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龙] 有没有那种豪门甜宠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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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网 发表于 2023-8-5 07:44:51|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有没有那种豪门甜宠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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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 发表于 2023-8-5 07:45:41|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朋友圈发疯狂星期四文案,忘记屏蔽家里那位。
几秒钟后,朋友圈显示老板评论了我:「晚上回家给我等着。」
我慌得要死,连忙私信问他是不是忘记切小号了,谁知他竟直接在公司群发了条通知:「本人要和老婆培养感情,没空上班,故今天全体员工放假。」
1.
「结婚三年,老公冷淡无情,对我爱答不理,可怜我满心痛苦无处说,谁懂!肯德基疯狂星期四速速 V 我 50 听我讲豪门秘史!」
我编辑好文案,按下发布图标,心里嘿嘿一笑。
没过几秒,手机弹出一条通知。
哟,还有人跟我一样在上班摸鱼呢,让我看看是谁?
我点开通知,赫然发现朋友圈下多出一条评论。
「秦总」:晚上回家给我等着。
我靠!我怎么忘记屏蔽秦翊了?
等等,他怎么用这个号给我评论?怎么办怎么办,这下全公司的人都要知道了!
我抱着侥幸的心理,连忙给他私信:「老公,你是不是忘记换号了?」
下一秒,公司群弹出一条新消息:
「秦总」:本人要和老婆培养感情,没空上班,故今天全体员工放假。
救命。
刹那间,偌大一个办公室里所有同事的目光全都射向了我,手机不断响铃,我一看,私信也炸了。
我弱弱地从椅子上起来,底气非常不足地说:「大家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还没等我说完,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事情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我回头一看,秦翊面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怒气,正迈着长腿向我走来。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都静了下来,只有那台努力工作的打印机还在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一阵失重感让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再一看,自己已经被秦翊打横抱了起来。
「我就带着我老婆先走了,你们有想留在公司加班的,请随意。」
他把「我老婆」三个字咬得特别重,还十分有针对性地向坐在我旁边的那位男同事韩阳打去几记眼刀。
我看见韩阳像是一只快要被拔毛的公鸡,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把后背绷得笔直,竖起来的头发让他看起来高了不少。
秦翊冷哼一声,收回目光,一路抱着我坐进了车里。
我悄咪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沉沉,气场冰冷,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张开双臂,默默抱紧了弱小的自己。
2.
一路上秦翊一句话都没说,气压特别低。
到家之后,他把车停在车库,自个儿下车走了,留下我独自一人坐在副驾驶凌乱。
我挠挠头,提起包跟着他后脚也进了家门。
客厅空无一人,只有衣帽架上挂着秦翊今天穿的风衣外套,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光着脚鬼鬼祟祟地摸到了书房,小心地探了个脑袋出去。
书房里,秦翊正垂着头坐在办公椅上,手上还拿着份报告,一双剑眉紧紧皱着,捏着文件夹的手指也用力到有些发白。
这是哪个小可怜的报告,明天上班估计要倒大霉。
「站在门口做什么?」
秦翊突然出声,我下意识地想把头收回来,却不小心一头撞在了门框上,痛得我捂着头蹲在地上,被撞到的那处迅速起了个大包。
晕头转向之中,我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这么不小心?给我看看。」
我听话地放下了手,秦翊的抽气声在我头顶响起。
「在这别动,等着我。」
于是我就像一只鹌鹑似的蹲在原地,目光注视着他拿着药箱走过来。
「痛的话就说。」
说完,他用镊子夹着棉花开始给我擦药,动作轻柔又细致,完事后,他收拾完东西站起身,我正想要给他一个熊抱,却扑了个空。
我心底有些奇怪,跟在他屁股后面悄悄打量着他,只见他神色如常,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拧巴。
难道是生气了?我刚要开口问他,就听他说:
「走吧,去医院。」
我摆手:「不用啦,小问题而已!」
秦翊转头看了我一眼,嘴巴动了动后又移开了目光,走了几步到衣帽架前取下外套,边穿边语气平淡道:
「我出去一趟,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我急忙追上去,不解道:「不是说今天休息吗?」
他没回我,关上门走了。
好奇怪,他之前从没这样冷过我。
我心里有些委屈,拿起手机给秦翊的助理打了个电话,问了他今天的行程。
电话里,助理含糊不清地说他也不知道秦翊今天要去哪儿,只依稀记得昨天有人约了秦翊去某个餐厅吃饭。
挂断电话后,我脑子里立刻蹦出了几家我和秦翊常去的餐厅,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心头便一直萦绕着强烈的不安感。
缓了缓神,我让司机开车带着我去找了一家又一家餐厅,终于,在我和秦翊办过订婚宴的那家餐厅里,我看见了他。
秦翊坐在靠窗的位置,身上还是穿着上午的那套衣服,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与刚才对我的冷淡模样截然不同。
而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红裙、妆容精致的女人,看样子,两人正相谈甚欢。
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秦翊忽然转过头,看见我的那一刻,他的笑容戛然而止,我匆忙地收回目光,强按下喉间哽咽,对司机道:
「刘叔,回家吧,不找了。」
包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秦翊。
我闭了闭眼,摁下了关机键。
3.
秦翊这个大猪蹄子,明明上一秒还对我冷眉冷眼的,转身就又能和别的女人谈笑风生,果然那些情感博主说得对,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结婚前他给我写的那张足足有一百条内容的结婚保证书,全部都不算数了!什么此生唯我一人、什么万事我为先、什么绝不让我受委屈巴拉巴拉的,都是放屁!都是从秦翊那张臭嘴里放出的螺旋冲天屁!
