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ng4444 发表于 2023-9-5 12:01:03

可以用你的文笔写一个be的结局吗?

可以用你的文笔写一个be的结局吗?

呼啦嘿 发表于 2023-9-5 12:01:21

be的结局。

weber 发表于 2023-9-5 12:01:48

范桦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七点整,想着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叨扰到女孩,范桦便走上前,敲了敲那扇老旧的房门。

没让他等太久,里面的女孩把门打开一条缝,小声地问道:“你是谁?”

“我叫范桦。”

“范画?”女孩疑惑地说:“你经常去画室打零工吗。”

“我是桦树的桦,不是绘画的画好吧!”范桦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解释这件事了。

“抱歉……”女孩的门稍微打开的大了些:“你好,我叫素雅。”

“这名字真适合你。”范桦道,这不是奉承,而是范桦发自内心的评价,素雅的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纯棉T恤,下半身则是一条浅棕色的短裤,脚上穿着白色的棉拖鞋,可以说是素雅至极。

“可以让我进来坐坐吗。”范桦说道。

素雅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打开了房门:“进来吧,记得把门带上。”

房间内的布置相当简单,进门的正对面是厨房,左手边是沙发和电视,右边是卫生间和卧室,范桦扫了一眼沙发旁边散落的泡面桶和空罐头,又把目光聚集在素雅身上。

这女孩真的是“救世主”吗?

素雅把范桦请到沙发上坐下,从橱柜里拿出咖啡粉,用热水冲泡:“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大心理学家。”

范桦一惊:“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不是很确定,诈一下你试试,没想到你真的承认了。”素雅耸耸肩,把咖啡放到范桦的面前:“你一见面就用一个很有梗的名字来创造话题和我拉进关系,在确定我不是那种难接触的人后就提出要来我家里坐坐,我接触过很多心理医生,你们这群家伙都这个套路,你们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往外说吗?”

“但是我真的叫范桦……”

“那你肯定对国画很有心得。”

“所以说跟绘画没关系啦……”

范桦喝了一口咖啡,赶紧终止了这个尴尬的话题:“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吧,我来找你有事。”

“哼,联合国终于注意到我了吗。”

这次范桦是真的惊讶了:“你怎么知道是联合国?”

“呵……”素雅似是自嘲般的笑了:“既然如此我就都招了吧,我最近三次的出国机票都是伪造的,原本订购机票的人被我用变声器骗他们飞机出事延误赶走了,我在美国借了一户人家的天文望远镜,拆成零件分三次运回了国内,隔壁房东的手机是我偷的,我恢复出厂设置以后当做房租抵给她了,东面水库偷鱼的人也是我,当然都被我吃了,想要你也拿不走了。”

看到范桦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素雅低吟了一声:“都不是啊……前几天我倒是买了几瓶氰化钾,但是已经被我处理掉了啊……”

“我想直接给你逮捕了送公安局去,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范桦说道:“你这一条条的至少三年起步。”

“都不是啊。”素雅端着咖啡坐到沙发另一面:“那还能有什么事。”

“你知道环太平洋火山带吗?”范桦反而先问了个问题。

“拥有世界上最多的活火山和最高的活火山,全长四万余里的环状地带。”素雅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还能说出每座火山的名字,像是有耶亚科火山、奇里基火山、伊拉苏火山、圣阿纳火山、塔胡木耳科火山、圣海伦斯火山、拉森火山、雷尼尔火山、沙斯塔火山、胡德火山、散福德火山……”

“好好好,就不用把五百一十二个火山挨个说一遍了。”范桦赶紧阻止她,生怕她一口气背到明天去:“这些火山,在不久前一起爆发了……”

“哦,然后呢?”

“伴随火山爆发而来的是各种自然灾害,不仅仅是环太平洋火山带,连同其包裹的区域也一同产生了地震和海啸。”

“那有什么稀奇的。”素雅满不在乎:“那里本来就经常有地震海啸暴风雨什么的,很正常的事。”

“这件事情开始的时候是十五天前,今天大概刚刚停止。”范桦说道,他注意到素雅的嘴唇动了动,但却没有说什么。

“联合国派我来正是为了寻找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范桦终于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能有什么头绪,这种事情你们应该找奥特曼或者超人,我又不是大隐隐于市的仙人,我要是能移山填海都不用你找上门,出事第二天我就给你办了。”素雅的表情一直未曾变过,教人分不清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但范桦不一样。

