的店铺。甚至还有创意市集,取了桥东街和桥南街各一个字,叫做“东南集市”。
这里并没有东南形胜三吴都会,但有很多看上去有点儿意思的小酒吧和小饭馆,甚至还有录音室。有些店的门窗上贴着地下演出的海报,虽然这附近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居民区。
砖街或桥东街并不会成为东北鼓浪屿,因为没有人会来这旅游。这只有野生的青年文化,上不得大台面,却是土生土长的。
高雅些的音乐和文化,哈尔滨也有。这里曾被称为音乐之城,虽然地处东北深处的它没有太多像样的演出,但近年政府投入了更多的精力在城市文化上。每年的哈夏音乐会是常规节目了,新建的大剧院由企业运营,也颇有几场重量级的演出。通江街的犹太老会堂曾被咖啡店和文化学校占据,如今翻修成音乐厅,每周四场演出。有时是国外的演奏者,有时是黑龙江的交响乐团和哈师大音乐学院的师生,最便宜的票价只要20元。前些天和朋友去听了一次,本地乐团的弦乐四重奏,古典乐我不懂,但那现场演奏的音乐真美。
小小音乐厅,票价低廉,观众素质也不差。没有闪光灯、没有手机铃声、没有小孩哭闹。在哈尔滨,习惯了中央大街总有琴声,地下通道有手风琴伴奏的老人们合唱,江边有带着各种乐器表演的人。欣赏艺术也好,看热闹也罢,聆听音乐在这里不是一件和生活脱节的事。
通江街还有一处犹太中学旧址,现在是格拉祖诺夫音乐学校。我好久没在家,看到这个很惊奇。朋友说,我妈妈就在这里学的钢琴。回家问我妈,我妈说:那音乐学校早就有了,我在那儿学过唱歌。
评论有知友说,哈尔滨的冬天虽然冷,但是冷的很舒服。嗯,太对了。
虽然我曾经晚上十点多下课等不到公交车,在零下三十度的冬夜里冻得快要僵硬;虽然我曾经在寒冷的清晨坐一个小时公交车去上班,看着公司旁边穿着粉貂和修身牛仔裤的公务员走下私家车时艳羡不已。但不得不说,哈尔滨的冬天的确冷得很舒服。
冬天,冰棍放在地上卖,食材可以放在阳台上冷冻,可以吃到冻柿子和冻梨。冬天的哈尔滨人的确常常吃冰棍,有时候不在室内也如此。我初中时曾经热衷于在冬天的晚上放学后去小卖部买一小杯冰淇淋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冬天吃冰淇淋就是感觉特别对路。
冬天人们走进屋子里时总是带着一种“冷”的气味。如果你闻到过那种味道,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冬天,从外面回到屋子里,用冷水冲一冲手,会感觉水龙头里的水是温的。进了屋子之后,冻僵的手会慢慢缓过来,有一段时间的酥麻。
冬天人们总是里三层外三层,还有一部分人热衷于在羽绒服里穿短袖然后脱了羽绒服晃荡一圈,在冻得嘶嘶哈哈之前赶紧进屋。加绒保暖裤解放了人们的双腿,但最暖和的还是小时候姥姥做的手工大棉裤,还带兜兜的。太厚了,穿上腿都不会打弯。
不穿貂的人,很难理解穿貂者的那种热衷。也不排除有时候周围的人都穿貂,自己就不得不去买一件貂。嗯,跟买iphone买包包一个道理。
我朋友的母亲,思想开明教育人士,为了回乡探亲而买了一件貂。我室友的父亲,就职于著名企业哈药六厂,同事们一起去团购了貂。年轻姑娘穿白貂,男士一般穿黑貂,大妈穿棕色长款貂特别像黑瞎子。貂真真是老少咸宜。
我目前没有貂也不想买貂,不过我惊奇地发现自己对兔毛制品越来越感兴趣。也许这就是东北姑娘的必经之路吧(笑