我越想越气,恨得后槽牙都快要咬碎,看着这鼓鼓囊囊的车垫,不知道是幻视还是气昏了头,忍不住把它当成秦翊的屁股一拳捶了上去,我心里是舒畅多了,只是这发出的巨响把正准备把车倒进车库的司机吓了个激灵。
「娘嘞,怎么了这是?」
「没怎么、没怎么,就是刚一进大门我这手不知道为啥突然不听使唤了,刘叔,你说是不是我今天和家里磁场不合啊?」
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以手比√状扶着下巴,俨然一副认真思考的神情。
刘叔像是被我唬住了,愣了半天。
「啥、啥瓷厂啊?秦先生要新开个瓷厂吗?」
啊这。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今天家里风水不适合我待着,所以想请刘叔你辛苦一下,送我去我爸妈家吧。」
高情商:今天家里风水不适合我待着。
低情商:今天我和秦翊犯冲。
「好嘞,这样说我就懂了。」刘叔恍然大悟道,把车掉头往我爸妈家开去。
两家距离并不远,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对刘叔道了句辛苦,我拎着包往家里走。
院子里,佣人们正在修剪花草,见我来了忙放下手中东西围了上来,又朝屋内喊了句「小姐回来了」。
这时,一串响亮的狗叫声猝不及防地传来,那声音中含着四分求助、三分委屈,余下三分全是哀怨,我下意识地往声源处望去。
……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只见我妈戴着个围裙,双手搂着一只体形硕大的边牧,正十分艰难地走来。
「天哪,妈你这是对贝贝做了什么?」
我忙跑过去,把狗子解救下来,得到解脱的贝贝晃着尾巴躲到我后面,用控诉的眼神看着我妈,嘴里时不时还溢出几声呜咽。
「真是不识好歹!」我妈先是指着贝贝的鼻子骂了一句,又转头对我说:「我前几天不是分享给你一个视频吗?说的是人家家里养的宠物狗生产时难产死了,看得我是又难过又后怕。」
我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当时我妈还为这事给我打了个视频,哭得那叫一个涕泪横流。
「可是这和贝贝有什么关系啊?」
我妈给了我一个脑崩儿,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你傻啊?贝贝不是条狗吗?我为了不让那样的悲剧在咱家上演,特意跟着网上教程学了三天的宠物接生,正准备临床试验一下,谁知道这蠢蛋不肯配合我。」
我怀疑地看了眼贝贝尾巴下方,迟疑道:「妈,可咱家贝贝是男娃啊……」
「噢噢噢,忘了这茬了,看我这记性。」
我妈恍然大悟过来,看看我又看看小贝,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是熟稔地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4.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小翊没一起?」
我妈丢下手里的塑料手术刀,叉着腰问。
我忙把打好的腹稿说出来:「想你和爸了,回来住几天不行吗?秦翊他工作忙,就没有一起来了。」
「骗你老娘是吧?毫不夸张地说,你屁股一撅老娘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给我说清楚……」
眼看着我妈还要追问,我忙不迭逃难似的飞奔上了楼回到自己房间,贝贝手脚并用紧跟在我身后,那眼神像是在求我不要丢下它。
将门反锁确认安全之后,我和贝贝同时呼出一口气,接着一人一狗毫无形象地瘫在了床上。
我心里感叹着人老了这身体素质真是直线下降,想我高中那会儿跑个 800 米气儿都不带喘一声的,刚打算小睡一会儿缓缓,不料才刚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秦翊和那个女人面对面坐在餐厅吃饭的场景。
擦!这觉真是没法睡了!
我赌气般打开手机,选择性眼瞎地忽略了秦翊那十多个未接电话,点开社交软件,编辑好一条朋友圈:
「万能的友友们,谁能告诉我离婚的话都要办哪些手续?」
按下发布之后,我只觉得浑身都舒服了,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微笑着进入了梦乡。
还没等我睡上几分钟,便被敲响门板的笃笃声吵醒,接着是张妈催促的声音:
「小姐,姑爷来了,这会儿正在楼下和夫人说话呢,夫人让你赶快下楼去。」
…………
我:有一句国粹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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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骆驼 发表于 2023-8-5 07:46:17|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妈改嫁了,带着我住进了继父家。
推开门,遇见季屿川的瞬间,我怔在了原地。
六年前他向我告白,我平静而冷淡地看向他。
「我很讨厌你。」我说。
他像是被定住了一秒,随后便自嘲地笑了笑,试着去掩饰这份难堪。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地缓缓熄灭,松开的拳头如同一首碎裂的情诗。
少年垂下眸,走远了。
暗黄的街灯下,小雨淅沥而至。
那个落寞的背影,连同那些胆怯、羞涩与隐秘的期待,日积月累,沉成了这些日子里我难以治愈的内伤。
我的偏见,亲手打碎了一个少年的炙诚喜欢,这是罪过。
如今,我住进了他家,以继妹的身份。
1
季屿川帮我把行李搬进了房间,我住在他对面,与往常在家的卧室位置相反。
「谢谢。」我说。
他简单地应了声,随后便开始往回走。
我犹豫了瞬间,还是跑过去拉住了他的手,将盒子递了过去。
「季屿川,天冷了,织给你的围巾,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这是替六年前的我,亲自道歉的意思。
那话说得太伤。
季屿川身体一僵,顿住了。
然而他只是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疏离。
拂开了我的手:「不用了,用不着。」
「那……不好意思。」
我缓缓地将盒子收回,朝他僵硬地微笑了一下。
关了门,躺在床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围巾柔软的绒毛,我将头埋在枕头里,心情在冰凉的海里浮着,浸了一身的苦涩。
夜深了。
我们形同陌路。
我妈敲了敲门,端了两杯热牛奶进来。
她说,这阵子她要和季父去国外出差,一两个月都回不来,让我好生照顾自己,跟季屿川好好相处。
我望着另一杯牛奶,点了下头。
许久,门才开了。
季屿川刚洗完澡,单围着条浴巾,上半身裸着,头发还是湿的。
脸有些发烧,我握紧了手中的牛奶:「趁热喝,别着凉了。」
