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书·推荐 | 看“何以敦煌”大展之前请先了解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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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你的朋友圈有没有被五彩斑斓的敦煌壁画刷屏呢？
“何以敦煌”敦煌艺术大展近日在中华艺术宫盛大开展，现场人流如织，氛围相当火爆。据介绍，本次展览以“文物+复刻经典洞窟+壁画彩塑”为形式，分为“丝路·敦煌”“石窟·净土”“遇见·藏经洞”“坚守·传承”4个单元。其中有6件展品在上海首次展出，还有6座莫高窟经典洞窟复制窟，6件价值珍贵的“藏经洞遗书”原件及其复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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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大展里，最令人感到惊喜的是6座莫高窟经典洞窟复制窟。跨越三千多公里，展方把285窟、17窟、45窟、320窟、158窟、3窟带到了上海，让许多无法前往敦煌亲眼观摩的观众身临其境地体验了一把敦煌石窟的魅力。
复制窟的还原度有多高？
为什么这些石窟艺术历经千年依然震撼人心？
去看“何以敦煌”敦煌艺术大展之前，需要做哪些功课？
翻开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敦煌艺术大辞典》，统统都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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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艺术大辞典》
敦煌研究院 编
樊锦诗 主编
赵声良 副主编
上海辞书出版社
《敦煌艺术大辞典》是 敦煌研究院与上海辞书出版社历经近二十年完成的一部煌煌巨著，汇集老、中、青三代学者（如李其琼、施萍婷、郝春文、荣新江、戴春阳、张小刚、沙武田、赵晓星等）， 由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樊锦诗担任主编、时任院长赵声良担任副主编，樊锦诗和赵声良两位主编都亲自撰写了大量条目释文。本书共收录敦煌艺术领域词目近 3000条，彩图和线描图共 1000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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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为了保护文物，去敦煌参观石窟时是不允许拍照的，所以网上关于敦煌石窟的高清实拍图并不多。然而，当你翻开《敦煌艺术大辞典》，各种经典的彩塑人物、壁画细节、石窟原貌都能一览无遗。这是因为本书的彩图大部分由敦煌研究院所属文物数字化研究所和敦煌石窟文物保护研究陈列中心使用专业的摄影设备，在不伤及文物的前提下进行拍摄，力求把敦煌石窟最真实的样貌尽数展现在读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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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敦煌”敦煌艺术大展种展出的6个复制窟在《敦煌艺术大辞典》里均有石窟实景高清实拍图，并附有专家学者的详细解读。例如大展中深受参观者喜爱、 出镜率极高的“最美涅槃佛”，位于第158窟，樊锦诗老师在书中是这么描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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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窟第158窟涅槃像
彩塑代表作之一。唐代塑造。长15.80米，头南足北，面东横卧于主室佛床上，佛床长17.20米、宽3.5米、高1.43米。右手平展置于团花锦枕上，托着丰满的面颊，睡态舒展安适，整体比例协调，造型优美，透过质薄如纱的红色圆领袈裟，表现女性肌体圆润丰腴而微微起伏的曲线美。面部表情的刻画细致入微，淋漓尽致地揭示了佛涅槃时的内在精神境界。抿着的嘴唇和略微上翘的嘴角秀美动人，似在平静中带着一丝发自内心的愉悦。弯弯的长眉下，半闭的秀长双眼体现出耐人寻味的表情，透露出一种大智大勇、沉着安详、泰然而归的神态，全无濒临死亡的痛苦和恋世之感。