虽然我拍了很多哈尔滨的照片,但这个答案太长了,我不太想插照片。就在文字里想象哈尔滨的样子吧。
高中期间我开始拿着卡片机随便拍拍。在江边拍到夕阳,在兆麟公园拍到花朵和水中的白鹅,在索菲亚教堂拍到春天的花和教堂的剪影,还曾经学着当时流行的lomo每天拍一张蓝天,把照片当生日礼物送给当时的男神。
不得不说哈尔滨的天空真的很漂亮。雾霾相比华北来说,很少很少。回家这段时间,总是被以前难见的蓝天惊叹。天是高远的,云是低的。
现在回想起那些用卡片机和低像素手机拍下的蓝天,觉得其实也不是很差。
看到有答主说,哈尔滨人的称呼会给人以亲近感。的确如此。
这里的人会用一种仿佛早就认识的方式互相交流。我去邮局取包裹,邮局的工作人员自然地关心我这么大包裹要怎么拿。我去找修鞋师傅拿鞋子,修鞋师傅说“孩子,坐这等会儿”。在公交站等车,不认识的女人和我一样冻得抖抖索索,她对我说:“今天这风真大”。
去逛商场,听到商场的店员说:“咱家这几天销量不行啊,真着急。”“款不行,你看隔壁他们家有新款卫衣,咱家没有。”
很多哈尔滨人管工作的地方叫“家”,领导出差了叫“领导这两天没在家”,就连公务员都说“我家科长”。
我相信他们真的把单位当成家。
哈尔滨的服务态度一直被很多人诟病,但至少在饭店和商场里,和服务员沟通只要直来直去就可以。你表达需求,他尽力解决。不带拐弯的。
出租车司机不提,太超纲。东北人对恶劣司机的态度应当是“不惯着这帮瘪犊子”。
哈尔滨这些卖货的也很逗。去菜市场买菜,一个卖茄子的大声宣讲着他的茄子有多物美价廉,“赶紧向我这奔跑吧!”买的人都是一边乐一边挑。去商场看到鞋子打折很便宜想买,店员问“你多大码的?”我回答之后,店员说:“哎呀,你这可太好了。”我心想是有我的码?店员说:“全是35 36的。”我穿不了。
跟这样乐呵呵的人交流,自己也能高兴起来。
哈尔滨真正意义上的“本地人”是少的。
遇到一位阿姨,六十岁了,说自己是南方人,江苏的。实际上她九岁从江苏来哈尔滨,说话都有了东北味儿。一位姐姐,三十多岁,父亲从潮汕来哈尔滨,母亲哈尔滨人,在哈尔滨长大,仍说自己是南方人。
这也可以看出,“南方人”并不是一个带着贬义色彩的称呼。如果有南方朋友来哈尔滨,被说“一看就是南方人”之类的话,别生气。很多时候“南方人”意味着精细、头脑灵活、会赚钱。
黑龙江省内的人也多,南来的北往的,佳木斯的鹤岗的。
小学时班里统计祖籍,全班只有一个男生祖籍是黑龙江,其他都是山东、河北等等。
像双城、呼兰的人,在哈尔滨这范围内,也不常以“哈尔滨人”的身份自居。我朋友圈里有个双城的女孩,每次来哈尔滨市区玩,都说“今天去哈尔滨”。哪有从哈尔滨去哈尔滨的呢?
哈尔滨内部也有些微差异,早年有句顺口溜说“道里是人,南岗是神,道外都是些老屯”。现在这话早不适用了,我只知道哈尔滨最贵的楼盘是江边的哈公馆。话说回来,道外早年是哈尔滨中国平民聚集的地区,也许就是这样才形成了现在这杂乱、老旧但又生机勃勃的城区。
周边区域里,我最熟悉的是阿城。小时候妈妈的朋友家在那里,每年去阿城一两次。阿城的“阿”读四声。《黄金时代》里汤唯读一声,立马让人出戏。那里几乎是哈尔滨历史最悠久的地方吧,阿勒楚喀城,金上京会宁府。桥上都有坐龙的雕塑。
阿城有金代相关的博物馆和遗迹,不过游客不多。某年国庆假期,下着雨,和妈妈及她朋友母女一起去了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陵,除了我们没有别的游客,在幽深的地宫里吓得不敢多待。