“你在说谎。”范桦确定的说道。

“何以见得?”素雅反问道。

“你曾去过很多个国家,其中包括美国、阿根廷、伯利兹、玻利维亚、巴西、文莱、加拿大、哥伦比亚、智利、哥斯达黎加、厄瓜多尔、洪都拉斯、印尼、日本、基里巴斯、马来西亚、墨西哥、新西兰、尼加拉瓜、帕劳,在你去过的二十一个国家里,无一例外,全都位于环太平洋火山带的附近。”

范桦接着说道:“而在你的一百零五次的出国记录中,你所选择的飞机落点也都是离火山带最近的,傻子都知道你的目的地是哪。”

“最重要的是,你明明对这个地方很了解,却在听到我说火山爆发伴随着地震海啸时如此淡定,你应该知道火山爆发并不一定会引起地震和海啸,更何况是持续时间这么久范围这么大的地震和海啸。”

素雅看着范桦的脸,突然笑了出来。

“看样子那群人什么都没告诉你啊……”

一瞬间,范桦差点以为眼前的这个少女变了一个人,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冷漠,简直不像是人类该有的眼神。

“那么,让我来为你解释一下吧。”

她起身走向一旁,将灯关上,范桦的眼前突然变得漆黑,就连近在咫尺的素雅都看不见。

“我把房间所有透光的地方用黑色胶带封死,以确保不会漏进一点光,用来模拟它的感受。”

在黑暗中,素雅的声音像是远方飘渺的神言,不夹杂任何感情,只是用最冷漠的口吻去讲述事实。

“现在,想象一下,你是一条“鱼”。”

伴随着素雅的讲述,范桦仿佛真的看见了那个世界。

“自出生起,你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海域中四处漂流,寻找着食物。”

“然后,突然有一天,你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光球。”

素雅打开了沙发旁边桌子上的台灯,温和的橙光亮起,范桦紧紧盯着那盏台灯,仿佛它有什么魔力一样,紧紧地吸引着范桦的目光。

“你迅速向光球游去,因为那是你唯一辨别方向的办法,在深海中,你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无法通过超音波之类的东西辨别位置和方向,而在接近了光球后,你发现了一群岛屿。”

“其中有一颗岛,上门铺满了植物,到处都是会走的食物和水源,你兴奋地冲上了岸,却发现你根本不能在岸上存活,只能扑进岛上的湖里,好在湖里有不少小鱼小虾,于是你便在这里住了下来。”

“可惜的是,小鱼小虾很快就被你吃完了,你因饥饿过度,昏了过去,逐渐沉进海底。”

“没有人发现你,你只能在湖里一直沉溺,直到成为海底的一尊活化石。”

下一刻,房间的灯就被打开了。

范桦还在回味着那个故事,海、鱼、岛屿……

“简直就像是……”

“好了,你该回去了。”素雅直接下达了逐客令:“故事讲完了,我该睡觉了。”

“可是……”

“可是什么?”素雅的脸上露出冷色:“没听明白?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赶紧走吧,我要睡觉了。”

“还是说,你要跟我一起睡?”

“……”

站在素雅的房门外,范桦有些不知所措。

他拍拍肩膀上的灰尘,外面的天色已晚,范桦披着夜色,向着不远处的公安局走去……

……

“小范啊,我知道你为难,但是这毕竟是上面的意思。”一个穿着军装的老人正在劝诫他。

“她不说我也没办法,我学过的所有知识对她都毫无作用。”范桦坐在座位上:“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在心理学中,人类被比喻成一种机器,输入特定的信息,他就会返回给你固定的表现,只不过影响的因素实在太多太杂,但我自认为已经表演的完美无缺,可她就像是个疯子,根本不管我的表演,只是自说自话,在无形中成了话题的主导者。”

范桦抬起头,看向老人:“您告诉我,我到底要问她什么?”