卧佛身后充满悲哀气氛的大幅壁画，形成喧闹纷繁、动荡不安的戏剧性场面，更加烘托出释迦牟尼涅槃的超凡脱俗和圣洁高尚。（樊锦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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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窟第158窟实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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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窟第158窟涅槃像局部实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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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内页实拍）
被誉为 “万神殿”的285窟在此次展览中也有复刻，樊锦诗老师在书中对这一代表窟的介绍非常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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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窟第285窟
代表窟之一。主室北壁发愿文中存有西魏大统四年、五年（538、539）纪年，是此窟的开凿年代。前后室。前室平面横长方形，窟顶 一面斜坡，敞口；甬道平顶；主室平面方形，中央设有低矮的方台，窟顶覆斗形，正壁凿圆券形龛，一大二小。南壁和北壁对称地开凿小禅室各四个。彩塑主尊善跏坐佛像和两胁侍菩萨像均身躯扁平，着褒衣博带袈裟，头残。两禅僧结跏趺坐，着田相格袈裟， 低头沉思，作禅修状。南侧禅僧头残。四壁壁画分段布局。正壁画诸天外道形象，主要有日天、月天、 诸星辰、供养菩萨、摩醯首罗天、毗瑟纽天、鸠摩罗天、毗那夜迦天、四天王、婆薮仙、神将。
南壁上段画伎乐飞天和五百强盗成佛故事；中段东端画化跋提长者、度恶牛因缘故事，西端画婆罗门闻偈舍身本生故事，四禅室间壁面画沙弥守戒自杀因缘故事，其表现形式或长卷连环画，或单幅画。
北壁上段画七佛与弥勒说法图七铺，每铺下有发愿文和男女供养人像；中段禅室间壁面画千佛、菩萨。东壁门上画三佛，门两侧上段无量寿佛说法图各一铺，每铺下方有发愿文和男女供养人画像。南、北、东三壁下段画金刚力士。北壁供养人形象虽小，表情动态饶有风趣， 有穿大袖襦服的汉族形象，有着毡帽裤褶、脑后垂小辫的鲜卑族形象，榜题上有阴安归、滑黑奴、史崇姬、 在和、难当等姓氏。
南壁上部一列十二身伎乐飞天，中原“秀骨清像”造型，面朝正壁主尊方向飞翔，奏乐或散花供养，姿态优美，富有韵律，空中飘浮的天花和流云，增加了动势。窟顶中心方井画华盖式藻井，井心画垂莲和火焰、忍冬、云气纹；井外四周饰垂幔、彩铃，四角垂挂兽面口衔玉佩羽葆的流苏。四披壁画象征天地宇宙。上部画传统神话诸神与佛教护法神合壁的神仙云气，以示“天”。四披内容各有重点，依次为西披二飞天高捧莲花供养侍佛，两侧有手足敲踏连鼓的雷公；东披二力士共举莲花摩尼宝珠供养侍佛，宝珠两侧的伏羲、女娲，作人身蛇尾，穿大袖衫，披长巾，手持规、矩和墨斗，胸前圆轮中分别为三足鸟和蟾蜍；南披莲花摩尼宝珠和二飞天扶持；北披莲花和二飞天。围绕四披的中心内容绘雨师、礔电、乌获、飞廉、三皇、羽人、朱雀、飞天等。诸神或腾跃翱翔，或昂首奔驰，“天空”天花飞旋，流云飘动，满壁风动。四披下部绕窟一周画山峦林木、 飞禽走兽，山林间有草庐禅僧，以示“地”。山林里刺杀野猪、追捕野羊、野牛奔驰、饿虎嚎叫等动乱喧嚣的环境，禅僧们竟裹衣端坐，闭目沉思，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们的修炼已到“形如槁木，心如死灰”的寂静境界。四披的“天”动与“地”静形成鲜明对比。
此窟窟形、彩塑、壁画都与禅修有关，似意在表明禅修应包含戒、定、慧。窟内彩塑和壁画的人物造型和绘画技法有两种风格，一种为西壁壁画，底色涂土红，菩萨等人物身体裸露较多，肌肤以凹凸法晕染， 线条遒劲挺拔；另一种为窟顶和南、北、东壁壁画以及彩塑，身材修长，相貌清瘦，眉目疏朗，面带笑容， 神情潇洒，佛和菩萨穿汉式褒衣博带服装，人物面部使用中原传统的面颊涂红色的晕染法，表示立体感。壁画以白粉为底色，上敷朱、紫、青、绿等色，色调清新明快，线描运笔疾速飘举，秀劲潇洒。此窟建于由洛阳而来的东阳王元荣任瓜州（敦煌）刺史时期，年代确凿，规模可观，内容丰富，技艺精熟，保存完整。甬道和前室的壁画系五代重绘。（樊锦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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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窟第285窟实拍）