哈尔滨郊区有个近几年新建的景点,叫伏尔加庄园。这个庄园里一比一重建了哈尔滨历史上的很多俄罗斯建筑,加上地处城郊环境优美,给人一种异域的感觉。
后来我看电影《秋之白华》,有段情节仿佛是瞿秋白去苏联,一家人在苏联的雪地上玩雪。一看不对——这哪是苏联?这不是伏尔加庄园吗?
后来又看韩国综艺《两天一夜》。节目组先在哈尔滨活动,然后把艺人们用大巴车拉到伏尔加庄园,告诉他们——俄罗斯到了。
韩国艺人差点真信了,我笑到停不下来。

很有趣的一件事:
哈尔滨和新潟县是友好城市。也许是因为雪国?还是因为大米?太阳岛有一处新潟园。另外,黑龙江和北海道是友好地区。
白雪深深的地方,总是给人相似的联想。不过,当看到有人叫哈尔滨是雪国,我还是想笑。哈尔滨是冰城夏都,不是别的什么呀。
我的亲戚们大多生活在伊春的林区。有一年过年我回去,拍了林场的照片传到社交网络,好几个人问我是不是在雪乡。
说是也没错,都是被白雪覆盖的小地方。
我妈一直觉得,林区的天比哈尔滨的更蓝,云都是流动的,雪景也更美更纯净。而我却觉得哈尔滨就足够了。要看蓝天和白云,站在随便哪座桥上一望,就足够让我惊叹。要说安静辽远的郊野景色,那江北的一些区域就很安静了,也有厚厚的积雪。
这也许就是人对自己成长之处的一种特殊情感吧。
伊春或雪乡,新潟或北海道,还有更远的埃德蒙顿或者明尼阿波利斯。世界上有太多个冬季积雪的地方,而我最熟悉亲切的只有我的家乡。
lihao0522 发表于 2023-8-21 06:22:41|来自:北京朝阳 | 显示全部楼层
作为一个纯种的浮蓝人,在哈尔滨呆了几年,一个形象就是一年四季各种凉快!先上图
1天气篇。
冬天出门睫毛会结冰的那种!第一年到哈尔滨,拍的室友的睫毛,当时都震惊了!!



在哈尔滨上大学,只要下雪连续超过3个小时,学校就会叫整个大一的出去扫雪铲雪活动,站外面1个点儿脚感觉都凝固了



冬天各种地方能堆雪人。学校,肯德基门口





哈尔滨城市有专门堆雪人造冰雕的施工队,放在中央大街一些景点出和道路两边,用机器弄的,3.4米高特别霸气,后两张逛街时候随手拍。







索菲亚晚上特别漂亮!!哈尔滨中央大街附近俄罗斯建筑特别多,



晚上江边游客,3点多就开始黑天,一般4点30左右差不多黑完了,温度好低,在室外呆1个点儿就会冻透,


冬天滑雪特别好玩,当时跟的团去的附近平顶山滑雪场99块钱包车包门票雪具午餐,滑雪场都在偏远的地方,建议跟团,钱充足的可以去亚布力滑雪场!极力推荐!!!! 滑雪是个会发热的项目,当初拿的围巾耳罩滑了一圈统统撇一边了



专门用来游客涂涂画画的大坨子





冬天江边滑雪。。对于当时的我太贵了,记得50一次,一直没玩过,有点遗憾



松花江冰冻上了,可以在江面上各种玩,不过脚真的好冷,而且风吹的脸颊爆疼



每次去都看见狗狗,真的感觉好可怜



在街上追着我玩儿的狗狗,好像是被丢弃的,看它在雪地里找吃的,给他买了饼,感觉它跟地上的雪好搭配呀





对没错!这就是我学校扫雪过后情景!!哈哈哈哈哈当时任人吐槽像坟墓,宿舍楼正好面对着,不过现在慢慢怀恋



大冬天的都要穿保暖才能出的了门



中央大街的雪糕是这样卖的哈哈哈



冬天差不多就这样~哈尔滨只有两个季节,一个冬天,一个初秋天,
冬天一直到6月初,我都穿长袖晚上开着窗户盖被子完全不热,夏天晚上还冷,8月开始就感觉进去了秋天,每年开学来夏天裙子短袖完全穿不了,已经开始冷了,早晚温差好大,开始了薄长衣长袖。
哈尔滨很少下雨,不向南方,一年出了7月夏天会下10天左右,9月到次年6月,下午次数不到3次,在我印象中,根本就没下过雨!从南方带过去的雨伞至今犹如全新
2.美食篇。
典型一枚吃货,每到周六日就坐车溜达,经过长达2.3年的探索,老道外美食积极推荐,虽然看起来破破的,但超有年代感,典型看哈尔滨的象征,我特别喜欢老道外的建筑
老道外的百年老店特别特别多,
大骨棒,山东包子。









老道外光头饼,特别好吃!每次去排长队,冬天也不例外,手上拿的特写就是它,长得挺不起眼,





豆腐丸子砂锅,记得是6.7块一碗





忘记道外几道街了,店铺不起眼,但年代久远,
红光馄饨,火勺





上面那是我一天寻找吃的,肚子都快撑到爆,最后来了个冬天特色糖葫芦收官回宿舍



一根超级巨无霸糖葫芦



中央大街卖的糖葫芦我觉得特别好看摆出来



学校附近糖葫芦车,想一车都带回家!



