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pchina 发表于 7 天前

瓦那湖野

文|李伯喜
去瓦那湖,我有两条路线,一条从尚兰谷开始,辗转到大湖腹地,另一条穿越树林深处的小径直接去湖上大坝。
进入大湖腹地,远远看见水中挺拔的高粱,红红的高粱穗在秋日的晨风中微微荡漾,如同湖上的波浪在涌动。成群的麻雀,在高粱穗上飞来飞去。新生的雀儿身材显得单薄,羽毛也不是很丰满,但它们却欢快地鸣叫着。台风过境,湖水湮没了夏玉米地,玉米也站在水中,一排排。远处十余亩地的春玉米没有受到湖水威胁,联合收割机正在收割。
沿着田野深处的小路,往湖畔走去,湖水的气息一下子弥漫过来。太阳在云层中游弋,云儿在天空中漫步。远处的瓦那山,朦朦胧胧,偶有阳光照过,山却很清晰,好像有溪水从山上流过。我从湖畔走过,惊起几只白鹭,其中一只沿着湖水迅速飞起,另一只也起飞。湖有了生机,我孤独忧伤的心也愉悦起来。
湖心屿有一排平房,被湖水包围。我来的时候,大湖正在泄洪。湖水流向西面的瓦那河,波浪滚滚,向下游流去。拦河坝上,已经形成了小瀑布,哗哗的声音,响彻绿野。
去年初秋时节,我游走湖野。湖心屿的平房周围是玉米地,高粱地旁边,还有一片谷子地。谷子地的上空,用网子罩着,网是密网,缝隙很小。谷穗已经饱满,压弯了枝头。我庆幸着,还有人种下谷子。当我从湖的边缘回来时,突然听到一阵鸟撕裂的鸣叫声。我发现了一只鸟,被网网住了,正在叽叽地叫着。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它从网里弄出来,还怕伤害了它,或者拉伤它的翅膀,我刚要放飞它,被它锋利的喙啄了一下,甚是疼痛。忽的一声,它挣脱了我的手,猛地飞了出去。
我没看清这只鸟。这疼痛,也许是鸟对我,不,是对人类的报复,也许这里面含有仇恨的意味。本来我是去救它,也是要放了它的,它却咬了我。我继续往谷子地深处走,发现网上挂着五六只鸟,已经干枯了。我的心疼了一下,这些农人也是残忍的,只为了自己多收一点谷子。我走近看,有白头翁、乌鸫、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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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也是一个早晨,路过一处小森林,那里的杨树大概有上万棵之多。越走越深,我就被鸟儿的大合唱所震撼,真可以说百鸟齐鸣。先是喜鹊,嘎嘎嘎地飞过它的鸟巢,往树的顶端飞去。不一会儿,又盘旋过来。我听到婉转的歌声,悠扬、妩媚,我知道那是乌鸫。它隐藏在树叶之间,你看不见它,只能听到它的歌声。我居住的小区,在瓦那河的南岸,每天凌晨,乌鸫蹲在一棵梧桐树的顶端,模仿着很多鸟的声音。在密林深处,我发现一棵干枯的树上有五个洞,空空的。我用手机给树洞拍照,以为是啄木鸟留下的成果。我曾经在湖畔的另一个树林,听到过“咔咔咔”的声音,显着空明。一只白头翁,个头小,也展现着自己的歌喉。密林边缘处,天空好像明亮起来。有一大片菜园子摆在那里,很是诗意。一只不大的伯劳,站在一架黄瓜架上,用喙不停地在啄着自己的羽毛,它也不出声。
漫步秋日的湖野,是那么满目苍翠,心生喜悦。大地上的原野充满了诗意和盎然,也快到了收获的季节。
(本文作者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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