「嗯。」
「晚安。」我轻声说道。
季屿川接过杯子,指尖擦过我的掌心。
微烫的余温,印了下来。
我心头一悸。
2
半夜,我被姨妈痛醒了。
吃了止疼药,去了躺厕所,摸着黑晕晕乎乎地往回走。
卷起被子,窝在里头,蜷缩着身子,痛着痛着便睡熟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季屿川的床上,抱着他的枕头,紧紧扣在怀里。
抬头望去,他躺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只盖一层薄薄的毯子,半边身子敞在空中。
我皱了皱眉,将毯子拾起给他盖好。
他醒了过来,目光与我对上,挑了下眉。
我心头一颤,退了三步。
他眉间微蹙,手一伸,将我拉进怀里,不悦道:「光着脚,很热?」
冷不防地被吓住,我一个重心不稳,跌到他身上。
双手无处安放,只好顺势撑在他脖颈两侧,睡裙不经意间擦过他的鼻尖。
「不好意思。」
「嘘,别动。」
「嗯?」
「听,敲门声,我爸,好了,门马上就要开了。」
说着,季屿川猛地一个翻身,毯子一拉,将我迅速扣至身下,摁到他怀里。
浓烈的男性气息铺面而来。
带有一种清冷的性感。
我双手抓住沙发,呼吸有些紊乱。
彼此之间的衣服,很重地摩擦了一下。
隔着薄薄的面料,他的身躯温柔地吻过我的肌肤,如同羽毛轻轻滑过。
我微微一颤。
季屿川扣住我的腰,低喝道:「别乱动。」
腰间似蚂蚁爬过,我错开了眼神,身子绷紧。
「季屿川。」
「嗯,小声点儿。」
我咬了咬唇,抠住沙发。
「诶,我怕痒。」
季屿川低头看了过来,眸里的光往深处沉了下,喉结动了动。
「等会儿。」
「嗯。」
他的嗓子还未完全醒来。
声音哑着。
沙沙的质感顺着我的颈部一路慢慢往下犁,我的整条脊椎骨趋于酥麻,头皮和耳朵一阵一阵地过电。
脚趾蜷起,我用腿部费力地抵住沙发沿,大气不敢出。
「屿川,怎么睡沙发呢?」
「昨晚失眠,看了会夜空。」
「我和沈阿姨去机场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我在沙发上睡个回笼觉,阳光暖和。」
「这两个月别老出去瞎逛,在家好好照顾听澜,有什么要紧事再说。」
「嗯。」
季叔叔离开了。
季屿川迅速起了身。
我出了一身的汗,因为紧张。
「疼不疼?」
季屿川看着我被他按红的肩部,低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掀开了被汗水黏在颈部的发丝。
「昨晚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没事。」
「那,床单、被套,我帮你换着洗了?」
我走过去,拉开了拉链。
季屿川起身拽住我的手腕。
漫不经心的尾调在我耳边响起。
「干干净净的,洗什么?」
3
半个月,大多数时间,我都待在房间里看书,看累了,便泡杯茶在阳台上静坐一会儿。
看着泳池里清澈的水在阳光下闪着金花,看着鸽群从千家万户的屋檐前飞过。
还有,透过开着的窗,看着季屿川办公、阖眸与小憩。
他桌前的玫瑰盛放如血,不顾一切地妖。
日子过得很慢,碗筷相碰的声音,反刍出一种更为明亮的寂静。
这天,论文初稿写成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我刚想拆开阿姨之前递来的袋子,试试 Zhou 新给设计的 bra 合不合身,一打开,却发现是几条深色男士平角内裤。
阿姨她送错了。
出了房门,没料到季屿川还没睡。
我刚好看见他从袋中取出 bra,手指捏着肩带,表情出现了瞬间的空白。
转头看到我,他咳了下,淡道:「你的?」
「嗯。」
「还蛮会玩,反差挺大。」
我红了脸。
季屿川抬了眸,眼神不经意地从我身旁擦过,他沉默了两秒,哑声道:
「过来,到我这边来。」
我没动。
季屿川索性将我拽了过去,用膝盖顶住我的腿弯,令人跌坐在沙发上,一寸一寸地软了下去。
「你要干嘛啊?」我低嗔道,想要起身。
季屿川却一把擒住我的手腕,俯在我身侧,将声音往低里去。
邪肆梢头磁感滑过。
我的心尖猛地颤了一下。
「这是喝了多少酒?挺烈,橙香的尾调。」
「你管得着?」
「玫瑰还是喜欢卡罗拉吗?」
「嗯,一直是。」
「我的公主,她也会喜欢。」
「那我就不喜欢了。」
我倏地就有些气,心一截一截地凉了下来,恼羞成怒地将季屿川推开了些,起身而去。
他却顺势仰倒在沙发上,用手支着额头,看着我轻笑了两声。
4
过了几天,大抵是季屿川的公主来了。
阿姨中午多做了些饭菜,以辣为主。
麻辣兔头、辣炒鱼片、红油菠菜、泡椒牛蛙和辣子鸡。
色彩明艳,温度热烈。
这是照顾许之瑶的意思,我看着有几分吃味。
我并不能吃辣,季屿川他又不是不知道。
「新来的妹妹?」严洛宸看着我说道。
他和许之遥同季屿川一起长大,我们初相识。
我点了点头。
「很甜,乖乖软软。」许之瑶笑着说道。
她是明媚的妆容,烫着大波浪卷,极尽张扬。
我第一眼看上去却生不出好感。
那双眸子里藏着敌意,不明净。
季屿川抬眸看了我一眼,夹起一个麻辣兔头,淡道:「不甜,是这个味。」
严洛宸轻笑了一声:「想起来了,妹妹是校花,表白墙上有不少人捞,怪不得眼熟。目前有在谈对象?」
季屿川筷子一顿。
我摇了摇头,一小口一小口地泯着汤。
「啧,饿死鬼投胎。」
季屿川似是松了口气,将手搭到我的椅子背上,戏谑道。
说完,夹了点培根芦笋卷放在我的碟子里。
我忍不住轻踢了他一脚,踢完又立马后悔了。
那边收了一个力道,往回勾住我的脚:「桥牌三缺一,一起?」
「不要。」
「哎,往常不都是玩斗地主吗?怎么就今天玩桥牌?」
许之瑶嘟囔了句,我看着她将火锅的配菜往辣锅里放。
「没事,你们玩吧,我午后小憩一会儿。」我说。
许之瑶没说话,她的目光掠过我,取了盘子,将肉菜尽数往辣锅里倒去。
好家伙啊。
方才我说不能吃辣,想留两三片放清汤里。
原来是竹篮打水。两位男士皆没表态。
我笑着看了她一眼,舀了勺素汤。
许之遥就站了起来,用自己的筷子夹了几片肥牛,跃过我的手,径直递到季屿川的碗里。
礼节周到。
那辣汤刚好滴到我的手背上。
我挺怕疼的,手一抖,差点弄翻了半勺。
许之遥好像没看到。
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心下沉默了两秒,用公筷将季屿川碗里的肥牛夹出,将汤舀到他旁边的碗里。
「哥哥最近口腔溃疡了,吃不了辣。」
话音刚落,我明显感觉到落在我椅背上的那只手力道加大。
许之遥目光一滞。
一顿饭,吃了个不尴不尬。
5
午后醒来,我躺在客厅里的摇椅上,放了点舒缓的曲子。
阳关从帘子的缝隙里漏了进来,那只挪威森林猫跳进了窗子,窝在了我怀里。
我捏了捏它的脸颊,它眯着眼睛舒服地仰起了头,蹭了蹭猫柔软的颈部,我顺着它的背部轻轻地划拉。
许之瑶走了过来,敲了敲壁柜。
我捉到了她眼里的一丝拧巴,笑了两声。
「怎么呢?」我问。
「喂,你要不跟我们一起打桥牌?」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扬了扬眉。
许之瑶的目光跳过我的眼睛,看向后边的壁画。
「其实……其实我们三个人斗地主也没啥意思。」
她支支吾吾着,两只手不断地绞着自己的腰带。
我看着她紧绷的嘴角,心下纳闷。
奇了怪,季屿川这会儿怎么不照顾他的公主呢?
