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剧评 |《寂寞俩双》:一次有趣的剧场探索

[复制链接]
Ryun 发表于 2024-7-27 20:35:27|来自:重庆渝中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寂寞俩双》在黑匣子上映的两天时间,南京大学新记者校内观剧团多人参与观剧。对于此部作品,他们有话说——
总体而言,这是个相当扎实的学院派风格的作品。对于一个吃演技的作品,成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演员,所幸两组演员的发挥都可圈可点,尤其是北京版的两位演员。事实上选择契诃夫的文本进行排演本身也是演员和文本互相成就的过程,好的演员能把文本演活,好的剧本能凸显演员的水准。利用两个剧本间巧妙的互文性将两对男女关系串联在一起,是很聪明的构思。同时,当代化的处理消除了观众与文本间的隔阂。
——@费洛凡
《寂寞两双》将独幕剧《熊》搬上舞台,并用陆台两组演员分别演绎。两对演员对喜剧节奏的控制很有经验,通过对原著台词的删改、人物的灵活走位、增加人物反应,使场上笑果极佳,也让人物关系的转变自然流畅。两次演绎也因表演者的文化背景呈现出不同的气质,十分有趣。将《万尼亚舅舅》里索妮娅的爱情的失落化作现代语境下的两个不同的故事,并在欢欣的开始与失落的结局中一分为二,切入了一场爱情“获得”的喜剧《熊》。二者的拼合,可以是对那些来之匆匆的爱情的反拨,又在那些哈哈大笑的背后隐藏了一抹忧伤。但与此相比,上下半场的拼合的意义却并不明显。现代语境的两个故事大同小异。而且因为女演员小姐姐都很漂亮,本要表达的女主角像索妮娅因外貌而无法获得爱情的表达,让观众感受不深(这也是一人饰演两角的困难)。而且中间两组演员演绎的《熊》只是表演气质的不同。由此,这次将两组演员拼合的“特别场”,虽然有表演差异带来的乐趣,但并未因内容的乘二带来意义的增加,这是一点遗憾。
——@麦都
《寂寞俩双》是一次有趣的剧场探索,对我来说有惊喜。相比之下,北京版的演员更好地完成了契诃夫式的人物状态展示,而台北版似乎更重戏剧性和语言的风趣。至于戏中戏、拼贴、重复等形式的意义以及如何有效传达,我想值得继续探索。
——@老甜
游戏人剧团的《寂寞俩双》给了我观剧体验上的小小惊喜。作品将契诃夫的《万尼亚舅舅》中的万尼亚和索尼娅的“核”提取出来,通过即兴创作做成了百年后“我们的故事”,而又将这个故事一劈两半,中间插入了高度尊重文本的《熊》,一个三明治式的结构。这种创作手法国内外已不鲜见,但给我的惊喜在于“双北联演”。
北京版与台北版两组独立的演员,演绎了不同的“我们的故事”和相同的《熊》。“同一个作品”的反复演绎,站在上帝视角观众看到了由同一个“万尼亚”和“索尼娅”生长出来的两组不同的诠释,又让我不由得设想若台北版与北京版的出场顺序对调,观众对于角色的接受状况会有怎样的不同?演员的演出状态又会有怎样的不同?
“剧场是人类生命体验的共享地”,从古至今它便是人类重要的社交场所,《寂寞俩双》在“共同体验”的基础上发展出的碰撞与交流,带给了观众一份独特的观剧体验,是一次对角色、对剧场甚至文化的交流探索。这次探索不仅真诚且富有价值。
——@Sylvia

因为预告讲明《寂寞俩双》的实验性质,之前也参加过戏剧工作坊的活动,所以我观看时还挺留心一些身体语言和象征。至于剧情的发挥,我觉得是鲜明的、我们的当下生活。虽则里边有特意调侃时常翻出来的男女平等之热议,但那是不具恶意的,毋宁归为调情之用。整个剧本是不触发恶感的,或所谓批判的警醒;只当角色袒露属于自我的逼仄时,竟将我们也不觉牵了进去,以至于难忘。
那么愿意记下几个喜欢的点。
作为道具该用上的时空暗示都已简便,如划分区域的白框,如上半场那两只沙发——虽则在王富贵与苏栗熳的故事里是明显的(也是唯一的)都市感之化身,但随着苏栗熳那场独角表演将故事幻化到沙俄小寡妇Popova与债主Smirnov的时空里去,衔接之巧妙与刻意模糊的时空安排令作为观众的我也忘了那现代椅子的突兀。只顾看两人怎么气呼呼坐于其上。
此外,非常喜欢的在于,王富贵与苏栗熳的沙发离我们多近啊,加上对白中语气的日常,仿佛是窥伺我们的私生活。握住一只望远镜,不曾想望进嵌了自己的万花筒。
而Popova跟Smirnov一开场,围绕着沙发的布景又离我们远些,喻化的台词多些,似乎重新看起了那种老派的戏剧。这个远近的变化是悄悄的。
而沙发自带的私聊属性也适合于来场一对一的照面,不正契合这“寂寞俩双”么?
无论是上半场苏栗熳教王富贵来做雕塑,还是下半场陈志强跟气球的纠缠(我亦看成一座动的雕塑,因为造型很多也亮眼),我觉得都是含义丰富且刻意设计的身体语言,而非简单的动作(戏剧当然是通过动作来表现的,我即使门外人也还没有忘了这一点)。
顺带还可以联想苏栗熳的手掌捏出一颗星星、苏栗熳版Popova俯身沙发私语如抚摸爱人的脸、张雅婷版Popova双臂轻轻围住花瓶好似环抱自己、王富贵版Smirnov与苏栗熳版Popova揪住围巾拉扯却无一方松开、以及陈志强版Smirnov打掉了整朵白玫瑰......所有这些,虚拟的道具,或说意象,至少有一层象征:譬如星星象征着遥远的爱人、花瓶意指守寡的顾影自怜、而撕坏白色玫瑰的撒气又未尝不可与Smirnov此前对于鳄鱼般满是花招的女人的忌惮之心联系起来呢?
戏剧的语言应当有个基本的功能,即言在此而意在彼。这部戏给我最大的惊喜就是,这种声东击西借由大量的身体语言来成全。雕塑,富有符号的身体动作之凝固。这样一想,除了满足情节中的出场,“雕塑”本身也许正向我们暗示着这一点呢?
还是忍不住再加上一段,有关陈志强的告白气球。当他拉下绳又放松,将脸伏在缓缓上攀的气球上,蜷缩的身体勉力展开、去够那代表失败的气球的时候——他不像个眠于枕上的伤心小孩么,或许梦里捉到点安慰,然而梦也挪动了、飞走了,他却不愿清醒过来。我看见这摆动的气球,美极了。
也许最后还是绕不过这话题,对这个剧本来说。那么,我愿意相信这爱是寂寞的高楼下的爱,是四面墙里的爱,是一叠沙发掩埋的爱,是背靠背、肩并肩却羞于面对面的爱。它不属于轰轰烈烈,却寄托了写不出来画不出来说不出来的心中藏起来的光;它仍然是浪漫的,存在于细小的平凡间,有时存在于某个人的波澜未起之间。
如果时代已走失了公主和骑士,也许是无声无息我们都长成了独自闯荡的马。风拨动了羁绊的鬃发,而灿烂永恒存在于相识一刻。
——@不辞

免责声明: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请联系站长,我们会及时删除侵权内容,谢谢合作!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立即注册

×
全部回复0 显示全部楼层
暂无回复,精彩从你开始!

快速回帖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