信息不对等,在谈判时就是最大的劣势。

“唉……我只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老人叹了口气:“这么说吧,恐怕在全世界的人中,只有她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

老人坐到范桦对面的位置上,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

“这个女孩,十二岁那年失去了父母,她的父母是有名的企业家,在一次出海时遭受了暴风雨,整条船都下落不明,至今也没找到。”

“父母给她留下来一大笔财产,还有永不磨灭的心理阴影,我们注意到她是在五年前,当时她二十岁,正乘着飞机的头等舱航向美国。”

“在第一百零五次后,回国的她再也没有动身,据我们的人讲,她在房间里哭了一整夜,据说还曾试图自杀。”

“就凭这个,你们就断定她知道什么?”范桦问道。

“不,我们之所以敢断定,是因为在你找她的前一天晚上,正是她回国的日子。”

“也就是说,她跟我见面的时候……”

“对,她早就知道了那里发生的事,那天的暴风雨,就和她父母失踪的那天一模一样。”

“……”

“所以小范。”老人叹了口气:“我把这件事交给你,正是因为信任你啊。”

……

次日,早晨八点。

素雅不耐烦地从床上坐起来,穿上衣服向门口走去:“谁啊,大早上敲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素雅没说话,关上房门就打算回去睡觉。

“唉,等等,我给你带了早饭。”范桦着急地拍着门。

素雅再次开了门:“我昨天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什么也不知道,别再烦我了。”

范桦殷勤地递过早饭,满脸堆笑:“没事,我就是来送早饭的。”

素雅瞥了他一眼,接过早饭转身进屋,没想到范桦也跟着进来了。

“你进来干什么,私闯民宅啊。”素雅不悦地说道。

范桦充分发挥了“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战略,他没去回素雅的话,进门就主动打扫起卫生。

素雅不想理他,拿着早饭就进屋了,还不忘重重地甩上门。

砰!巨大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范桦摇了摇头,继续收拾桌子上的空罐头。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范桦已经做好了被赶出去的准备,但他却意外的一直待到了下午,素雅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来,一副什么也不想管的样子。

范桦看着干干净净的客厅,擦了擦头上的汗,他收拾自己家都没这么努力过,连墙角的污渍都没放过,素雅待在房间不出来,正当范桦思考要不要去主动搭个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瞟到了沙发底下露出的一角纸——

范桦把它拿出来,发现那是一张世界地图,在太平洋里,用红色的笔画着一条精致的鱼类。

范桦没见过这种鱼,他立刻拿出手机搜索,然而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却被打开了。

“喂,那边偷看我东西的偷窥狂。”

范桦只用了半秒钟就压下了心中的情绪,转头堆笑道:“在,有何吩咐?”

“跟我来。”

素雅只说了这一句话。

范桦赶紧把地图塞回沙发底下,跟着素雅进了屋。

屋内和客厅一样素,除了床和被子外就是一处书架,素雅走到床边,对着范桦说:“抬走。”

“啊?哦!”范桦不敢怠慢,赶紧把床搬走,只有一个铁架子和床板的床并不沉,范桦很轻易就挪开了床,下面的地板上带着一个把手,素雅拉动把手,把地板抬起来,一条暗道赫然出现在眼前。

范桦跟着素雅进了暗道,这是一条斜度相当大的暗道,在走了大约十几米后,两人走进了一间地下室。

相比于上面,地下室的布局就很复杂了,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中间那张巨大的世界地图,上面标注了数十个点位。

那些是……位于环太平洋火山带上的国家。

素雅坐到了地图面前的座位上,背后的世界地图仿佛一个帝国的旗帜一样,在过去的五年中,她曾无数次这样去思考。

“说实话,我对死亡没有任何畏惧,所以接下来的这些话,全都是说给你们这群想活下去的人听的。”

素雅的声音和她讲故事那时一样,带着对死亡的漠视和如同神明般的俯视感,让范桦有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父母的死亡,但你不知道的是,当时我也在那座船上。”

那声音是那么平静,仿佛是在讲述着一个不属于她的故事:“如果你要问我杀死了我父母的是什么,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不是暴风雨也不是海啸,而是“鱼”。”

“我的父母拼尽全力把我送到了救生船上,在船的燃料耗完之后,我乘着它在海上漂流了半个月,最终飘到了一片陆地上,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回到了家里。”

“幸运的是,在我继承了父母留给我的遗产后,我有了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我用这笔钱考上了大学,用两年的时间学完了大学的课程,因为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我毕业后立刻给自己安排了一场旅行,目的地是美国。”

“我拼命地寻找着有关“鱼”的踪迹,甚至不惜花大价钱去购买有关“鱼”的东西,我曾梦想着我是一条鲸鱼,那样就可以在再见到它时从它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鱼”究竟是什么?”范桦忍不住问道。

“一种太空生物。”素雅回答道:“你知道陆地上最大的动物是什么吗?”