我起了身。
棋牌室单亮着盏月光银水晶灯,照在那张玉石蓝方桌上,淌出幽幽的光。
季屿川仰倒在椅子上,眼眸微阖,眼底淡淡鸦青色,睫毛打下一线暗影,有几分颓痞的意思。
我进来的瞬间,他视线探了过来,目光一触即离,落在我怀里的那只猫上。
前方剩着西位和南位。
我坐到他旁边,点了下头:「不组队,对打。」
季屿川拿着扑克的手一紧。
沉默了半晌,他才缓缓说道:「抱着猫干什么?先放下吧。」
6
严洛宸与我为南北方,季屿川同许之瑶为东西方。
双方打友谊定局赛,按国际比赛分结算,辅以贴点计分法。
第一副牌双方有局,东西方完成大满贯定约;
第二副牌东西有局,南北方完成小满贯定约。
第三副牌……
我卡在了季屿川手里。
他布了个网,将我拉到深水区,慢慢磨。
不一刀致命,而是一环一环地下套,将我钓到鱼钩上,不停挑逗,若即若离。
拖着泥又带着水,藕断丝连。
我皱了皱眉,甩了张黑桃出去,许之瑶出两个红心。
严洛宸会意,出两个黑桃,季屿川被动出三个红心。
鱼钩倒转,主动权回到我手里。
我打算……
玩一场猫捉老鼠。
我希望季屿川会是这只鼠。
……
随着牌局的推进,我和严洛宸的指尖不自觉地越靠越近,偶尔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热。
季屿川的目光落在我们的手上,脸上的玩世不恭陡然收住,像一把伞唰地合拢。
他的牌风瞬间凌厉了许多,暗藏寒芒,简直可以看到其中的一把利刃。
双方打得很狠。
在狂飙之上拧紧盖子,猛踩油门,塞紧时间。
疾驰在暗礁险滩的冒险之中。
转攻,险着,断掉的桥,抓捕,诡计,阴谋,无仇的圈套,磨,你死我活。
十六副牌结束得很快。
44:43。
「你们输了。」
我走到季屿川对面,有些解气似地将双手撑在桌子上,眉目张扬恣意,挑衅地看着他。
顺便得意地望了一眼许之遥。
他的公主反正就是没有我强。
一瞬间,季屿川眼里的平静似是碎裂了,如墨的眼底暗流涌动,似一匹饿狼。
他一个翻身从桌上跃了过来,把我摁回椅子上,搂住我的脖子,坐在我的腿上。
用风衣兜住了我们的脸。
黑暗中,他的手滑到了我的腰间,另一只手挑起了我的下巴。
很重地咬了下我的唇瓣。
径直吻了过来。
狂暴热烈,如疾风骤雨。
7
许之遥离开了,紧接着是严洛宸追过去的脚步声。
直到一声电话铃响,季屿川才缓了下来。
他微微喘着气,揽着我的腰,哑声道:「华城证券总会,去不去?」
我垂下眸,舔了下唇上的血。
「不去。」
那边沉默了一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将我领口的扣子系紧,离开了。
躺到床上,直到凌晨两点我还未睡着。
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与季屿川有关的画面。
他眸中的狂热,力道的野蛮。
以及眼尾的克制。
我躁动不安。
仿佛围困在周围空气虚妄的谵语之中,被沙漠里干热的蒸气笼着,一阵一阵地发着低烧,忽冷忽热。
披上了外套,我走到二楼的露天阳台。
远远地便看见季屿川站在雕花护栏前,手里燃着一根雪茄,火星子随着晚风忽明忽暗。
他还穿着刚刚商谈的那身西装,许是刚回来没多久。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他一半身影隐在阴影里,带上一丝邪气。
藏着一种逾矩、危险的引诱气息。
冷冽的晚风萃不去心中的郁热,我开始往回走。
那边出了声,声音从月光的鳞片中穿行而来,匀了一层银脆的质感。
「睡不着?」
「嗯。」
「躲我?」
「……没有。」
季屿川低头掸了掸指尖的烟灰,松了领带,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走了过来。
有淡淡的冷香、烟味与 Liber Pater 的酒香。
我往后退了几步。
「别动。」
「白天没怎么吃好,这份甜粥趁热喝。」
他从旁边的花坛里折了一枝玫瑰,别在我外套翻领的扣眼里,微凉的指间从我颈肩滑过。
像鱼吻,冰凉而颓废的吻。
「准备一下。」他说。
「嗯?」
「下个月宋氏财阀太子的生日宴。」
「不去……」
季屿川食指抵在我的唇上,截断了我要说的话。
他侧过头俯在我耳边说道:「跟宋珩很熟?」
「谈过一段时间。」
「多久?」
「三个月。」
季屿川眸色一沉。
他安静地看着我,目光如同隐伏水底的暗礁。
许久,递来一份红色烫金请柬。
沈听澜小姐芳启。
几行行楷在清冷的月光下一点一点地浮了上来。
8
这天下了雪,天地白成一片。
一下车,司机便给我递了件极为厚实的披肩。
我看着那大得足以裹住全身的面积,皱了下眉。
「不用了,里边不冷。」
季屿川走了过来,淡道:「怕见前男友失了风度?穿着。」
「不过是有些闷罢了。」
说着,我一边松了领口的那粒盘扣。
季屿川的目光拂过我的身体,沉默了片刻,他开口道:
「不许弯腰,不许喝酒,不许……同别的男人调情。」
我手下一顿,稍微抬了抬眸看向他,接过司机手中的伞:「为什么要管我?」
「阿姨叮嘱的。」
「哦。」
我不再看他,将步子走得快些了,同他拉开些距离,到了前头。
高跟鞋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只不过 Zhou 给设计的是套妃色毛呢旗袍,多少有些限制速度。
季屿川几步便迈到了我的身侧,他攥住了我的手腕,语气有些不悦:
「就这么急着去见宋珩?」
「怎么?」
「知不知道下了雪路滑?况且 Zhou 把衣服设计得很……」
「很什么?」我侧过眸朝他看去。
季屿川没说话了。
他静静地注视了我两秒,打横把人抱了起来,往前走去。
我将他的手指往外掰。
「别闹。」
季屿川轻轻咬了下我的拇指,低喝道。
这时,宋珩从里边走了出来。
他点了下头,目光顺着季屿川看去,在他环住我腿窝的那只手上停了几秒,握住伞柄的拇指滑了下。
「不赶时间,慢慢走,可以把听澜放下。」
他的语速很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雪里析了出来,闪着一种釉质的寒光。
季屿川抬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收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
空气中生长着有一种很静很锋利的弦波。
一只乌鸫从油杉树梢掠过,尾羽闪过蓝色的幽光。
雪裂下来,白日寂寥。
季屿川的手忽而松了下手,不着痕迹地滑过我的腰线与臀线。
有些敏感。
我不由得低吟了一声,更紧地蜷在他怀里,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季屿川,你这是干什么?」我压低声音嗔道。
「看着不瘦,怎么这么轻啊?」他用更低的声音伏在我耳边说道。
我的脸有些发烫。
「哪有,诶……你先放我下来。」
「不了,抱着……,」季屿川顿了下,「暖和。」
一旁,宋珩握紧了手中的伞,脸上似乎有了几分冷意。
「风大了天凉,那便先进去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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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ji 发表于 2023-8-5 07:46:48|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刷到人类是由鱼进化来的新闻时,我看着双腿变成鱼尾的死对头陷入了沉思。
此时房间外宾客喧嚣,人来人往。
他躺在床上,脸上泛着异常的绯色,声音断断续续:
「帮……帮我……」
1
今天是死对头程亦安二十岁的生日宴,而我已经在房间里守着他有半个小时了。
我不明白——
怎么会有人喝半杯香槟就醉了。
我倚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刷着短视频。
「科学家证实,人类竟然是由鱼进化而来……」
视频播放的同时,侧躺在床上的程亦安终于有了动静。
我视线离开手机,循声看去。
抬眸间,我看见了一只长而低垂的鱼尾,上面覆满了艳丽诡谲的鳞片。
再往上看,程亦安的领带不知何时被扯下扔在了一旁。
原本扣到顶的白衬衫也被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睫毛轻轻颤动,清冷的眼眸在此时失去了焦距,俊美的脸上也泛着异常的绯色。
我整个人仿佛被固定,连眼睛都忘了眨。
……人鱼?
程亦安,是人鱼?!
那一瞬间,我脑海中闪过了许多事。
比如他讨厌猫,也从不吃鱼。
还有去年冬天两家人相约去泡温泉的时候,程亦安偏冷着一张脸说还有课程作业没写完。
那如果他是人鱼,程姨不就是漂亮的美人鱼了吗!
在我思绪越来越飘散时,程亦安又发出了一声破碎的低吟。
只见程亦安薄唇紧抿,背脊微曲,仿佛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帮……帮我……」
帮?
怎么帮?
是要把他放进水里吗?