感觉冬天冰淇凌特别好吃,哈尔滨冬天雪糕是这样摆摊的,哈哈哈哈哈哈



中央大街金安负一楼买的冰淇淋泡芙特别好吃!!!


从哈尔滨带回来的大面包,比我姐脸还大,



去哈尔滨,一定一定要尝试农业大学里面的水饺!!!超级便宜!!吃了农大的水饺,我才感觉以前在南方吃的都不叫水饺,真的好吃到爆炸!谁吃谁怀恋,每个月至少跟室友去一次农大专门吃饺子,避免午晚饭点,学生高峰,根本没座位





晚上夜市,目前我就知道两个夜市,师大和香坊的。图一香坊夜市的大侠和师大夜市得人群,冬天没有夜市的,太冷了~几乎5.6点接上看不到几个人





想试试锅包肉的可以去中央大街那儿的“老厨家”,百年老店,有明星去吃过忘记是谁了,不过他们门口有照片~酸酸甜甜得锅包肉我是吃不上来这个味儿,每次最多最多一个就吃不了了,



最有名的大米也是我目前吃的最香的一种大米,五常大米!真的好吃,我当时还想抱一袋回家给我爸妈尝尝,可惜太沉了,放弃了。。。。。



补充!!!!真的是哈尔滨是一个非常喜欢穿貂的城市!!!!上到老人下到年轻小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冬天只看见满大街的貂在跑哈哈哈哈,传说真的好抗风,哈尔滨的风是你穿再多都会吹穿透的,“寒风刺骨”再形容不过了。貂下至几千上到好多好多(传说几十万的,相当于一部车),而且我总觉得款式一模一样,就是颜色不一样,东北大爷门儿穿貂给我印象总有大金链子配脖子哈哈哈哈然后腋下夹钱包给我一种暴发户的象征,
室友买的貂,摸着真的好舒服,当时纳闷这么轻这么薄的能抗冻吗,然而真的扛!比穿毛衣➕羽绒服暖多了感觉,不过必须送去专门地方清洗,这挺麻烦的

vfi10863 发表于 2023-8-21 06:23:30|来自:北京朝阳 | 显示全部楼层
“”13年夏,去哈尔滨游玩。晚上11点多,在兆麟街的一个烧烤摊准备吃夜宵,边上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紧身黑色上衣并且戴金链子的胖子,嗯,就是电视剧常以看场子的身份出现的那种东北汉子的造型,和他女朋友。嘴里正撸着串子同时在等着刚点的下一波。

点了羊肉串后就在一旁等,也下意识的和那一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当时已经夜半。而当师傅烤好了肉串递给他们时,胖哥朝我这比和了一下和师傅说:我这还有没吃了的,先给他们吃,他们正饿呢。
我接过,和胖哥道了谢,胖哥憨厚的一乐,胖哥的女朋友胖姐冲我说:这就是和谐社会嘛!
这是我认识的哈尔滨,我了解的东北人。
-------------------------------------------------------
答案在短时间内获得这么多赞,出乎意料,但也颇让人感到欣慰,因为我看到有如此多的人认同这样的价值观,在东北,互相关照,与人方便的事情本来就屡见不鲜,听老人说起过,这本是闯关东时的灾民留下的遗风!
也看到评论中有很多朋友说道以偏概全,不能一概而论,而面对着诸多平台上对这一地区这一族群不负责任的口诛笔伐,我想说一句,如果一艘船上人人都坐在船头,你坐在船中心时,是无法阻止船的最终颠覆的。因此我希望自己成为那个永远坐在船尾,永远成为“另一种观点”的人。
sec9281 发表于 2023-8-21 06:24:17|来自:北京朝阳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年去哈尔滨之前,问哈尔滨的朋友去那旅游需要注意什么,有什么推荐的地方。
那个挨天杀的损友!推荐我去舔铁门!!说哈尔滨的孩子从小就不吃冰棍儿,铁门甜甜的和冰棍一个味道!!当时年幼,对友谊还充满了信任,故事就这么惨烈的发生了...
!!!!!!!!!!
哈尔滨,是一座让人舌头疼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