“亚洲象吧?”

“海里呢?”

“蓝鲸。”这次范桦很确定。

素雅面无表情地问道:“那么你知道为什么海洋里的生物比陆地上的生物大那么多吗?”

这话可把范桦问住了:“呃,因为海里的食物多吧?”

“那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海洋中有水的浮力,生物所承受的引力要小很多。”

“这跟“鱼”……”

“那么。”素雅打断了他,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引力作用最小的地方,生物会长到多大?”

“太平洋也……”范桦刚想说太平洋也是海洋的一部分,突然站了起来:“你是说……太空!”

“没错。”素雅肯定了他的回答。

范桦激动地说道:“你之前讲给我的故事,就是在模拟太空中的环境……漆黑一片的海洋、会发光的球体、满是食物的岛屿……”范桦突然觉得素雅的比喻无比贴切,没有光也没有重力的太空,可不就跟漆黑一片的深海一样吗?

但是……

“等等……”范桦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架:“如果环太平洋火山带的火山爆发是“鱼”造成的,那岂不是说……”

“是的,它只是翻了个身而已。”素雅用另一种方式回答了范桦的问题。

“但是……这么多年了,连联合国都没有发现的事情,为什么你能发现?”范桦问道。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去调查一条全长四万公里的火山环底下是岩石还是生物呢?”素雅反问道。

“那这十三年来,它一次都没醒来过?”

“你不能用你的思想去理解太空生物,对它来说,每一个食物源的间距都要以天文单位甚至光年计算,十三年的时间不过是下午的一个回笼觉罢了。”

范桦突然明白了自己要问的问题,所以他就直接问出来了。

“那么……该如何对付“鱼”?”

……

范桦离开了这所房间,素雅只是淡漠的注视着,回到房间躺下,任由晚风吹拂着她的身体。

月高挂着,天气已经渐渐变凉,秋叶开始泛黄,少女的心,在无数次碎裂中重塑,变得坚硬和冰冷。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

梦里的她全身灌在水里,她想张嘴呼救,海水却倒灌进她的嘴里,肺部和胃部灌满了液体,她无力地沉进海里,在真实与虚幻之间,她再次看到了“鱼”。

她猛地从床上惊醒,发现床上和被子里已经湿透了。

素雅顾得不打扫,穿上衣服就跑出了门。

……

十一天后,太平洋。

在经历了十一天的平静后,这片海洋再次爆发了。

最先看到的是海面的变化,原本平静如镜的海面开始微微的晃动,紧接着是地震,地壳中微弱的振动影响了周围的火山,数座火山一齐喷发,紧接着,海面的晃动开始变得激烈,如同涨潮般伴随着剧烈的起伏上升,也正是这时,一直按兵不动的军队们行动了。

近百架直升机伴随着螺旋桨的转动升空,它们的底部挂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机器,从外表看,那就像是一个音响。

没错,“鱼”的弱点就是——声音,宇宙中因为没有介质无法传声,因此它对声音的刺激格外的敏感。

在直升机群起飞的不久后,海洋才显现出它的真面目来。

天空中不知何时堆积了厚厚的乌云,雨水仿若有人用盆向下倒般下起来,上百架黑色的直升机在海洋中就像飞虫般不起眼,仿佛随时会被海洋吞没,海水不再是有规律的涨落,而是如海啸般掀起数百米高的海水,四周不知何时刮起了风,剧烈的狂风化成旋转的陀螺,将上万吨的海水卷进天上。

而在这狂风暴雨之中,却有一架小船漂浮在海上。

素雅用力划着船桨,在范桦走后的那天,她从那间小屋出发,辗转腾挪数个城市,终于在没有护照的情况下出了国,她用自己全部的身家和一个老渔夫买下了他的渔船,一路划到这海面上。

她的全身都被雨水打湿,船剧烈晃动,伴随着海面起起落落,却奇迹般地没有翻倒,她站了起来,在这连轮船都难以行驶的海面上,从一艘小木船上站了起来,如同一个勇士般抬起头。

“十三年了,你知道么,我做梦都想再来到你的面前……”她似是喃呢般说道。

那场暴风雨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痕,这伤痕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合,反而愈来愈深,染上了血一般的颜色。

一波海浪向她打来,将她拍倒在船上,然而她马上就站了起来,扶着船边大喊道:“来啊!”