在短暂的纠结后,我起身向他走近。
我不清楚他是否还有意识,只好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脸颊。
「程亦安?」
程亦安盯着我看了一瞬,似乎意识到了我是谁。
「悠悠……」
我松了口气,看来还知道我的名字。
「喂,你还好——」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朝我贴近,在即将要面对面相碰时,我侧头避开。
他的唇堪堪擦着我的耳垂而过,呼出潮湿又暧昧的气息。
我还没反应过来,程亦安又把脑袋埋在我的颈窝处,轻轻在嗅着什么。
「悠……香……」
「你在说什么呢?」
我尝试着推动他,却推不动分毫。
最终还是放弃了。
我就着这个姿势紧紧环抱住了他窄瘦的腰身,将他半拖半抱地放进了浴室的浴缸里。
程亦安的鱼尾很长,浴缸对他来说小了很多。
我一边放着凉水一边嘀咕:
「你是热带鱼还是寒水鱼啊?」
「这下我可是帮你帮到底了。」
「下次期末考让我当一次专业第一怎么样?」
程亦安不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还甩了甩薄纱状的尾鳍。
等水漫到他胸膛后,他还在看我。
我单手撑在浴缸边缘,用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来回晃动。
「程亦安?」
程亦安抬手攥住我的手腕。
下一秒,我被拉入了浴缸。
他湿淋淋的长尾缠绕上我的小腿,双臂紧紧扣拥着我,让我无法动弹。
他抬手捏住我的后颈,眸色沉沉:「悠悠……」
2
浴室内弥漫着不知源头的清浅异香。
我被程亦安搂在怀里,身上烟粉色的晚礼服被水完全浸湿。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力量悬殊而像顽皮的小猫在蹭着主人。
程亦安抱着我,像抱着一个心爱的玩偶一般,舍不得放手。
他清越的声音带着一些沙哑:「悠悠……悠悠……」
「喂,别喊了。」我瞪了他一眼。
一声又一声的,喊得我头皮发麻。
程亦安对上我的眼眸,凑近就想吻我。
我熟练地偏头躲避。
他烦躁地甩了两下尾鳍,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又一次要避开他。
程亦安放在我后颈的手缓慢地揉按着,而后缓慢地移到了我的后脑勺处。
他眨了下眼睛,又张嘴吻上了我的后颈。
行了,只要不是想碰我嘴就行。
知道他现在意识模糊不清,我还是忍不住嘀咕:「等你清醒了有你后悔——」
后颈突然传来强烈的刺痛感,我被迫仰起了头。
「程亦安你在搞什么!」
程亦安没有任何反应,仍死死扣住我的后脑勺,不肯停下这疯狂的举动。
利齿嵌入后颈软肉,让我止不住地颤抖。
就在我不知该如何制止他时,房门被敲响了。
「小悠?亦安醒了吗?」
「程姨……」
我立即应声,却因为后颈的疼痛而变得比往常小声。
程亦安在此时也从我的脖颈处抬起头,他脸上带着餍足,唇上也覆一抹鲜红。
「悠悠,我的。」他低喃。
「嗯,你的你的。」我敷衍地安抚着他,试图从他怀中离去。
程亦安不满,又一个用力把我拉了回来,在浴缸中溅起一阵水花。
「我不走,我去开门。」我覆上他扣在我腰间的手,轻声哄着他,「我一定会回来陪你的。」
他这才把我放走。
我随手捞了件干净浴袍,给程姨开了房门。
程姨在看见我的瞬间,脸上的笑意全无。
我下意识地抚摸着我的后颈,嘟囔着:「程姨,程亦安好像不太对劲。」
她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严肃,朝我说:「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莫名替他解释了一句:「就是咬了下后颈。」
程姨闻言,脸上的表情又复杂了起来。
她牵起我另一只手,褪下手腕上的一个玉镯子,给我戴上:
「小悠,改日我和程叔再登门道歉,你现在先去处理伤口,再换件干净衣裳。」
我点点头,跟着程姨唤来的保姆阿姨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在换好衣服走出别墅大门时,我挠了挠后脑勺。
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3
第二天一早,我才挎着包出了院门,就看见程亦安站在我家铁门旁。
他恢复了冷冷清清的模样,一双穿着黑色长裤的腿笔直又修长。
我忍不住想起了昨晚他漂亮得像艺术品的鱼尾,以及那双带着十足侵略意味的眼眸。
此时的程亦安抬眼安静地看着我,仿佛昨晚的事不曾发生过一般。
不过也无所谓。
我对上他的眼睛,随口问:「你在这儿干吗?」
「我妈让我以后上下学和你一起走。」程亦安语调平静,视线却落在了我贴着两个创可贴的后颈上。
目光短暂地停留后,他先行向外走去。
如果说能一直这么安静地走下去,倒有那么几分唯美的意味。
但我哪闲得住。
我看向身旁,好奇地问:「程亦安,拥有鱼的记忆也能考专业第一吗?」
程亦安不答,依然是那副冷静淡漠的模样,只是脚下原本匀速的步伐乱了几分。
我抚上后颈,故意带着亲昵意味地调侃道:「我们亦安,难道不是鱼的记忆吗?」
他忽然顿住脚步,眸光晦暗地看向我。
我眨眨眼。
不会把他惹生气了吧?
程亦安语气淡漠:「陆云悠,人也会有七秒钟的记忆。」
程亦安这个人说话总是夹杂点别的意思,但我又悟不出个所以然。
我只好含糊应道:「是吗?你见过?」
「就在昨晚。」他不再看我,提步向前走去。
昨晚?
昨晚他不是变成神志不清的美人鱼了吗?