除了复制窟，这次大展中展出的6件文物也相当有看头，例如见证了敦煌文化包容互鉴的 莫高窟六字真言碑，国家一级文物的风采那是相当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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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字真言碣
亦称“六字真言碑”。元代莫高窟造像碣。至正八年（1348）五月十五日僧守朗立。今存敦煌研究院，略有残泐。残石高75厘米，宽 57厘米。上额自右而左横刻“莫高窟”三字，碑心刻四臂观音坐像。坐像上方及左右两侧各刻六字真言二行，每行变换一种文字，计有梵、藏、汉、西夏、 八思巴蒙古、回鹘等六种文字，内容为“唵嘛呢八咪吽”。
“真言”右侧有功德主速来蛮西宁王及妃子、 太子等人题名，下部及左侧为沙州路及河渠司提领、 大使、百户、僧人、长老等七十二人题名及立碣年月。外围之外，右有二名似尼名，左有刻石匠名。全部题名82人，据姓名推测，有蒙古、汉、西夏、回鹘等族人。
此碣形式布局及内容颇罕见，堪称珍品。《甘肃新通志稿》及罗振玉《西陲石刻录》均有著录，1983年李永宁刊布此碑照片及录文，并有所考论。（李正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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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字真言碣）
同为国家一级文物的《北凉石塔》也相当值得一看。其实， “北凉石塔”是一类石塔的统称，而此次展出的则是敦煌研究院馆藏文物现存体积最大的一件。《敦煌艺术大辞典》中对此也有介绍↓
北凉石塔
河西走廊及新疆吐鲁番地区出土的北凉时期的石塔，学术界称为“北凉石塔”，现存14座。除在新疆吐鲁番发现 ２ 座外，其余均发现于甘肃的河西地区，其中东部的武威发现 1座，西部的酒泉6座、敦煌5座，大多出土于塔寺遗址。其中造型完整者五塔，其余都有不同程度的缺损，但塔的主体部分大多完好。这些石塔体积不大，造型精巧，雕刻细腻。其中最大的敦煌岷州庙石塔残高96厘米，最小的索阿后塔仅高16.9厘米，其余高度大多在40厘米左右。因而，有些研究者称其为“微型塔”。
这些石塔的一个主要特征，就是塔的造型、雕刻内容以及细部装饰都基本相同。塔的造型大多是由八角形塔基、圆柱形塔身、覆钵形塔肩、塔颈、相轮、塔盖六个部分组成。塔基下多有榫头，说明塔基下原有塔座。雕刻内容大多为：八角塔基上每面有一雕或线刻像，每像上方刻一八卦符号；圆柱形塔身刻造塔施主的发愿文和《十二因缘经》；覆钵形塔肩周开8个圆拱形龛，龛内浮雕或线刻七佛一菩萨。肩上部饰覆莲瓣，再上为短塔颈，颈上为一至七层相轮，各塔层数不同，均为单数。第五、七层相轮高大粗壮，约占全塔的五分之一，最上为半球形宝盖。
北凉石塔是已知时代最早的中国古塔实例，对研究中国早期塔的形制、功用及演变提供了珍贵资料。北凉石塔的各类造像、装饰，代表了中国早期佛教艺术的某些典型题材、造像特征和艺术风格，是研究早期佛教艺术和佛教思想、流派的重要标本。这批石塔也对认识河西早期石窟的特征、北凉的历史提供了重要资料。（殷光明）
敦煌石窟是建筑、壁画、雕塑三者结合的立体艺术，体现了悠久灿烂的中华文化魅力。《敦煌艺术大辞典》的内容不仅包括这三大艺术门类，而且涵盖古代丝绸之路上的音乐、舞蹈、服饰、民俗、科技等广阔的社会生活的诸多方面，并延伸至敦煌历史、地理及石窟保护的大环境， 可以说是普及敦煌艺术成就的集大成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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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敦煌”敦煌艺术大展将持续至2024年12月20日。看展之前先来读一读《敦煌艺术大辞典》吧！
★奖项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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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获第五届中国出版政府奖图书奖提名奖
2021年获第16届上海图书奖特等奖
2021年获2019年度全国古籍出版社百佳图书奖
2021年获甘肃省哲学社会科学成果一等奖
资料：上海辞书出版社
编辑：杨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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