仿佛是回应了她的呼唤,海洋的中心突然鼓起一个大包!巨量的海水被挤到一旁,一个庞然大物从海洋中钻出头来——

它的身躯实在太大,大到素雅极目远眺也看不到它的全身,在暴风雨和闪电的照耀下,它露出可怖的巨大身影,一切都和十三年前一样。

但这一次,她不会再逃了。

“鱼”张开了嘴,上百万吨的海水瞬间倒灌进它的嘴里,它并没有特地去吃素雅,它只是照常进食而已。

那个女孩的嘶吼终究没有被它听到,即便对声音再敏感,女孩的身躯也太过渺小,根本不足以被“鱼”注意到。

与此同时——

直升机群已经带着巨大的音响来到了它的面前。

“范桦!你还在等什么!”对讲机中传来老人的声音。

“吵死了老爸!我大学学的是心理学专业!”

范桦用力推动操纵杆,直升机一点一点的上升,音响也对准了“鱼”。

“呜……”悠扬的歌声瞬间传遍了海域,婉转动听,如同温柔的母亲在低声吟唱,哄着婴儿安然入睡,那巨大的黑影一点一点地没入海面,海洋也逐渐平息……

终于,“鱼”完全沉回了海里,天空也恢复了晴朗,海面如镜子般光滑,波光粼粼的海面跳动着金银色的鱼虾。

……

一年后。

范桦忽的想起了那个女孩,他想拜访一下她,所以他又回来了。

再次看时,这其实是一间很老式的房子,坐落距离城市很远的地方,墙上的油漆都有些刮损,屋外的几颗枫树飘动着被秋天染红的枫叶。

难以想象一个身价上亿的人会甘愿住在这种地方,范桦推开了门,门是木制的,但他却感觉有千斤那么沉重。

门被推开,然而屋内并不黑暗,范桦走到窗边,却发现那黑色的胶条都已经被女孩撕掉了。

范桦继续在房间里查找着,他曾经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房间此刻已经落满了灰尘,床铺还没收拾,被子还散落在一旁,桌子上还有没吃完的苹果,不过已经在时间的作用下腐烂干枯,如今只剩下一个苹果核。

“她不在这住了么?”范桦有些失望。

他忽然想去地下室看看,这种感觉没有由来,他起身去搬动床,找到了那个地下室的通道。

漆黑一片的通道,让范桦想起她说的话。

“你是一条鱼,你在无边无际的深海里,没有光源,没有声音。”

她会怕黑吗?范桦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想到她曾在这个地下室度过了数年的人生后,他又觉得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他路过那些设备,试管、药剂、地质学图书、世界地图、散落的机票……范桦拿起了一张机票,发现每一张的反面都写着一句话。

我想你们了……

这句话没由来的让范桦觉得难受,他走到她常坐的那张椅子上,却发现角落里有一个不起眼的纸箱。

范桦靠过身去,把纸箱拽了过来,黑色的胶条很容易就能撕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本棕色的书,皮质的封面上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日记。

她会是写日记的人吗?范桦翻开了那本书,好像要翻开那个女孩的精神世界。

一岁,我出生了。

字体娟秀,不像是一岁的孩子能写出来的字,那个年纪的孩子只能用笔在纸上乱涂乱画罢了,那么……这是她妈妈写的吗?

两岁,我会说话了,第一次叫了“妈妈”,妈妈很高兴。

三岁,我上了幼儿园,这里有老师和很多小朋友。

从下一页开始,字体就开始变得歪歪扭扭,看样子她正式从她妈妈的手中接手,开始写自己的日记,也正是这时,每一页的内容都开始多了起来。

四岁,我打翻了别的小朋友的水壶,老师大声呵斥了我,我很难过,妈妈给我做了紫菜蛋花汤,给我讲睡前故事,我爱妈妈。

五岁,我问妈妈为什么我们只有一张床,妈妈哭着说对不起我,晚上爸爸搂着妈妈,妈妈搂着我,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候了!