我站在原地愣了会儿,才快步跟上他。
「程亦安,你以后说话不能直接点儿吗?」
「很直接了。」
「但我 CPU 都快被烧废了。」
「嗯,看得出来。」
4
上课前十分钟,我和程亦安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教室。
我的高中兼大学同学秦远已经帮我占好了后排的座位。
就在我刚落座时,程亦安也坐在了我身旁的空位上。
我和秦远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只见程亦安神色如常地拿出了课本翻看,没分给我俩一点目光。
秦远压低声音问我:「他今天咋不坐前面了?」
「我怎么知道。」我扔给秦远一盒牛奶和面包,语气中带着嫌弃,「下次记得吃早餐。」
免得又在我出门时打电话直嚷嚷着让我给他带点能吃的东西。
秦远眼睛一亮,捧着早餐就往我身边凑:「悠姐,你是我永远的姐。」
我一言难尽地推着他的大脑袋。
秦远:「悠姐,我爱——」
「快上课了。」程亦安面无表情地打断秦远,冷声道,「很吵。」
我立马逮住这机会,顺着他的话头嘲讽秦远:「就是,太吵了,你这不打扰到我们亦安学习了?」
程亦安翻书的动作稍顿,却没反驳我什么。
秦远则是目瞪口呆,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你们亦安?」
他表情太过好笑,我不自觉地勾起唇角,逗他:「对啊,我们,亦安。」
「你牛。」秦远向我比了个大拇指,又自己一边拆吸管塑料纸一边嘀咕着,「这会儿倒是不嫌吵了。」
「你说啥?」我听不太清。
「没啥,上课上课。」
5
下课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教室里只剩我们后排坐着的三个人。
秦远往书包里塞着课本,问:「悠姐,吃完饭咱去猫咖还是网吧?」
我和秦远都是走读生,周五下午也没课,就总是约着一起去消磨点无聊的时间。
程亦安还坐在旁边安静地计算着题目,神情专注又淡漠。
我闻着他身上像雪山融化一般的清浅香味,下意识答:「网吧。」
秦远提起包就走,开始催我:「那还磨蹭什么,咱们现在就去校外吃点好的去。」
我也站起身来,在路过程亦安时,我莫名问了句:「你去吗?」
程亦安三两下写出最后的答案,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在纸上习惯性地点了一下。
「陆云悠。」
「啊?」
「下午学生会有个会议。」
我站在他身旁,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眨巴了下眼睛,试探问:「所以让我不去网吧了?」
程亦安「嗯」了一声,他抬眸看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背好双肩包,咧嘴笑道:「我就先不跟你去开会了,程会长,先跟你请个假得了。」
话一说完,秦远也走回来搭上我的肩,朝程亦安吊儿郎当地说了句:「再加个我。」
和秦远向前走了几步后,我转身回头看了眼程亦安。
他还坐在位置上,半垂着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程亦安。」我唤了他一声。
他抬头看向我,眸中是和往常一样的平静。
我弯眼一笑,又朝他挥手:「我走啦。」
「随你。」他的语气比之前还要冷漠。
6
和秦远玩了一个下午后又被他拉去吃了个晚饭。
回到家时已经快接近晚上九点了。
我喝了点酒,现在也迷迷糊糊的。
摸索着开灯时,被客厅里坐着的程亦安吓了一跳。
「程亦安?」我微眯眼睛,「你怎么不开灯啊?」
在我几乎快要靠在沙发上睡着时,程亦安才开口道:
「我妈让我送她做的点心。」
「啊——」
我大脑运转极慢,好半天想说的话才从嘴里缓慢地说出来:
「那你等了好久哦。」
「是,我等你很久了。」
程亦安身体微微前倾,他垂着眼睫,就这么一直盯着我。
他低声问:「陆云悠?还能自己回房间吗?」
程亦安恰好把客厅的灯光遮住,他的碎发垂下,眼眸迷人又深邃。
我用指尖碰了碰他的眼睛,又软绵绵地垂下。
「好看吗?」他忽然问。
「好看啊。」我姿势不动,仍迷迷蒙蒙地看着他,「我们亦安,最好看了。」
说着,我又吸了口他身上带着的清冽气息,笑道:「还很香。」
程亦安轻笑了声,转身给我倒了杯水。
他把我从沙发上捞起来,把水杯递到我唇边。
我双手扶着杯底,才在唇上沾了一点水,就皱起了眉头。
「热。」我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撒娇意味,「我要冰的。」
「喝温水。」程亦安举着杯子的手没有半分挪动。
他轻声哄道:「听话,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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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薪尝胆 发表于 2023-8-5 07:47:11|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问男友:「如果你遇到一个各方面都比我优秀的人,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他沉默一会儿,说:「你总不能阻止我奔向更好的人吧。」
「那我就放心了,分手吧,我遇到比你更好的人了。」
01
说完,我当着陆盛的面,拉黑删除他所有联系方式。
任由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决绝离开,转头跟另一个男人扯了证。
第二天,婚礼现场。
室友郭婷挽着陆盛的胳膊,盛装出席。
我没有邀请任何人,他们怎么来了?
关系还这么……亲密。
看见我,二人神情立马变得不自然。
陆盛下意识想抽出胳膊,却被张婷狠狠掐住。
指甲嫣红,笔挺的西装被抓出褶皱。
关键时刻,便宜老公迈着大长腿走来。
陆随安笑着搂住我的腰。
他的手掌很大,炙热的温度透过礼服,烫得我心尖一颤,僵在原地。
他却大大方方介绍:
「小盛,这是你嫂子——林佑宁。」
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富有磁性。
等等!什么情况?
我在民政局门口随便抓的便宜老公,是我前男友的哥哥???
陆盛盯着我腰上的大手,仿佛要把我盯个窟窿出来。
良久,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嫂、子、好。」
觉察到我们之间气氛不对,陆随安挑挑眉:
「你们认识?」
没想好怎么回应,陆盛先我一步开口:
「当然,大学同学,关系嘛,挺深的。」
陆随安笑笑,不理会陆盛的挑衅,伸手去拍他的肩膀:
「那在学校,你可要好好照顾你嫂子。」
陆盛躲开陆随安的大手,冷冷道:
「不劳哥哥费心,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她的。」
重音落在「好好照顾」上,一听就知道是反话。
「哈哈,好。」
说罢,陆随安收紧我腰上的手,搂着我走:
「我们先去敬酒,你们好好玩。」
稍稍走远,我小小声嘟囔: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
陆随安突然停下脚步,从头到脚打量我一圈。
他凑到我耳边,用气声说:
「你不知道的还很多……」
02
他靠得太近,颈窝处还残存着他温热的呼吸。
耳朵不争气地红了,好烫!
突然耳朵被他捏了下。
我一脸震惊地看向他,他搓了搓指尖,仿佛在回味。
「手感不错,属兔子的?」
你才属兔子的,你全家都属兔子的!
我不甘示弱地拍拍他的皮股,还挺弹?
「手感不错,你是属狗的吧?」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
他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
原来他这么笑的时候,左脸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笑了好一会儿,他目光逐渐往下,停在社会之窗前面:
「那你摸错地方了,我属龙的。」
……
我好像摊上了个不好惹的人。
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吗?
在线等,挺急的。
敬了一圈酒后,我去卫生间补妆。
刚出来就被人按在墙上,瓷砖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紧绷。
抬头一看,竟然是陆盛。
他喝多了,酒气很重。
「放开。」我冷静警告。
他却粗鲁地抬起我的下巴,用大拇指在我的嘴唇上摩挲。
粗粝的感觉,很疼。
我歪过头,用行动拒绝。
他却越来越发疯:
「林佑宁,你很有手段么。」
「在一起的时候,嘴都不让亲,转头就爬上我哥的床?」
我气得眼眶发酸,整个人都在抖。
可我还是控制住自己,尽量平和地说出:「我没有。」
陆盛舔了舔下唇,语气轻浮,重复:
「你没有?」
「呵呵,你说你没有。」
他向前一步,近得快贴我身上。
「林佑安,我以为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的。」
「结果到头来,你跟那些女人都一样,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被气笑了:
「对,我就是为了钱,被你看穿了,能让我走了吗?」
陆盛愣住,过了一秒,他盯着我的眼睛:
「我也有钱,你别跟他,跟我好不好?」
「求你……」
03
说完他俯身就要亲我。
我抬起右脚,高跟鞋后跟狠狠踩在陆盛脚上。
陆盛疼得闷声一哼。
我趁机一个大嘴巴把他扇倒在地。
陆盛哼哼唧唧瘫坐在地上。
我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拎起他的领子教训道:
「记住了,以后我是你嫂子,说话做事放尊重点!」
陆盛笑了哭,哭了笑。
我洗了洗手,不打算多纠缠,转身离开。
「你知道陆随安是什么人吗?」
我停下脚步,回了句: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刚走出长廊,我就撞上了陆随安。
心跳突然加速,刚刚那些他应该都看到了吧。
我不敢抬头看他,握紧拳头准备道歉。
「跟我结婚是为了钱?」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放松拳头,突然觉得很没意思,破罐子破摔道:
「是。」
陆随安笑了,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我:
「这里是500W。」
我愣住……
他尴尬地揣了两次兜:
「不好意思,换新衣服了只带了这张卡。」
「少是少了点,你先拿着,以后每个月再给你打800W。」
我……我要怎么跟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我没有反应,他试探道:
「不够?那每个月1000W?」
「够了够了够了……」
「好,那就每个月1000W。」
他从我的兜里拿出口红,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帮我补妆。
补完他满意地点点头:
「准备好了吗?陪我去见一个人。」
我还震惊于陆随安的财力,久久不能回神。
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走。
宴会厅,一个穿着花嫁洛丽塔裙的小女孩,吸引了众宾客的目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婚礼现场,穿得比新娘更像新娘?