六岁,我要上小学啦,虽然很不舍我在幼儿园的朋友们,但是妈妈告诉我我还会见到他们,就觉得不那么难过了。

七岁,爸爸要创业了,我不太懂创业是什么意思,但我们都要支持他,今天的午饭是馒头和绿色的菜……

八岁,我们的生活没有改变,但是我开始上三年级了,英语好难。

九岁,爸爸的创业好像有些成功,我们不用再看着图片吃米饭了。

十岁,爸爸总是夜不归宿,但家里日渐富裕起来,添置了很多新家具,还总是给我买零食,但我觉得这些都比不上爸爸。

十一岁,作文好难,妈妈也总是敷衍我,我们搬了新家,新家很大很大,但我还是想念原来那张铁床。

十二岁,我毕业了,听说爸爸妈妈要带我去旅游,我好高兴,游轮很大很大!而且爸爸妈妈都在!

再次翻页,上面没有年龄,只有孤单的一句话。

“我失去了全世界。”

接下来是两页的空白,再次翻到字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年龄,只有断断续续的话,那语气让范桦想起她讲故事的那种声音。

时间在阅读中悄然流逝,夕阳缓缓爬上了窗户的一角,窗外的枫树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范桦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字,而且歪歪扭扭的,和她十二岁时写的字一样:

“爸爸妈妈,我来找你们了。”

“……”范桦沉默了许久没说话,他忽的想起了那天雨夜,那个在暴风雨中漂泊的小小身影,原来是她吗?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可能复仇,所以只能选择让“鱼”吃了她,至少让她和父母的尸骨再次团聚。

范桦收拾起她的遗物,他无意中翻到了箱子里其它的东西,用纸折的船……手绘的世界地图……还有一条鱼的塑料模型。

范桦这才明白,箱子里封存着的不是她的遗物,而是她过去的人生,她的人生在十二岁那天就结束了,剩下的只有满腹的怒火与孤独,这些东西支撑着她度过了十三年的风风雨雨,范桦仿佛看见那个只有十二岁的女孩在这间地下室无声的哭泣,用满腔愤怒把手中的铅笔扎向鱼的模型,在最贪玩的年纪选择拼命读书,只是为了和父母死在一起。

哪怕这之间相隔了十三年。

范桦终于忍不住了,他没再收拾,而是把箱子重新合上用胶条封好,抱着箱子离开了这件屋子,他想把这些东西扔进太平洋,让大海也听听这个女孩倔强的一生。

窗外的枫树摇曳着树叶,仿佛为他的离去献上悲歌。

……

在回去的路上,范桦抱着箱子,向邻座的人借了一支笔,将这件事完整的记录了下来,就写在那本日记的后面,他想拿着这个故事去投稿出版,但到了起名字的时候却犯了难。

“我希望我是一条鲸鱼,那样就可以在再见到它时从它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于是,范桦动起笔,为文章起了一个名字——
《鲸落》


顺带一提,这篇小说是投科幻世界的,但是因为科幻元素太少所以被退回了,所以素雅的故事永远不会被人所知,她将永远死在那个暴风雨的夜晚,永远的沉默在海底,如同一条死去的鲸鱼,孤独而寂静,我私以为,这才是这个故事最令人难过的一点。