04
「安叔叔!」
小女孩朝陆随安跑来,仿佛没看见他身边的我一样。
「安叔叔,你不是要娶涵涵的嘛?怎么能跟这个女人结婚?」
涵涵声泪俱下,哦不,没有泪。
她怕哭花精致的妆容,一点都没哭。
陆随安松开我的手,弯腰摸了摸涵涵的头:
「叔叔在民政局门口等你一天了,你都没来。」
「而且这个月是第三次了,叔叔也很忙的。」
陆随安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阴恻恻地解释。
吓得涵涵不自觉后退一步,陆随安皮笑肉不笑:
「当叔叔的妻子,就要变成情绪稳定的婶婶,涵涵你太任性了。」
从其他宾客的窃窃私语中,我得知涵涵是陆随安的联姻对象。
涵涵妈突然出现,把涵涵拽走,跟陆随安赔笑道:
「不好意思啊陆总,涵涵确实太任性了。」
涵涵却不依不饶,扯住陆随安的衣角:
「安叔叔,那我每个月1000W的生活费怎么办?」
「哦,那是给我妻子的。」
笑死,零花钱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比如从涵涵的钱包,转移到我的钱包。
涵涵愤愤又恶毒地盯着我。
我转了个圈,让她盯得更全面些。
不然这个钱,我拿着不踏实。
晚上回到新房,我累得要死,匆忙卸妆洗漱。
躺在浴缸里,内心人神大战。
本来只是想跟陆随安假结婚,不发生关系的。
可是他好像身材脸蛋都不错?
而且我还拿了这么多钱,该怎么开口?
想到陆随安的前未婚妻……
他不会还有什么变态的癖好吧?
我摸了摸有500W的银行卡。
眼一闭,心一横:
「有就有吧,不遭点罪,这钱拿着可太烫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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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i-er 发表于 2023-8-5 07:48:03|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车祸失忆。
依稀记得失忆前有钱老公要跟我离婚。
离就离!
看着自己清爽的余额……
我打开通讯录备注钱包的老公,娇滴滴的打去电话。
「老公,人家好想你哦!」
1
「我们离婚吧。」
这是我睁开双眼之后,脑子冒出的第一句话。
我一拍床坐了起来。
渣男!
离就离,谁怕谁?
可是……
我是谁?
我在哪儿?
哦想起来了,我是曲幽幽,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里刚醒来。
可我那个死鬼前夫是谁呀?
他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我怎么不记得了?
医生告诉我,我车祸伤到脑子,患了选择性失忆症。
我问医生:「为啥是选择性的?」
医生说:「可能你的潜意识在逃避什么,车祸只是一个导火索,可能你早就想忘掉那部分记忆了。」
我了然地点头。
该死的渣男伤我伤得有多深?
甚至让我把车祸当成一个好机会,忘掉他。
我的命真苦,呜呜。
护士过来让我缴费,我看眼自己的各个支付软件,一分钱都没有……
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呜呜……
我又想起来一件事,我似乎没有朋友,和家里人也闹掰了,就因为我家人非要我嫁给那个死渣男。
现在好了,没人管我了。
我翻了翻通讯录,发现两个大字:钱包。
我依稀记得,这是我给渣男的备注,他确实是钱包没错,不然我爸妈干嘛非让我嫁给他?
就他了!
他渣我,那我就薅他羊毛。
想离婚,等我成了富婆再说。
我毫不犹豫拨过去,过了一会电话接通了,那边传到了一道薄凉的声音:「喂……」
我深吸一口气酝酿好感觉,发出夹子音:「老公,人家好想你哦。」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沉默。
我继续夹:「老公,人家出车祸了,痛痛,想要你给人家呼呼。」
渣男说他马上过来。
我挂断电话,潇洒地往病床上一躺,拿捏!
啊,头好疼,我还是轻点嘚瑟吧,我伤得可不轻。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我的病房门打开,大步进来一个男人。
他好帅啊!
就像是电影里的吸血鬼,完美的外貌那是人类能拥有的吗?
哼,老天爷也太偏心了!
这么好看的脸,长在了一个死渣男的身上,白瞎了。
2
我叹了口气,挤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老公?你终于来了,我好孤单好寂寞,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渣男站在床边默默看着我,像是在探究什么。
我脸上的笑都要僵了,另一个男人带着医生过来了。
渣男问:「怎么回事?」
医生回答:「脑部损伤引起的选择性失忆。」
带医生来的那个男人大嗓门突然响起:「卧槽!什么玩应?曲幽幽你失忆啦!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不正常,说话都能把人给恶心死……」
渣男冷冷的一记眼神递过去,聒噪男闭嘴了。
渣男问医生:「她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现在除了点皮外伤和失忆的症状,没有其他问题了,可以出院了。」
聒噪男:「什么?合着你出个车祸就失忆了?曲幽幽你是不是就为了重新存档,故意出的车祸啊?」
「……」
这个人真讨厌!
一人能顶一千只鸭子!
「老公你看他!他欺负我!」我扯着渣男的手撒娇告状。
渣男给了聒噪男一记警告的眼神,聒噪男很明显不服气:「卧槽!曲幽幽你卑鄙!」
渣男:「出去。」
我朝聒噪男得意地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聒噪男出去之前用唇语跟我说:「我尼玛!」
「……」
……
渣男给我办了出院手续,我出院了。
对了,我现在知道他的名字了,顾景骁,别名:我的渣男老公。
那个聒噪男叫李寅,顾景骁的好兄弟。
他和渣男一个鼻孔出气,难怪他讨厌我,说话总是挤兑我。
不过据我观察,顾景骁对我还是不错的,出了院之后就把我接他家的大别墅里了。
还有好多佣人伺候呢。
我绝不能这么轻易就离婚了。
顾景骁把我送到房间,让我躺床上好好休息,他就要走。
我抓住他的手:「老公,你别走,留下来陪我嘛。」
3
顾景骁默默看了我一会,神色有些复杂,声音却依旧是薄凉的:「我不走,一会就回来了。」
我乖巧点头:「那我等你。」
我目送着顾景骁出去,脑子里冒出一个问题。
顾景骁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得把事情弄清楚,如果真是他出轨了,那他要净身出户的,这个大别墅就是我的了哈哈……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能那么贪心,弄个小目标我就知足了。
……
我在家修养了半个月,可以出门了。
这半个月我一直观察顾景骁,他没怎么出门,工作也是在家办公,根本没时间出去见那个小狐狸精。
可我现在基本上好了,顾景骁也要去公司了。
我脑子里已经自动生成了一部叫《霸道总裁的娇俏小秘书》的小说,这应该不是我胡思乱想,是我那离家出走的记忆回来了一部分。
所以我得跟去公司看。
吃完早餐顾景骁出门之后,我等了一会,就立刻出去了。
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李寅来了。
「曲幽幽,你这是要去哪啊?别告诉我你要去见那个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李寅出口讽刺。
我这暴脾气!
我双手叉腰梗着脖子:「我就是去见那个人!我今天就要看看,顾景骁是怎么对不起我的。」
李寅手一摆:「你拉倒吧,骁哥都死心了,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你要走就快点收拾收拾东西走人,别让骁哥再看到你了。」
我冷哼了一声:「难怪你是顾景骁的好哥们,你俩还真是一个鼻孔出气,没一个好东西。」
李寅皱眉:「卧槽你还倒打……」
「乌鸦站在猪身上,一个色儿。」我走过去一把扒拉开李寅,叫司机带送我去顾景骁的公司。
李寅拦住司机:「骁哥走了?我送你去,上车吧。」
上就上!
我上了李寅的车子,一路来到顾景骁的公司。
哇,他公司这么大呀,这也太有钱了,一个小目标已经满足不了我了,我要十个!
李寅带我进电梯,一路来顶楼。
我四下观察,最后指着顾景骁办公室外面的秘书部问:「这里面一个几个秘书啊?」
李寅:「四个。」
「四个?那么多?那是哪个啊?还是四个都是?」
这我也观察不过来啊。
李寅用一种看精神病的眼神看我:「你是不是脑子还没好?说的什么玩应呢?」
我没搭理他,打开秘书部的门。
一进去我就傻眼了。
是四个人没错了,齐刷刷的抬头看我,站起来恭敬地问候我,喊我夫人。
可怎么是四个大老爷们?
我的记忆出错了?
不是《霸道总裁的娇俏小秘书》的故事?
4
我去了顾景骁的办公室,他看到我来了很意外,起身走过来,看了眼我身后的李寅。
李寅立刻开口:「她自己要来的。」
我羞赧地点头:「对呀老公,我自己在家没意思,我想你。」
顾景骁又打量了我一会,像是很担忧似的,然后给了李寅一个眼神,李寅就出去了。
顾景骁拉着我的手去沙发那边坐下,担忧地询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
顾景骁:「确定?」
「……」他是不是也觉得我脑子有问题啊?
我只是失忆,又不是傻了,连自己舒不舒服还弄不清楚了?
我挽住了他的胳膊:「老公,你要是真担心我的话,那你就给我点钱,我自己去检查一下,可能要检查的地方比较多,你多给我点行不行?」
顾景骁顿了一下,起身走了。
靠!
你是一分钱都不想出啊!
顾景骁突然又回来,递给我一张……
黑卡?
我看看黑卡,又看看他,如此几个回合下来,他都没有收回去,我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拿过了黑卡。
「这是给我的呀?」
「嗯。」
我咽了口口水:「这真是个我的呀?」
「嗯。」
我受宠若惊,心花怒放,手里的黑卡沉甸甸的。
这里面有多少个小目标呀?
我这是要发的节奏!
只是,为什么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副我把这张黑卡甩到顾景骁脸上的画面?
我真是贱得慌!
还好不是真的。
我上去一把抱住顾景骁,站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老公你真好,木嘛木嘛!」
然后我看到顾景骁怔愣了一下,点点头:「嗯,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老公,我就是心情不好,去买几个包就可以了,心情好病就好得快。」
我拿着黑卡美滋滋走人了。
出门就看到李寅,他看了我手里的黑卡,嗤嗤一笑:「不是不要吗?我还以为你挺有骨气呢,怎么出个车祸把你的骨气给撞飞了?」
「你是嫉妒我吧?切!」我甩头走人。
谁有空搭理这个大碎嘴子?
我现在要去 shopping!
……
5
到了商场我就开始一阵血拼,恨不得把整个商场都搬到家里去。
原来血拼的感觉这么爽!
我现在最喜欢的两个单词就是:all in!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叫何照的人给我打来的电话。
这人谁呀?
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道男声:「幽幽,你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我一头雾水。
对方一顿:「你没拿到钱吗?」
「钱?什么钱?你谁啊?」
「我是何照,顾景骁的钱啊,如果一分钱不拿,那你离婚还有什么意义?」
啊,这个啊,那我明白了。
「拿到了拿到了,他把他黑卡都给我了,无限额的。」
「真哒?太好了!」何照激动了起来。
不是,你谁啊?
谁跟你太好了?
「你还有事吗?」
何照激动的声音又响起:「你现在在哪了?我去找你。」
「在商场了呀,你找我干什么?」
「那你等我,我立刻过去。」何照说完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啊?
算了,一会他来了再说吧,我继续 all in。
……
我正在旗舰店的休息室喝茶呢,何照的电话打来了,说他到了。
我让人出去带路,进来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
「你就是何照?」
来人神色明显一顿:「幽幽,你别开玩笑了,钱呢?」
「我没跟你开玩笑。」
这个人一上来就提钱,我很不喜欢。
何照仔细观察了我一会:「幽幽,你……你怎么了?」
「啊,没事。」我淡淡的:「你说的钱是什么?」
何照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幽幽,你不是答应我了,跟顾景骁离婚,拿了钱给我开公司吗?」
「??」
等会!
我抽出自己的手:「你说,我,和顾景骁离婚?」
何照点头。
「为了你?」
何照依旧点头。
「我还要给你钱?」
「幽幽,你到底怎么了?」何照急了。
「你等会,我喘口气。」我捂着胸口大口呼吸。
6
苍天啊大地啊,千万别告诉我,渣的是我自己啊!
我得好好捋捋。
「那什么,我有点事,先走了。」
我起身往外走,何照追上来:「幽幽,那钱……」
「钱是我老公的,我怎么可能给你?寻思什么呢?你长得好看啊?」
我就看他不像什么好人。
离开商场之后,我立刻给我妈打电话。
我妈接到我的电话都哭了。
我回家去了。
我妈抱住我:「幽幽,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我们让你嫁给景骁,真的是为了你好,那个何照就是个骗子,是个小白脸,你和他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
完了,我可能真是个渣女。
「妈,我……我失忆了,具体的我都不记得了,你能详细给我讲一下吗?」
我妈先是一愣,问我为什么失忆了,又问我伤得怎么样了,反正说了一大堆之后才跟我讲我和何照的事情。
原来何照是我大学学长,开学第一天我就看上他了,从此对他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
我是瞎吗?
何照哪怕有顾景骁一半好看也行啊!
我和顾景骁是有婚约的,两家人约定,我大学一毕业就和顾景骁结婚。
但我看上了何照,非要跟顾景骁解除婚约,跟何照在一起,那架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
我听到这里就已经想换个星球生活了,实在是太尴尬了太傻逼了!
我妈继续说:「幽幽你想想,如果何照真的爱你,他会让你跟景骁结婚吗?他就是想让你从景骁那里弄些钱,你这个傻孩子,我和你爸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对他是一百个真心……」
「妈,你别说了。」
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听下去了。
我是傻逼石锤了。
这车祸出得好啊,要不然我可能就跌入深渊里了。
可是……
「顾景骁喜欢我吗?」
「当然,不然景骁为什么要跟你结婚?你觉得他会在乎长辈之间的约定吗?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谁都没办法强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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