zhengdejin 发表于 2023-9-5 12:02:07

已完结放心入
状元郎和妹妹成婚的时候,我在臭水沟里养病。
状元郎发现我家里人骗了他之后,我在坟墓里长眠。

01
状元郎叫李郎吧,他是我施舍路过书生的一个,他说若是荣华富贵,回来娶我。
我施舍那么多书生,也是为了让别人娶我。
这个家我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字面意义上的。
当别人都追求弱柳扶风时,我轻易就达到了。
父亲新娶的后娘不行,扣死。
弟弟妹妹也不行,太过于嚣张跋扈。
我这一身骨头,门外的大夫请了几个轮回。
还好我娘把她的嫁妆早给我了。
三百文钱呢,谁家小孩子有这么多的钱。
路过的书生,我见了就塞一文:
苟富贵,勿相忘啊。
02
李郎不一样
我给了他两文。
还把我的冷馒头分给了他一半。
他当时不是书生,
他是一个乞丐。
他不只是一个乞丐。
他帅。
帅的不像是个乞丐。
03
父亲不敢让我死。
我母亲和他在一起了太长时间。
该吃的苦一个没少,该享的福一个没享。
我要是死了,
听说,
他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我觉得我可能没那么重要。
我记得我被他打傻那一天,
他说:
【该嫁人了,就不让她傻了。】
呵呵。
该嫁人了我继续傻。
傻人没傻福,
我爹把我赶出去了。
什么玩意儿
这爹全天下估计也就这一个,呸。
04
我成了个小乞丐,爹不疼,娘不爱。
我跟在李郎后面问他要我的两文钱。
他给我,我反而却不要了。
免费蹭饭的情分,我不能让他还。
05
初入新手村有人指点之后,
菜得就心安理得了。
和狗抢饭那都是小事。
我抓过猫都抓不到的鸟。
被蛇咬了一口。
把蛇砸死,趴着拿给李郎。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李郎,读书吧,当状元郎给我立个牌位。】
李郎笑了,【要有毒,你哭也哭不出来,】
他把我吊起来,第一次打的我下不来床,然后拿着私房钱给我买了猪肉。
【你给我一个银子,我就读书。】
06
我偷了一个。
我爹的。
他站在房顶上骂了三天三夜。
很爽。
下次还偷。
07
被我爹发现了。
吓死我了。
李郎把我救走了。
李郎是装的乞丐,他说
【我读书,你等着就是。】
【狗饭里有骨头,你也不准抢。】
我点着头,对对对对
08
托李郎的福,
没想到,他家有财又有权
他用功读书。
我被我爹接回去了。
过的不赖。
屋子不透风,我还能吃饱。
09
李郎考试去了。
我妹妹作妖了。
她把我推湖里了。
我是谁啊?
浪里白条。
妹妹你这不是大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唉!
怎么还有人把我往下拖呢?
10
家里人说我死了。
把我妹妹嫁了。
11
李郎把我全家都烧了。
在我坟前自刎了,你看他,小孩子无辜啊。
他在地狱里受罚。
我在旁边给狱卒递好处。
您轻点,他娇着呢,我给他塞钱的时候,他说过:
【小姑娘,你弄疼我了,再赔一文。】
我没家的时候,
他碰了我一下就倒了。
【小姑娘,你弄疼我了,给我洗衣做饭我就饶了你。】
我被蛇咬了。
【小姑娘,你吓哭我了,让我打一顿你长长记性。】
他手都红了。
受刑怎么一声不吭啊。
狱卒说:
【你在这里,他怎么吭声?好了,知道他罪有因,放心,轻着呢,阎王都说就这两个时辰。】
我撇撇嘴。
两个小时,我的李郎也受不得。
确实受不住。
原来我真的傻了,李郎把他的魂给我了点。
嘿,多好,都不入轮回了。

bjc4845 发表于 2023-9-5 12:02:33

1、
“骨髓配型成功了??谢谢,谢谢您,谢谢......”
“呃,捐献者赶来途中出了车祸,去世了。”

2、
他为了救下废弃工地里被猥亵的姑娘,挨了三刀。
女孩疯狂跑回家,蒙上被子。
第二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工地里,他的眼睛上被吹落了一层灰尘。

3、
“快跑!大家快跑!”
银行的人看着疯狂大喊的男子,惊惧且厌恶。
突然,男子额头血花乍现,栽倒在地。
带着头套的持枪劫匪们缓缓关上了银行的大门。

4、
“他会回来找我的,他答应过的。”
她咕哝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没了生息。
海峡对岸,他在子女儿孙的环绕下,笑着吹灭了八十岁的生辰蜡烛。
背后墙壁上的大红色“寿”字,挂的稳稳当当。

5、
她终于逃出了那个监禁了她八年的地窖。
被村头玩弹珠的儿子发现。
又被捉了回去

zhanhua999 发表于 2023-9-5 12:03:27

我醒来的时候是黑夜,落寞的村庄空无一人。
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莹白色,触感微凉。
是什么模糊了我的视线?
温热的眼泪,在夜风中冰冷。
在荒废的旧居里摸索,前院是一颗枯死的枇杷树。
是枇杷树?
手不自觉地抚上树干,是一行娟秀的小字。
等……嫁阿寻为妻
儿时戏言怎能当真?怎么能……
不知从何而来的想法,携带着无以言说的痛苦。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院子,再回头,是一座坟。
是……我的?
那我又为什么活着?
这是谁刻的字?
“小姑娘?”
一道灯光打在我的脸上。
“以后出来旅游不要一个人走,更不要到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管理员的声音让我回归现实。
“对不起”,我抱歉地跟着管理员下山。
回到酒店,我在前台办理入住时,看到一张传单。
博物馆锦帛上模糊不清的字
“愿吾妻于异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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